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後遺症(求月票)
不光是芳姐這樣看他家定國候,就是滿朝的大臣一樣用准一品侯爺的態度來對待這位侯爺,一個一個客氣的不得了,當然了這些只限於文臣,還是寒門的文臣。那些公侯府邸的大人們都恨死這位定國候了。
聖人那是什麼人呀,走一步看百步的主,府上的女眷都封了,這位池侯爺的品級提起來還會太遠嗎。
聖人如此作為,怕是也考慮到這位池侯爺最近陞官的速度太快了,稍微緩一緩,可為了讓眾臣看到他對收回個府私兵這件事情的態度,才不得已把內眷給先提起來了。
從這蛛絲馬跡上,是個有點見識的都明白,這位百分百准一品侯爺府邸,能不慎重對待嗎。
不過這位池二郎的人際關係實在不太咋地就是了。在他們這群公侯看來定國候那是踩著他們的血印子換來的聖眷,不要太囂張。不削呀他的都是顧忌聖人的面子。
下朝的時候,在朝堂上風光得意的池二郎,被公侯們給排斥在人群之外。明明白白的兩個陣營。趕巧華侍郎被聖人給召見了,沒能孝順在泰山大人身邊的定國候,身影不要太落寞,實在是周邊三米之內沒有一個穿著官服的呀。
這可是大朝堂,能缺了官嗎,可見這位定國候的人緣差了到了什麼成度。
這兩口子進京之後光發大招了。從寒門到世家,得罪了個遍,如今連公侯人家都給搭進去了。得罪的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的。
不小心同某位國公走了個碰頭,池二郎拱手:「國公爺。」見面打招呼這是客氣了、禮貌。
對面的國公爺,嘴角微動,用鼻子眼發出來一聲冷哼:「不如定國候好。」態度實在不怎麼樣。估計手上沒有趁手東西,不然說不定要抽丫的過來呢。
池二郎摸摸鼻子,這是不準備好好相處了。自己幹嘛這麼禮貌周全呀,知道最近諸事不宜,就該當個瞎子的嗎。這不是上趕著討嫌嗎。
池二郎繞道準備下朝,不被理解的悲哀,就讓自己一人寂寞如雪吧。
可惜對面的國公爺不準備放過他:「怎麼定國候春風得意,繞著老夫走,可是怕沾上了老夫身上的晦氣。」
面對誠心找茬的,池二郎態度謙虛:「您老說的哪裡話,您老貴氣繞身,頭上祥雲普照,小子瞻仰親近還來不及呢,怎麼能繞道走呢。小子在給您老人家讓路呢。您老請。」
國公爺冷哼,巧言令色:「呵呵,老夫就是吉星高照,碰上你小子也怕是黑雲照頂了。老夫是個實在人,不像他們一樣有話放在心心裡憋著。」
池二郎心說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混的,怎麼就不是一個憋著的呀。還黑雲照頂,合該讓老頭綠雲照頂才對。
臉上還要客氣的回答::「您請說,小子受教的很。」
老國公一臉的憤恨:「你小子做事不厚道呀,你要把祖宗的基業給拱手送人,老夫沒意見,可你不能把別人祖上的基業也給斷送了呀。你老子混,怎麼你定國候也不是個明白的。」
池二郎臉色不好看了,年歲大了,倚老賣老這沒什麼,你不能把我爹給罵進去呀,什麼意思呀,當我真的是個泥捏的呀:「國公爺說的什麼話,我定國候府可比不得您國公府的高門大戶,還能去您國公府上作亂不成。您這話豎小子不敢苟同,本候的老子如何,本候作為小輩不敢評說,可若是老國公執意如此,辱及長輩,本候不介意讓國公爺見識一下,本候到底混不混。」
池二郎私下腹議,公侯不過差了一級,我還能怕了你不成。耍橫,耍混哪樣他池二郎拿不出手呀。老小子下朝不早早的回府,真等著綠雲照頂不成。
這件事情在朝堂上來說,池二郎自認站的住腳,聖人肯定是滿意的,在軍事上考慮,軍權統一那也是對邊疆,對百姓負責人。利在千秋,他池二郎有什麼好愧疚的呀。
真把我鬧惱了,我是不介意把事情鬧大的,就不信聖人都那麼明著庇護了,我還能讓人欺負了。那不是在打定國候府的臉,那是在打聖人的臉呢,倒要看看這老小子是不是一個有種的。
池二郎這是惱了。
國公爺瞪眼,操這小子還狂上了。要說,他還真就是不敢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基業都交上去了,還跟聖人較勁,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到時候鬧騰大了,聖人還不說他們國公府,交權的不情願呀。
他老人家也不過是找這位定國候的麻煩,痛快痛快而已,誰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就敢仗著勝寵嘚瑟上了呀:「小子,你別狂,你做事不地道,踩著老夫的肩膀子,往上爬,還不行老夫教訓你個後輩。在說了,你小子如此膽大妄為,你就不愧對祖宗嗎。你定國候府當初攢下這點基業那也不容易,你小子敗得一手好家,他日面對列祖列宗,可是光宗耀祖了喲。」
諷刺絕對是諷刺。
池二郎能怕這個嗎,他可不是他爹:『辱及長輩,本候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容不得。您老有事說事,小子自然受教,至於說敗壞祖宗基業,本候可是不認的,定國候府的基業,什麼樣,別人不知道,國公爺該明白才對,如今的侯府差了嗎。至於說踩著您的肩膀子,更是從何說起呀。小子萬萬不敢擔當的。再說了,就是小子有這個心思,也得有這個本事呀,您老高看本候了。』
國公爺被氣的頭頂冒煙:「狡辯,你堂堂定國候竟然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京城侯府,國公府的部曲,不是你池二,難道平白交上去的不成。」
池二郎:「您這話錯了,不管是誰家府上的部曲,可都不在我定國候府裡面,我一個小的定國候,更沒有收編部曲的本事,可不敢當得您老如此厚望。這都是朝廷的政令。與我定國候府何干。國公爺心裡不痛快,合該去兵部,去聖人那裡討說法才對。」
國公爺再次被堵了回來,被眼前的小子,刺激的,只想直接輪巴掌揍人,太憋屈了。
池二郎也怕把這麼大年歲的人給氣出來一個好歹的,到時候怕是真的要成了靶子了。這群人可是正憋著沒處撒氣去呢,
轉臉這位定國候就把態度給調整過來了,換上一張看著無奈中帶著頹廢的委屈臉,對著老國公訴苦:「國公爺,您是明白人,小子也不跟您說虛的,您自己說,我定國候府的部曲,留與不留有何區別,小子才當上侯爺,對定國候府實在是力不從心,又怕約束不嚴,有個萬一,把宗族都給搭進去,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冊,萬幸能夠有個不錯的結果,沒有辱沒了祖宗而已,至於說聖人怎麼做,怎麼想,那是小子能夠左右的嗎,您真的高看小子了。小子也不過是走了些機運,碰巧讓我定國候府趕上了這麼點生機呀。」
國公爺被池二郎這麼沮喪的表情,真實的境地,給打動了。不當家不知道其中的為難,聖人惦記這些私兵部曲也不是一天了,境地委實艱難。這些年他們這些公侯府里,各自知道各自的艱難,不然為何當初的萬戶侯,如今府上私兵不過千呀。
就是說出去的數字多些,那都是沖門面的。當初的定國候,被聖人如此厭惡,為何,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真的是艱難的很。
這小子接下了那麼的一個定國候府,確實不容易,說到底,還是聖意難為。
同情歸同情,理解歸理解,可還是膈應呀,好歹定國候府得了實惠呢,他們其他的府邸,可是光交了部曲,什麼實惠沒撈到,連口湯都沒落下,能心裡痛快嗎。
不過臉色終於好看了,至少這股子怒火不在沖著池二郎一個人噴了:「你小子在為難,也該慎重些才是,當初老祖宗們留下這些容易嗎,如今好了,你小子把定國候府的事情搞定了,我們這些府邸呢,全給你搭進去了。哪怕是你提前知一聲,咱們能這麼被動嗎。」
心下腹議,至少好處能大夥分分,不至於讓你定國候一家,得了聖人的青眼。
池二郎:「您老自己說,小子若是提前說了,您能願意。那可是祖宗基業,這幾代的公侯府費了多少的心裡周全來的呀。再說了如今國泰民安,這些基業留著,有什麼用武之地,真要有個萬一,那就是禍患,滅族的禍患,依著小子淺見,莫不如把這些東西上繳的好,平白的讓咱們公侯府邸單個虛名,還要擔驚受怕的。如今這樣有何不好,真要是邊塞有變,聖人還能讓咱們光桿上陣不成。國家的軍隊,還是個府的部曲,咱們若是沒有什麼想法,有何區別。」
開頭的還成,後面這話誅心呀,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是有想法,分分鐘聖人就能滅了你。這小子說話都給人挖坑,陰太陰了了。
國公爺冷哼一聲:「老夫好說話,可這些公侯府邸可不都是老夫這樣的,你小子往後走路可小心著點吧。」說完走人了。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這小子明知道幾代公侯府邸周旋下來才攢下這麼點家業,竟然還敢說。真該抽他丫的巴掌才對。老了,心眼都不如人家動的快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這是告訴自己少走夜路呀,還是在威脅自己,他們要報復呀。難道往後要把夫人身邊的丫頭帶著幾個出來撐場子,似乎也不太好看呢,當男人太難了。
當個掌家的男人更難。
這邊的國公爺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聖人要做什麼事情,誰能攔的住,何況是皇族幾代人的努力方向,能夠如此也算是退得安穩了。
至於祖宗基業什麼的,現如今這種狀況顧不上了。就像定國候說的一樣,太平盛世之下,你手握私兵想做什麼。那是禍患妥妥的,沒有一個上位者能夠不忌諱這個。
就是可惜平白成全了定國候府了,深恨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怎麼就把便宜讓人給佔了呢。懊惱死了。
池二郎這段時間在外面不容易,連帶的他家胖哥也不太順當,沒法子,世子圈子,就那麼大,大家都是侯二代,你爹把人家祖傳基業給毀了,人家還能接受你,待你如初,那是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棒槌,何況是一群玲瓏心肝的候二代了。
所以胖哥被這群侯二代給排斥了。
要說鬱悶那是有點,對於胖哥來說,似乎更輕鬆了些,本來同這群玩意也不是怎麼合得來,不過是想把這個世子做好而已,不能給老爹丟臉。
如今好了,老爹都同這群玩意的老子們相處不來,他也不用在勉強自己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成。
一大幫的侯二代,覺得把這位定國候的小世子排斥在外,孤立了的時候,胖哥同平日里相處不錯的玩伴,在京城裡面玩的如魚得水,真是太痛快了。
就說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嗎。肆意暢快。
信馬由韁有點收不住的趨勢。約束不住了呢。
芳姐同池二郎只覺得自家兒子遇上了平生第一件惡意排斥的人事關係事件,直怕自家兒子留下心裡陰影什麼的。對於胖哥跟著放縱了些。就造成了眼下的結果。似乎放縱的太過了。
若不是華二老爺這個外祖父上心,怕是胖哥還要在逍遙一段日子呢。把這半年來的缺憾都給彌補過來了。
一群的候二代看的這個這個羨慕,原來人家定國候府的教養方式竟然是這樣的。聖人怎麼光給定國候賞賜,把定國候作為朝堂的標榜,不把定國候府的放養方法給提倡一二呀。、真是太遺憾了。
至於芳姐也是很忙的,放養兒子的時候,沒忘了自己丫頭的終身大事,阿福都抱了閨女了,雙冒還每個對象呢在,什麼自梳啥的,芳姐是看不下去的,每日里變著樣的逼著雙冒挑個人嫁了。真是折磨。
對芳姐來說是折磨,對雙冒來說更是折磨,他家主子都要把他家侯爺給搭進來了,怪不容易的。當然了其中的不擇手段也讓雙冒後背冒寒氣,怕是這位主子不耐煩了,給他來個減價大促銷的。不是沒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