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林惜卻~你一定要想起來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某一瞬間就想到，會突然靈光一現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

男生在什麼情況下會用一張衛生紙？便便完的話只用一張就夠嗎？還是？尿完還要擦一擦？

或者只是擦擦手？亦或是擦擦額頭上的汗？還是發現洗手池有水擦一擦？林惜卻看了一眼洗手池，從來都是水也沒有人擦過，也就駁回了這項理由。擦擦手上的油？他知道手上有油為什麼不拿身邊的紙擦了再去洗手間，非去洗手間擦？手上有油他能感覺不到嗎？擦褲子上的灰？擦褲子要蘸水的為什麼沒有蘸水，或者可以直接用毛巾你用衛生紙擦什麼擦？

……

沒有什麼理由能說服林惜卻。

林惜卻：「梁浩文你用那張衛生紙幹嘛了？」

梁浩文：「哪張？」

林惜卻：「就是那張迷你手帕紙。」

梁浩文：「我，我忘了。」

林惜卻：「你再想想，一定要想起來。」

林惜卻仔細看著他的眼睛。說謊的人眼睛看向右方，回憶事實的人眼睛看向左方。因為編謊言的腦區和儲存記憶的腦區是不在一個地方的，提取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不同方向的。

果然梁浩文的眼珠子轉到了右邊。只是這一瞬間林惜卻寧願梁浩文正好是例外。

「我，我真的不知道。」梁浩文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林惜卻說：「你怎麼會想不起來？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用抽紙翻出口袋裡的紙來用然後丟進紙簍里的？」

梁浩文說：「衛生紙事件到此為止可以嗎？就那麼一張破紙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林惜卻說：「那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整天就你一個人在家。」

梁浩文說：「為什麼不是你用的？或許是你早上走之前用的呢？」

林惜卻說：「我走之前專門換了垃圾袋倒的垃圾。拿了換下的垃圾袋我就出去了，我記得很清楚。」

梁浩文說：「我一天用衛生紙那麼多次我真的記不得了，求求你別再追查下去了好嗎？」梁浩文用被子捂著頭不想再聽下去。林惜卻哈啾啾撓他痒痒，他蜷縮身體嗤嗤地笑。林惜卻也笑了繼續撓。

「啊——不要，不要，我錯了。」梁浩文笑著滿床打滾。

「你還知道錯，你錯在哪兒了？」林惜卻追上前去。

梁浩文說：「我錯在不好好聽你說話。」

……

也許有時候，一直鬧著過下去就對了，較真在愛情里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呢。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種不安又漫上來。

林惜卻見身邊的梁浩文也醒了，就對他說：「你說夢話了。」

「我說什麼了？」梁浩文的眼神不再慵懶，多了一絲……對，是機警，而不是好奇。

林惜卻說：「沒什麼，沒聽清。「

梁浩文說：「哦。「

課間的時候，林惜卻找到葉小柔說：「我覺得我男票這幾天不對勁耶。」葉小柔先是愣住了，然後笑了，笑得又苦又尷尬。不過林惜卻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在我家紙簍里發現了一個迷你手帕紙。」葉小柔倒吸一口涼氣，眼球向前凸，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沒有看林惜卻。林惜卻還是沒有在意葉小柔的表情，也許吐槽的人就是這樣只顧自己一吐為快其實不在意你怎麼看的。林惜卻繼續說：「我一直在想那張紙是誰用的。」葉小柔轉過頭來，怯生生地瞟了一眼林惜卻的眼睛，林惜卻不像已經知道答案的樣子，可是為什麼要來找我說這件事？恐懼傾倒而來，就在你站在岸邊，看著洪水像向你涌過來，它們將要用力地拍打你、席捲你，淹沒你，之後會發生什麼你不得而知，而你不論是掙扎還是無力都是沒有用的，只能任憑宰割。葉小柔呆住了。上課鈴聲響了。林惜卻有點疑惑地拉拉葉小柔的手說：「我走了哦。」葉小柔還是一動不動。從今天起她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一動不動。像……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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