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番外(求月票)
池邵德入朝十載,走到權力中心,到如今位不過而立之年已然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定國侯府在這位定國候的帶領下,不過幾年,已然再次躍居為京都一品人家。
看勢頭著如今的勢頭,只要這位定國候在,京城的武將人家,誰敢爭鋒。
如今的池二郎手把京畿武裝大權,當今聖上年邁,唯獨對這位定國候信任的很,池二郎任九門提督,還兼著宮中侍衛總領。
若不是信任,聖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崗位用同一個人呢,要知道以往這兩個職位,都是要互相牽制的。可見定國侯府盛寵無雙。
華晴芳同夫君結髮十三載,生育兩子一女,夫妻和美,兒女孝順,公婆疼愛,還有一個讓他想起來就心滿滿的娘家,可以稱得上是幸福。
仔細算來,華晴芳已經穿過來十八年了,作為穿越女,在某些方面她算是一個有建樹的,當然了在某些特定的方面也是個失敗的。
建樹上,她華晴芳名下的產業雖然不至於遍布大梁,可低調謹慎的經營那些營生,足夠讓他的子孫敗上幾代。
最重要的是還能做到名聲不顯。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算是事業有成。就說他前世二十幾年混的一無是處,原來創業在古代呢。
而且芳姐自認家庭經營的不錯。沒想到前世不曾體會到的溫暖在這裡竟然全都擁有了,這些財富上的成功,不及家庭幸福的喜悅一半呢。
大半個心裡都用在經營家庭上面了。芳姐認為這方面的成就是最大的。在這裡他有了親人。
說道失敗,還是老問題,從芳姐初來大梁,名聲就臭了,到了如今過來十八年,作為尚書府的娘子,定國候的夫人,她華四娘的名聲依然那麼讓人無法恭維,
芳姐自認做人還算是厚道,做事也算是對得起良心,沒跟什麼人交惡過,可偏偏就在名聲這塊,那真是一次一次的踢倒了鐵板。一次一次的在刷新下線。
聽說在遼東那地方,至今他華晴芳的命好叫出來,依然能夠讓小兒夜啼。
可見穿越也不全都是優勢,在這些真正的名門閨女面前,她華晴芳一直混不開,跟這些夫人小娘子比起來,真是粗鄙的很。
幸好定國候這個夫君還算是給力,即便是現在位高權重,依然不改初衷,沒嫌棄她呢。
看到那麼多的古代婚姻,看到了那麼多的古代正經八本的夫人,到了三十以後,覺得自己年老色衰,上趕著給男人納妾娶小繁衍後代之後,芳姐對池二郎能夠如此痴心不改真的挺知足的。這男人真的值得擁有。
誰讓這地方社會大方向他就這麼的大同呢。
如今的朝堂聖人日益老邁,眼看著就是新舊更迭風起雲湧之時。
池邵德感念聖人的恩寵信任,沒有做出急流勇退的事情,也沒有被皇子們的招攬打動,依然如山峰一般站在了老聖人的一面。做了一個忠誠的保皇黨。
芳姐感嘆自家男人的睿智,竟然不用自己一個女人操心,就把定國侯府給定位在黨爭之外了,在皇權的國度裡面,站隊是最討厭的事情了,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從龍之功從來都是一線之上九霄天外,雞犬升天。一線之下地獄業火席捲整個家族的。
池二郎走的算是最穩妥的一個路線,只要聖人眼光不差,不弄個心眼小,記仇的儲君坐江山,他們定國候就能屹立不倒。
不過也有隱憂,畢竟聖人的喜好作為臣子的不能左右的,誰知道聖人會不會在最後的關頭眼瘸了看中一個不咋樣的儲君呀。
沒人的時候,池二郎抱著夫人說說朝堂上的瑣事,給自己解壓一番。芳姐是個好聽眾,朝堂上的事情,從來都當催眠曲聽的。
芳姐只是靜靜地聽著,她不是什麼都懂得,至少男人的天下她就整不太明白,一個皇位,跟狗搶骨頭是的,都搶瘋了,也不知道他們圖什麼。
都是皇氏血脈,當不當皇上都是富貴滔天,這不是誠心的作死玩嗎,看看把自家男人攪合在裡面折騰的,都能看到眼角的魚尾文了,可見這朝堂不容易混。
多理解他吧,都是這群倒霉催的皇子們給鬧騰的,皇帝怎麼就不懂計劃生育呢。連兒子們都教不好。
芳姐盯著自家男人越來越有味道的俊臉,都要把大梁朝的八輩祖宗給罵遍了。一群不會管兒子的,看看把當臣子的給為難的。
看著夫人眉頭微微聳起,池二郎一聲嘆氣:「可是聽著煩了。」
芳姐:『不會,夫君說的悅耳動人,如泉水叮咚一般,風雲變換的朝堂權利顛覆,聽得我意亂情迷的。』
池二郎噗嗤一聲:「沒有祖父大人的督導,夫人你的學問真的是越來越讓為夫不敢恭維了。意亂情迷怕是不能用這裡吧。」
老夫老妻的芳姐臉皮如今真的厚的讓人感嘆:「中間那句就是個添頭,看夫君看的意亂情迷,聽夫君悅耳的聲音沉迷不對嗎。至於說的什麼不重要。」
好吧可見自己還是有魅力的,池二郎覺得挺欣慰的。能把自己夫人給迷成這樣那也是當男人的榮耀。一張俊臉魅力四射,傲嬌的拱手:「多謝夫人青睬。」
芳姐回身拱手:『不必客氣』夫妻二人相視而笑。
池二郎緊繃的心情就這樣鬆快下來了,風起雲湧又如何,有這樣的夫人陪著,即便是將來聖人真的選了一個不咋樣的儲君,他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灼灼的看向芳姐:「夫人,為夫為夫此舉一是為了報答聖人知遇之恩,二也是為了我定國候能夠穩妥的在朝堂立足。可這世上的事情從來難料,哪有那麼順心如意的事情,就怕他日我定國侯府會再次沉寂呀。一朝天子一朝臣,聖意從來難料。」
芳姐抬手給自家男人舒展眉頭,這人抗的也太多了:「那又如何,我都養了你這些年了,還在乎在多養你幾年嗎,你那點俸祿,我們娘幾個何曾看再過眼裡,至於定國候府,咱們接手的時候就是個爛攤子,還能更差嗎。更何況好壞跟你有何干係。高高興興的做官就好,他日的新皇若是不識金鑲玉,咱們就不伺候她了,人說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我們娘幾個早就嚮往了,啥時候不願意幹了,就陪我到處走走,我高興著呢,這些年栓的我都有點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高了。」
還是那句話,外面的天空大著呢。咱們不用非得伺候一個人。
這話也就是他家夫人能夠說得這麼隨意,不當回事了,說不伺候就不伺候,那可是聖人呢。不過心情真的亮堂不少,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這麼回事:「讓夫人一說,為夫好生慚愧,到底不如夫人心懷寬廣呢。」
芳姐呲牙一樂:「呵呵,用祖父他老人家的話說,我這人的心呀,從來都是太大了。不裝事的。」
池二郎搖頭失笑,好好地氣氛,嚴謹的問題,就這麼被夫人給玩笑話了。
芳姐:「我說真的,兒孫自由兒孫福,咱們做事,對得起咱們自己就成,定國侯府的未來如何,咱們儘力了,給子孫選了最好的路走,將來如何都是他們的造化。倒是有個事情,怕是要緊著點手操辦一下,若是真如夫君說的這般,不如趁著夫君你如今還算是有點臉面,給大房的大娘子找個不錯的人家吧。」
池二郎抬頭:『大娘子都能嫁人了嗎。一晃竟然已經三年多了呢』
芳姐:「您都從城門官,做到九門提督,外加聖人的看門官了,日子過得能慢了嗎。前幾日大房就出孝了,我看著大嫂的意思,是想儘快的給大娘挑個人家的。本來我還覺得不著急,想要好好的挑上一挑呢,如今一看,還是趁著現在吧,好歹還能讓大娘子沾上叔叔的光,找個不錯的人家呢。
池二郎:「這些都是次要的,就怕是真的一個弄不好,還要在在拖上一年半載的,到時候可就真的耽誤了花期了。」
芳姐明白了,這是怕碰上國喪吧。這大娘子的命還真是夠曲折的,這幾年寡嫂在奉恩將軍夫人身上下足了功夫,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名醫,三不五時的到府上給這位奉恩將軍夫人診脈,調理身子,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寡嫂連個眼皮都不眨,唯一所求就是要讓婆婆平平安安的活著,別耽誤了他家大娘子的花期。
反倒是把孝順的名聲給刷出去了,
如今京城的人們說道定國候府,就那麼幾個重點,定國候是個本事的,侯府的榮辱都在這位一個人身上呢。
定國候世子是個混的,路上遇見了,盡量避著點,這位不太好講理的。
定國侯夫人聽說是個夜叉般的人物,從遼東那邊傳過來的,而且這位定國侯夫人還是個記仇的小心眼,千萬不能惹。
唯一還不錯的名聲就是這位寡嫂刷出來的,定國候府前世子夫人是個孝順的,三年如一日的伺候卧床的婆婆,從來不假他人之手。真是少有的賢惠孝順人。
芳姐覺得大夫,還要葯堂的存在,在這個時代就是個媒體,好些的小道消息都是他們私下裡面傳播出去的,不然誰又能知道這位大夫人的孝順呢。難怪大夫人去給婆婆請大夫都是去京城的葯堂子裡面呢。
芳姐聽到的時候只能說這人呀,愚昧,不過大嫂累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求仁得人真能因為這個給大娘子找個不錯的人家,挑個不錯的郎君,一切都值了。
至於他們三口的事情嗎,無所謂了,名聲反正也就那樣了,還能在臭嗎。
池二郎:「就是不知道大嫂想要個什麼結果。」
芳姐:「這個可要問大嫂自己了,她做了這麼多,費了這麼的心思,怕是心事不小的。一個女人用自己的方法在愛孩子,咱們能做的雖然不多,就隨了他的心愿吧。」
池二郎:「那你改日去同大嫂說說,盡量把大娘子的婚事操辦起來吧,只要不是太過強求就好。」
芳姐搖頭,看寡嫂是個明白的,怕是不會讓他們夫婦太為難。要說這位前世子夫人對於閨女的婚事要求真的不高,人家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只要郎君人品才學看得過去的就成,日子都是閨女自己過出來的。
原本他對華府的郎君有點心思的,華府那是在好的人家沒有,可自從芳姐他們到了侯府,他的心思就淡了,
再好的人家,若是攙和上些其他的東西,閨女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輕鬆。
華府的郎君也確實出色,自認自家娘子不會比其他人差,可在華府面前,他們孤兒寡母的到底還是高攀了些。何必呢。
聽到芳姐詢問的時候,大夫人:「弟妹有心了,大娘的婚事,就是嫂子的心病,能夠早早的定下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人家嫂子只求郎君人品才學,家世什麼的都不重要,大娘子是個命苦的,我只要他過得好,將來的姑爺能夠多體貼一些,對我兒好一點就成。」
芳姐抬眼都有點傻了,就這麼點條件,那還真的不高,可他家嫂子這麼多年這麼折騰,這麼刷名聲,真的犯不上:「嫂子為了大娘子的心意,我都看在眼裡的,咱們定國侯府的娘子,什麼樣的人家都是當得起的,何況嫂子的好名聲在外,大娘的婚事自當順遂,嫂子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條件合該說說明白才是。」
大夫人搖搖頭:「不是嫂子妄自菲薄,定國侯府那是有二弟撐著,才有了今日的榮耀,換做事幾年前,有什麼好名聲,能嫁出去就不錯了,我們大房一脈,又怎麼能分的那般清楚,嫂子就這個要求,還望弟妹成全。」
芳姐上趕著給人家加條件:『那就找個京城附近的人家,在眼皮子底下,嫂子也能放心。』
大夫人搖頭:「只要郎君知道心疼人,人品才學不錯,外嫁什麼的都可以,不必非得在京城。」
還是這麼的沒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