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二章 皇宮中,煙霞趣論
次日,凌雲覺得鼻子痒痒的,醒了過來。只見一個比他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在抱著自己,正在歡快地叫著:「醒來了,小弟弟醒來了。凌風哥哥,你看,他還會拿眼睛看我呢,真好玩。」
凌雲聽到此話,為之氣結,暗道:臭丫頭,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怎麼會是好玩?對了,這丫頭從哪裡來了?
突然凌雲想起昨天段譽的談話,心中一震,難道這丫頭是虛竹的女兒?照《天龍八部》中所說的,虛竹可是很醜陋的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兒?嗯!可能是長得像她老媽,聽說西夏公主可是和老媽一個級別的美人呢!
他看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長得很不錯。圓圓的臉蛋,彎彎的柳眉,水靈靈的丹鳳眼,紅潤潤的櫻桃口,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顯得高貴雅麗,身材健美,體態勻稱,渾身充滿了活力,一肌一膚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一舉一動都洋溢著熱情。只是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這時候凌風給他解了心中的疑惑。
凌風說:「煙霞妹妹,弟弟還小,娘說小孩子都是喜歡睡覺的,你不要打擾弟弟了。我們出去玩。」
「雲弟弟真是奇怪,他居然不會哭。在我們靈鷲宮的小孩子只要這樣就會哭的,雲弟弟居然這麼可愛。雲弟弟,姐姐叫虛煙霞,你可要記住了,你這麼可愛,以後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那個叫煙霞的女孩子心無城府,發現凌雲與其他玩伴不太一樣,覺得有趣,恨不得讓凌雲起來和她一起玩耍,至於婚約之事在她幼小的心靈里不過是一種玩樂的方式而已。
「好啊,既然霞兒這麼喜歡我們的雲兒,長大了就嫁給雲兒好了,這樣也好親上加親,讓兩家關係更進一層。」鍾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凌雲朝門口看去,只見他的三位媽媽陪著一位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風度高雅,漂亮迷人,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徹盈,唇若朱丹,齒若含貝,體態輕盈如迎風楊柳,而且與凌雲的親娘王語嫣長得很像。
略一猜想就知道這超塵脫俗的少婦是西夏公主了。稍一比較,覺得她和王語嫣可謂春花秋菊,各具擅長,一個高貴典雅,一個清靜怡人,饒是凌雲在皇宮中看多了美女,也覺得有些眩目。
在凌雲所見到的美女中,他認為自己的三位媽媽是皇宮中最美的,親娘王語嫣溫柔體貼,斯文嫻靜,婷婷玉立,風姿綽約,體態幽閑,容光艷麗,舉手投足間高貴暗生,星眸中常流露出似水柔光,自有一股楚楚風姿。
二娘木婉清,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而她有一種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聞之讓人心神激蕩。此是天上神仙人物,不同凡響。
三娘鍾靈,晶瑩澄澈,一雙漆黑大眼甚是靈動,睫毛甚長,膚色白膩如脂,肌光勝雪,白玉般的臉上透出珊瑚之色,銀鈴般的聲音最是動聽。
當凌雲正沉醉在金庸筆下的各位真實美女,突然感覺一痛,略一回首,發現是虛煙霞掐了他一下。
只見她嘟著小嘴,正不悅的看著自己,在天山,她是人人關注的公主,凌雲居然甩都不甩她,這讓她很是氣惱。
西夏公主看到了虛煙霞的動作,急聲道:「霞兒,你怎麼掐弟弟,他還小,可嫩著呢。」
虛煙霞氣鼓鼓地說:「他皮厚著呢,才不怕。」
鍾靈說:「霞兒吃醋了,雲兒沒有理她。對了,李姐姐,我們可說好啦,你千萬別把霞兒嫁給你的什麼侄子,你看霞兒這麼喜愛雲兒,而且霞兒和我特別投緣。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給我們家的雲兒。」
看著鍾靈一臉強買強賣的神情,西夏公主知她心性,倒也不惱,笑著說:「好啊,等會我們和夢郎他們兄弟說說,讓他們作主定下來,我們可是親上加親了。」
木婉清也在極力撮合,而王語嫣心裡卻留了一個心思,憑著段、虛兩家的關係,如果凌雲日後娶了虛煙霞,自己也不用擔心他受人排斥了。當鍾靈提出聯姻之事她,她心中感激不止。
凌雲心中那個鬱悶啊,自己一個來自21世紀的人。居然連戀愛的自由都沒有,他可不想娶一個母老虎,可是他好像沒有抗議的權力,現在他只能「呀呀」的表示抗議。
鍾靈見狀,以為凌雲是在同意自己的提議,嘻笑道:「你們看,雲兒正樂著呢,看來他很喜歡霞兒呢。我真聰明,木姐姐還一直說我是個傻丫頭呢!」
王語嫣笑著看這其樂融融的場面,從虛煙霞手中接過凌雲。看著凌雲粉嘟嘟的小臉,慈愛道:「是啊,靈兒妹妹真聰明,為咱們雲兒找了一房好妻子。我們走吧,那兩兄弟可能等我們很久了。」
在客廳中,凌雲終於如願的見到了運氣超好的虛竹。只見他濃眉大眼的,渾身放射出力量,如果沒有注意,肯定會誤以為他是田裡的農民伯伯,只是他的眼中時常射出凌人的光芒,顯示他在武學上的修為。
虛竹看著王語嫣懷中嬰兒,走了過來,對王語嫣說:「弟妹,我可以抱一下雲兒嗎?」
「二哥客氣了,你抱著他是他的福氣。」王語嫣笑著說,並將凌雲交給了虛竹。
虛竹抱著凌雲,認真的審視著凌雲,過了一會兒,才說:「三弟好福氣,此子天賦異稟,骨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他的經脈似乎被人強行打通,如果學武,將來的成就必定會超過你我二人,唉!也許只有大哥才有得一比,如果大哥還在的話,看到這孩子一定高興壞了。」說著說著,眼睛紅了起來,而段譽也是一個樣子。從他樸實的話中凌雲感覺到了他們兄弟間濃濃的情意。
西夏公主嗔怒道:「夢郎,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你怎麼盡說些傷感的話?」
鍾靈跳將過來,一把抓住虛竹的袖子,詢聲道:「就是,就是。二哥,你給雲兒帶了什麼禮物?快點拿出來。」
段譽心中一陣無力,無奈道:「靈兒,你怎能如此?二哥不要和他見識。你們的到來就是給雲兒最好的禮物了。」
王語嫣也說:「虛二哥,你不要聽靈兒妹妹的,她只是開玩笑罷了。」
凌雲心感不爽,鬱悶的想:書獃子,你不要並沒有表示我不要,還是靈兒媽媽好,知道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利益,要是給我什麼「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什麼的那就好了。還有老娘也真是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你會的武功可沒有幾樣是極品啊。
虛竹笑呵呵地說:「鍾姑娘成親了,還保持純凈心靈,很好啊!聽三弟說,雲兒選擇了寶劍,我想雲兒一定希望自己成為一位武學大家。靈鷲宮石室武學密籍遍布,就算雲兒學一輩子也學不完,容我想想,到底給他什麼武功呢!」
「爹爹,爹爹,我想好了。你就教雲弟弟『小無相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生死符』好了,你都說了,雲弟弟都是武學奇才,這樣你就不用擔心逍遙派的武功失傳了。娘,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西夏公主身畔的虛煙霞探出小腦袋,靈活雙眸望著自己的娘親,眼現乞求之色。
西夏公主輕笑出聲,捏住虛煙霞粉嫩小臉,道:「好好好!霞兒的主意怎麼會不好?夢郎,你就教雲兒這幾樣武功吧!我們的女兒人小鬼大,小小年紀就知道疼愛她未來的夫君了。」
虛竹和段譽異口同聲地叫道:「什麼?雲兒什麼時候是霞兒的夫君了?」
「你們叫什麼,嚇到孩子怎麼辦?你們不同意?我們可是和李姐姐說好了,將來雲兒大了就把霞兒娶過門。」只見鍾靈兇巴巴的雙手插腰,正以威脅的眼神盯著段譽。她當然不同意了,這親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
虛竹抓抓頭不好意地說:「我哪有不同意?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段譽看了看凌風,低聲下氣道:「就是,就是。」
「兩個可憐的男人啊,在家裡沒有地位。整個就是『氣管炎』。還是靈兒媽媽和霞兒好啊,知道為我爭取武功。」凌雲看著他們的樣子,暗笑不已,他好像忘記了剛剛還在心中說虛煙霞的不是呢。
鍾靈接著粗聲粗氣地說:「虛二哥,雲兒還小,你又不可能一直在我們家,武功的事以後怎麼教啊?」
虛竹說道:「這個我是早有準備了。」說著把凌雲交給了鍾靈,從懷中取出四本書,交給凌雲。
鍾靈從凌雲手中接過密籍,交給王語嫣,說道:「還是語嫣姐姐拿好了,小雲兒撕了可壞了。」
凌雲心裡那個氣啊!我怎麼捨得撕了呢?這可是極品的武功啊,我可清楚它們的價值。靈機一動,對,就是這樣。哭!想著想著就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鍾靈拍拍凌雲的屁股,直哄道:「雲兒乖,不哭啊,姨娘給你糖果吃。」只是凌雲打定了主意,就是哭到密籍為止。
鍾靈急得抱著凌雲在大廳中亂轉,說道:「雲兒今天怎麼了,他可是從來沒有哭的。」
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凌風突然說:「弟弟要秘籍。姨娘給他,他就不哭。」
眾人頓時醒悟,覺得真有可能是那麼一回事。於是王語嫣把秘籍遞還凌雲,哭音效卡然而止,眾人啞然而笑,均想:莫非雲兒是武痴轉世?
王語嫣抱著凌雲慈愛的說:「這孩子,真是一個武痴。」
凌雲心滿意足,也就不鬧了。而他和虛煙霞的親事也定了下來。雙方都交了文訂之物,段譽給虛煙霞的是一塊古色古香的玉佩,而虛竹則錦上添花的給了凌雲一把劍——逍遙劍,是一把神兵利刃。
虛竹呆在大理一個多月就回天山去了。好像是說放心不下一個人在天山修鍊武功的大兒子虛若無,虛若無今年五歲,但是煉武卻到了關鍵時刻,所以此次大理之行沒有一同前來,虛竹和西夏公主放心不下,於是就與段譽依依告別。
值得一提的是虛煙霞,臨別依依,在大理有凌風陪她玩,有凌雲讓她欺負,離別之際,眼淚蒙蒙,回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