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以心換心
梅雪晴從髮髻里拔出一支尖銳的珠釵,準備要划花白九靈的臉。
慕容卿一下子抓住梅雪晴的手,說道:「不要這樣,我們只拿走我們需要的東西就好。」
「你放手,我和白九靈的帳,不是你能明白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這張臉。」梅雪晴用力的從慕容卿手中掙脫,一瞬間,白九靈的左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她感覺不到疼,只是有熱熱的東西從臉上一直落到她潔白的衣服上。
慕容卿心疼的看著白九靈,對梅雪晴說:「我們快走吧,你已經讓她毀容了。」他有些於心不忍,不想再雪上加霜,拿走白九靈的血靈珠了。
梅雪晴把珠釵重新插回發間,去扯白九靈脖子上的珠鏈。
「啊!好痛。」梅雪晴大叫一聲,看看自己的手,已經被灼傷。
她對慕容卿說:「我竟然碰不了那東西,你來。」
慕容卿慢吞吞的靠近白九靈,正當他要伸手時,一條鐵鏈就像鞭子一樣抽了他的手臂一下,瞬間,手已經皮開肉綻。
慕容卿慘叫著收回手臂,梅雪晴大聲的喊:「是誰?」沒有人回答,她趕緊給慕容卿包紮好傷口,卻是再也不敢去看白九靈那脖子上的珠子了。
白九靈躺在冰涼的石頭上,她冷笑一聲,也在思考誰在幫助自己。
突然間烏雲密布,一個雷劈向了一旁的一棵樹,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出現了。
他徑直走到白九靈身邊,看到她的傷,怒火衝天,那墨藍色的眼眸突然間變得嗜血般紅,用十分冰冷的聲音對慕容卿和梅雪晴說:「最好保證她沒事,否則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你是魔君墨熙?」梅雪晴嚇的不輕,這個人物可不是好對付的。
墨熙沒有應她,只是彎下腰,溫和的問白九靈:「是不是那個女人划傷你的臉的?要不要立刻滅了他們?」
白九靈搖了搖頭,只是說了一句「我要回家。」便暈了過去。
墨熙抱起了白九靈,背對著慕容卿和梅雪晴:「下次敢伸出你的爪子,就讓你們去魔界受焚滅之邢。」
梅雪晴不寒而慄,連忙搖頭:「魔君,我們不敢了。」
又是一道電閃雷鳴,魔君墨熙和白九靈已經消失不見。
梅雪晴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慕容卿手臂上的傷:「我知道很痛,但是墨熙下手已經算是松的了。」
「雪晴,不要擔心,這個墨熙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嗎?他所說的焚滅之邢是什麼邢法?」慕容卿今日可算是見到大人物了,不過,他並不害怕,這反而是他的動力。
梅雪晴鎮定的說:「墨熙是統治著魔界與妖界的統治者,就像你是人間的皇帝一樣,不過他冷血無情,殺人無數,可白蓮卻是他的死穴,唯一的死穴。」
「白九靈是白蓮的轉世?」慕容卿猜測著,難怪他不允許白九靈有事。
「是啊!可是那天界還有兩位是墨熙的敵人呢!我們既然鬥不過他們,但是卻能讓他們互相殘殺之後,坐收漁利。」梅雪晴的陰暗面,似乎一點一點顯露出來。
她又繼續說道:「魔君墨熙和妖皇在幾萬年之前有一場大戰,然後他利用妖皇自身的術法,將妖皇束縛在魔界,然後他把整個魔界用火點燃,妖皇死了,可是那火萬世不滅,如今已經沒有妖魔去魔界了,因為一去,就出不來,連魂魄都會被焚滅,永世不可輪迴,這可是這世界非常殘忍的一種刑法,被墨熙用在那些犯錯的妖魔身上。」
慕容卿聽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沒想到魔君墨熙如此可怕。」不過自己卻很羨慕。
「放心吧!只要你勤加修鍊,遲早一天,誰都會成為你的手下敗將。」梅雪晴堅定的說,她一定要找到那個方法。
白九靈又被墨熙帶到了魔界。
魔界的妖魔紛紛讓道,墨熙急匆匆的抱著昏迷不醒的白九靈回到了魔宮,放在了冰床上,他想起她說過很冷,特意吩咐侍女瑾初去人間弄了許多被子。
瑾初看到白九靈臉上那道滲人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問墨熙:「白姑娘怎麼會成這樣?」
墨熙嘆了一口氣:「瑾初,我是不是不該理會她現在的事情,可是我.」我忍不住。
「熙,金城所致,金石為開,你的痴心,我相信,白姑娘也感受得到,雖然她不是她,可是她也是她。」瑾初看在眼裡,她也很心痛墨熙,怎奈,墨熙眼裡只有白姑娘。
墨熙檢查了白九靈的傷,發現她除了臉上那一道傷,還有心臟,已經被震碎。
「怎麼辦?她可能活不了了。」他大驚,雖然那樣他就能把靈魂引回白蓮真身的身體內,可是,他曾經答應過她,再等十二年,他也絕對不會食言。
瑾初趕緊去請來了魔界有名的魔醫折辛。
折辛來了,看了看白九靈的情況,只是說了四個字:「以心換心。」
墨熙冷冷的臉崩的越緊了,莫非要給她換上他魔界的心,其他,別無辦法。
瑾初見墨熙有些猶豫,她拿出匕首:「主人,就讓瑾初把自己的心給白姑娘吧!」
至少,白姑娘就會代替自己去愛他了。
「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當自己是誰,你不過是一隻千年的妖,不配換心與她。」他說的如此決絕與冷漠,傷透了瑾初的心,她自覺的離開了,帶著無比痛苦的心情出了魔宮。
墨熙把瑾初罵了出去,把自己的心生生的挖出給白九靈換上了,雖然不知道換上之後,又是什麼後果,但目前,能夠保住她的命才最重要。
等到瑾初反應過來,回到魔宮時,墨熙一臉無事的正在擦拭白九靈臉上的傷,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
「讓我來吧!你去休息。」她奪過墨熙手中的帕子,一眼也沒有看墨熙。
「不要告訴她。」墨熙捂住胸口,他也許真的有些疲憊了,或許是沒有心,他一步一步艱難的出了魔宮,來到了那片冰封的蓮花池,至少,他還記得她,至少,他還沒有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