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愛你

「西律若想做什麼你能攔得住，你將戶口本放起來也是白放。」

喬母默不作聲，喬貝貝開口，「爸，如果我哥拿到戶口本，我完全相信，他會連帶著葉碩一起辦結婚證，葉碩家裡無法管，我哥這裡也無法管。」

「貝貝，你哥如果要拿戶口本，無論你媽放到哪裡他都能找到，所以別費力氣了。」喬父不想針對這件事再動肝火，「孩子不是都生出來了嗎？任由他自己處理吧。」

「爸……」

「行了，整天你們兄妹倆的事兒，煩都煩死了。」喬父說，「跟人家張強都離婚了，還把人家的婚事又給攪合散了，貝貝，你也給我消停會兒。」

「那是我攪合散的嗎？那個女的明顯看中他有房子才跟他的，這不沒房子了，直接給他離婚了，多現實啊。」

「你甭管人家怎樣，你這樣做就不厚道。」喬父站起來，「都不煩我我還能多活幾年，都來煩我不幾年我就被你們吵死了。」

***

喬西律讓常姨外帶幾個保姆另外照顧孩子，等他回來的時候，便只見蘇小舞光著腳站在門口，看見他，朝著他小跑。

他疾步快走，抱起她問，「怎麼光腳？」

「我醒來不見你，你去哪兒了呀？」蘇小舞一雙眸子清澈透明，完全沒有之前冰冷的注視，喬西律眸子閃了閃，朝著屋內走去，「去將孩子抱到另外的地方照顧。」

他將她放到床邊，拿出毛巾擦了擦她的腳，然後說，「別光腳下地了，地上涼，你現在在坐月子，不能受涼。」

「嗯。」她面帶微笑看著他。

喬西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她說，「小舞，我不是龍躍。」

「嗯？」

「你再好好的看看我是誰？」

「你就是龍躍啊。」

他糾正，似乎不想再當她心中的那個人了，「我是西律。」

她笑，「你明明是龍躍啊。」

「以後叫我西律。」他認真的看著她，「如果以後你不喊我西律，我就不天天陪著你了。」

見他作勢要轉身走，她連忙拉著他的衣袖，「好，我喊你西律，你別走。」

他這才滿意的坐下，「喊一聲聽聽。」

她似乎很不情願，「西律。」

「再喊一聲。」

「西律。」

「我沒聽見，再來一遍。」

「西律，喬西律！」

他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看著她，「這回聽見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結婚？」她眼睛流淌出小幸福，「當然好。」

喬西律恍惚，低頭吻住她，他不知道現在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的她會持續多長時間，但是他希望在她清醒的時候也能回答這三個字：「當然好。」

趁著她這個樣子的時候，喬西律安排了人給她測尺寸定做婚紗和戒指。

她都十分的配合。

吃過晚飯，她說，「我想睡覺。」

「那就睡吧，我等會再睡。」

「不，我要你陪我睡。」她嚷嚷，「我一個人睡不著。」

「好，我陪你。」他幾乎到了對她有求必應的地步。

蘇小舞枕著他的臂膀，被他摟在懷裡，喬西律原本沒有困意，卻一躺下，便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夜慢慢漆黑，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小舞閉上眼又睜開，睜開又閉上眼，她完全不像她說的想睡覺。

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感受的十分清晰，蘇小舞的耳朵貼著他的胸膛，在這個安靜的夜裡，她甚至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一想他對她的禁錮糾纏緝捕，他對她做的一切，甚至他殺了龍躍，卻還要推卸責任，對她的這份柔情便被粉碎的乾乾淨淨。

她要親手殺了他。

這個念頭一但形成，腦子裡什麼都再也想不到。

她輕輕坐起身，找出繩子輕輕地綁住了他的雙腳，一圈又一圈，最後系成了死結，緊接著是手。

最好這些她打開了燈，卻看見喬西律正睜著眼睛看著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的。

當她跨坐在他身上，用枕頭準備捂住他的口鼻時，只聽他說，「你是想孩子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蘇小舞手一怔，卻只是一怔，緊接著，她幾乎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用枕頭壓住了他的口鼻。

幾十秒鐘后，喬西律快要窒息，在快要窒息的那一瞬間，時間靜止。

他用頭將枕頭甩到一邊，然後癱坐了起來，被綁在前面的雙手摸索住西褲上的鑰匙鏈，隔斷了繩子。

當時鐘又開始滴答滴答走秒的時候，當蘇小舞發現自己坐在床上，他已經掙脫了的時候，隨即迎來的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給了她一記耳光。

打的他手心發麻，眼睛濕潤。

「蘇小舞，你想殺我？」喬西律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為了一個龍躍，你要殺你孩子的爸爸，為了那個男人，你要殺我？我現在真是搞不清楚，你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瘋，還是自從今天上午清醒之後，再也不瘋了。」

「喬西律，你毀了我一輩子，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想要跟我結婚一起養育孩子的？」

「也許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但在那種情境之下，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如何抉擇，還有把你推到媒體上的不是我們喬家的任何一個人，你似乎把重點放錯地方了，最後，我要娶你和你一起養育孩子你覺得我是心安理得的嗎？你又憑什麼認為，隨便一個女人只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就便會讓她生下來和她結婚，你認為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她被打的臉腫了起來，但仍然絲毫不受影響，「你當然不是隨便，你只是想要我踏進你靜心編織的牢籠，和孩子一輩子呆在裡面，成為你的玩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不過如此。」

「我愛你。」他情緒被壓下來，「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愛屋及烏愛孩子，所以才想娶你。」

蘇小舞苦笑，鼻子酸澀，「可是我不愛你，我也不想嫁給你，更不想跟你永遠生活在一起。」

喬西律眼底黯然，他將筆記本打開，找出那段張小花的視頻放到她面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