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曲~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曲寞一路堅定地跋涉到陽澄，見到了李清遠。

曲寞說：「你再把那天晚上的過程，詳細地再跟我說一遍。」

李清遠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曲寞堅持說：「你告訴我，不然我會瞎想。」

李清遠說：「就是我跟你說的那樣，我讓你先回去之後我去送她，開始我們還聊她，後來我們都在說我倆。」

曲寞說：「你主動親她了？」

李清遠說：「不，是她先親我的。」

曲寞說：「你沒有躲閃得了。是不是因為你抱著她？」

李清遠說：「我是後來才扶她的……」

曲寞：「那什麼時候親的？」

李清遠說：「她只是主動親了我一下，之後我們就開始說別的事兒了，後來都是在說關於你的事兒……」

曲寞感到五臟六腑都疼，最後的一點兒嬌喘無力只剩下哭腔：「你騙我，你騙我……」

曲寞說：「你已經騙了我一次，怎麼能騙我第二次？」

李清遠說：「我沒騙你，你怎麼知道？」

曲寞說：「因為你說的跟上次說得不一樣！」

李清遠說：「我不是說沒有發生嗎？難道我上次說的是發生了？」

曲寞說：「細節不一樣。」

……

要是真的情境，就不可能記錯。

人不會忘記真實發生的情境，即使複述一遍，所有的細節都該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兩周前你編的故事，你現在已經忘了當初的細節是怎麼編的，於是只能大量地縮減篇幅，並在細節的處理上有所偏差。所以你說謊了。這件事兒是假的。那天你明明跟我說的是，先抱才親的，並且親的時候，已經到了宿舍樓前，然後你就走了，怎麼可能後來又跟她說我。

李清遠又哭了：「媳婦兒，你不要這樣……」

我恨自己太聰明！

對，我就是要聰明點兒，不然我就還相信人，不知道在撒謊上，我們每個人都是敢賭的，都不見證據心不死的。我去相信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們其實都是敢賭的人嗎？李清遠是敢賭的。我也是敢賭的，自殺又怎麼樣？我們都沒有拿命當一回事兒。

曲寞搖著頭、眼淚甩在地上，曲寞說：「我不信的我自己的判斷出的事實，我掙扎著說我不信。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推斷。動作心理學，微表情。那樣就不會痛。」

我不想相信自己，因為我實在太痛了。

髒話比謊言乾淨一萬倍！

曲寞抬起頭說：「李清遠，你怎麼能騙我第二次。」

李清遠說：「這不是第二次，這是同一個階段里同一個謊言。」

「你看到她搖搖晃晃你就抱她了，公主抱。你親她，為了安慰她，你主動的對不對？」曲寞想這樣說，可是曲寞不想挑明了，因為挑明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會痛的，是極度的、不可承受的痛、也是會讓他極度難堪的，於是曲寞只說：「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李清遠地下頭說：「不能。」曲寞又一次感覺到錐心泣血，扯心揪肺地疼痛，極度痛苦。李清遠看著她這個樣子說：「媳婦兒，你好好的。」

我的男人跟別的女人那樣，我還怎麼好好的？曲寞只是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力氣說出來，只是之後繼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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