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籃球隊新篇章

第八章籃球隊新篇章

安西教練不在的時候，作為隊長的我要擔負起帶領球隊訓練的任務。當然訓練開始之前少不了隊長對新球員的訓話：「湘北籃球隊是以征服全國為目標的球隊，我們的訓練會非常艱苦，希望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受不了到時候可以退出，留下來的球員我們將一起為征服全國而努力。」

「赤木，你這樣會嚇壞這些小朋友的！」一個戲謔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不用轉身我也知道來的是誰，我說道：「三井，你遲到了。」

木暮道：「三井，去醫院檢查的情況怎麼樣啊？」

「一切OK！」三井一臉笑容的看著站成一排的新球員，「這些就是今年的新球員嗎？不錯，一個個都很精神啊！」

木暮這個時候替眾新球員介紹道：「這一位是二年級的球員三井壽。」

「學長好！」新球員們大聲道。

我揮手道：「開始訓練！」

籃球隊的訓練用一個詞語形容是「艱苦」，再加一個詞語那就是「枯燥」。對於新入隊的一年級球員尤其如此。領著這些球員繞場跑了二十圈這算是開胃菜。而後從步伐開始基本練習。

步伐練習、傳球練習、運球練習、跑籃、投籃、這一系列的訓練下來足夠這些對籃球隊充滿了憧憬的新人們人仰馬翻。

按照「歷史的展方向」這一屆果真如同宮城所說的那樣，最後只留下五個人——加上球隊經理彩子。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至少也要讓我湊齊一個練習對抗的陣容啊。我的到來不能毫無改變。

目標：至少留下七個一年級球員。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不能一味的嚴厲，偶爾也要誇獎一下這些年輕球員，給他們一些鼓勵。我要讓這些球員知道，雖然他們的隊長長相比較彪悍，但其實還是個很溫柔的人。

對，溫柔一些。

整個訓練時間我都努力壓住自己的嗓門，讓自己的表情不要那麼嚴厲。三井和木暮不住的好奇：「你今天究竟是怎麼啦！」

「少管閑事！」我扭過頭去。

宮城運球上籃，路過場外的彩子是，腦袋不由自主的右轉、再右轉。「砰！」一個拳頭從天而降落在宮城的腦袋上，咆哮聲，「混蛋，你眼睛看哪裡啦！」

還是這樣來得簡單爽快！我暢快邁著猩猩步走入場內，聲如洪鐘的咆哮聲在球館內響起：「你們都給我認真一點。我們是以稱霸全國為目標的球隊……」

我的身後，三井和木暮腦門上豆大的汗珠落下，面面相覷：「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嗎！」

在堅持了十五分鐘之後，我放棄了改變形象的計劃。大猩猩赤木剛憲，不嚴厲、不凶神惡煞那還是大猩猩嗎？

沒有關係，球隊除了我之外還有木暮和三井。讓這些一年級球員感受到球隊溫暖的事情還是交給木暮和三井去做了。誰讓他們的形象比我好太多了！木暮斯文秀氣一看就是老好人。陽光造型的三井帥氣程度簡直直逼翔陽的藤真和一年以後的流川楓。

男人的怨念：老天保佑他們兩個明天一早起來臉上長滿青春痘。

註：進入二年級之後我已經更換了和尚頭造型，變成爽朗的平頭，標準的運動員型。）

短暫的改換形象的努力宣告失敗之後，我開始露出「猙獰的真面目」嚴厲的聲音在球館內不斷的響起。這個時候我不太像個籃球隊長，而更像一個教練。

安西教練並不是陵南田崗教練、海南高頭教練那樣的全職教練。他更像個客座教授、榮譽市民，只是偶爾來球隊一次。在大學大學籃球界功成名就的安西教練來到湘北這個從來沒有闖進過聯合決賽的高中球隊執教，更多的像是退休在家的休閑運動。

平心而論，過去幾個賽季孱弱至極的湘北隊也不值得安西教練過多的關注。

籃球隊長赤木剛憲，從這些新球員的第一天開始就被他們打上了可怕的標籤。就算是宮城也不例外。

籃球隊第一天訓練結束之後，我和木暮、三井三個人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室對面坐下。我拜託他們兩個在球隊中多給那些一年級的球員鼓勵和誇獎，給那些一年級球員多一些信心。

三井問道：「赤木，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訓練的時候不能給那些一年級球員少一些嚴厲。」

我閉上眼睛良久之後睜開眼，嘆息道：「如果海南、翔陽、陵南這些強隊的教練可以不那麼嚴厲那我也可以。湘北籃球隊要想和海南、翔陽、陵南這些強隊抗衡，就必須比他們更加嚴格的訓練。籃球隊的訓練淘汰一部分意志不堅定的傢伙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我只是希望到最後這一批球員可以多留幾個下來。這些人會是湘北籃球隊展壯大的種子。」

三井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赤木。」

木暮道：「可是這樣不要緊嗎？好人都讓我們做了，赤木你不怕以後你在球員心中的變成惡人嗎？」

我囧：「你們兩個混蛋就不可以私下裡多說說我的好話嗎？」

三井：「不願意！」

木暮也跟著：「不要！」

我怒了：「你們兩個混蛋，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什麼。」

「反正不是為了我！」

「就是就是！」木暮附和道，他完全被三井這個不良少年帶壞了。

「可惡的混蛋啊！」大猩猩揮舞著拳頭要揍人了。

……

在其後的訓練中，我們確實貫徹了一個黑臉兩個紅臉的原則。凶神惡煞的我在球館內揮舞著拳頭大聲的咆哮著，鞭策著這些球員認真訓練。而木暮和三井則擺出老好人的姿態，安慰那些被我嚴厲的訓練折磨得筋疲力盡的球員。至於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幫著我說好話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在充當惡人的同時我非常謹慎的謹守著自己的原則：嚴厲但不殘暴。除了宮城這個腦袋經常脫線的傢伙，我的大拳頭一般不會伺候別人。這些剛剛進入高中的一年級球員才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真是自尊敏感的年紀，我訓斥他們但是絕對不辱罵他們，我非常小心的不觸及他們的自尊。我不希望湘北籃球隊也有一個福田吉兆被我罵走。「笨蛋」這樣的字眼我都非常謹慎的使用。當然「混蛋」這個字眼也不比「笨蛋」會好多少。

籃球隊的訓練開始一周之後，開始有人受不了艱苦的訓練而退出。

儘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然而往常的情景又一次重現的時候，我心情還是非常的失落。這一天我一整天都沒有精神。

這一天訓練結束之後，我讓負責打掃的一年級球員回去，自己一個人留下來練習。空曠的籃球館內只有我運球、和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這種情景我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籃球隊的隊友紛紛退出，最後只留下我和木暮兩個人。

三井來到了在體育館的窗外看到球館內練球的身影，空曠的體育館內那個高大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單和寂寞。

赤木剛憲，在過去的一年時間你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砰砰砰砰！」連綿急促的運球聲中，我收球拔地而起朝著籃筐惡狠狠的撲過去，轟然一聲使勁全力將籃球砸入籃筐。

吊在籃筐上搖晃了一會兒之後，我鬆開雙手輕輕的落下。

「這麼晚了不回家在幹什麼呢！」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三井。我轉身看到的是三井斜倚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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