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林惜卻~震驚

林惜卻說：「你們今天上的什麼課？」

梁浩文說：「今天沒有上課，取消了。」

林惜卻說：「那你幹嘛現在才回來？」

梁浩文說：「我出去走了走。」

林惜卻說：「你去找她了。」林惜卻直直地看著前方，「你去找她了，我都知道了，因為有人看見了告訴我了。」

梁浩文說：「怎麼可能……」

「你別裝了！」林惜卻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激動一點。

「你每天醒來就再睡不著了，你以前上午睡覺是沒有問題的。」

「你拿起手機的時候，一動不動地，全身僵硬。」

「對我說的話沒有表現相應的興趣，更容易出神、盯著前面看。」

「還有，這幾天所有事情的頻率都不對。你看我的頻率，我們走路的頻率。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地。」

「而且，你再也沒有關心過我。」林惜卻眼睛說著哭了出來。

「你換了乾淨的衣服，洗了頭。擦了鞋。出去了。這件衣服我記得我們去買的時候，我說不好看，是你自己堅持要買的。後來你一回家，就脫了，說別就當家居服穿了。可是我還是說，當就當了，好難看。雖然就一次，但我還記得。你去找她了。你是我的男人，你早上出門，吃完我給你買的早餐，穿著我給你洗的衣服，之後，你去找她了。你找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林惜卻仰著頭，飽滿的熱淚在眼裡打了幾轉，終於還是啪地滑落。從她眼裡射出來的光，好像窺見了心底里最無恥的想法，梁浩文轉過頭去。

梁浩文深深地閉了眼睛：「是我不能面對你。」

「什麼？！」林惜卻蹦了起來，一把抓住梁浩文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我……我沒臉跟你說。」梁浩文抱著頭把頭低下。

林惜卻眼裡噙著的淚水停住了，她跌坐在床邊，嘴半張著，眼裡深深的空洞，抬頭看看梁浩文，又慢慢地移回前方，一眨也沒有眨。居然，居然，居然能試出來，我寧願我才疏學淺寧願我妄加猜測寧願我是妄想症我是精神病。明明所有的邏輯都有漏洞的，明明所有的反應都有例外的，明明你那麼聰明你可以跟我解釋得通的，你一件一件地跟我解釋，我有一天就會信的，我會轉過身摟過你的脖子，和你好好地過下去。

「其實你說你沒有，我會信的。」林惜卻的表情仍然沒有改變，她的聲音很弱很弱，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你不會的。」梁浩文也很受傷、無力地蹲坐在台階上，慢慢地說。

林惜卻噙滿淚水的眼睛用最後一絲堅定看著他的眼睛問：「真的嗎？」

梁浩文顯然已經招架不住了，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天被兩個女人問著：「你喜歡我嗎？」這樣的日子也是夠了，還是面對真相吧：「是真的。」

林惜卻開始狠狠地抽泣。

林惜卻哭著說：「你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你當我是什麼？」

林惜卻哭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說的愛我呢？就在昨天晚上，你把我摟在懷裡睡的時候，你還說的愛我呢？」

……

梁浩文後看見林惜卻這個樣子，心裡又難過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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