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危機四伏(四)(求票)
雖然最終計劃有變,沒能隱瞞的了,賈易便索性決定,當著眾人面前將虞保除掉。
賈易故意用語言擠兌,見他抽劍,早在懷裡取出一包石灰。這石灰說來也算怪。是他們去下邑的路上,見路旁有燒制石灰石,大感意外,沒想到這個時候便有這種東西。想到它的用處,便隨手拿了幾塊,本想研究怎麼燒制的,卻沒想到會陰了虞保一把。
從虞保拔劍攻擊,到他棄劍後退,最後人頭飛出,賈易才鬆了一囗氣,回刀入鞘,面容不該,對著倒地的虞保那具無頭屍,緩緩道:「你也算的上一個相當厲害的高手,心智也狠辣,可惜,少了些見識,倘若有第二次,我絕不能這麼容易殺了你。」
賈易忽然轉身,望著背後趕來的眾人,一臉懼色。
虞子期見到他虞保過來,自然早就注意這裡,見兩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這才扭頭故做未見,但見虞保人頭飛起,已知賈易得手。心裡驚訝,他深知虞保劍法高明,卻沒想到,未走一合,竟被賈易斬下頭顱。
虞果也先一步來到他伏屍處,對著虞保的死首嘆道:「你這眼裡就是不能容人,我也非一次勸過你了,切勿妄自殺人,可你都聽不進去,剛才居然不惜突襲同伴,所幸賈先生武藝精熟,也合該你有此報。」
看著遠遠圍攏過來的眾人,賈易心道:「虞果真算是一條這老狐狸,看來以後要小心點應付才好。」
賈易回到營地,除了負責巡邏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在營心的空地上,圍繞這篝火,虞子期先和眾人說了虞保的事情,然後便讓賈易做了武士首領,安排日後行程。
宣布完任命后,便開了宴席,篝火一旁的空地上,早被鋪上了厚厚的一層樹葉,樹葉上面又蓋著厚實的坐席,一共有二三十席之多。那些武士們取過食物享用,女子們便在一旁侍奉,那些久未碰女人的武士們,自然少不得揩油。
雖然在荒郊野外,食物卻非常豐富,只是這點,就可看出虞家對手底下的武士並不虧待,雖然不足使這些武士甘為賣命,也能籠絡不少人心。
賈易走到思煙旁坐下,對著一旁的虞子期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不辱使命。
虞子期雖然不明白他的手段,但看他眨眼之間,就讓平日自己極為忌憚的高手身首異處。心中對他還是暗暗稱讚。
坐在虞子期後面的虞果,則見賈易滿臉微笑著接過思煙遞來的一塊圃肉,漫不經心的放在嘴裡。暗道這小子殺人翻臉,變化極快,剛才還故意裝出一臉害怕,如今卻又面不改色,不愧是墨門一流的刺客。
便有意拉攏賈易道:「今後行程全要依賴先生一人,這些女子都是吳中歌姬,先生不妨挑揀一番,有那個看的上眼的,儘管要去,無需客氣!」
思煙聽虞果這麼說,突然「啊」了一聲,兩手死死拉著他的衣角。
賈易暗道倒霉,這個虞果提個條件也不會挑個好時候,他怎麼會客氣。只不過當著老婆的面找女人,這不沒事找抽嘛!老子就算心裡一萬個願意,這種時候,賈易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敢含糊的,當然是一口回絕,堅決不能答應下來。
他明顯看到幾個女子一臉失望,然後他們都狠狠的瞪了思煙一眼,這才轉身和其他武士廝混起來,思煙沒有理會她們,而是一臉感激的望著賈易。
賈易輕咳一聲,湊到虞子期身旁道:「虞公子我是不應該連夜趕路。這樣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避開魏匪的耳目。」
虞子期看了一眼眾人,虞果卻苦笑一聲,搖搖頭道:「人的身體終不是鐵打的,剛剛才冒雨行走了一天,倘若在連夜趕路,怕這些武士應付不來。倘若一味用強逼迫,萬一生出怨氣來,就得不償失了。」
賈易知道他們說的也有道理,這些武士終究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魏匪真箇到來,還要依仗他們抵抗,便不再勸說。
當夜賈易安排兩人守在土丘上,倘若發現敵人提前示警,另外留個到一旁密林中潛伏,專門襲擊靠近的敵人。等安排好這一切,他才回到營帳里休息。
賈易剛走到自己的私營內,便見營帳內居然有一個大木桶,思煙正在往這個大木桶里倒熱水。
見賈易進來,思煙忙把手上的木桶放在地上,道:「今晚就有奴家服侍夫君沐浴。」
賈易一臉驚奇,問道:「這麼大一個木桶,從那裡來的?」他可不信虞子期他們上路,還會帶著一個木匠。
「這是那些女子用的,一直都在後面的牛車上,所以夫君不曾見過。剛才虞公子派人送來,說是好給夫君解乏,就是這些熱水也是他讓人準備的。」現在賈易才想起,自己已是眾武士的頭了。
思煙的臉蛋被熱氣熏的通紅,這樣一位俏人兒服侍自己,這種難得的機會,賈易自然不會放過。
看著那盈盈倩影,解除自己身上的一件件衣服,賈易也有些把持不住,一把將思煙整個兒攔在懷裡。思煙沒想到他會這樣,驚叫一聲,用力將他推開。忽然又想到不對,急忙跪伏在地上,整個人都貼著地面,卑聲道:「夫君千萬莫要因為賤妾貽害自身,等夫君劍法大成,賤妾一定掃席以待,服侍夫君。」
賈易暗罵自己一聲豬頭,知道思煙這麼做也是為自己著想。心道就算不能怎樣,順便享受一下美女的服侍也好,便道:「起來吧!我又沒有怪你!以後不許再這樣隨便稱呼自己『賤妾』的,我聽著就彆扭。」
思煙這才坐直身子,將賈易脫下的衣服收好。
等賈易將整個人都浸泡在大木桶里,好一會思煙才整理床榻好過來。一看他健碩的身體,臉色不由又紅了一圈。以前賈易昏迷的時候,她也沒少給他換衣。能看不能看的地方,自然都看過了,但今日一見,還是讓她心中一盪,顫巍巍的伸手捏著賈易的肩膀,移轉視線,柔聲道:「夫君今日何故要殺那虞保?」
賈易正自閉目養神,享受著美人的服侍,輕輕回了句,道:「是那小子自己該死,怨不得我!」
思煙聽聞失聲道:「怎麼會這樣?就算他有不是,畢竟是虞家食客。竟這麼被夫君殺了,想必他們心裡也甚不快。」
賈易聽到這裡「撲哧」一笑,用手輕輕拍拍思煙的小手,道「話是這麼說不錯,可讓我殺人的正是虞子期,這個虞保的主人。」
思煙一臉愕然道「什麼?這怎麼會?」
賈易耐心給她解釋一番,最後道:「既然他是內奸,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不然我們今晚便不能安穩過去。」
思煙這才終於明白了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他也算該死。成全夫君立了功勞。」
賈易冷笑一聲,看看四周並無人注意,才低聲道:「我並不是為了這個狗屁功勞,而是當時我不得不去殺他。剛才在虞子期門外,埋伏著十多個劍客,若我要拒絕他們,怕也難逃他們毒手。」
思煙也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當時二公子邀請自己,去品嘗吳中小吃,這是拿自己做了人質。亦想到這些,心裡感覺陣陣后怕。
賈易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問道:「是不是有些怕了?」
思煙咬咬牙,一臉決絕道:「只要有夫君在,奴家什麼也不怕。他們縱然安排的妥當,還不是讓夫君看出了破綻。」
賈易輕笑道:「開始我也沒有看出,只是後來仔細想了下,這才看出一些端倪來。因為那個瘋子再提起盜匪的目標時候,曾經自言自語道;『可能是搶女人,也可能是搶些錢財,』若是女人還說的通,可你想他們押運的的兵器,那來的財物?這就說明這個車隊里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那些盜匪恐怕正是沖著那東西來的。」
看著思煙一臉吃驚,接著賈易盈盈一笑道:「他們一開始見我和下邑其他人不同,便想到這個一箭雙鵰,借刀殺人的計劃。不過他們一見我輕易答應他們通行,便又對我起了疑心,這才故意試探。現在我殺了虞保,提他們除去內奸,他們應該很感激我們才對。」
賈易說到這裡,神色凝重,「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告知我們實情。說明他們還是不信你我啊!只怕明日那個二公子還會讓你上車同行,好做他們的人質。」
聽到這裡,思煙的手也是輕輕一顫,讓賈易憐意大生,伸手將眼前這對柔荑握好。眼前這個女人的命運卻總是多劫,先是苦守寒窗,好容易等到丈夫回來,卻又遇到這種陰謀。
「不如我們連夜逃走吧!五百錢雖然很多,可也范不著夫君以身冒險。」思煙語帶焦急。
賈易轉身安慰她一番,才道:「現在離開,不但虞家會把咱們當盜匪內奸,不放過咱們。那些盜匪也會認為那件東西可能在咱們身上,也不會放過咱們,如今咱們真可為危機四伏。一個不慎,便會中了別人圈套,做了替罪羊。既然這樣,為何不留下來,我還真想看下,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思煙聽他說的堅決,也知道眼下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爬在賈易胸口上,低聲道:「奴家只要有夫君陪著,管他什麼刀山火海,都是奴家最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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