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相逢在異國他鄉(四)
從小巷子穿過了小鎮,後邊的敵人已經追下了樓,依靠著小鎮上的建築物不停地向我們射擊,但是槍聲並不是很激烈,只是象徵性的向我們射擊。
胖子已經被嚇得實在走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尿都撒在了褲襠里。
「NND,想活命就給我站起來!」我邊一隻手持槍向後射擊,邊一隻手伸手拉癱坐在地上的胖子,
一梭子子彈打在了胖子左邊的地上,胖子像安裝了彈簧似的從地上彈起來躲到了我們的後面。
「文件呢?」我問道,眼睛卻看著前面。
「文件?什麼文件?」回答的是父親。
「秦風!」衛凝既驚訝有興奮,「你是秦風?」
「文件,啊,不在了!」胖子估計是在身上摸了一遍,驚呼。
「什麼,你不是說沒有嗎?」衛凝一腳踹在胖子的身上。
「你藏在哪裡的,我們都在一起的,他們不是搜過身的嗎?」父親很是吃驚。
「不要吵,你帶著他們。」我沖著女警一指,「胖子,文件是什麼樣子?」
「是張手機卡大小的U型晶元,我把它放在鞋底了。」胖子苦著張臉。
「你鞋子不是在腳上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卡住了,我發現胖子的一隻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丟了。
「MD!」我狠狠地罵了一句,我對山貓做了個我要往回走的手勢。
「刀鋒,站住!敵人已經發現了,放棄任務。」雪豹阻止我往回沖。
「什麼文件?」我問胖子。
胖子還在絮絮叨叨地說:「我能說有嗎?如果我說了李偉不殺了我?」
「李偉在這裡?」我一把揪住胖子的衣襟。
「我們就是李偉派人抓起來的。」衛凝大聲地喊道。
「是關於李市長陷害我的證據。」說話的是父親。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衝到了一幢樓的下面,我必須拿回那份文件。
「鷹隼一號,你們帶著他們先撤,山貓你和禿鷲接應刀鋒回來。」我的身後響起了微沖的槍聲。
我邊向對面的敵人射擊,邊搜尋著地面。敵人沒想到我們不撤反衝過來,一時間沒有防備,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們憑藉著平時練就的特戰技術,一座一座樓地向前推進,敵人的槍聲漸漸地稀疏起來,說老實話這些雇傭來的士兵還是想要命地,如果命都沒有了還要錢幹什麼?所以抵抗也不是太強烈,只是象徵性地打上兩槍,算是給老闆一個交代。
「TMD,老子給你們再加上五十萬,給老子把那幾個逃跑的傢伙給抓回來。」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偉!」對面果然有他。
槍聲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激烈,我們越來越接近李偉的方向了,李偉氣急敗壞地大罵那些雇傭的士兵不講信用拿了錢不賣命,自己卻也跟著那些士兵向後逃去,邊逃邊用手裡的槍支向後射擊。
我終於在靠近後門的地方發現了一隻皮鞋落在地上,在山貓的掩護下我一個特戰動作滾到了皮鞋的附近。還沒等我撿起皮鞋,一顆子彈打在了皮鞋上,皮鞋被打得高高地彈起落在了很遠的地方。
我接連幾個動作才滾到了皮鞋旁邊撿起了皮鞋來不及細看,匯合山貓相回撤退。
李偉這小子看來這次不能解決他了。
沒有了追擊的敵人我們走的很順利,我們和雪豹在小鎮外面的樹林邊上匯合了。
但是皮鞋裡沒有我們想要的晶元。
放晶元的位置被子彈穿了一個大洞,晶元被打飛了或者被打壞了,總之我們並沒有拿回它。
胖子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安全了,態度變得和叢林中變色龍差不多:「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你們是武警吧?武警我認識好多人,回去我給你們的領導好好說說……」
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背上:「MD,你是什麼鳥,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再說吧。快走,再啰嗦老子斃了你。」
胖子一聲不響地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不敢再出聲。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小聲地問父親。
「一言難盡,等到了部隊再跟你詳細地說吧!」
衛凝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沒走出多遠就把腳給扭了,我們只好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抬著她走。那個胖子死活不幹,吵著也要坐擔架:「不走了,不走了,我也要坐擔架,老子出入都是坐車的,沒吃過這個苦!」
雪豹也被他搞得生出了一肚子的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的官員:「MD,快走,要不我斃了你!」說完用手裡的微沖頂了一下胖子微禿的腦門。
「你…...他……媽……什麼單位的?」胖子噎了半天才擠出這麼句話來。
山貓也被他弄得飛常不爽,抬起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老子是叢林特種兵,你管得了天,管得了地,管得了老子特種兵?」
胖子再也不敢出聲了,他知道自己管不了我們這些吃軍糧的士兵,但是隨即又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哀求我們:「各位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帶出來的錢都輸光了,回去是會被判刑的。」
「TLLD,你當我們是什麼?說救你就救你,說放你就放你!該老子老實點!」山貓被他哭得騰地一下子火起,一槍托砸在了胖子的肩膀上。
雪豹一把從地上拖起來胖子,推搡著押著他向前走,並告訴他:「我的命令是如果你不願意回去,就地處決,你自己考慮吧。」胖子的膽都嚇破了,老老實實地在前面走。
奇怪地是女警對這些事情一副默然的態度,也不阻止也不贊成。
我們把他們夾在了中間在叢林里朝著邊境的方向推進,在規定的時間內我們終於趕到了邊境。
直升機早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了。
直升機上,衛凝一位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地享受著我們分別的四十幾天來短暫的相聚。
在出發地,迎接我的不是鮮花,而是幾個軍隊里的軍警。林雷例行公事把我的事情告知了他的上級領導,他的領導也通知了軍隊里的上層,團長收到了嚴厲的批評,按照慣例我也將脫下這身軍服離開我朝夕相處的戰友。
迎接父親他們的是林雷和冰涼的手銬。
命運給我們父子開的玩笑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