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變成熟的絲布琳
「請讓我見塞利弗先生，我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他說。」
在聽完絲布琳的講述之後，琳達奶奶帶著隱隱憤怒的神情找到了照看她的研究員，說道。
研究員思考了一下，幫她叫來了負責人，卻不是塞利弗先生而是阿奎德。
阿奎德見到她這般神情，似乎早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也不驚訝，只是問：「絲布琳小姐呢？她之前不是正和您待在一起嗎？」
琳達奶奶嘆了口氣：「她剛剛跟我說了很多話，有點累了，我讓她先去房間里休息了。」
阿奎德點點頭：「那麼琳達女士，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看你的表情，我以為你已經猜到我要跟你說什麼了呢！」琳達奶奶的語氣頓時有點激動，「原來你們一直在騙我，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醫院，而是一家研究機構！你們就是那種抓了吸血鬼回來，拿它們做實驗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絲布琳之前根本從未做過壞事，她甚至連人的血液也從來沒有喝過，你們憑什麼抓她來這裡？她不應該呆在這裡，而應該跟我回到小鎮上去，你們沒資格關著她！」
聽了她的話，阿奎德的神色依舊很平靜：「我很能體會您現在的心情和想法，琳達女士。但接下來，我需要告訴你我不能這麼做的原因。首先，這裡的最高負責人並不是我，而是塞利弗先生，我根本沒有將絲布琳放走的權力，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我現在把她放走，那麼下一秒我的家人和我自己都會性命不保；其次，你聽我這麼說，可能覺得如果你見到塞利弗就可以勸他放你們離開，但我希望你儘早拋棄這個念頭，我想這段時間你也斷斷續續聽這裡的員工提起過，塞利弗並不是什麼和善的人物，他建立這個研究機構，就是為了研究出吸血鬼永生的秘密，絲布琳小姐是寶貴的實驗體，你覺得他會輕易讓你們走嗎？最後，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絲布琳小姐送到我們這裡來的時候，生命垂危，她的胸口有很嚴重的傷口，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天耗費人力物力將她治療恢復，那麼你現在根本沒機會再見到她。而我們這些天花在她身上的錢財多達幾百萬金幣，您想帶她走，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治療成本還給我們？」
琳達奶奶有些慌了神：「幾、幾百萬金幣嗎？」
阿奎德頷首：「當然了，絲布琳不是人類，她是吸血鬼，要治好她可比治好垂危的人類難多了。能幫助她恢復的藥物，每天給她做檢查的儀器，這些都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我們是一家研究機構，如果現在就放絲布琳離開，那麼我們的損失誰來賠償？所以與其說是我們關她在這裡進行試驗，倒不如說，是她配合我們實驗，這樣可以抵消我們之前治療她的成本。」
琳達雖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可是欠了人家的錢，她自然是要還清的。她相信阿奎德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絲布琳剛剛也親口告訴她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救了她，只怕她現在真的已經不在了。
她不由為難起來，對方救絲布琳耗費了這麼多錢財，她是該還清，可是自己在小鎮生活了一輩子也沒攢下多少錢，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還給塞利弗。那麼是不是只剩下讓絲布琳留在這裡配合他們實驗這條路可以走了呢？琳達很是猶豫，因為據她所知，那些研究機構都是對吸血鬼很差的，它們死了也不會在乎，頂多再抓一隻來就好了。
阿奎德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柔聲解釋道：「琳達女士，請您放心，絲布琳小姐是我們最為寶貴的實驗對象，我們絕對不會對她的身體做出什麼有害的行為，最多……就是有些實驗會讓她感到略微不適，但我保證，只要她好好配合，就絕對不會有事。」
琳達奶奶思考了半天，才又問：「但是絲布琳剛剛跟我說，她的身體和其他吸血鬼不太一樣是什麼意思？」
「這個，其實我一直想問問您。」阿奎德說道，「您知道絲布琳的身體里之前一直有兩顆血芯嗎？但由於之前受傷，其中一顆被人奪走了，您知不知道，是誰奪走了那顆血芯？」
琳達奶奶一怔，頓時就想到了剛剛自己提起尤金時，絲布琳那一臉的失魂落魄，她心底雖然大概有點猜測，但是現在還不確定要不要告訴阿奎德，畢竟他們其實也只是認識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琳達奶奶現在要權力保護絲布琳的安全，因此她只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似乎被人打昏了，等醒過來之後，我就在這裡了。」
阿奎德很理解地點點頭：「那大概是我手下的捕獵隊員在情急之中，用笨辦法將您帶了回來，給您造成的不適，我替他向您道歉。」
琳達奶奶只是搖頭，雖然來到這裡並非她所願，但起碼能離絲布琳近一些，她也並不是很排斥就是了。
「好了，我想該討論的話題我們都討論完了，琳達女士，您給我們的結果是什麼呢？」阿奎德問道，「其實絲布琳已經同意在這裡配合我們實驗了，雖然就算您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將她留在這裡繼續實驗，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出於對您的尊重，我還是要過問一下您的意見。」
琳達奶奶問：「如果你們研究出了永生的秘密，實驗成功，那之後是不是就可以放絲布琳離開這裡？」
阿奎德仔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除了永生，可能還有其他幾個項目需要研究，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們研究出所有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讓你們安全離開這裡，回到那座小鎮去。」
琳達奶奶卻仍舊皺著眉，因為她知道，這種研究不可能很快就有結果。這麼多年了，人類一直想得到血族永生的秘密，可是一直沒有成功，難道換到絲布琳身上就能成功了嗎？她如果待在這裡，可能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了。
但現在自己勢單力薄，無力和這裡的人抗爭，只能暫時答應下來，因此便輕輕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沒有意見。」
「好的，那麼您回去休息吧，我想您今天也一定累了。」阿奎德說完這些，就讓旁邊的員工將琳達奶奶送回了房間。
她的房間很大，擺了兩張床，絲布琳正像只小貓咪一樣蜷縮在其中一張床上睡著，琳達奶奶嘆了口氣，走過去替她把蹬開的被子重新蓋好，又摸了摸絲布琳的腦袋。
絲布琳在睡夢中咂了咂嘴，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嘴角甜蜜地勾起，這樣純真美好的睡顏任誰看了都會心情變好。但沒過多久，她的笑顏都收了回去，變成了一股淡淡的落寞，她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琳達聽不清楚，便湊近了一些，終於隱約聽見她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尤金。」
琳達奶奶心中頓時湧上無限後悔情緒，到現在她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怕那個尤金從頭到尾都是騙她們的，只是為了從絲布琳這裡奪走血芯，所以才裝作很愛她的樣子。不然，為什麼她失蹤了這麼久，尤金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來找她？這一切應該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吧。
其實現在想想，他身上並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可是當時絲布琳那麼喜歡尤金，自己又擔心自己去世后沒人照顧她，因此就帶了點急促地將絲布琳託付給了尤金。
唉，倘若當時自己再縝密一點，或許現在絲布琳就不會受傷，不會被抓來這裡，也不會因為尤金而在夢裡難過的低喃了……
琳達奶奶不由垂下頭，十分懊悔難過地說：「絲布琳，對不起……休伯特先生，對不起，我……我還是沒能照顧好她……」
她不知道自己低聲哭泣的聲音已經將旁邊的絲布琳喚醒了。絲布琳睜開困頓的眼睛，發現小琳達哭了，趕忙撲過去說：「小琳達，你怎麼了？為什麼哭？有人欺負你了嗎？」
琳達奶奶趕忙擦掉淚水，搖頭：「不，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感到很自責，絲布琳，我本來應該照顧好你的，我本來應該……」
「不要這麼說呀，小琳達。」絲布琳抓緊了她的手，「你已經把我照顧的很好了，這些年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去曬太陽了呀，所以千萬不要自責好不好？」
琳達奶奶抬起頭：「可是我——」
「不說那些可是了。」絲布琳堅定地搖搖頭，「小鎮里的事，就讓它們永遠留在那裡吧。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後，我不可以總是依賴著你，讓你來照顧我了。我要學會長大，等我做完這些實驗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就去外面好好闖一闖，你說好嗎？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總是抱怨，說你沒機會去外面玩呢，以後，我們可以好好玩。」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絲布琳，琳達其實本可以帶著自己的夢想去外面好好看看的。
絲布琳忍不住抱住了琳達奶奶，就像她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那樣輕輕擁抱。
「小琳達，以後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
「請讓我見塞利弗先生，我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他說。」
在聽完絲布琳的講述之後，琳達奶奶帶著隱隱憤怒的神情找到了照看她的研究員，說道。
研究員思考了一下，幫她叫來了負責人，卻不是塞利弗先生而是阿奎德。
阿奎德見到她這般神情，似乎早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也不驚訝，只是問：「絲布琳小姐呢？她之前不是正和您待在一起嗎？」
琳達奶奶嘆了口氣：「她剛剛跟我說了很多話，有點累了，我讓她先去房間里休息了。」
阿奎德點點頭：「那麼琳達女士，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看你的表情，我以為你已經猜到我要跟你說什麼了呢！」琳達奶奶的語氣頓時有點激動，「原來你們一直在騙我，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醫院，而是一家研究機構！你們就是那種抓了吸血鬼回來，拿它們做實驗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絲布琳之前根本從未做過壞事，她甚至連人的血液也從來沒有喝過，你們憑什麼抓她來這裡？她不應該呆在這裡，而應該跟我回到小鎮上去，你們沒資格關著她！」
聽了她的話，阿奎德的神色依舊很平靜：「我很能體會您現在的心情和想法，琳達女士。但接下來，我需要告訴你我不能這麼做的原因。首先，這裡的最高負責人並不是我，而是塞利弗先生，我根本沒有將絲布琳放走的權力，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我現在把她放走，那麼下一秒我的家人和我自己都會性命不保；其次，你聽我這麼說，可能覺得如果你見到塞利弗就可以勸他放你們離開，但我希望你儘早拋棄這個念頭，我想這段時間你也斷斷續續聽這裡的員工提起過，塞利弗並不是什麼和善的人物，他建立這個研究機構，就是為了研究出吸血鬼永生的秘密，絲布琳小姐是寶貴的實驗體，你覺得他會輕易讓你們走嗎？最後，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絲布琳小姐送到我們這裡來的時候，生命垂危，她的胸口有很嚴重的傷口，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天耗費人力物力將她治療恢復，那麼你現在根本沒機會再見到她。而我們這些天花在她身上的錢財多達幾百萬金幣，您想帶她走，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治療成本還給我們？」
琳達奶奶有些慌了神：「幾、幾百萬金幣嗎？」
阿奎德頷首：「當然了，絲布琳不是人類，她是吸血鬼，要治好她可比治好垂危的人類難多了。能幫助她恢復的藥物，每天給她做檢查的儀器，這些都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我們是一家研究機構，如果現在就放絲布琳離開，那麼我們的損失誰來賠償？所以與其說是我們關她在這裡進行試驗，倒不如說，是她配合我們實驗，這樣可以抵消我們之前治療她的成本。」
琳達雖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可是欠了人家的錢，她自然是要還清的。她相信阿奎德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絲布琳剛剛也親口告訴她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救了她，只怕她現在真的已經不在了。
她不由為難起來，對方救絲布琳耗費了這麼多錢財，她是該還清，可是自己在小鎮生活了一輩子也沒攢下多少錢，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還給塞利弗。那麼是不是只剩下讓絲布琳留在這裡配合他們實驗這條路可以走了呢？琳達很是猶豫，因為據她所知，那些研究機構都是對吸血鬼很差的，它們死了也不會在乎，頂多再抓一隻來就好了。
阿奎德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柔聲解釋道：「琳達女士，請您放心，絲布琳小姐是我們最為寶貴的實驗對象，我們絕對不會對她的身體做出什麼有害的行為，最多……就是有些實驗會讓她感到略微不適，但我保證，只要她好好配合，就絕對不會有事。」
琳達奶奶思考了半天，才又問：「但是絲布琳剛剛跟我說，她的身體和其他吸血鬼不太一樣是什麼意思？」
「這個，其實我一直想問問您。」阿奎德說道，「您知道絲布琳的身體里之前一直有兩顆血芯嗎？但由於之前受傷，其中一顆被人奪走了，您知不知道，是誰奪走了那顆血芯？」
琳達奶奶一怔，頓時就想到了剛剛自己提起尤金時，絲布琳那一臉的失魂落魄，她心底雖然大概有點猜測，但是現在還不確定要不要告訴阿奎德，畢竟他們其實也只是認識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琳達奶奶現在要權力保護絲布琳的安全，因此她只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似乎被人打昏了，等醒過來之後，我就在這裡了。」
阿奎德很理解地點點頭：「那大概是我手下的捕獵隊員在情急之中，用笨辦法將您帶了回來，給您造成的不適，我替他向您道歉。」
琳達奶奶只是搖頭，雖然來到這裡並非她所願，但起碼能離絲布琳近一些，她也並不是很排斥就是了。
「好了，我想該討論的話題我們都討論完了，琳達女士，您給我們的結果是什麼呢？」阿奎德問道，「其實絲布琳已經同意在這裡配合我們實驗了，雖然就算您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將她留在這裡繼續實驗，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出於對您的尊重，我還是要過問一下您的意見。」
琳達奶奶問：「如果你們研究出了永生的秘密，實驗成功，那之後是不是就可以放絲布琳離開這裡？」
阿奎德仔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除了永生，可能還有其他幾個項目需要研究，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們研究出所有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讓你們安全離開這裡，回到那座小鎮去。」
琳達奶奶卻仍舊皺著眉，因為她知道，這種研究不可能很快就有結果。這麼多年了，人類一直想得到血族永生的秘密，可是一直沒有成功，難道換到絲布琳身上就能成功了嗎？她如果待在這裡，可能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了。
但現在自己勢單力薄，無力和這裡的人抗爭，只能暫時答應下來，因此便輕輕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沒有意見。」
「好的，那麼您回去休息吧，我想您今天也一定累了。」阿奎德說完這些，就讓旁邊的員工將琳達奶奶送回了房間。
她的房間很大，擺了兩張床，絲布琳正像只小貓咪一樣蜷縮在其中一張床上睡著，琳達奶奶嘆了口氣，走過去替她把蹬開的被子重新蓋好，又摸了摸絲布琳的腦袋。
絲布琳在睡夢中咂了咂嘴，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嘴角甜蜜地勾起，這樣純真美好的睡顏任誰看了都會心情變好。但沒過多久，她的笑顏都收了回去，變成了一股淡淡的落寞，她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琳達聽不清楚，便湊近了一些，終於隱約聽見她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尤金。」
琳達奶奶心中頓時湧上無限後悔情緒，到現在她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怕那個尤金從頭到尾都是騙她們的，只是為了從絲布琳這裡奪走血芯，所以才裝作很愛她的樣子。不然，為什麼她失蹤了這麼久，尤金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來找她？這一切應該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吧。
其實現在想想，他身上並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可是當時絲布琳那麼喜歡尤金，自己又擔心自己去世后沒人照顧她，因此就帶了點急促地將絲布琳託付給了尤金。
唉，倘若當時自己再縝密一點，或許現在絲布琳就不會受傷，不會被抓來這裡，也不會因為尤金而在夢裡難過的低喃了……
琳達奶奶不由垂下頭，十分懊悔難過地說：「絲布琳，對不起……休伯特先生，對不起，我……我還是沒能照顧好她……」
她不知道自己低聲哭泣的聲音已經將旁邊的絲布琳喚醒了。絲布琳睜開困頓的眼睛，發現小琳達哭了，趕忙撲過去說：「小琳達，你怎麼了？為什麼哭？有人欺負你了嗎？」
琳達奶奶趕忙擦掉淚水，搖頭：「不，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感到很自責，絲布琳，我本來應該照顧好你的，我本來應該……」
「不要這麼說呀，小琳達。」絲布琳抓緊了她的手，「你已經把我照顧的很好了，這些年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去曬太陽了呀，所以千萬不要自責好不好？」
琳達奶奶抬起頭：「可是我——」
「不說那些可是了。」絲布琳堅定地搖搖頭，「小鎮里的事，就讓它們永遠留在那裡吧。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後，我不可以總是依賴著你，讓你來照顧我了。我要學會長大，等我做完這些實驗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就去外面好好闖一闖，你說好嗎？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總是抱怨，說你沒機會去外面玩呢，以後，我們可以好好玩。」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絲布琳，琳達其實本可以帶著自己的夢想去外面好好看看的。
絲布琳忍不住抱住了琳達奶奶，就像她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那樣輕輕擁抱。
「小琳達，以後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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