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風從,能保護她了!

第20章 風從,能保護她了!

此時的宮璨,其實心中捲起了驚濤巨浪!因為在他眼前的這名青年,實際的修為看著才是高階玄皇,可是方才在他身上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他感到了驚恐!

也正是因為這種驚恐,他那一擊其實是下意識的弱了。

他被影響了!

他的意志居然被影響了!

許多年了,許多年了,他居然又生出了忌憚之心!而且還是對一個青年,一個如此年少的青年。

看來……

宮璨打定主意,要殺那便做得乾乾淨淨去!

這個意念一經想過,就完全無法遏制。

一股殺意衍生,宮璨……

可就在此時,卻有一道儒雅的嗓音回蕩在神宮之上:「都住手。」

闕天宮三聖,以及宮言燁兄弟倆聞聲都是一怔,隨後都躬身尊敬道:「拜見老太祖。」

「讓他們來見我。」這道儒雅的嗓音,彷彿從四面八方而來,飄飄蕩蕩的在神宮之上連綿迴響著。

「老太祖……」宮璨正想多說。

不想那儒雅的嗓音卻悠悠道:「宮璨,你今日以強欺弱,我罰你去悔過崖面壁百年,你可知錯。」

宮璨面色一青,蒼老的身軀瞬間跪拜下來。他完全沒想到,老太祖出來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罰他面壁百年!

百年……

這意味著百年內,宮璨將不得參與家族事務,這就相當於被放逐百年。

百年的時間,對於他們這種老不死來說,也許只是彈指之間,也許只是一個閉關的時長。可是……自己去閉關,和被罰去閉關是完全不一樣的。

「璨,知錯。」宮璨不敢違抗,只能遵從。

「痕兒,帶幾位小友來我這裡。」闕天宮老太組又盪悠悠的說了一句,便再無聲息。

闕天宮眾人心中都瀰漫著濃濃的不解,可是他們都不敢違抗老太祖的意思,只能讓宮言痕將雲芷汐等人帶入天闕殿。

這一路往天闕殿,竟是路途不短,越是往深處,靈氣越發濃郁,恐怕有外界的數十倍之濃。

天闕殿,位於闕天神宮的最深處,環境清幽,竹林徐徐,木樓小築,別有一番風味。其間更是栽種著不少珍奇靈草靈花,有的竟到了三五千年的境界,甚至有幾株達到了八千年級別。

要是在平日里,雲芷汐的眼睛只怕要被這些靈藥捉了去,可她現在正在目不轉睛看著的,不是這些花花草草,而是走在她身邊的白衣青年。

「十七,人家姑娘一直看你。」風十三橫肘子捅了風十七一下,低聲的說道。

風十七抬眸,一雙星目靜靜的看著雲芷汐,聲音少了冷漠,多了一份軟澀道:「看清楚了嗎?」

「風從。」沙啞的聲音,從雲芷汐的嘴中緩緩而出。

是了,是風從。

她看清楚了,她看了這一路。

她看清楚了,沒錯,是風從。

「是我。」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他以為她還在東域。

如果不是風十三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休,說著她如何如何漂亮,把她形容得栩栩如生,完全契合了他的記憶,他可能就錯過了提早見到她的這個時機。

幾年了?

三年了。

「風……風從——」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中插入。

無涯站在天闕殿門口,本是打算出來迎接雲芷汐的,可是他卻看見了誰?可是怎麼可能?

「無涯。」風從聞聲看過去,看到了昔日的好兄弟。

一時間,認識的三人,心中明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卻都變成了沉默。變成了長久的沉默。

「喂——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風十三是話嘮,他實在是看不明白,他怎麼覺得今天的風十七很不對勁啊!

「兄弟!」無涯大步跨出,直接用力的擁抱住風從,一掌狠狠的拍在風從的背上。

「好久不見。」風從笑了,那淺笑如春日裡暖開的花兒,好看得讓人舒服至極。

能夠再見到昔日的夥伴,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他本以為還要等很久,才能見回他們。

「你果然沒死。」雖然一直都堅信,風從應該還沒死,可是能夠真實的看見,能夠這樣真實的,拍著他的肩膀說話,這種感覺太激動人心。

只是無論是無涯還是風從,都是不善於用言語表達內心的,但只是這一個擁抱,只是這一個猛拍,便都默契的回到了從前。

「芷汐。」鬆開無涯時,風從轉身看著一直沒挪開目光的雲芷汐。

雲芷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步向前的搭住風從的肩膀。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他長高了。

「當初賺了我那麼多眼淚,現在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再哭鼻子了。」雲芷汐眼眶很熱,但是她咽下了所有的淚。

他回來了,風從果然沒有死。

這是喜事,喜事哭什麼哭?

那個少年,曾經還稚氣的少年,他長大了。不僅人長高了,修鍊也漲了,他變強了,比她還強了。

「走,我們出去喝酒。」雲芷汐散去眼眶上的熱意,一手勾了風從,一手搭了無涯,把兩人直接拖走。

宮言痕和風十三傻了眼,接著還是宮言痕先反應過來,他是直接上前攔住了三人道:「且慢,雲姑娘、十七兄,你們這樣似乎太無禮了。」

「禮個屁,你們闕天宮的人還好意思跟我談禮?我還就告訴你,無涯不在你們這裡呆了,你給我讓開。」雲芷汐毫不客氣的冷喝道。

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不過是想要安全帶走無涯,現在人也見到了,她還怕個球球,反正她跟闕天宮的梁子是結下了。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宮言痕語氣一沉,盯著雲芷汐的目光充滿了惱怒!這死丫頭,居然連在他們老太祖這裡,也是這麼的橫,她是想找死么?

「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雲芷汐聲音更冷道。

宮無痕氣急,眼前卻是一花,便有一陣清風拂面而來,一道青影落在了宮言痕跟前。

這青影是一名男子,一名蔥翠如竹,挺拔如竹,氣韻如竹的三十多歲男子,那身風華竟比無涯和風從還要出色幾分。

青竹幽幽,沉鬱悠揚。

「幾位小友若是要喝酒,我這裡倒是有萬年陳釀。」男子輕和一笑,邀約了雲芷汐三人道。

雲芷汐:「……」

誰來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雲芷汐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宮言痕馬上給她解惑了。

「拜見老太祖。」只聽宮言痕朝著這位竹美男恭敬拜道。

「痕兒不必多禮。」男子應了一句。

雲芷汐傻了眼了,「老太祖」?這個……這也太年輕了!

在雲芷汐看來,能作為一個大勢力太祖的,一般都應該是老成樹皮一樣的存在,例如長得像宮璨那樣的才對啊。

可是眼前這位帥哥,在她見識過的人里,除了容煌、蛇王子和龍神王外,就數這位帥哥的相貌、氣質最好了,最主要是這身青竹般的氣韻,這青竹般挺拔卓越的身材,實在是淡雅卓絕得很。

因為太過震驚,雲芷汐的眼神一直就沒從宮老太祖身上移開,而她打量著人家,人家自然也打量著她。

「小丫頭,長得不錯。」男子打量完,就十分讚賞的評價了一句,語氣中竟還帶了一絲輕快。

宮言痕:「……」

他怎麼有一種感覺,覺得老太祖是在調侃這丫頭?可是……這可能么?

這還是他記憶中,那位冷淡強勢,高高在上,不容人親近的老太祖么?

難道說……

老太祖好這口嫩草?

宮言痕心想著,瞬間打了個哆嗦,「不會吧……」

「你別以為你誇我,我就會讓無涯留下來,你們闕天宮一團糟,看著都眼疼得很。」雲芷汐端著臉色,並不認為對方真是面上看的這樣,像一個擁有竹節的謙謙公子。

男子聞言,不僅不怒,反而清朗笑道:「哈哈哈,這事情先且不談,萬年陳的佳釀在外面可不多見,你確定不喝?」

宮言痕:「……」

他深深的覺得,一定是他今天進入天闕殿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看見這樣的老祖?這絕對不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神仙般的老祖?

這根本就像是……

嗯,一個拿著糖騙小孩的怪叔叔!

「陳釀再好,萬一下毒,我們可無福消受。」雲芷汐言語犀利,依然是很不給面子。

「你用過仙梅花焠體,本就是百毒不侵的身體,還會忌憚毒素?」男子清幽笑道,已讓開身走在了前頭,「再說小涯的去留,你恐怕不好武斷。」

雲芷汐一怔,她早年吞服了仙梅花,尋常百毒不侵,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今日卻被一眼看出來了?

「進來吧,你所有的不平,我自會給你交代。」男子清聲潤潤,平淡中帶著獨裁的*。

不錯,就是*。

這位如青竹般的男子,名叫宮洺夜,真實的年齡已經有*千歲,是闕天宮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他能保持著這樣的容貌,只因年輕時意外吞服了高級的駐顏丹,讓他保持了青春模樣,看著就像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成熟美男子。

雲芷汐從見到此人開始,就察覺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再聽宮言痕的稱呼,便知道此人就是闕天宮最牛的那個人了。

老實說,雲芷汐怎麼都沒想到,闕天宮的老大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畫風不對啊!

她屢次試探,發覺此人居然很有「肚量」,真沒跟她計較?難道說,他是藏得比較深?其實也是心眼比針尖還小的?

可隨後,這位老帥哥隻字不提之前事,只取了萬年陳釀招待眾人喝酒。

雲芷汐縱使在前面有一肚子氣,這時候也不好意思直接撒開,又不知道這個老帥哥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你們慢慢喝,我老了,要去午睡一覺。」酒過三巡,老帥哥提出要去睡美容覺。

眾人:「……」

老帥哥也沒搭理他們什麼想法,起身就真去睡大覺了?

倒是無涯頗為習以為常般道:「師父一直都是如此,他的作息很正常。」

當然了,如果算成修鍊中人的話,這種一天睡覺必須四個時辰,中午還要再睡半個時辰的作息,就很不正常。

「你這是怎麼回事?」雲芷汐皺了皺眉,詢問了無涯的際遇。

隨後在無涯的講述中,幾人才算明白了他跟闕天宮的關係。說起來,這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無涯身上有一塊印記,長在不可示人的某個地方,那是闕天宮的宮徽。而他的母親,正是闕天宮的人,還是闕天宮最尊貴的宮主一脈弟子——宮千羽。

宮千羽天賦很好,在當時被譽為闕天宮最具潛力的弟子,並獲得了當年闕天宮老太祖的垂青。

那位老太祖,比如今的宮洺夜還要牛,是半隻腳踏進了至尊的存在,年紀已經超過了萬年的超級老怪!

可是這位老太祖壽元將近時,依然無法突破至尊,空餘一腔的遺憾。他自知壽元無多,又不願一生的修為就此隨燈枯滅,便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一身的修為封印在了宮千羽體內。

一旦宮千羽突破帝階,封印將會自動打開,其內的力量會慢慢化成宮千羽的力量,助宮千羽成就聖階巔峰的修為,這無疑給闕天宮留下了強大的後盾。

宮千羽因此成為了,闕天宮最受關注和保護的人。

原本這一切順風水水,眼看宮千羽的修為已到了高階玄皇,只要入帝就可破封印為已用。但就在那一年,宮千羽愛上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

而就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給宮千羽,也給闕天宮帶來了幾近滅頂的災難!當年闕天宮差點因為這個男子被滅,最終那名男子被帶走,留下了宮千羽。

失去了愛人的宮千羽形銷骨立,根本無心修鍊,只一心求死,簡直氣壞了闕天宮的高層。

後來,宮千羽發現自己懷孕了!懷的就是小無涯了。

為了無涯,宮千羽活了下來。

怎知懷孕的宮千羽,竟然再度遭遇追殺!闕天宮再度遭難!

宮千羽不願墮胎,也不願連累家族,最終獨自一人離開了闕天城,一路被追殺出去。

那時候,闕天宮的人都認定,懷著身孕的宮千羽,恐怕是躲不過那場追殺了,但他們還是找啊,發了瘋的找啊。可後來宮千羽命牌的碎裂,就斷了他們所有的念想。

哪裡想到,無涯卻生得酷似其母,而他的一頭銀髮,又跟當年與宮千羽定情的男子一模一樣。

好嘛,這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

要知道當年為了找回宮千羽,她的頭像可是滿天飛,但凡是闕天宮資格老一些的供奉張老,那都是知道這位闕天宮的不凡人物的。

於是乎,上過街的無涯,正好被某個當年執行過找宮千羽的人看到,然後才有了後面的所有事情。

當然了,闕天宮這幫混賬東西,本來也是沒安好心的,他們在知道無涯體內傳承有母體的封印之力后,就想到直接抽取的。

但宮洺夜卻判斷,因為是從母體得到傳承,無涯與這份力量早已融為一體,根本分割不開。要是強行分割,只會雞飛蛋打,於是無涯才被器重了。

當然闕天宮原本的齷蹉打算,無涯是不知道的。

最終,闕天宮是打算將無涯當成嫡系一脈,好好的養在闕天宮裡。雖然陳年往事有些堪憂,但料想經過這麼多年,加上宮千羽都死了,應該不會再有麻煩才是。

因為無涯提到雲芷汐,又有一些人云亦云的傳言,闕天宮的人就當他們兩人有情,原本有人打算殺了雲芷汐,可又擔心無涯跟他娘一樣是個情種,就只能作罷了。

於是乎,就有了闕天宮刁難雲芷汐的種種行為。但闕天宮的人怎麼也沒想到,雲芷汐可不是好欺負的,更沒想到風家的人也會卷進來。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的體內蘊藏著某種能量,當時還當是雷系的特殊緣故。」雲芷汐恍然嘆道。

「你知道雷炎是怎麼回事么?」雲芷汐掃了宮言痕一眼,詢問了無涯道。

無涯有些疑惑雲芷汐怎麼會知道雷炎,但還是很明確的解釋道:「當年的那位老太祖,以天縱之才,將雷系與火系融合,凝練出了雷炎。等我晉階成帝,就能完全開啟他的傳承,便是雷火融修的武者。」

「你還有火屬性?」雲芷汐記得當初進紫雲宗時,屬性測試里無涯並沒有火屬性。

「天生是沒有,但現在卻有了。」無涯的體質其實是一直在變的,他的修為越高,開啟的封印力量越多,他的體質也會慢慢被改變。

「原來如此。」雲芷汐點點頭。

知道了無涯的身世,明白他體內封印著這麼強大的力量,雲芷汐也很高興。

「來,為未來的巔峰玄聖干一杯。」雲芷汐舉杯道。

「來!」風從也很高興。

三人舉杯同飲,雲芷汐才問道:「無涯,你今後怎麼打算?」

按照雲芷汐的意思,她是不希望無涯留在闕天宮的。但她的意志總歸只是她個人所想,無涯的人生還是需要他自己決定才對。

無涯看著兩位好友,沉吟著沒有開口,一旁的宮言痕卻著急了道:「小叔,千羽姑祖給你取了無涯的名字,是按照族中的輩分來排的,她是希望你成為宮家的弟子。而且老太祖已收你為徒,莫非你還想離開不成?」

宮言痕遲遲沒走,甘願在這裡當「電燈泡」,自然是為了監視無涯,闕天宮是絕對不會讓無涯離開的。

「別聽他廢話,你要是不想留下來,我看誰能勉強你。」雲芷汐冷冷道。

「我如今是風家嫡系弟子,你不必擔心。」風從一句落定,抬出的卻是風家的背景,言外之意是無論無涯做什麼決定,他都能擺平了。

宮言痕氣急敗壞:「十七兄,這是我宮家的家事。」

「無涯是我兄弟。」風從一句話回絕。

宮言痕面色鐵青,風家他們是不敢得罪。而且之前宮璨被罰面壁,最大的原因其實就是,宮璨對風從起了殺心。

不管風從之前是什麼身份,他現在代表的是風家!而風家,目前的闕天宮得罪不起。

「我想留下來。」無涯卻定定的說道。

他這一句話,令眾人都看向了他。除了那邊聊得火熱的九嬰和風十三沒看,連小白喵都看著無涯了。

「我來中域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武道更高境界,也想跟芷汐你一起去闖蕩。可我現在的修為太低,通常都是拖後腿的存在,這又有什麼意義呢?」無涯認真的反問。

風從深有體會,雲芷汐欲言又止。

「等到我的修為,成為了闕天宮內最強的存在,我想做什麼,誰能阻攔我?我想幫助誰,誰能阻止我?那時候,我就是闕天宮的天,我們在頂峰相聚!」無涯擲地有聲道。

無涯說這番話,帶著年少輕狂的意氣,更有凌雲之上的豪氣!

好男兒,志在最高!

這番話,讓人熱血沸騰!

「說得好!頂峰相聚!」風從拿起酒杯,一杯酒盡為知音。

雲芷汐笑了,這是無涯的選擇,她不會橫加阻攔。

「別非得頂峰才相聚啊,你們都知道我經常闖禍,要是哪天被追殺了,趕緊先來救一把燒屁股之急才是。」雲芷汐煞有其事的說道。

無涯忍俊不禁,難得大笑道:「哈哈哈……你放心。」

「好兄弟。」雲芷汐表示深深鬆了一口氣。

隨後眾人談笑風生,等雲芷汐告辭時,無涯還請得了宮洺夜的的批准,送他們到城裡出來。

這一路走出,雲芷汐身處幾位帥哥中間,頗有眾星捧月之勢,引得闕天宮的人頻頻投來注目禮。

等出了闕天宮,宮言痕不好再跟著,便先告退了。

「跟屁蟲總算走了。」風十三嘀咕了一句,卻被風從冷掃了一眼。風從是用眼神表示,你風十三也是個跟屁蟲。

「行了,我不耽誤你們,我跟九兄去喝酒。還有龍兄,咱們走,別被人嫌。」風十三鬱悶的拉著九嬰和龍神王道。

龍神王若有所思的看了風從一眼,便點了點頭。

等著三人散了,無涯才開口問道:「風從,你怎麼變成風家十七了?」

「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風從回答道。

無涯:「……」

雲芷汐:「……」

「你留在闕天宮萬事小心,就是你那師父,也不可全信。」風從沉吟說道。

「師父有什麼不好么?」無涯疑惑了起來,在他看來闕天宮其餘人或許不如何,但宮洺夜待他還是不錯的。

「活了那麼多年的老怪,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防人之心不可無。」雲芷汐也提醒道。

無涯凝了凝眉,點點頭表示記在心上了。

「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你我有故交,只要我風家不倒,他們就算有旁的心思,也不敢動你。」風從今日說的話,比過去三年加起來的總和還多。

如果風十三在這裡,他一定要驚嘆於,風從居然說了一句這麼長的話。

「你要接著呆在風家?」雲芷汐聽出了風從這句話的意思。

「嗯,我答應帶隊參加皇榜爭奪。」風從應道。

雲芷汐點了點頭,知道風從跟風家有自成的約定。在過去三年裡發生了什麼事,風從看起來並不願意多說。

雲芷汐和無涯也沒打算追問,他們在乎的本也只有一點,那就是風從還活著,而且活得還不錯。

「公子還在東域么?」風從轉了話題,忽然就問了容煌的情況。

「嗯,他在覺醒。」雲芷汐神情黯然的應了一句,卻轉口淺笑道,「說起來,我們成親的時候,你還沒喝我們的喜酒呢。」

風從腳步一頓,目光定定的看著雲芷汐:「成親?你成親了?」

「嗯。」雲芷汐大力的點頭,臉上的笑容發自心底,「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今兒算是借了無涯師父的酒,宴請你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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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廢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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