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馬野人狂(上)
李天恩練習完劍術后,返回屋內。小昭與喜兒兩人也已經起來,李天恩看著眼前兩位女子,對她們說道:「小昭,喜兒,你們過來一下,我們好好談談。我同情你們的遭遇,正是因為我同情你們的遭遇所以我才不能做出其他男人那樣的行為。你們看這樣行嗎?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就是我李天恩的妹妹,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小昭聽到李天恩的話后,興奮地漲紅了臉,在她的印象中食客們都是一群非常有本事的人,有這樣的人當哥哥,日後的生活一定會好過很多。
喜兒聽到了李天恩的話后,臉色立刻就變得煞白,隨後很快恢復成原狀。表面帶著笑容,隨小昭一起對李天恩叫著哥哥。
李天恩感覺到了問題得到解決,心情舒暢,連聲叫著二女。
初次來到穎,李天恩需要熟悉一下城市的環境,向二位妹妹告辭后,來到馬概找到疾風,出了公主府沿著大道行走著。
李天恩走後,喜兒彷彿失去了魂魄一樣,趴在小昭身上大聲痛哭起來,小昭看著懷中的喜兒,感到莫名其妙。
喜兒一邊哭一邊向小昭說道:「小昭姐姐,你說我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啊,以為遇見了一個好人,誰知道他比那些只想玩弄我們身體的臭男人還要歹毒百倍。準備把咱們姐妹二人隨時當成禮物,拱手送給別人。」
小昭聽到喜兒的話后,立刻追問喜兒為什麼要這麼說。
喜兒解釋著:「姐姐知道我小時候生活在貴族的家庭,見慣了貴族的姐妹被他們當做禮物來迴轉讓,上至皇宮公主,下至普通貴族的親人奴婢無一例外。姐姐你仔細想想看,如果我們被送給外人,首先不說他對我們好不好,就是正房的大娘也會讓咱們掉上三層皮。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擔驚受怕,不但要受到男人的凌辱,還要受到男人妻妾的責打。你認為那樣的生活能好過我們在這裡的生活嗎?雖說在這裡我們需要不停地伺候男人,可是我們只需要面對一種痛苦。與其被李天恩送人,我情願死在公主府。」
小昭聽到喜兒的話后,立刻明白了喜兒所說事情發生的必然性。這是這個時代女人地位決定的,她們無法反抗。
剛才的欣喜若狂立刻變成了刻骨的仇恨,小昭緊咬牙關從嘴縫內蹦出:「李天恩,你好狠毒啊。」
喜兒驚慌失措的向小昭問道:「小昭姐姐,你快想想辦法,看有沒有辦法讓咱們兩人脫離李天恩,哪怕再次淪為奴婢我也心甘情願。」
小昭搖著頭對喜兒說道:「喜兒妹妹,咱們已經被公主賜給了李天恩,註定是李天恩的人了,他活咱們活,他死你我二人都得死。」
喜兒聽到小昭的話后,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堅毅,對小昭說道:「那我情願給他陪葬,也絕不願意忍受那種非人的生活。」
小昭看著喜兒,低聲對喜兒說道:「既然這樣,喜兒那我們就要團結在一起,想辦法把李天恩置於死地,也省的下半輩子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二女做出決定,這才要設計陷害李天恩。
李天恩每天都會外出熟悉穎街道的環境,回來后都會給二女帶些首飾或者小吃以討她們的歡心,卻不知道他對二女的尊重反而使他陷入了一個詭計之中。
隨著李天恩對兩人越來越放心,二女也表現出對李天恩的依賴。只不過這種依賴在李天恩眼中看來還包含著很重的男女之間的情分,這讓他很難以接受。不得已李天恩每天都會早早起床騎著疾風出城遛馬,到了傍晚才會返回住處。
三天後,小昭與喜兒二人商議著:「喜兒,看來李天恩是絕不會把我們當成他的女人了,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我們的命運,現在你我二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想辦法殺死李天恩。這幾天我聽府中的人講到,十幾天之後在皇宮有一場比武,李天恩將會代表公主府出戰,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我們做的周密,李天恩一定會死在比武場上。到時候說不准我們還有可能活下來!」
喜兒聽到小昭的話后,對小昭說道:「小昭姐姐,喜兒一切都聽你的。你就說讓小妹幹什麼吧。」
小昭伏在喜兒的耳朵旁邊,低聲的嘀咕著。喜兒一邊聽著小昭的話一邊連連點頭,兩人商議完之後,小昭從屋內走出,來到旁邊的院落……
李天恩不知道自己好心收留的兩個妹妹現在已經開始策劃謀害自己的毒計,一個人正騎著疾風走出穎都南門。
李天恩看著眼前不算太高的山丘,雙腿一夾疾風的馬腹。疾風撒開四蹄,在南門外飛奔起來。
疾風帶著李天恩來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山樑下,李天恩從馬背上翻身下馬,除去疾風身上的馬鞍,馬韁繩之後,用手輕輕拍在疾風的馬股上,任憑疾風自己四處奔跑,自己拔出血浪開始練習劍術。
隨著對劍術的越發了解,李天恩感覺自己的劍術水平實在是爛的可以。雖然知道自己的缺點,但是由於沒有名師,一切都需要自己摸索,所以心血費了不少,可是進步並不明顯。
練習了一上午的劍術,李天恩抹掉頭上的汗水,從馬鞍的包裹中取出乾糧和水,吃著午飯。
吃完午飯,李天恩躺在地面上打著盹,恢復著精力。
李天恩吃飯的時候,距離他所在地方三十裡外發生了一件大事,罪魁禍首就是疾風。
原來疾風被李天恩賦予了自由之後,一撒歡跑出二十里,來到一片牧草豐富的草場。隔著一條河流疾風發現一大群自己的同類,一時間沒忍住,馬踏河水衝到對岸,進入了馬群之中。
牧馬人並沒有發現疾風的加入,還像往常一樣,一邊聊天,一邊注意著馬群動向。疾風在這個時候按照自己的習慣,跑到了馬群的前方,想要帶領馬群在這片牧場上奔騰。
面對疾風這個外來戶,馬群原來的頭領立刻向疾風發出了警告和威脅。
疾風怎麼說都是野馬出身,在草原上十幾隻狼都不能把它怎麼樣。它還能害怕一個同類?
面對馬王的威脅,疾風表現出來極強的攻擊性。高高跳起后一聲馬嘶,接下來兩匹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展開了對馬王位置的爭奪。
隨著疾風對馬王發起了挑戰,整個馬群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觀看著眼前的戰鬥,等待著戰鬥的結果,勝者為王這個規律適用於所有動物。
牧場的馬王也是相當強悍,一身烏黑的毛皮,長長地馬鬃隨著它每一次動作都會向後飄起。
疾風與黑馬打成一團的時候,牧馬人終於發現了疾風的存在,一個個跨上坐騎,手抓繩套打馬向疾風衝來。
戰鬥中的疾風表現出他野蠻的一面,猛烈地撞擊中夾雜著撕咬和腳踢。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黑馬便老老實實跪在疾風面前表示臣服。
疾風慢跑幾步繞過黑馬來到馬群的排頭,得意的發出一聲長嘶。馬群跟隨著疾風嘶叫著,彷彿是在向新的王者祝賀。
疾風身後的黑馬保持在第二的位置,跟隨著疾風在牧場上盡情的馳騁著。牧馬人看著數千頭戰馬被一匹野馬征服,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派出一人前去馬場送信,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