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一億買一雙手
如果說，每個男人心裡都住著一個愛德琳。
那每個女人心裡，也都同樣住著一個司徒軒宇。
如果換了從前，都西敏在類似無助的情況下，一定會不斷想念司徒軒宇這個守護天使。
可是，當她選擇了報仇，就註定不會再有善良的守護天使，而只有一起做壞事的惡魔夥伴。
此刻夢囈的獨孤魔，額頭和臉頰全是汗滴。
於是，她用紙巾，輕輕柔柔地替他抹汗，
從前，她就是這樣替打網球，打得滿身大汗的司徒軒宇擦汗。
「別抹了，反正怎樣都抹不幹，就讓汗繼續揮灑自如吧！」
在眾目睽睽的隊員注視下下，司徒軒宇紅著臉尷尬。
其實，當時她替他擦汗，也不是真的為了看不過眼他臉上的汗，像潺潺瀑布。
一來，這是她可以近距離，隔著一張紙巾，碰觸他那張溫柔俊秀的臉龐。
二來，她是在告訴大家，我是唯一可以最靠近司徒軒宇的女孩子。
可惜啊，當初他們只是隔著一張薄薄的紙巾；如今卻隔著溝塹那樣深的仇恨。
而她這個抹汗的動作，竟然也觸動了半昏迷狀態的獨孤魔。
夢中的魔少，竟然像溺水的人那樣，緊抓了她的手。
他抓得太用力了，以致她的手背都捏傷得留下痕迹。
一個經歷過滅門之禍的人，內心早已經已經不會對這些小疼小痛有什麼感覺，所以也只是輕輕掙開。
可是……
他這個噁心的傢伙，不知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竟然還撅著嘴親吻她的手掌……
他一天沒剃鬍子，嘴唇附近都長出了鬍渣，微微刺痛她的掌心和手背。
而他噁心的口水，還將她弄得濕答答地。
她用力掙脫幾次不果，最後決定用牙齒去咬他的手臂。
而睡夢中被咬疼的獨孤魔，忽然像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迷迷濛蒙地，像三月里的小雨，帶點青澀，帶點霧氣，就像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
總之，根本不像獨孤魔原本那對邪惡的眼睛。
他似乎在夢遊……
似乎己夢見了愛德琳。
因為，他忽然將她抱得很緊，嘴裡輕聲呢喃：「愛德琳……我終於找到妳了。」
對都西敏來說，獨孤魔的充滿魔性的擁抱，已經夠讓她不舒服和窒息了。
他還那麼溫柔地輕吻她的頭髮，像一個溫暖的戀人。
「滾開！」
她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無論是夢遊也好，清夢也好，惡作劇也罷。
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當任何人廉價的替代品，或開始任何亂七八糟關係。
今後她不會再同情誰，或讓誰同情自己。
她還發現，當她不再同情誰以後，竟然也不再同情自己，而選擇加緊鞭撻自己。
這是多好的領悟！
而吃了一個耳光的獨孤魔，不知是清醒了，還是昏睡了。
這回，他側身睡去，再也沒有造次。
他睡得甜甜地，此刻平靜的臉龐像個未必塵世污染的孩子，多過像一個妖魅的惡魔。
~~
次日一早，當都西敏心醒來的時候，獨孤魔早已穿戴整齊，坐在一旁等她起床。
「早安，魔少。你的傷口感覺好點了嗎？」
看護了獨孤魔一晚，西敏對他的子彈傷口，總有一點感情。
所以，她問得殷勤關切。
「鄒管家，拿支票簿來。」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言語關懷對他來說，不切實際，不著邊際。
「這是給妳的支票，當做償還妳救本魔少的酬勞。從此以後，我們不拖不欠。妳也別將自己，當做是本魔少的救命恩人。」
他在支票上，填上了好多個0。
哇！她數了數，足足有一億元那麼多。
哈哈哈，沒想到她一個美術系學生，第一次做的取子彈手術，竟然賺了一億。
真不賴。
「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大方收下啦。」
哇咔咔，有了這些錢，她可以做很多壯舉。
「哼，本魔少還以為妳會那麼清高，不會收下半毛錢。沒想到，妳這般見錢眼開。」
獨孤魔勾唇冷笑。
不過，他卻緊緊抓著支票，沒有放開支票的意思。
西敏用力跟他鬥力拉著支票；「怎麼，你這個小氣鬼反悔了嗎？」
獨孤魔先是大聲吩咐：「鄒管家，將拶指和刀子都拿過來。」
然後，他朝她陰桀微笑：「根據閉路電視的影片，妳十根手指都碰過本魔少的絕版書，還用本魔少的書拿來當武器！」
「按照規矩，妳必須砍下十根手指。不過，既然妳救過本魔少一次，本魔少可以破例開恩，讓妳用這一億元，買回妳的十根手指！」
「什麼？！！你這吝嗇鬼，摳門鬼是故意不願意給錢，隨便找借口是吧？」
西敏覺得自己被耍了。
爸爸說得對，富人之所以變成富人，是因為他們的錢有進沒出。
「哈哈哈，妳有聽過女人有錢會變壞這條道理嗎？本魔少現在只需要一個乖乖聽話的丫頭，而不是有了一億元，就可以去聘請雇傭兵之類的小女魔頭！」
他瞧著她，笑容有點壞。
「怎麼，妳是要一億元，還是十根玉蔥般的手指？」
「當然是手指，你這個「王八蛋，臭雞蛋，&……%&*」
別說她是個美術系學生，就算她想報仇，也需要十根完好的手指。
他被罵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一邊咬瓜子一邊以命令的口吻說：「下星期，陪本魔少去參加舞會！！！」
「不去！我又不是舞女，不陪舞！」
一來，都西敏不喜歡熱鬧曖昧的舞會。
二來，她才不想跟獨孤魔，有近距離的肢體接觸，更不想跟他共舞。
她怕她會忍不住將隔夜飯也嘔吐出來。
三來，她還生氣他這麼小氣，收回一億的支票。
「下星期是司徒老爺的五十歲大生日。到時候，上流社有地位和實力的人物，都會被邀請出席。」
「而妳的仇敵，大概都會現身在這個舞會。妳如果不想去，知彼知己地了解一下敵人的狀況，是可以繼續待在魔堡當宅女，進行特訓課程……」
他不懷好意地瞅著她，等著她這隻小蝦米，自動游入他撒開的漁網裡……
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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