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重返青城
第三十九章重返青城
而當日蒼飛和慕容落花在陣法之外戰鬥,就是驚動了當時鎮守監督的張姚和呂二娘。
正因為劉遂當日從此處出發前往綠城,知道當天是張姚輪值,所以蒼飛才會在危急之時,向張姚求救。
就在慕容落花打算直接飛過交易廣場之時,蒼飛突然對前面的慕容落花道:「慕容師妹,我們能不能停一下,師兄我想下去買一點東西。」
蒼飛聲音中明顯帶著忐忑。
慕容落花身子一頓,轉身看向蒼飛,竟然沒有馬上開口,這讓心中原就略有不安的蒼飛,將心都提了起來。
而靜默了好一會,慕容落花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蒼飛見此才鬆了口氣,笑著說了聲謝謝后,就直接飛身向下而去,而慕容落花則冷冷的跟在他身後。
蒼飛熟悉的來到一個小攤前,他望著攤上的東西他神色變化不定。
這個小攤前並無客人,小攤是的主人是一個五旬的白髮老者。
此老和李揚一樣,也是聚氣初期的修為。
以此老如此年紀,如果不是有什麼奇遇,修為應該終生無法寸進了。
蒼飛認識這老者,此老姓吳名升,人們都稱他吳老。
吳老原本也是歸元宗之人,但由於資質有限,被分配到外門之中。而參加外門大比又沒能晉級前十,後來他年紀漸大,修為自然難有進展。
更糟糕的是。他在宗門中受人排擠,最後無奈之下,只好脫離了歸元宗。成為一名散修。後來在歸元宗宗門的坊市上,開了一間小店,干一些小買賣營生。
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生意越來越慘淡,最終淪落到在此處擺起地攤。
此刻他的攤面上除了十來張低階符篆,其餘的都是一疊疊的空白符,這麼點東西在眾多的攤面上。算是物品較少的了,這也難怪沒有什麼人來光顧。
「吳老,給劉某來三打空白符吧!」蒼飛臉上露出微笑。在劉遂的記憶中,他知道此老十分好想與。更為難得的是,幾乎沒有朋友的劉遂,和這個吳老竟然有些交情。
吳老有些渾濁的雙眼。望向蒼飛:「劉道友。你不是說過不再練符了嗎?不久前,還說要將符筆賣掉?怎麼這次還來這裡買空白符?」
蒼飛心中苦笑,此刻他身上沒有法器符篆,而且靈石也是寥寥無幾。而這裡交易商品沒有什麼是便宜的,攻擊性的法器和符篆就更不要說了。最便宜的攻擊性低階符,如火球符、風刃符,也要一枚靈石一張。至於像雷屬性一類的特殊符篆,自然更為高昂。
對於自己的困苦。蒼飛可沒有向對方傾訴的心思,而是直接說道:「事情緣由。劉某以後再告訴吳老你,劉某如今有要緊事不能耽擱,你就先給劉某三打空白符吧。」
「好吧!」吳老也沒有廢話,直接將三疊空白符遞給了蒼飛。而蒼飛從儲物戒中取出三枚靈石,但是送到吳老跟前之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吳老眼中露出疑惑,看向蒼飛。
蒼飛臉上有些難看,但還是道:「不知道吳老能不能買給劉某一個面子,讓劉某賒一回帳呢?」
吳老明顯一怔,看著近在眼前三枚靈石,最後竟然將手縮回,道:「算了,你我交易也不是一兩回,這三枚靈石以後再計較吧。」
聽到吳老的話語,蒼飛眼中露出詫異,想不到對方竟然真的答應了。
對方如此舉動,反而出乎蒼飛的預料,但如此好事他當然不會拒絕,此刻他真的窮得不堪。
只見蒼飛笑道:「那樣就謝過吳老的好意了。」
同時,蒼飛還偷偷掃了攤上的低階符篆一眼,雖然他還想買上一兩張低階符防身,但他剛剛才賒了帳,對此卻不好意思,只能將此事暫時壓下。
兩人之間的交易就此了結,只是這之後,吳老有意無意間,掃了一眼蒼飛身後不遠處的慕容落花。
其實不單是吳老,附近的男修沒有一個不將目光放在慕容落花身上的。只是他們當中不少人都知道慕容落花的身份,即使原本不清楚之人,在眾人竊竊私語中也有所了解。所以至始至終都沒有人上前搭訕。
同時與此女同行的蒼飛,也被某些人盯上了,其中不少人眼中更是露出不善之色。
蒼飛察覺此事,只能苦笑不已,但卻無可奈何。他將空白符收了起來后,就匆匆騰空離去。而慕容落花也飛身而起,兩人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廣場上。
當兩人停下身子時,已經出現在坊市大陣邊緣處,眼前是一層濃濃的灰白霧氣,正是坊市大陣。而他們面前筆直的站立著兩位修仙者,這兩人都一副老態,雖然皆是聚氣初期修為,但卻給蒼飛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顯然是手段老辣之輩。
慕容落花將一枚黃色令牌遞給其中一人,而蒼飛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與慕容落花那枚一模一樣的令牌,送到另外一人的手中。
兩人將令牌接過,只是查看了數眼,就將令牌送還給蒼飛兩人,隨後守衛中一人更是取出一塊陣盤。
只見此人將數道法訣打入陣盤之中,隨後在濃霧面前晃了一晃,濃霧瞬間分開,一道一人寬的通道出現在李揚和慕容落花眼前。而慕容落花此女一見到通道出現,人影馬上飛射而出。
蒼飛當然不敢怠慢,青光一閃就騰空而起,緊跟在對方身後。眨眼間,兩人的身影就在兩位坊市守衛的眼前消失。而掌管陣盤的那位守衛,再次向陣盤打入數道法訣。濃霧通道緩緩合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端倪。
而在蒼飛和慕容落花兩人離開坊市的瞬間,坊市交易廣場燈塔上盤膝而坐的馮侖和羅姑。卻是同時睜開了雙眼。
「麻煩的傢伙終於走了!」馮侖話語中透著不滿,眼睛掃向李揚和慕容落花離開的方向。
羅姑臉色較為古怪,只見她諷刺道,「馮道友和徐道友當日竟然唱起雙簧,可真是少見啊!可惜那慕容落花並不領情,白白放過了劉遂。以後你可能會被那劉遂記恨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哼!你和呂道友最聰明行了吧!」馮侖話語相當不忿。眼中露出寒芒,「誰會想到那慕容落花不久前還不顧性命的追殺那劉遂,到最後卻被對方三言兩語就消去殺意!此事算馮某倒霉。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那劉遂想向馮某報復?他只不過是歸元宗外門弟子,資質有限,馮某會怕他?」
「嘻嘻,但願如此吧!但以那小子的聰明。肯定看出你和徐道友當日的心思。當時他的表現。你我都看在眼中,他小小年紀就有此心機,說不定以後還真會有出人頭地之時。」羅姑說完此話,就不再多言,閉目打坐起來。
而馮侖聽到羅姑之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最後望向蒼飛離去方向,寒光越來越盛。但最後還是雙眼一閉,同樣靜默起來。
在這兩位交談之時。蒼飛居住多日的石室內,張姚目光怪異,盯著眼前一物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他左手上握住一顆白色水晶球,上面浮現著一副畫面。畫面有一人正是蒼飛,裡面的蒼飛正盤膝打坐,毫不動彈。
張姚看著畫面皺了皺眉,右手在水晶球上輕輕一點,畫面的場景瞬間出現變化。
只見畫面中的蒼飛站了起來,而他的身前出現了張姚和慕容落花的身影。
隨後張姚和蒼飛交談一番,然後出現不久前蒼飛將分魂送入陣盤的一幕。之後與之前一樣,慕容落花和蒼飛先後出了石室。
而畫面的最後一幕,則是張姚在兩人離開后,用令牌將石室大門關上。隨後眼光閃爍一番后,身子騰空而起,左手青光大放中伸向畫面之前。水晶球的景象,就此終止了。
張姚眼中露出沉思,蒼飛在被他送入此處后,除了一開始謹慎的觀察四周,和自己尋找了他之時有過行動外,其餘時間都一直打坐療傷,看不出絲毫的異狀。
得到這些情報后,張姚彈身而起,手中的白色水晶球在他法力灌注下,已經化成米粒大小,最後更是化作一道青光,射入石室頂的夜明珠中。
而當張姚再度盤膝坐回蒲團之上時,整件石室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此刻的蒼飛當然不會知道坊市之內所發生的一切,他如今已經遠離坊市所在,緊跟著身前的慕容落花默默前行。
但這樣的狀況持續一會之後,蒼飛突然打破了沉默,「慕容師妹,我們如今所去方向,並不是我們本宗所在?難道師妹你有其它打算?能否告訴師兄一二?」
「師妹的確有件私事必須馬上去辦理,師兄此刻只要跟著師妹,到了那裡之後,一切你都會清楚。」莫容落花沒有跟蒼飛多做解釋,反而速度猛然暴增起來。
蒼飛見此臉色一沉,但還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不敢落後半分。
表面看上去,他是因為肉在砧板上,所以毫無反抗的勇氣。
可事實上,蒼飛對於慕容落花的心思十分清楚,他們此刻前進的方向是青城所在。
這慕容落花顯然是去履行她答應他的第一件事情。
蒼飛想到這裡就心中暗笑,對於對方的惡劣態度,也不怎麼生氣。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對方身後,每每青光閃爍間,身子就已經出現在數丈之外。
雙方一路無話,半天後他們的身影就出現在的青城之外。
比起以前仍是凡人之身時,騎馬趕路的速度快上數倍,這還是因為慕容落花遷就蒼飛沒有飛行法器,故意將速度降慢下來的結果。
到了青城之外,蒼飛和慕容落花當即發現青城的異狀。
正午當空時分,青城的城門卻是緊緊關閉著,城樓上面更是站滿兵丁,刀槍劍戟等在烈陽的映照下,讓青城染上一層蕭殺之氣。
「我們不要驚動他們,悄然潛伏進去就行了。」慕容落花的聲音傳入蒼飛的而中,語氣中竟隱隱透出焦慮。
「明白。」蒼飛此刻可沒有和對方爭辯的心思,他比慕容落花更加了解情況,如今城頭的狀況已經表明,青城發生了大事。他們潛入城中之時,城上的兵丁自然不可能發現他們的行蹤,很快他們就順利的到達城中。
而進入城中的兩人,在街道上卻沒有遇到任何一人,家家戶戶都關上了大門,彷彿城中出現了瘟疫一般。
慕容落花對此皺了皺眉,正有些不知所措之時。蒼飛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邊似乎有些狀況。」
慕容落花聽到蒼飛之言,當即冷靜下來,神識掃向蒼飛所指方向。很快,她就眉頭一挑,隨後有些感激的看向蒼飛,但語氣依然冰冷道:「小心,跟來!」接著,她身影快速的向遠處而去。
蒼飛見此臉上露出微笑,但瞬間又變得嚴肅異常,身子一絲不慢的跟了上去,他倆所去的方向正是蒼家所在。
其實蒼飛一進入城中,就立刻查探蒼府的狀況,但查探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心驚。
當他們來到蒼家附近時,發現此處狀況與城邊的安靜無人恰恰相反。
此地一排排武士手握各式兵器,把守著蒼府四周要道,並且虎視眈眈的盯著蒼府府門方向。而當蒼飛靠近府門之時,看到的情況更是讓他擔憂。
蒼府的府牆上埋伏滿武者,但蒼飛看出這些全部都是徐陳兩家之人。而慕容落花在看到蒼府門前已經被扔在地上,早就摔成兩段的蒼府牌匾。眼中不知為何竟然隱含淚光,同時她悄然傳音給蒼飛,「跟上!」
話語落下之時,慕容落花的身影化成一道淡淡的的白光,無聲無息的從眾人的頭上射入府中,四周的武士雖然眾多,但卻無一人察覺。
蒼飛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感傷,心中一嘆之下,也是緊跟上前。當他出現在府中之後,雖然已經查探過,但眼前的情況還是令他不禁暴怒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