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決鬥
「吽!」
烏塔拉雙足跑起，這一次他沒有衝撞，而是揮舞巨拳，想要砸扁雷蒙。
雷蒙向後一縱，竄到了一棵樹后，他利用地形，根本不給烏塔拉揮拳的機會，開什麼玩笑，那麼大的拳頭，傷害至少過千了，而現在的自己，生命值恐怕都沒有過百。
「砰!」
烏塔拉一拳砸在了樹上，雷蒙利用這個機會，手握鐵劍刺向它的胸口，噗的一聲，鐵劍刺進去一個小口，被彈了回來，而烏塔拉似乎根本沒有感覺，連鮮血都沒有流出。
這種情況，讓雷蒙很無奈，毫無疑問，這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自己的攻擊力，還沒有它的防禦值高呢。
除非刺到眼睛，否則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擊殺的機會。
思索至此，雷蒙沒有再冒然出手，只是利用地形，不斷躲避攻擊。
「懦夫，你不配稱為勇士，除非你敢和我正面較量!」
烏塔拉打了半天，一下也沒碰到雷蒙，氣得暴跳如雷，不住吼叫。
雷蒙也不示弱，叫道：「你站著不動，叫我刺你眼睛兩劍，如果你敢，你就配稱為勇士!」
烏塔拉怒道：「我憑什麼站著不動？」
雷蒙反問：「我憑什麼和你正面較量？」
「吽吽!」
烏塔拉發狂了，抱起雷蒙用來繞圈的那棵大樹，生生拔了起來。
這傢伙的力量，簡直恐怖。
雷蒙喘息著竄到了另一棵更粗，更壯的樹后。
面對無恥的雷蒙，烏塔拉氣得吽吽直叫。
在烏塔拉無法可想，原地喘息之時，雷蒙突然從樹後走了出來，面帶微笑，沖著它勾了勾手。
烏塔拉將頭低下，原地跑了起來，腳下驚起的塵土都快把它的身體遮蓋了，它發狂了，準備用這記超級衝撞，將雷蒙連人帶樹，一起解決。
「吽——」
突突突突——
烏塔拉跑動起來了，四周地面都跟著強烈顫抖，威力，勢不可擋。
五米，四米，三米!
跳!
雷蒙在心中默念，就在烏塔拉快要撞上它的瞬間，猛然跳起，在空中雙手抱著鐵劍，使用『銀光落刃』，滯留了片刻，落地。
也就是那滯留的片刻，讓烏塔拉衝過了雷蒙，雷蒙安全了，不過他身後的樹木，倒霉了。
砰砰!砰!
烏塔拉連續撞斷了兩棵大樹，才停止了下來。
而就在烏塔拉喘息之際，雷蒙縱步跑到烏塔拉身後，雙手揮起鬼氣升騰的鐵劍，猛然用力劈下。
「鬼斬!」
嗤——
砰!
鬼斬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將烏塔拉擊飛，落點很精確，恰好撞進了一塊突起的巨石中間。
巨石的位置，是雷蒙先前看好的，烏塔拉撞進去之後，往外拔了半天，也沒能把頭拔出來。
「鬼斬!」
嗤——
嗷吽——
連續兩記鬼斬打在同一個地方，烏塔拉屁股上的肉都被削下來一大塊，痛得它發出一聲沉悶的嚎叫。
雷蒙體力有些體力不支，身體搖搖晃晃，不過他仍然咬牙舉起鐵劍，準備凝聚第三記『鬼斬』。
「別打了，我認輸了!」
烏塔拉擺著雙手，低聲吼道。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惡的豬人族，居然違背森林誓言，多斯梵谷，我一定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烏塔拉憤怒的咆哮著，兩隻手用力捶擊頭上的巨石，試圖把自己的頭從中解救出來。
烏塔拉鼻子以上部位，全部深陷石中，想要擺脫，談何容易，它頭撞手砸折騰了半天，累得呼呼直喘，也沒能把頭弄出來。
一群牛頭怪沖了上去，頭撞腳踢，搬石頭砸，幾分鐘過後，烏塔拉全身是傷，奄奄一息。
雷蒙的體力恢復了一些，喝道：「停手，在這樣亂搞，它要被你們弄死了。」
牛頭怪們沒有攻擊自己，這讓雷蒙心安不少，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他如果想走，完全可以走掉。
只是，看著烏塔拉那副可憐模樣，他有些不忍心。
如果這傢伙開口不是求饒，而是命令它的牛怪兵攻擊自己，那自己還有活路么？
這並不是遊戲，而是真實的阿拉德世界，眼前這些長相醜陋的牛頭怪，也並不是遊戲裡面專門和玩家作對的怪物。
「你們倆過來，抱著它，你們倆，來這邊，抱住巨石，我喊一二三，你們就用力往後拉，聽懂了沒有？」
雷蒙叫來四頭力氣最大的紅色巨牛，兩隻抱住烏塔拉，兩隻抱住巨石，找到了一個最佳的角度之後，命令它們往後拉。
喀喀嘣，嘣！
一聲脆響，烏塔拉的頭脫離了巨石，不過因為紅色巨牛用力過猛，導致烏塔拉的一隻角，出現了一道裂痕。
烏塔拉痛惜的撫摸著頭上的角，看著雷蒙，眼中充滿了尊敬。
牛人族信奉強者，尊敬強者，相信強者，在牛人族的世界，沒有人類世界那樣的勾人斗角，互相算計，有的只是力量，誰的拳頭大，誰就值得尊重。
「勇士，我為剛剛的魯莽向你倒道歉。」
「啊？」
烏塔拉禮貌的沖著雷蒙低了下頭，跳起來向眾牛吼道：「牛人族的勇士們，豬人族違背了森林誓言，罪無可恕，立刻召集所有族人，攻打豬人族領地！」
「啊？」
雷蒙傻眼了。
「等，等等，停！」
看到暴燥的牛人族似乎馬上就要去攻打豬人族，雷蒙趕忙大喝了一聲，制止了它們的行為。
陷害豬人族，是雷蒙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不得已才使用的手段，但現在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無辜的豬人族被牛人族攻打呢？
暴燥的牛頭怪全都安靜了下來，瞪著牛眼，看著雷蒙。
「咳，我仔細想了想，好像不是豬人族，而是一群長著八隻腳，四隻手，外貌像豬的怪物。」
雷蒙信口胡謅。
烏塔拉怔道：「那是什麼怪物？」
得知不是豬人族，牛頭怪們安靜了下來。
雷蒙長出了口氣，幸好這群大塊頭智商不高。
烏塔拉：「勇士，你是從森林之外來的嗎？」
「是的。」雷蒙點了點頭。
牛人族的智商普遍低下，在加上『相信強者』這個理念，烏塔拉現在對雷蒙沒有半分懷疑，甚至連雷蒙為什麼能穿過『大魔法陣』，它都沒有表示驚訝。
強者，當然是無所不能的，穿過大魔法陣，還不容易？
這就是牛人族的思維。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是到處都是草嗎？」
烏塔拉舔了舔嘴唇，牛眼裡露出迷茫，它從來沒有離開過格蘭之森，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雷蒙大笑：「外面的草，沒有這裡多。」
「對了，你知道精靈族在什麼地方嗎？」
烏塔拉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時至中午，雷蒙離開了牛人族領地，而和他一起同隨行的，還有牛頭王烏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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