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目的

第二十六章目的二叔點頭，我一想也有道理，以三叔的脾性，而且還在長沙，他根本不需要瞞著誰。一路在村裡閑逛，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溪邊。院子里已經打掃乾淨了，開了下水道，看裡面沒多少泥螺就把水都瀉了，附在表公身上的螺螄給掃在一邊的水缸里，上面壓著石頭，據說有半缸之多，要等雨停了再處理。我看著水缸就感覺很不舒服，總覺得看上去好比一隻大個的螺螄一樣，不由遠遠地繞開。回到自己房裡，百無聊賴，琢磨事情也琢磨不出來，而且總覺得不舒服，這水缸好像就是顆炸彈一樣，心神不寧，非常難受。而且大冬天的，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就有點冷，索性出去走走。想到這點，我忽然意識到有點奇怪，嗯，剛才的說法里，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舒服。從我住的地方到最近的溪邊是多少距離，以螺螄的速度，半個晚上能爬得過來嘛？想著我越想越不對，站起來就開始步測，發現溪邊到我住的地方有800多米的距離。算了一下螺螄的速度，我知道蝸牛馬力全開能達到8米左右一小時，螺螄爬得比蝸牛還慢，估計爬1米最少需要10分鐘，他娘的800多米需要8000分鐘，133個多小時才能爬到，也就是它如果想在今天早上出現在我家院子里，那它五天前就應該上岸了，他娘的可五天前還沒這些破事呢。這地上都是濕的，我估計雨也不會就此停掉，斷斷續續的總還有一兩天，那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得端著傢伙時刻準備著。想著我忽然有了個主意，要不去借只狗過來？三叔矢口否認，賭誓這次回來凈折騰螺螄了，啥也沒幹。琢磨著雨就停了，三叔說別琢磨了，老大在那裡一個人也應付不了，先去幫忙吧。「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咱們院子里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吸引它？」二叔自言自語。琢磨這些問題讓我感覺好笑，但是表公的死狀讓人膽寒，這事情牽扯到生死了，就不是開玩笑的，我提醒自己，要是可能，還是早點回去好，杭州離這裡這麼遠，它真要跟來，恐怕也得十幾年之後了。不過現在溜掉好像不太仗義，也不甘心。「我還以為你和曹二刀子進去的時候，偷偷從那棺材里拿了什麼東西出來，所以這些螺螄老找我們麻煩。不然你這麼早就回來幹嘛。」說起來我也算是她的子孫，雖然沒有血緣，而且過程詭秘，但是總歸入了籍還埋在主墳之內，為何她還如此咄咄逼人的，她當年臨死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怨毒？又或者二叔錯了，如三叔說的，也許那棺材葬的不是那女人，而是那些螺螄？二叔頗懷疑，三叔就怒道，老子需要說謊嗎？你兄弟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腦袋上血飆出來，你不去醫院？任它流？」三叔沒好氣道。我立即把我的想法打電話和二叔講了，可二叔聽了一點也沒什麼興奮，只是嗯了一聲，只道：「我知道了。」便匆匆掛了，似乎是那邊有什麼棘手的事情。我想了一下，知道剛才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是什麼方面了，對啊，螺螄爬得很慢啊。大雨之後，溪流奔騰，水位高了很多，我遠遠踩在溪邊的碎石上，看著在上游被衝下來卡在岸邊的雜物，全是樹枝和枯葉。水很渾濁，我撿著邊上的石頭往水裡扔，一邊想二叔的問題。二叔還是想著，不過也站了起來。我們回到祠堂，見一片鬧鬧騰騰，二叔三叔就去幫忙，我就不想攤這些噁心事了，徑直一個人回家。爺爺臨去世前有一隻老狗，那隻狗給爺爺調教得成了精，現在二叔養在杭州，沒帶來，否則還能看個家護個院什麼的。想著又沒用，螺螄爬得這麼慢，幾乎沒有一點聲息，狗可能也發現不了。其實他說的時候，我心裡有一個答案，但是我沒說出來，我想到的是，開棺的時候，是表公加上另外兩個老人再加上我和我老爹五個人，那「它」的目的，有可能是我。什麼原因自然是不得而知，能夠想到的，也許是因為我們五個人開了她的棺材，擾了她的寧靜。我靠，怎麼回事，難道這些螺螄吃了興奮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