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勾當

我是不願意繼續再待下去了，這個屋子充斥著讓人噁心的味道，姑且不說昨晚上遇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亦或是只是一個讓人奇怪的夢境，但這裡是真實的。

我被人當成屍體賣了，還配了冥婚，昨夜的恐懼還彌散在心頭，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還有那亦真亦幻的男人，他說他叫靳衍。

「你是莫歡？」青年警官在我神遊之際出聲，上下掃了我一眼，似乎在確認我的身份一樣，可是滿身狼藉，頭髮都是凌亂的，臉上更是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粘著，哪裡還能看得出來。

我點頭，聲音還是那麼沙啞：「是，我是莫歡。」

就如同看到救星一樣，我使勁得點頭。

「現在知道錯了，人都死了還配什麼冥婚！」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這不心疼我兒子嗎？都活了一世了，誰知道偏生被那白日鬼給勾了魂了，也是我老周子沒福分啊，這一輩子都沒有兒孫福了。」老周子說得異常的委屈，似乎是被人用槍指著才幹出這樣子的事。

「老李那幫子估摸著也快被端了，做這種勾當的人該是不怕鬼神的，偏偏你們一個兩個都那麼封建。」青年警官剛說完，外面便有人匆忙跑了進來。

又進來一個警官，不過這一次年長了一點兒，那人慌忙得說：「肖警官，老李死了。」

這話就像是炸彈一樣，在我看來，老李那種人當真是死不足惜，買賣屍體配以冥婚，也虧得他想的出來，不過放在窮鄉僻壤，到底還是很多人信這些的。

我這個唯物主義者，也感覺快要淪陷了。

那剛進來的人掃了一眼我，眼神之中全然都是驚恐：「肖警官，那個，那個老李死相極其慘烈，被掏空了內臟，看現場環境，似乎，似乎……」

這人還未說完便看到肖警官臉色一變，他囑託道：「小王，你留下照顧莫歡，我先去看看。」

小王點頭，留在我旁邊。

而一旁的老周子嘆了口氣：「都說了昨夜鬼娶親讓他悠著點，這不還是找上門來了。」

「老周子你知道不是人做的？」聽老周子這麼一說，小王也來了興緻，全然忘記要先把我帶下去梳洗一下。

那老周子倒是玄乎，不過說起鬼娶親這個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沒了昨夜那個神秘的男人，是不是我的下場也和老李一樣。

突然想起那張臉來，他說他叫靳衍，靳衍，倒是好聽的名字。

「你說說昨兒有誰敢出門的，除了那老李還有誰，後半夜我都聽到慘叫聲了，鬼娶親鬼娶親，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雖說肖警官才剛調過來，可你是明白的，我們古靈鎮哪裡還缺這檔子事。」老周子說得越發玄乎了。

旁邊這位小王同志竟然聽得一愣一愣的，配合地點頭：「你還真別說，這老李昨兒也真是湊死，在祠堂門前找到的屍體，那地兒一般人可不敢去，你說說這老李該是多大的膽子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