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痛哭
「我要拿我的行李。」
「你們兩個人看著她，不能讓她帶走屬於我們家的任何一件東西。」
「是，大小姐。」
劉莉莉上樓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滾出了這個家。
她嫁給方玉墨的時間很短，風光的進門，狼狽的滾蛋。
此時，她有些後悔。
所以站在大門口，她站在那裡並沒有離開，許是巧合，方玉墨開車回來，看見她。
下了車，劉莉莉看他這三天神色很差，鬍子出來也沒刮。
「玉墨。」
方玉墨難掩傷痛，「格格給我打電話說你簽了離婚協議，如此甚好，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河，現在想想，令人後悔的不是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跟蘇小舞離了婚，我雖不愛她，但她卻十分本分，最起碼，一個妻子該做的她知道，還全心為我。」
劉莉莉聽他這番話，心裡也很不好受，沒想到離婚了，他卻說自己不如他的前妻。
「是嗎？我想蘇小舞一定很後悔嫁給過你，也不看看你們一家人是怎麼對待她的，方玉墨，我們離婚就離婚吧，你也少說這些屁話了，我承認，我在這段婚姻里不忠，但是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這樣，好好在自身上面找找原因吧。」
方玉墨一聽她這話，便問，「是滿足不了你，是嗎？」
劉莉莉咧嘴一笑，然後拖著行李箱說出傷他自尊的最後一句話，「小是不小，就是時間太短，如此離婚也好，省得後半輩子做HUO/寡。」
方玉墨的手驟然握緊，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他青筋乍現，臉色鐵青，盯著劉莉莉的身影，怒不可遏。
劉莉莉拖著行李箱找了個酒店住下了。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化化妝吃了飯，就天黑了。
她到了酒店附近的夜場玩，剛到裡面，便被兩個高大的男人給拖到了一處包間內。
到了裡面發現方玉墨正在裡面。
她心砰砰跳，有些驚嚇，「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觀場。」
劉莉莉使勁掙脫，「把我放開！」
「別費勁了，你不是得不到滿足么，今晚我讓你好好滿足。」他笑，「放心，我出錢，你盡情的玩。」
他靠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對房間里的四個高大男人說，「開始吧。」
震耳欲聾的歌聲開始播放，方玉墨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再與他無關。
自從跟蘇小舞離婚之後，他的生意越做越難，名聲也壞了。
但沒關係，他要為愛人打天下，要掙錢給她用。
再過兩年要個孩子，這是他的打算。
卻沒想到，老天在他還算得意的時候給他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家庭瞬間破裂，愛人也已經面目全非，都不再是自己心中的樣子。
從此以後，他內心深處最愛的女人四分五裂。
***
喬西律六點多開始昏迷，到晚上八點多還未醒來，醫生們商量之後，決定明天開始給他動手術。
左手上面掛著點滴，他閉著眼睛，臉上被氧氣管覆蓋。
下午還談笑風生的他再一次進入危機，蘇小舞躺在他的身側，多麼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樣，精神煥發，好好的。
「嗡……」簡訊提示音。
蘇小舞拿過手機，是阿笙發來的消息。
上面寫了是東川的文字，她還要在手機軟體上翻譯才看得懂。
上面寫了一段話：我是阿笙，小舞姐姐，龍哥沒再打算找你了，許是跟你的那封信有關，你和孩子還好嗎？喬先生現在情況如何了？希望你們都好，我們都在心裡挂念你。
蘇小舞給她回信，只有寥寥數語：謝謝你阿笙，有緣再見，我也挂念你。
翻譯成東川的文字給她發過去。
他不醒來，她便無法安心入睡。
即便困到眼皮子在打架，她也沒讓自己睡過去，始終睜著眼睛在等他醒來。
眼看著快要九點鐘了，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心裡的擔憂愈來愈明顯了，心也越來越往下沉。
從樓蘭回來，蘇小舞的內心實屬在受煎熬，像喬西律這樣的男人，如果一輩子不能站起來，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哪怕把自己的腿給他，她都願意，寧願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醫生說明天要進行手術，但是這是一場沒有把握的仗，並且有很大的幾率會失敗，她實在是沒信心。
即便如此，他的情況已經容不得繼續拖延，總要試試。
蘇小舞拉住他的手，掌心在他的手背上摩擦，似乎只有這樣，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才能安慰自己，他還好好的活著。
「你快醒來啊。」
回應她的只是靜寂。
蘇小舞鼻子一酸，眼睛被迷霧瀰漫。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失，蘇小舞從困意重重愈來愈清醒，從無聲的落淚到放開大哭。
再到被沙啞的聲音打斷，「我還……沒死，你哭什麼？」
她猛然轉頭，著實有些激動，「你醒了？」
喬西律抬手將氧氣管之類的給扯掉，而後就要靠起身子，蘇小舞連忙將枕頭放過去。
「餓不餓？」
「不餓。」
「晚上沒吃飯，怎麼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手被他拉住，「現在不想吃，你別去。」
「那等你餓了，給我說，你都昏迷很久了，再不醒來，我就要瘋了。」
他眼皮子一抬，「我不醒來你不是更自由了，也沒人管你了，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想撲到誰身邊就撲到誰身邊，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聽到他又這麼說，蘇小舞好氣又好笑，「我這不是都回到你身邊了么，怎麼聽著酸氣還是那麼的大。」
「想起來，我就生氣。」
「你還會生氣呢？有生氣的時間都能生十個八個孩子了……」蘇小舞調侃他，「以後你再提，我就不理你了。」
「我不提了還不行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睡了幾個小時，總覺得過去幾年那麼漫長。」
「醫生說，明天要給你做手術。」
「嗯……」
「我看看你背。」他此時最擔心的不是自己，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