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204章 我們離婚!
對方嘟囔了一句,才說道:「我是她的朋友,她現在喝得爛醉了,我只記得她說過,如果她喝得不省人事了,要我打這個電話給你,讓你送她回去。」
慕雲低咒了一聲:「她什麼酒量?居然敢學人在酒吧買醉?」但他怎麼會分不出輕重緩急?所以,他只是問道,「地方在哪裡?」
對方報出了一個當地很出名的酒吧名字,慕雲便掛斷了電話。
夕顏已經聽出了大概。
她擔憂地道:「這……是微微嗎?」
「她喝得爛醉,現在在酒吧里呢。」慕雲沒好氣地道,「我先送你們出去,再……」
「別,別,別……」夕顏緊張了起來,「她一個女孩子在酒吧里喝得爛醉,怎麼能讓她繼續等下去?等會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她急急地準備下車:「我帶孩子們搭車去,你去接她。」
「等會!」慕雲沉下了臉,「你就這樣,把我推給你妹妹?」他反問道。
上回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而夕顏只嘆息:「好歹她是我妹妹啊,要是因為我耽誤了功夫,那可……」
「這好辦。」慕雲一揮手,酒店的主管便上前來了。
他跟對方交代了幾聲,對方便接過了熟睡的戀希,抱起了已經在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夢雲。
「把孩子好好送回去,到了,就跟我打個電話。要是兩個孩子少了根頭髮,我讓你明天就少個腦袋!」
主管連連哈腰:「不敢不敢。我一定親自去送。」他立馬招來了一輛車子,小心翼翼地把兩個孩子送了上去,順便,自己也坐進了車子里。
慕雲轉身回了車裡,再度啟動了車子。
他看著後視鏡:「如果你非要我去,那你便陪我去吧。我不讓我的女人在家裡胡思亂想。」
夕顏的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慕雲待她,實在情真意切到了極點。
這樣的深情,她實在無以為報啊。
慕雲雖口中說不緊張,但踩下油門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含糊。
夕顏擔心的,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微微容貌出色,現在又爛醉如泥,晚去一會,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糟糕的變故。
雖然兩人已經不再是情侶關係,但起碼曾經相愛過,慕雲一直覺得自己是虧欠了她的,誰都不希望她出事,一旦出了幺蛾子,免不了他和夕顏一輩子愧疚。
甚至,夕顏這個傻丫頭可能還會想岔了……
車子已經駛近了酒吧,後座的夕顏也相當著急:「剛才打電話來的,是男的是女的?」
慕雲沉聲道:「是把男聲。」
夕顏腦袋嗡的一聲響,忍不住催促道:「能開得再快些嗎?」
她忍不住自責了起來。
要是剛才,自己果斷一些,帶著孩子下車,興許還不用耽誤這麼些功夫啊!
這邊慕雲和夕顏加快了車速,兩人心急如焚,那邊的微微,卻好整以暇地靠在了吧台上,塗著紅色蔻丹的蔥白指尖輕執酒杯,淡黃色的液體就在酒杯中輕晃著。
「喂,都過了很久啦,你那個心上人不可能來的啦。」旁邊的一個男孩嗤笑了一聲。
微微略有些尷尬:「才不會呢。他只是遲了些來罷了,他特別特別擔心我,他知道我喝醉的時候是和男人在一起,一定心急如焚的!」
「如果真的擔心你,哪怕是搭火箭來,也已經來了。」坐在微微左側的男人似乎稍年長了些,他面前是一杯蘇打水,看著微微的表情略顯無奈,「你別忘記你之前和阿笙打的賭,只要你輸了,對方並不緊張你,你就會跟我去英國的。」
微微瞪著他:「夠了,你為什麼老是要我跟你去英國呢?我就不樂意了,難道跟你去英國喝蘇打水不成?我在這裡一天,他就擔心我一天,我才不去,不去,不去!」
旁邊的男生起鬨著:「喂,庄微微,你是小狗嗎?你答應教授的話,跟我打的賭,統統都算是放屁嗎?」
微微惱羞成怒了:「混蛋阿笙,不許你跟我這樣說話!教授管著我,你也管著我嗎?我都退學那麼久了,你們幹嘛還來找我呢!」
阿笙嘿嘿一笑:「那當然是因為教授一直在挂念著你啊……他晚上都念著你的名字……」
那個白凈斯文的男子猛地握緊了手中的蘇打水杯,瞪了多嘴的阿笙一眼,臉龐也泛紅了,在酒吧閃爍的燈光之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窘迫地道:「阿笙,你瞎說什麼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棵好面子,我才不會想帶著你出國呢。這趟交流講授活動才一年,你就不能當這一年是放生自己嗎?這樣折磨別人,折磨自己,你就真的快樂?」
微微的心怪異了起來。
對方是一個才識過人的斯文教授,從自己回國之後,一直對自己多加照顧。
偏偏,他的年紀雖然不大,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她聽到他說話的時候,就跟老爸站在跟前一樣。
愛玩愛鬧的她,怎麼會想去忍受這種束縛?
阿笙是教授的弟弟,兩人一次在酒吧遇到了買醉的微微之後,就賴定了她,她去到哪,他們就跟到哪,一副非把她感化了的表情。
最近更加要命,教授準備去參加一個和英國知名大學交流教授活動,將出國一年,可以帶上自己的兩個助手,作為弟弟的阿笙,自然是不二人選,可微微實在想不明白,這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幹嘛這兩人就非纏著自己,說要讓她也跟著一塊去不可?
今晚阿笙這麼一說,她心裡頭隱隱的懷疑,才落到了實處。
教授,果然是對她有那方面意思的。
只可惜,她心裡頭,從來喜歡的,都只有慕雲!
她狠狠地把酒液灌入口中。
「今天晚上,你們就會看到他到底有多在乎我的!這樣的男人,我如果出國了一年,那豈不是白白將他拱手讓人了?我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她看見了門口急急奔來的人影,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整個人順勢往教授身上一歪,得意地道:「他來了!」
為了更加逼真,她搶過了阿笙的酒杯,把剩餘的酒液都倒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頓時酒氣衝天,教授差點沒被她熏暈過去。
「喂!」阿笙抗議著,自己文弱的大哥就快被這個女人壓扁了!教授卻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甚至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命令道:「摸我!」
教授雖然已經三十歲上下的人,卻還是被她弄了個面紅耳赤的。
阿笙吃吃地笑著:「哥,既然她讓你摸,你就用力地摸上幾把嘛,不摸白不摸!」
微微瞪著他,但整個人軟在教授身上,好像柔若無骨一般,卻印在了趕上來的慕雲和夕顏眼裡。
慕雲勃然大怒:「你是誰?!放開微微!」他趕了上來,把微微從教授懷裡扯開,看見對方的手,竟然按在微微最敏感的柔軟上,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你竟然趁微微酒醉的時候占她便宜?!」
教授連連擺手:「不,不,不……」
對方來勢洶洶,而教授也把對方端詳了個透,心裡已經涼了半截,這個,就是微微念念不忘的情人了吧?
確實俊逸非常,就連那力道,也足以把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教授掀了個跟頭。
微微趁勢巴住了慕雲的頸,她啜泣著:「慕雲,慕雲……」她在他頸邊吐氣如蘭,正打算趁機親上一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兀地插入到兩人之間。
「我是微微的姐姐,不管你是誰,請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要來找我們微微的麻煩!我們是正經人間,不跟你們在酒吧胡混!」
夕顏的義正言辭卻讓微微臉色一變。
該死,她怎麼也來了?
不過,微微也不怕。
現在,她正扮演著一個酒鬼呢。
她索性整個人都靠在了慕雲懷裡:「唔……我頭好疼,好噁心,不知道酒裡頭有沒有下藥……」
慕雲卻把她放到了夕顏的懷裡:「不知道有沒有下藥的話,去醫院,我們查一查吧?」
微微恨得牙痒痒,她整個人一用力,本來就比較虛弱的夕顏被她壓得夠嗆,慕雲看不過,才又把她接了過來。
慕雲扶著微微先出了酒吧,夕顏並沒有緊隨其後。
她拿出了手機,看著眼前兩個男人,面無懼色:「介意我看看你們的身份證嗎?」
教授大吃一驚:「我,我們……」
「如果我妹妹有什麼意外,我會再聯絡你們的!」
阿笙冷冷一笑,把哥哥的名片丟了過去:「抱歉了,身份證沒有,名片有一張,你愛拿不拿。」他哼了一聲,「老實講,你妹妹也不是什麼善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哥會看上她!」
教授瞪著他:「小笙!不許瞎說話!」
夕顏借著燈光,看了一眼名片,她沒有猶豫,用手機撥打了名片上的那個電話。
教授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夕顏這才掛斷了電話。
「如果這件事是誤會的話,我也會親自來跟你道歉的。」雖然名片上寫著對方是個大學副教授,可天知道這個頭銜是不是對方瞎寫一通的呢。
只是對方看起來斯文白凈,比起微微來說,更像是個受害者,所以她的話也客氣了幾分。
「不管怎樣,謝謝你打電話通知我們過來接我妹妹。」她頜首告別,「希望剛才不會讓你太過不愉快。」
她剛轉身,教授卻喚住了她:「其實,我是微微大學時曾經合作過的導師,她很有天賦,只是有些事情,鑽了牛角尖,我最近一直想說服她,讓她跟我到英國遊學,但她似乎不太願意,你既然是她的姐姐,這件事情,我也告知你一聲。」
夕顏禮貌地道了謝。
這光怪陸離的酒吧,讓她不舒服極了。
而且,微微和慕雲,就在門外等她。
雖說她對慕雲有信心,可有哪個女人,願意讓自己的男人和他的前女友獨處呢?哪怕對方,是她的妹妹……
夕顏快步地走到慕雲的車子旁邊,她還未開車門,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她握住了拳頭,忍不住怒火中燒了。
慕雲坐在駕駛座上,微微被安置在副駕駛座。
她的雙手纏住慕雲的頸,紅唇嘟起,在他臉上蹭出了好幾個紅色唇印,她的整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在磨蹭之間,她胸前綁得緊緊的抹胸已然滑下,露出了大半的小玉兔正蹭著慕雲的胸膛……
如果今天晚上,她沒有來的話,那慕雲有沒有定力耐得住微微這番廝磨?
她一怒之下,竟然也不開車門,徑直地朝前走去,把慕雲和微微,都扔在了身後。
後方響起了急促的追趕聲,夕顏抹著眼淚,一步都不肯回頭。
他在後方,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臉上還留著那些紅唇印,她一看,更加怒火攻心。
「還追我幹什麼?我本來就不該來的!」她瞪了車裡的人一眼,「去嘛,我消失,行吧?」
「你這是幹什麼!」慕雲也隱隱惱火了,「你本來不想來,我硬拉著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是坦蕩蕩的,我跟她什麼都沒有!她喝醉了,把我當成鋼管一樣繞著跳舞,我有什麼辦法?!」
「你沒有辦法?」夕顏笑出了眼淚,「你知道副駕駛座是什麼位置嗎?這是女主人的位置!我還在,你卻把位置給了別人!」
莫名的委屈,堵在了她的心口,她發泄般地大吼了出來:「你對我,從來就沒有喜歡!你只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行,她本尊就在那裡,你去吧!我們離婚!反正我也生不了你的孩子了,行,拉倒吧!」
她甩開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卻因為腳下的鞋子,差點沒扭到腳踝。
她忿忿地把鞋子摘了下來,丟進了路邊的垃圾筒里。
「沒有障礙,我可以走得更快!」
她剛走開幾步,一股巨力襲來。
她整個人被扯往了後方,他的吻已經重重壓了下來。
「放開我!」她拍打著他的胸膛,既是委屈又是難過。
他把她整個人壓制在牆上,居然不顧這裡是什麼場合,把她的襯衣被裙擺里扯了出來,就往上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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