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越界行動(二)
不愧為經受戰火考驗的隊伍,在初期的慌亂之後,隨即就在指揮官的指揮之下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力量。
拿著輕重武器的傢伙**著身體各自尋找掩體,朝著火光閃亮的地方射擊。武器大多數是AK47,不過也有火箭筒這樣的殺傷力較強的武器。
機槍噴射出來的火舌在漆黑的夜裡分外的明亮,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火力點,而且不像我們負責狙擊任務的狙擊手可以冷不丁地打上一槍,消滅一個有生的抵抗力量,然後迅速地轉換一個地方在打上一槍。
有點像過去的游擊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這種沒有和別的國家通過氣的行動必須十分迅速,否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嚴重的時候能引起國與國的戰爭。
藍狐在這個時候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在藍狐的幫助下,我和另外一個狙擊手潛伏到了距離軍營更近的一個點。雖然有點危險,但是卻可以看到軍營的每一個掩體,完全沒有死角,這是藍狐早就觀察好的。
雖然有火箭筒這樣的重武器但是因為一開始就被機槍手的火力壓制著,所以也是跟沒有一個樣。
AK47也只能放在掩體上面向著子彈飛來的大概方向胡亂地射擊。有這麼幾個膽大的在指揮官的威逼下,大吼著站起身端起手中的機槍對著我們機槍手隱藏的方向射擊,剛一起身就被在撿漏的突擊組合滲透組一個一個的幹掉,在子彈的衝擊力下身體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射出槍膛的子彈在夜空中劃過美妙的金邊。
我手中的狙擊槍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響聲,俯卧在掩體下的指揮官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在這樣的角度射出一顆要命的子彈。
子彈在槍膛中加速旋轉著飛向目標,彈頭在跟空氣摩擦出一道華麗的樂章。火光中目標的腦袋上迸濺出一團血花,掙扎了兩下仆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沒有指揮官的指揮,敵人開始混亂,抵抗在機槍手和狙擊手的精確打擊之下開始崩潰,有人從掩體中衝出來,向著各個方向逃跑。
這成了狙擊手練習槍法的活靶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槍口噴射出一團火光之後撲倒在地上,空中綻放開一朵美麗的花。
「目標終結!」對著無線通話裝置我簡單地報告。
「突擊組行動!」接到我的報告,蝮蛇發出攻擊命令。
滲透組和突擊組的戰友開始行動,分散著隊形把驚慌失措的敵人消滅。一個個奔跑的**身體再向前猛跑幾步之後,帶著在身體上飛濺開來的血花摔倒在地上,再也不不再起身。
十五分鐘之後,軍營基本被肅清,滲透組和突擊組組成的防禦陣型搜索著周圍可能的漏網之魚,除了極少數逃脫之外,基本沒有活口。
即使有,我們也不顧他們哀求的目光,射出一顆無情的子彈,這個時候我們的血是鐵的,像鐵一樣的冰冷。
我們只是一個士兵,我們能夠選擇的只能是忠誠!
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為此我們別無選擇!
滲透小組和突擊組的戰友在軍營的各個地方都安放好了炸藥和燃燒彈,我們必須把這個軍營從這個地方徹底抹掉。
機槍手和狙擊手繼續保持著警戒,眼睛不停地掃視著軍營的每一個角落,整個軍營除了我們幾個站著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不經意之間一腳踩上去都會踩在粘稠的血液上,整個軍營橫七豎八地躺倒的都是屍體,一片狼藉。
「撤!」蝮蛇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滲透小組和突擊小組從軍營里撤了出來,沒有一個人負傷。我們迅速地向返回的路線前進。
身後是騰空而起的火光和驚天的巨響。
「任務結束,無人傷亡!」簡短的報告通過無線電波傳向了遠在國內的指揮部。
在邊境的地方直升機正在等著我們回家。在戰場上我不敢讓我的神經稍有鬆弛,但是我還是在想,或許我真如衛凝所說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那些出現在我的瞄準鏡裡邊的驚慌的眼神,瘦弱的身體在我的眼前飄蕩。
衛凝你在哪裡?還好嗎?
我們的行動驚動了緬甸的政府,緬甸的政府派出了軍隊和飛機搜索我們的行蹤,在這樣的敏感的時期是傻子都會想到是誰會越過邊境行動。
為了躲避空中和陸地的搜索我們行軍的困難加大了。
叢林里的天氣變幻無常,幸好這個時候下起了暴雨,空中的偵查是無法完成的了,陸地上的搜索可能也停了,但是我們不能夠停下。
緬甸的山大多數是土質的山,不時會爆發小規模的山洪,更給我們行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在趟一條河的時候,我們碰巧遇到了山洪。在沒有雨的時候這條河只有齊腰部的深度,趟著就可以過去了。但是連日的暴雨是河水暴漲,我們被阻在了和這邊,趟過河沒有多遠就可以回到祖國了。
要想再次從河裡趟過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在岸邊觀察了一下對面,在岸邊長著一顆並不是太粗壯的樹,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利用的東西了。
從背囊里解開了一條攀繩,繫上了一個飛爪掄圓了胳膊甩過了河。一次,兩次,在第三次的時候終於把繩子繞在了樹上,使勁地扯了兩下確信已經系牢了,才系在了這邊的一棵樹上。
我負責斷後,戰友們順著攀繩向對岸一個接著一個攀爬過去,暴雨持續地沖刷著兩岸的土層,在我前面還有一個戰友還等在岸邊的時候,對岸的那棵樹的樹根發生了搖晃。
沒有猶豫,戰友把槍背在了肩上,兩隻腳交叉著勾住了繩索,向對岸快速地攀爬過去。
這是我們日常訓練科目之一,所以行動起來十分的迅速,那棵樹在暴雨中繼續搖晃著,露出了猙獰的樹根。
看到戰友順利地到達對岸,我一個箭步躍上了繩索向對岸攀過去,繩索在風中搖晃著,帶動著樹木的搖晃,我加快了速度,繩索搖晃的越來越劇烈。
忽然我的身體一輕,迅速地向著水面墜落,大樹被連根拔起,向著河面墜去。
我沒有被翻滾的河水給沖走了,蝮蛇在最後的關頭帶著戰友用他們的攀繩勾住了下墜的那棵樹,我被他們救了上來。背囊裡邊灌了不少的水,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地方,我像只泥猴從河岸上爬上來。
「刀鋒!」蝮蛇看著我的模樣壞壞地笑著,我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眼,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人一張嘴說什麼話都能猜出個**不離十。
「嗯!」我還是答應了一聲,畢竟人家剛剛才救了我的命,多少得表示一下。
「我看現在你們那組改叫泥猴得了。」蝮蛇就等著這句話呢。
「那我得負上侵權的罪名,我可不幹。」我沖他一笑,順手抹了下臉上的雨水。
「呵呵,那就叫兵馬俑吧!挺像的。」蝮蛇始終對我們叫他瘦猴耿耿於懷。
「是,猴子!」我不答應今天是沒完沒了了,還是滿足他的虛榮心比較好。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雨地里前進。
在規定的時間內我們趕回了出發地。等待我們的不是直升機,是一個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