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會高陽(下)
在劉奇的注視下,李天恩的喉嚨吞下了一口口水,李天恩向劉奇說道:「君上說的是,是天恩心急了,不過面對如此姐妹花,也難免會口乾舌燥。君上請。」李天恩說完,將劉奇讓到前方,跟隨著劉奇向水榭走去。他的身後是那對唐國的姐妹花。
進入了水榭,劉奇與李天恩再次來到小几前。這時小几上的盤子已經撤下,換成了一盤盤還冒著熱氣的炒菜。原本空蕩蕩的水榭中出現了兩名侍女,各自站在兩人身邊,服侍著兩人用餐。
劉奇拿起筷子,指著小几上擺放的菜說道:「天恩,來嘗嘗我府上魯國大廚的手藝如何,平心而論諸國宴席要說是主菜,不得不承認魯菜才是中原一絕。」
看著李天恩夾起一塊菜放入口中品嘗后,劉奇繼續介紹著:「魯菜講究調味純正,口味偏於咸鮮,具有鮮、嫩、香、脆的特色。十分講究清湯和奶湯的調製,清湯色清而鮮,奶湯色白而醇。魯菜常用的烹調技法有30種以上,尤以爆、扒技法獨特而專長.爆法講究急火快炒;扒技法為魯菜獨創,原料腌漬粘粉,油煎黃兩面,慢火盡收汁;扒法成品整齊成型,味濃質爛,汁緊稠濃。」
李天恩順著劉奇的介紹,驚嘆著小几上菜肴的美味,品嘗著美酒,挑逗著美女,盡量裝成放蕩的樣子。
劉奇端起酒杯,連連向李天恩勸酒,看著李天恩連續猛飲不下十杯后說道:「天恩,如今你當上了都騎軍朱雀營的統領,手握兵權,能不能幫本君提拔一個裨將。他是本君的人,希望天恩你日後多多關照他一點。」
李天恩放下酒杯,面帶不快對劉奇說道:「君上說的什麼話,君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君上再說這見外的話,那天恩可就告辭了。」說完后李天恩欲站身而起。
劉奇觀察著李天恩的樣子,分析著李天恩自從進入府內之後說話的態度由小心翼翼變成現在竟敢對他頂撞,知道李天恩已經喝醉了,連忙拉住他的手,將他從新按回座位。
劉奇給李天恩夾了一口菜勸道:「天恩,多吃點菜,少喝點酒,你現在都快醉了。別忘了晚上還有兩個角色唐女等候你的寵幸呢。」
李天恩用筷子打開劉奇的筷子,不快的說道:「君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麼點酒如何能把我灌醉,莫說是兩個女人,就是二十個我今晚也能殺個來回,讓她們丟盔卸甲,臣服胯下。君上,別扯開話題,告訴我朱雀營中哪個裨將是你的人,回頭我就把他提成我的副手。等我去了都步軍,也帶上他,讓他當個副統領。」
劉奇聽到李天恩的話后,對李天恩大加讚賞,與他連干兩杯后說道:「我就知道天恩你是個爽快的漢子,那本君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朱雀營裨將柴召就是我的人,希望天恩在日後能多多提拔他。」
李天恩聽到劉奇的話后,立刻將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面上。心中想到,我還準備把柴召提拔重用,沒想到此人竟是劉奇的人。真後悔今天沒徹底廢了他。
劉奇看到李天恩失態的樣子,向李天恩追問道:「天恩,怎麼了?為何我一提到柴召你便如此失態?」
李天恩連忙彎腰在地面上摸著酒杯,撿起之後對劉奇歉意的說道:「君上不知,今天柴召在營內頂撞於我,被我給廢了。據我估計柴召沒有一個月身體是恢復不過來的。末將不知道柴召是君上的人,還請君上原諒末將的魯莽之過。」
劉奇聽完李天恩的話后,一臉震驚的表情,長嘆一聲安慰著李天恩:「天恩啊,這事也不怪你。都是柴召那傢伙自作主張與你作對。當日你在大殿之上殺死梁平,勇奪副統領的之後。柴召就得到了風聲,這個莽漢定是自以為是的認為梁平當時是我的代表,而你殺了他。你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沒有早點通知他,我準備今晚宴請天恩過來和解。」
李天恩雙手抱拳,臉上充滿了慚愧,向劉奇問道:「不知道君上在朱雀營中還有沒有人,我可以替君上效勞,將他提拔起來。」李天恩認為劉奇不可能再有高級將領安排在朱雀營內,畢竟朝中有清雅公主和司馬風兩人與他作對,朝外有上將軍張漢卿與他為敵,這些人是不會容忍高陽君將爪牙輕易伸進軍隊的。
誰知令李天恩出乎意料的是,劉奇聽到他的話后,對他說道:「天恩,這樣吧,你幫著把裨將楊武提拔起來,這個人是個孝子,他的母親正卧病在床,我會讓人接他母親來到我的府中,找來御醫為她診治。只要能治好楊武母親的病,這個人就能為我所用。」
李天恩點點頭,雙手扶著小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突然倒在盛蓉的身上,睡了過去。
李天恩現在腦子裡非常混亂,不知道高陽君說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分不清柴召與楊武兩個人哪一個才真正是高陽君的人。一旦把情況弄錯了,那事情就麻煩大了,說不準吳家碩大的家業都得搭進去。
畢竟清雅公主那裡自己已經承諾,決不能養虎為患,讓劉奇的人真正掌握權力;司馬風是個陰險小人,他的妹妹又是孝文王的王后,看孝文王的臉色恐怕是一個漁色的人,王后的枕邊風的威力可是巨大無比;高陽君算是死敵,可是對方的勢力龐大,當初上朝的時候,自己親眼所見他身邊有幾個將領正在和他交談。自己一個出事不周,就可能同時得罪這三方手握大權的牛人。
所謂言多必失,乾脆什麼話都不要說,直接睡過去算了。反正自己喝了這麼多的酒,睡過去也是正常。
劉奇看著李天恩的樣子,對盛蓉,盛珍姐妹說道:「你們二人扶李統領去東廂房,不,去叫人來把李統領送回馬場。」
看著李天恩被抬走後,劉奇轉身離開水榭,走到正廳之中叫來了心腹,在耳邊吩咐著:「你去楊武家告訴楊武,讓他連夜把他媽弄成病怏怏的樣子,並收買楊武家附近的居民,讓他們給楊武作證,說他母親早已重病,卧床不起。這件事情要辦的周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儘管我還是不相信李天恩,但是眼前是一個機會,值得試一試。」
李天恩躺在劉奇府中的馬車中,頭枕在不知道是盛蓉還是盛珍的**上,雙眼自然閉合,仔細回想著劉奇的話。
經過分析,李天恩初步確定柴召並不是他劉奇的人,因為如果他是劉奇的人,劉奇絕對不會不把他準備和自己和解的事情告訴柴召,更不會出現柴召與自己比武的時候找證人,立文書的事情。因為畢竟柴召是裨將,而自己屬於副將,職位要比他高出不少,殺了自己就算他不擔責任,但是也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隨即李天恩想到自己出營門時,劉奇的馬車早已經停在門外,以他的權勢要想進入都騎軍大營並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打聽柴召被自己險些打殘的消息。
想到這裡,李天恩對事情有了計較,楊武一定是高陽君劉奇的心腹。劉奇之所以說柴召是他的人不過是對自己的試探,只要自己拒絕他,那麼他就能確定自己的立場,從而制定下一步計劃。如果自己輕易的答應他,那麼劉奇一定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將楊武的事情隱藏起來,待機而發。還好自己當時借著酒勁,裝醉。上演了一出頂撞他的戲,讓他莫不清楚自己真實的想法。
李天恩弄明白了事情的全部后,將頭在唐女的大腿上蹭了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傾聽著外面疾風跟在馬車后蹄子踏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心中得意的想到:「劉奇啊劉奇,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紀的軍隊中有一個主管軍隊生活的大官吧。按照楊武的職位,應該足夠給他一個政委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