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選擇
?響起的手機鈴聲，是蘇曈的。
摸出幾百塊錢的智能機，看了一眼來電，蘇曈眼神古怪，抬頭看向張馨。
張馨心中一緊，似乎猜到了什麼，但也無法阻止。
「哈，唐先生好。」蘇曈接通電話，豎起一隻手掌，朝張馨微微鞠躬告罪，到一邊接聽電話去了。
張馨有些頹然，靠在椅子上，蘇曈稱呼對方為唐先生，她大概猜到是什麼電話，沒想到YY直播平台從娛樂公司空降下來的獵頭也看上了蘇曈。
這事變得更加難辦，要是一般人，一旦和唐山會面，絕對會被挖過去。
YY背後的娛樂公司，誘惑太大，草根主播誰不想上娛樂上電視，成為萬眾矚目，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目前的電視和娛樂報道，幾乎沒有秀場主播的份，就算年薪幾千萬又如何，秀場最先起源於色.情服務，被列印上無法抹去的污點，上不得檯面。
幾分鐘之後，蘇曈打完電話回來。
「張姐。」蘇曈坐下來，臉色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
張馨苦笑，好不容易鬥志再蘇醒，就這樣又沉寂下去了嗎？
蘇曈很抱歉，實話實話道：「張姐，你說過，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我一朝得道，參透三千大道，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和期待。不同的路只是讓我抵達目的地的時間不同而已。等喝完這杯咖啡，我還有點事。呵呵，咖啡真貴，幾十塊錢一杯，幾年前仗著家境，我還有能力喝，但那時我一個小孩子，對咖啡不感冒。這幾年嘗盡生活艱辛，喜歡喝卻沒那經濟能力。秀場我還會繼續直播，學業也不會放棄，但以後放秀場的時間會很少，直播貴在於精，而不是多……」
蘇曈說著聰明人才能聽懂的話，張馨眼睛漸漸亮起來。
「蘇同學，你放心，TH給你的合同絕對讓你滿意，我本人剛才的決心也一直沒變，你若不依附任何娛樂公司，我會盡最大努力幫你開拓星途。當然，如果你有一個大牌娛樂公司傾力捧你，他們的資源就讓我望塵莫及了，我不敢給你畫不切實際的大餅。」張馨覺得還有希望，她現在並不是最希望蘇曈到TH去，而是希望蘇曈將來走自由人這條路，星途讓她來鋪設。
「這兩年我還是比較傾向於自由支配的，但人家居然千里迢迢來了，說什麼也要見一面，也許人家的條件更好呢？」蘇曈笑道，說得有點現實和勢利。
張馨撫媚一笑：「那，我這幾天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在海濱城玩玩。不管結果怎麼樣，你做為地主，可要帶我這個姐姐玩玩哦。對了，把大小喬也帶上，我很想見見她們兩個，太可愛了。」
「一定一定，我早就想帶小羽和筱筱去發現王國玩了，到時候張姐一起去更好。」蘇曈笑道。
「小羽？筱筱？」張馨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小羽和筱筱就是大喬小喬吧，名字真好聽。」
和張馨聊了半個多小時，蘇曈看了看時間，起身告辭。
唐山也快到金洲區了。
兩人約在另一個地方見面，是一個茶室。
蘇曈雖然在金洲區住了幾年，但沒什麼方向感，度娘的地圖有時候也會坑爹，他找了半天才找到地點。
「唐先生辛苦了，大老遠過來。」雙方見面，蘇曈待人非常得體，那種貴族氣質也是讓唐山大吃一驚。
這傢伙不會是大秦皇室的人吧？
唐山跟張馨的遭遇一樣，剛見面氣勢就被蘇曈壓了下去。
蘇曈非常自信，一整個世界在背後支持他，不管面對誰，他都很從容，不怯場。
「蘇同學不知道跟酷酷續約了沒有？」唐山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見到蘇曈，他更加肯定這個人非常有才華，那幾首歌，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看他講的故事，有成為影視明星的潛質，加以培養，以他的表演天分，將來的成就不會比影帝差。
「還沒，正在考慮。」蘇曈實話實說，自嘲一笑道：「我想跟酷酷簽白銀合約，責任師卻給了我一份最普通的合約。」
唐山瞪大眼睛，不是吧，白銀合同都不給？
用網路上流行的一段話就是，連一百塊錢都不肯給我。
「哈，哈哈……」唐山不知道蘇曈是在說笑還是什麼，但還是順著說道：「這個，我知道為什麼酷酷一直原地踏步了，蘇同學這麼優秀的主播，他們居然沒發現。哈哈，我們YY成為『中皇娛樂』旗下后，整合完畢，正蓬勃發展，如日衝天，不知道蘇同學怎麼看？」
唐山很精明，沒馬上拉攏蘇曈，而是想先聽聽蘇曈對YY的看法和印象。
蘇曈笑道：「不知道有多少嚮往星光大道的俊男靚女打破頭顱都想擠進中皇，簽約中皇意味著前途無量……」
聽著蘇曈的誇讚，唐山滿面春風，看來蘇曈也是個虛榮心和表現欲很強的人，這些人對成為明星有著強烈的渴望。
「不知道唐先生這次來，是代表中皇還是YY？」蘇曈問道。
唐山一愣，這傢伙裝傻么？他剛才開口第一句話是問蘇曈跟酷酷續約了沒有，明顯是擔心續約了不能再去YY秀場。
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想去中皇？唐山內心冷笑，才幾萬粉絲，就想去中皇，不是來搞笑的吧，你家大富大貴能量巨大還好說點，什麼都沒有就異想天開。
今天的洽談要是來個中皇的中年婦女和你談，她有權有勢，想搞潛規則，那你還有點希望，我一個爺們，又不喜歡男人，想多了。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單純了，唐山心底冷笑，但臉上沒什麼變化，不動聲色道：「我們中皇有一套自己的造星計劃，最近總部希望從YY秀場中選拔一些主播，進入娛樂圈，你知道我的來意。」
蘇曈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唐山是代表中皇來的。如果是代表中皇來，他就糾結了，到底簽不簽，錯過這村就沒這店。
告別張馨的這一個多小時，蘇曈跟小惡魔聊過，想成為天王，簽約娛樂公司並非唯一出路，只不過娛樂公司能量巨大，真傾斜資源，明星能省很多心，想不火都難，就怕娛樂公司把人打入冷宮。
一旦打入冷宮，簽約在身，束縛極多，基本上被判了死刑，簽約期內白瞎了。
假如小羽簽娛樂公司，蘇曈開公司，他想請小羽代言，沒有娛樂公司點頭都不行，什麼商業活動都要經過娛樂公司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