第316章 過後餘波潰軍蹤跡

「小子，難道真的不能透露點？」路上，南華再次問了一次。

這也沒辦法的事情，隨便摸摸城牆，就可以直接讓修為進不到煉神期，而且如今完全消化之後，更是一舉提升到了煉神中期。

作為同樣是逆天者的南華，自然希望明白謝信他到底領悟到了什麼，或者說他在城牆那邊『看到』了些什麼。若是能夠大概了解當時的情況，或許自己也可以略有所得也說不定。

事關修為提升大事，南華就算明知這樣會令謝信厭煩，但還是不斷試探著向他打聽。

「我說南華老頭，當時的情景我都告訴過你五六次了，咋還要我說呢？」謝信確實有點不爽了。

第一次的確自己告訴了他，而南華也彷彿領悟了些什麼。只是十分后，一臉鬱悶的樣子又問了他一次，結果二十分鐘后再一次打擾自己。

前前後後，這廝已經問了五六次了，而這一次已經是第七次了。

同一個問題，尤其是答案很長的問題，讓一個人回答上七次，一般人早就火大了；而那些養氣還不錯的，只怕也心生厭煩了。

但就算脾氣再好的人，知道對方只要修為不提升，就會源源不斷來問自己同一個問題，而自己要不斷回答同一個答案。只要明白這個道理，只怕就算是聖人，也要火大了。

「自己體會去！我都說了六次了，難道這你還背不出來？」謝信反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比如說***德經，你我閱讀自然讀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若讓老子來朗誦，那麼語句之間就會有很強的道力。

因為這是他領悟的道路，而他在朗誦的時候，這些道力會隨之散發出來，供聽眾領悟吸收，進而順著他的道路前進。

這樣的情況其實在仙界，也不是什麼秘聞。

仙人其實就是通過這樣的手段，來擴張自己的派系的。畢竟你走的是他的道路，那麼也就算是他的後裔了。

日後他融入天道之中，那麼他們一系的仙人，就是他麾下的親信重臣了。」南華侃侃而談。

「親信重臣？」呂布不明白，婁圭和唐周同樣不明白。

「沒什麼好奇怪的，凡界有一姓一族之國，這天道同樣有著天道之國。天道那廝便是皇帝；而仙界的眾仙便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再往下那些高老高去的修士，便是那大大小小的胥吏；至於眾多生靈，那才是他治下的百姓。」謝信笑著解說道。

「那所謂逆天者……」婁圭突然想到了個問題。

「是的，就等同於犯上作亂者……贏了就是新朝的建立者，至高無上權力的擁有者；失敗便落得個灰飛煙滅，身隕道消的下場。」南華微笑著說到。

「都說華夏群雄逐鹿，看來這天界和人界，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嘛！」婁圭苦笑著說到。

「本質上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南華看向謝信。

「在於若沒有外力的幫助，一般的逆天者基本上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已經滅亡了。因為逆天者的出現，就等同於在天道的面前，光明正大宣布自己要謀反一樣，試問身為皇帝的你，會容許一個打算謀反的存活下去？

什麼培養敵人，免得孤單了的說法，趁早騙鬼去。將危險消滅在萌芽階段，這才是最保險，最安全的方法，所以一旦出現逆天者，那麼天道會第一時間掐死對方，這根本沒什麼好妥協的。」謝信淡淡的回答到。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那所謂的太極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南華笑吟吟的看向謝信。

「反正，是可以給予你我幫助的人物便是了。」謝信攤開雙手說到。

「好，我也不問了……可以再告訴我一次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南華笑著問到。

「最後一次，若是不行我就不說了！」謝信沒辦法，便再告訴了他們一次。

顯然，這一次也沒有讓他們突破。主要是南華、唐周和呂布修行的都是欲道而不是愛道，隔行如隔山，他們體悟不到華夏之愛的精髓所在。

唯獨婁圭，順利突破元嬰期，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跟著謝信的道路走，有謝信在前面為他開山修路，這樣修鍊起來還不快的話，那他這個首徒也就太沒用了。

車隊一路向北，很快就來到了大草原上。

青翠的草隨風飄搖，徐徐的微風撲面而來。有點遠的地方，眾人隱隱看到一群不知道是否野生的馬匹，正在歡快的奔騰著。

「挺不錯的地方，在這裡策馬奔騰，感覺應該很不錯。」婁圭由衷的感慨到。

「實際上在這裡，除了策馬散步、外出打獵、放養牛羊馬匹、馴服野馬野牛什麼的，也差不多沒什麼可做了。

其實那些部落也就是因為閑得慌，在不為糧食所困擾的情況下，就習慣拿起武器到處征戰，以此擴大部落的規模。而那些只求安逸的部落，就會被其他部落所兼并，這沒什麼好商量的。

當部落規模擴大到一定的程度，他們的糧食和日用品又跟不上，結果又得南下劫掠我們漢人的糧食。

他們就是那麼矛盾的存在，彷彿永遠都逃脫不了這個死循環。但也因為不斷的征戰，所以他們的戰意會比一般的漢家兒郎要濃郁一些，野戰能力也更高一些。」謝信笑著解釋到。

「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想我家鄉那邊，最多不是騎馬賽跑，就是外出捕獵。最多幾個小夥伴約好時間，來場小型的比斗什麼的。

很多情況下，我們都得幫助父母去放牧，每天一大堆的工作，日子過得也算是充實舒服。

以前覺得那些日子過得無憂無慮，如今才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單調和枯燥。」呂布也略帶感懷的說到。

「話說，如今已經越過了長城，這邊這幾年應該都落入胡人的手中了？」婁圭突然問了句。

「哈哈，這個自然是不必擔心的。先不說掌門殺了不少的胡人，且說早些年我們不斷努力，將大漢邊界不斷北擴，而我更是把胡人不敢南下九原。

近幾年袁紹奪得河北之地，但他姑且也盡了漢人應盡的責任，長城以北直至九原一帶，至少還掌握在我們華夏的手中。」呂布笑著回答到。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如今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謝信向前靠了靠，「袁閥的潰軍，不會逃出長城，在九原一帶安定下來了？」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茫茫草原若沒有熟門熟路之人，只怕根本找不到幾條官道，更別說前往長城外的幾個郡縣。

曹操剛剛得到并州，顯然不太可能派出部隊北上進剿袁閥餘孽。而袁閥餘孽卻是可以駐紮在五原郡附近，一來等待時機隨時南下，二來也可以勾搭北面的胡人，藉助他們的力量南下攻略。」呂布想了想，凝重的回答到。

「沒必要說可能什麼的了，因為袁閥的潰軍，看樣子就是北上九原了！」唐周突然在外面喊了句。

「哦，你怎麼知道的？」呂布好奇的問到。

「你出來就知道了，那邊滿地的糞便，還有另外一邊大量的炊火痕迹，無不表明，這裡曾經有一支隊伍停留過。」唐周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大家好奇心一上來，紛紛探出頭來。

果然，到處都是大隊人馬停留過的跡象，而且看情況，他們依然在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