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網路直播
這個世界的網路很發達，蘇曈所在的大秦帝國，網路直播平台據說有幾十個，但比較火的只有十個左右。
念奴嬌簽約的平台叫酷酷，是幾大最火直播平台之一。
念奴嬌的粉絲值在五千上下徘徊，但每個月卻有幾千的收入，蘇曈知道，這幾乎都是小羽和筱筱的功勞。
網路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算小羽和筱筱開著直播吃飯聊天做作業，也會有兩三千人在。
當然，這兩三千人是真在看著，還是掛著機，蘇曈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年，去燕都上學期間，蘇曈很少上直播，周末才上兩次，要不是有小羽和筱筱在家撐著，簽約要求的保底時長他都保證不了。
「格格，筱筱還想吃魚。」電腦前，筱筱可憐兮兮地看著蘇曈，昨晚的烤魚太香太好吃了，她到現在還饞嘴。
「筱筱乖，等工作完再說，馬上就要開始直播啦。」蘇曈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臉蛋，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柔軟光滑，水嫩水嫩的。
坐在椅子上，蘇曈總是扭動著屁股，臉上時不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為了讓小羽開心，他也是蠻拼的，今晚小羽要唱的這首歌，伴奏是他從系統那換來的，本來代價是1000份信仰之力，可他哪有這麼多粉絲，只能挑選系統給出的兌換條件。
系統給出的兌換條件有三種：1、蛋疼半天；2、痔瘡兩天；3、唧唧變短一厘米。
蘇曈毫不猶豫選第二種。
這系統也太噁心人了，蘇曈很鬱悶，好人轉世不是享福來的嗎，怎麼一來就受罪？
「筱筱，不許調皮，我們的粉絲就是因為你不聽話跑了好多，你再不聽話，我們工作做不好，就沒錢吃飯沒錢買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啦。」坐在蘇曈另一邊的小羽教訓道，前晚正是因為筱筱鬧脾氣跑掉，粉絲也跑了部分，才讓蘇曈生氣，昨天一個人跑去海邊的。
「哦。」小羽的話殺傷力很大，筱筱連忙坐好，抱著毛茸茸玩具，大眼睛時而盯著攝像頭，時而盯著電腦。
「哥哥，這首歌能讓我們給家裡買個冰箱嗎？」電腦啟動，小羽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蘇父掙的錢勉強能夠他自己花銷，這一年，他們兄妹三人基本上都是靠自己掙學費和生活費，打賞不多的時候，他們生活很拮据，家裡除了直播設備，連個洗衣機都沒有，衣服都是靠姐妹倆手洗。
小羽和筱筱很羨慕村裡其他人家有冰箱，炎炎夏日能冰鎮西瓜和冰淇淋。
「能，洗衣機也能買。」蘇曈牽著小羽的手，為姐妹倆的過去感到心疼：「你好好唱就行，哥哥唱歌不行，正在練，以後家裡就交給哥哥，現在還要靠你們兩個，真是對不起。」
小羽受寵若驚，不知道說什麼好。
「加油！」蘇曈給小羽打氣。
小羽堅定的點頭，正襟危坐。
蘇曈拍了拍小羽的嬌背：「小羽，唱這首歌的時候要放鬆點，俏皮點，別綳著臉嘛。」
小羽心裡暖暖的，哥哥真的變了，尤其是寫這首歌給她看的時候，她高興得差點哭了，想起昨晚，歌詞里表達的正是她多年的願望啊，她多希望有歌里講的那樣一個哥哥。
三年前，蘇父在一次變身中說出她的來歷，她知道自己是撿來之後，就很害怕蘇曈，擔心蘇曈也嫌棄她。
電腦啟動好后，蘇曈登錄酷酷直播房間，發現裡面已經有一千多個觀眾，現在離七點鐘開始的直播差十分鐘。
看到這些觀眾，蘇曈微微激動，這些觀眾都是粉絲中的鐵杆，和平台簽約保底每月才600元秦幣，都不夠三兄妹的生活費，打賞才是大頭，靠的就是粉絲們撐起來的。
平均每天100元秦幣的打賞，才讓蘇曈、小羽和筱筱上得起學。不然，現在的蘇曈估計已經放棄上大學進廠打工。
正因為知道家裡狀況不好，蘇曈努力學習，連跳兩級，十八歲就馬上大二。
小羽更懂事，才十歲下學期就是初三學生，連跳三級。
兩人都是為了省學費，早點畢業，也幸好他們腦子都很靈光，是塊學習的料。
「吼吼，我們的大小喬終於來了，快列隊！」
「哈哈，大小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喬國王，快打開視頻，讓我們看看我們的小寶貝。」
「開視頻！」
「開視頻！」
「……」
念奴嬌一進房間，正在公共屏幕上聊天的一群人立時停下來，屏幕上唰唰都是強烈要求蘇曈開視頻的字幕。
蘇曈被大家稱為喬國老、喬國王或是喬王子，小羽和筱筱則被叫為大小喬。
兩女長得不太像，但都是美人坯子，尤其是小羽，已初見驚世紅顏。
蘇曈撇了撇嘴，要不是為了混口飯吃，他肯定不會讓小羽和筱筱出來賣藝。
不過現在念奴嬌的粉絲大多是沖著兩姐妹來的，他一下就咔嚓掉，茫茫網路中，沒有這五千粉絲，他就算有驚世才華，想出頭也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時間。
系統要求的3000份信仰之力，不是念奴嬌的粉絲，而是他自己喬國王的粉絲。
看了一下系統任務，501/3000，說明只有501個粉絲喜歡他。
念奴嬌5000左右的粉絲，只有十分之一是屬於他的。
酷酷平台計算某個主播的粉絲，方法是這個房間開播時，觀眾進來呆夠一個小時，才算是這次開播的粉絲。
念奴嬌每次開播，粉絲5000上下，已經穩定了一段時間。
蘇曈打開視頻，三兄妹的影像頓時出現在觀眾眼前。
「啊哈哈，我們的寶貝們還是那麼漂亮可愛。」
「小喬，快，么么噠一個。」
「大喬，么么噠一個。」
「王子，奴家也要麼么噠。」
「么么噠。」
「么么噠。」
「……」
看到筱筱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捏著衣角萌萌的樣子，一群粉絲大呼小叫，要求飛滿屏幕，全都是求飛吻。
粉絲的這點要求不過分，蘇曈伸出一根手指，指背摩挲筱筱的小臉蛋，笑著說道：「筱筱，跟大家打個招呼呀。」
「嗷嗷，國王，放開那女孩，讓我來。」
「嗚嗚，好想坐在小喬旁邊的人是我。」
「好可愛的孩子，我以後也要生一個，啊啊啊。」
「……」
筱筱抬起頭來，看了看電腦屏幕，知道自己每次直播的例行公事，嘟著小嘴，從凳子上爬下來，嘴巴湊到電腦屏幕前，輕輕「啵」了一個，萌萌噠有木有。
「錯啦錯啦，不是那裡。」
「哈哈，好可愛，小喬記性就是這樣，每次都不長。」
「對著攝像頭啦，不是電腦。」
一群人-大笑，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筱筱可看不懂屏幕上的字，轉身回來正想爬上凳子，小羽提醒了一下，她有些不高興，還想著吃烤魚呢，撅著小嘴，有些不情願的爬到攝像頭前，再次「啵」了一下。
「吼吼，小寶貝威武，小喬天下無敵。」
「去你的，我們的大喬也一樣天下無敵好不好，多懂事多乖巧。」
「哈哈，我們的小寶貝好像還沒從上次的不開心中恢復過來，大家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大招。」
頓時，一排又一排哈根達斯刷滿屏幕。
「冰激凌！」
筱筱看不懂文字，但看懂圖片，剛爬回凳子上，看到哈根達斯，又爬下來，蹣跚著跑到屏幕前，指著哈根達斯對小羽興奮叫道：「姐姐，姐姐，冰激凌耶，我們有冰激凌吃了。」
「哈哈。」
「吼吼。」
「嗷嗷。」
又一陣狼嚎和尖叫聲，只要是有父性和母性的粉絲看到筱筱，都忍不住想抱抱，恨不得那是自己的女兒。
現實中，一罐哈根達斯算是冰激凌類裡面很貴的一種，但在念奴嬌的打賞道具裡面，卻是最墊底的，只值100酷幣，摺合1元秦幣。
「砰！」
忽地，音響傳來一個禮炮聲，屏幕開滿煙花，唰唰往上騰飛的字幕一時停頓下來，所有粉絲都停止打字。
「草，來了個土豪啊。」
「土豪，求包.養。」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壕，我菊花還未綻放，等候你多時。」
「菊花已洗，求搞基！」
「有點節操，小喬看不懂字，大喬十歲了，或許能看懂啊。」
粉絲們一陣鬼哭狼嚎，看著還在綻放煙花的屏幕，蘇曈和小羽也是愣了愣。
大秦禮炮！
「嗷嗷，1000000酷幣。」
「我擦，那是1萬元秦幣啊，這個壕以前沒有多少粉絲值，一來就大秦禮炮，確定沒有點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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