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蠻之地

第二章 南蠻之地

南蠻之地,連綿不絕的大山座座相連,森林之中神秘莫測,各種精怪的傳說,就和這一片廣袤無邊的十萬大山有著密切的關係。

南蠻之地就是南疆,(現在的雲南,緬甸、越南邊境,這裡也叫南詔)。古時有人用『十萬』這倆字說明此地的山峰之多。樹大林密,奇珍異獸出沒,珍貴藥材盛產之地。

慕銘帶著妹妹雪塵,餐風露宿向這一片神秘的大山靠近。雪塵沒有見過舅舅,也不知道天目山在什麼地方。慕銘費了很大勁才打聽到了天目山的所在,那是貴州雍溪靠近南疆的邊緣。

一路之上,雪塵傷心媽媽,話很少,慕銘問了許久才明白大概;原來,她媽媽和爸爸都是南陽棠溪門的弟子。掌門師公和爸爸媽媽全是派內的弟子殺害。為了爭奪一件寶貝東西,但是爭的是什麼東西,雪塵卻不知道。

母女兩人從南陽城,一路逃到川黔的邊界,前去投奔舅舅。卻在清溪山下被叛徒追上,雪塵的媽媽賀菊萍奮力殺死幾人,但也身受重傷。

十天之後,兄妹倆過了雍溪,卻在大山裡走得沒有了路。慕銘第一次出遠門,那裡知道危險。貪黑趕路,不願意讓妹子露宿荒山。只想走到前面的鎮子上去,或是遇到一戶人家也好。越走越不對,大路走成小路,山腰走到谷底,腳下的小路漸漸消失在灌木之中。

慕銘焦急起來,在大山裡迷路可不是好玩的。以前和師傅在山裡採藥,迷過一次路,差點被野獸吃掉,幸好師傅及時趕到。

妹子早就走不動了,背著妹子一口氣又翻過幾道山樑。天已經黑盡,這才發現完全沒有了路,周圍全是合抱的大樹。雪塵害怕起來,已經聽見了野獸的吼聲,趴在哥哥背上不敢抬頭。慕銘時不時的安慰妹子,邊走邊講故事,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已經把師傅講給他的都講完了,還是沒有找到路。反而森林越來越茂密,山越來越陡。慕銘害怕了,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

又摸索著走了兩個時辰,稀稀疏疏的可以看見天上的星星。走不動了,走累了,放下雪塵妹子,卻見她兩滴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驚恐的睜著大眼睛,那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人心碎。

慕銘在樹下胡亂的找了些草根樹葉,點了一堆火。兩個還沒懂事的小孩兒,靠在大樹下。時不時聽見遠處野獸的低吼,嚇得小女孩渾身瑟瑟發抖。

「哥哥!我好害怕!」

慕銘心裡一熱,挨過去坐在一起說道,「妹子別怕!你靠著我唄,我保護你。」說完一把拿過師父那把比他短不了多少的長劍。

雪塵緊緊的偎依著慕銘,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滾了下來,又想媽媽了。在森林裡過夜,這是第一次,慕銘也很緊張,怕的是野獸。

倦意襲來,雪塵終於趴在慕銘的懷裡睡了過去。慕銘不敢睡覺,努力睜著眼睛警惕的望著四周,稍有風吹草動,便要緊張萬分。

包袱里,那黑黝黝的匣子露出一角,在火光下發著藍幽幽的光。慕銘一直沒有在意這隻黑匣子,這會無聊拿出來細看,五寸見方,四周全是鏤空的雕紋,在火光的輝映之下,那藍光好迷人。不像是一般石頭,很輕,非常硬,輕輕一敲發出蜂鳴之聲。不是石頭,也不是金屬,也不是木頭,不知道是何物。

這匣子有蓋無扣,拔弄了許久,卻無法打開蓋子。蓋子中間一個圓圓的像是太陽。周邊有些火焰的雕紋,幾隻鳳凰圍著中間的太陽,在火焰周圍飛舞的感覺,這些鳳凰雕得非常逼真。蓋子上的浮雕鏤空很深,一眼看不到底,裡面好像有東西。

拿到眼皮子底下往裡望,突然打了個冷顫,那鏤空里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好深邃好花眼睛,心裡有種往下墜的感覺。看了許久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也許是菊萍姑姑的化妝盒吧。慕銘以前在集市上看見過,只是這個化妝盒要大得多。

盒子四周的圖案也有些奇怪,很像字,但是又不是字,一個都不認得。很像是一些符號,慕銘繞有興趣的看到下半夜,走了一天的疲勞襲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靠著樹榦睡著了。

天亮了,森林裡漸漸熱鬧起來,好多五彩斑斕的雀鳥歡鳴。以前慕銘和師傅經常在大山裡採藥,對於方向辨識有點基礎。大楷做了個方向辨別,就向西南方向而去。

雪塵話不多,想必是還在想念媽媽的緣故。慕銘就一路上逗著她說話,無論怎麼逗始終看不見一次笑臉。走到天黑,還是沒有集市,反而樹木越來越高大,已經走進了深山腹地。

慕銘著急起來,沒有人煙晚上又得露宿山林。雪塵早就走不動了,只有背著走。森林裡最恐怖的是夜晚和野獸,雪塵一刻也不敢離開哥哥,慕銘生好火后,就躺在哥哥的懷裡摟得緊緊的。慕銘明顯感覺到只要有響動,哪怕是一片樹葉掉下地來,她的身體就要顫抖一下。

兩天三夜之後,慕銘害怕了,還是沒有遇見一戶人家,反而更為荒涼,腳下的荊棘叢也少了,取代的是厚厚的苔蘚。

眼看就要天黑了,慕銘背著妹子焦急的奔走在山脊之上。突然,看見一塊大石上寫著「瘟疫谷」這幾個字已經被風化了,但還依稀可見。慕銘大喜,終於看見人類的痕迹了。

又疾走了半個時辰,翻過兩個山頭,下面是一個寬闊的山谷,山谷里樹木高大粗壯。下得山谷,地上有許多水坑,還有許多已經朽得發黑的木板,木板一腳下去就成渣,這坑好像是埋死人的。有死人,這裡一定有人家住。

沒有跑多遠,果然看見山谷里有一棟破敗的房子。走進去一看立刻傻眼了,裡面好多死人的骷髏頭,一排排棺材橫七豎八的碼在破屋裡,慕銘嚇得轉身就往山上跑,才知道整個山谷是一個巨大的墳地。雪塵嚇壞了,趴在哥哥背上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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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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