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當初不相識:賠給你
經過今天這一出,只怕柳若蘭在心底已經恨極了自己,還有那個孩子……
連默不以為然,「他該跪你的!」
連讓連湛叫姬夜熔一聲「阿姨」都不願意,柳若蘭不是真心感謝姬夜熔的救命之恩,他豈會看不出,但不管柳若蘭是否真心感激,連湛都該跪。
他們不願意歸他們不願意,她是因為他們的安危而以身犯險,即便是做戲,他亦要他們做好,做真!
姬夜熔眼神波瀾不驚的凝視他,紅唇輕扯:「你的妻兒該跪我,那你又該如何待我?」
言下之意,總統閣下是否也要跪一跪,謝一謝。
換做以前姬夜熔豈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出言放肆,怕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丟了出去;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跟在他身後那個默默無聞的影子,更不必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活的沒有自我。
連默在她的身旁入座,俊朗的容顏上找不到一絲惱意,倒是湊進她的耳畔,輕含笑意的嗓音道:「把我的一輩子賠給你,如何!」
卷翹濃密如扇的睫毛劇烈的一顫,低垂遮住眸底本就黯淡的光,語氣沉冷:「閣下,說笑了。我一介卑賤,要不起!」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她聽到會高興,會欣喜若狂,會面含桃花,可是現在聽在耳畔,就宛如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了無底的深淵,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連默斂眸,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強勢的讓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言辭犀利,「不要自稱卑賤,我的阿虞,從不卑賤,若是再從你嘴裡聽到這兩個字,我會很生氣,我一生氣會有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姬夜熔被迫與他對視,在漆黑的眼眸里捕捉到他的強勢,沉默片刻,聲音輕緩,「知道了。」
連默鬆手,指尖溫柔的從她的頭頂順著長發一路撫到發尾後起身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折身回來。
「這是法醫的屍檢報告,木槿死前的通話記錄與目擊者的口供,你慢慢看,等會議結束,我們就回去。」
姬夜熔伸手接過文件,捏著文件的指尖極其用力,骨骼泛著蒼白....木槿的死因就在這裡面。
遲遲不敢打開,似是不敢面對。
連默沉默片刻,轉身走向門口,手剛握住冰冷的把門時,身後傳來她沒有情緒的聲音,「他們也住在總統府內?」
連湛說那是柳若蘭最愛的梅花,姬夜熔很清楚的記得以前總統府是沒有這種植物的,應該是柳若蘭住進總統府,閣下特意為她從別處移植過來的吧。
「嗯。」站在門口的連默回頭看她,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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