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退出比試,瀟少隻身一人留學院
瀟少一路遲遲慢慢的走到了學堂的方向,抬眼看去,卻見學堂中竟無一人。
「瀟少,瀟少,出事了出事了。」正打算回去接著休息,忽然聽到付堯不遠處的大喊聲,緊接著便覺有人拉了自己的袖子。低下頭看著一臉著急的付堯:「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出事了。剛才有人在那邊的大坑裡發現了林和天,已經被土埋了一半了,剛救上來,請了大夫之後才說林和天已經死了!現在洪大人正在趕去房大人的府上,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呢!」皺著眉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瀟少面色淡淡好似不關自己的事兒一樣:「那你們繼續查吧,我要回去了。」
「哎哎哎哎,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現在可是我們的考官死了,你表現的未免太過風輕雲淡了。」付堯一把抓住了瀟少不讓其離開。瀟少嘆了一口氣:「我,沒有同情心,沒有良心,沒有心,懂嗎?放手,林和天對我來說沒有一絲絲的價值,死不死與我無關。」甩開了付堯的手。
緊隨而來的柳含雙看到瀟少如此冷情也沉聲對付堯勸道:「別去找他了,他就是那種性子薄情之人,其他人的生死可與他無關。我已經看過了,應該是昨日大雨,林大人不小心掉了下去,結果大雨沖癱了坑邊這才導致林大人掉了下去無法爬出來被埋在了土裡。」
付堯對著瀟少的背影哼了一聲:「薄情寡義,難怪沒有朋友。」
柳含雙也無奈的嘆息。在接下來的幾日中。因為林大人無親無故的,又因曾是房大人的手下,當朝的武狀元。所以房玄齡特地買了一套房屋替林和天辦喪禮。學院中的學子又因此事耽擱了幾日未能上課,至於林大人死亡的原因,最後竟然真的如同柳含雙所說的,不小心滑落泥坑被埋在了土裡。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麼,怕是也只有瀟少知道了那日林和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喪禮過後,瀟少又是一連數日沒有回院子,就連曾經和林和天關係甚密的關侯他們也不知道林和天已經死了。彷彿林和天只是一個過客罷了。瀟少還如往日一樣在學院里也只是懶懶散散的過了,每日從不聽課,不僅如此就連先生問的問題和說的話也都是從來不聽的。武科的校場很少去。每次一去都會和其他的學子發生衝突,緊接著便會出現學子連續幾日身體動彈不得的情況,更甚有的餓了幾日昏死過去的。情況百出,自那以後便再也沒人敢對瀟少做任何的事情又或是發生一點的衝突。看見瀟少過來就躲到一邊。柳含雙幾人還算是可以的。接近瀟少后絲毫無事,也沒有和瀟少發生什麼衝突之類的。
倒是慕寒,呆在學院里越久便覺得不對勁,且不說每日觀察瀟少什麼都沒發現,就連學院里每個角落每個人他都看過來了一遍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最後見瀟少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做,慕寒毅然決然的做了個大決定:「辭學回去找嫣兒。」
當慕寒這個決定在邱明幾人面前說的時候,可是把幾人嚇壞了,以為慕寒跟其他的學子一樣得罪了瀟少因此被瀟少強硬逼退。
邱明將手中的扇子一打:「慕寒。要是瀟少對你做了什麼你就告訴我們,雖然我們算不上是親兄親弟的。但也算是朋友,你有難我們自然要幫忙了。」
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慕寒看了一眼幾人嘆了一口氣:「我如果還要在這裡呆下去,我怕我會頂不住。這裡太消磨人的意志了。這次來其實我只是想和瀟少比個高下,但是他的耐力太厲害了,渾渾噩噩這麼多個日子居然什麼都不做。已經半個多月,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萬一要是在我死之前沒能找到嫣兒的父親,我怕,我怕我這輩子再也不能和嫣兒說一句話。」
柳含雙也看到了慕寒眼裡的害怕道:「慕寒,你年紀輕輕的,論生死實在是太早了。再說了,那位尹姑娘若是真心喜歡你,自然不會為難你或是強迫你替她找父親,天大地大你又如何知她的父親是這裡的誰?」
「就是啊,慕寒,雖然看你很不順眼,但是日子久了才發現其實你人挺好的。」付堯跟著道。
苦笑了一聲:「你們把我想的太好了,把瀟少想的也太好了。我已經決定了,明日就離開書院,既然沒辦法比個高下,那我就必須把嫣兒帶走。瀟少這個人太可怕了...」一談到瀟少慕寒就覺得異常的壓抑。
「你怎麼老是給自己壓力,瀟少再怎麼說雖然人長的好看了點,能力強了點,武功高了點,知識淵博點。但是慕寒你也不輸給他啊!」邱明安慰道。
搖了搖頭:「我勸你們以後還是離瀟少遠一點,他可不如你們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總之離他遠一點沒什麼壞處。」不能明著說瀟少的身份,只能一再的告誡幾人能與瀟少躲開就與瀟少躲開。
付堯異常好奇的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奇怪的很,為什麼每個在瀟少身邊的人都會提醒我們要遠離瀟少。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還是欠你們的錢沒還?這麼詆毀他?」
「我不知道怎麼對你說,總之我走之後你們盡量別接近他。」說罷慕寒邊抬著腳離開了亭子,留下了幾人面面相覷也沒聽懂慕寒到底為什麼這樣說。
皺著眉頭,柳含雙卻悵然說:「其實慕寒之所以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有的時候瀟少的行為阻止的確有些奇怪。」
「要是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前些日子比較明顯的一點。慕寒將碗砸碎了並且傷了瀟少的眉角。但是後來的時候瀟少的眉角居然沒有一絲絲的傷痕,太奇怪了。」
付堯看著柳含雙和邱明疑神疑鬼的,懶懶的起了身:「你們繼續討論瀟少的奇怪吧。我現在要去睡覺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
伸了個懶腰起身回了房間,邱明和柳含雙見天色的確是晚了不少最終還是住了嘴跟著付堯回了房。
卻見亭外,瀟少隻身一人躺在亭子之上看著月光將幾人的話聽了進去:「付堯,柳含雙,邱明。」嘀咕道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瀟少只覺頭暈目眩。趕緊閉上雙眼,剛閉上便覺得身體被一陣風吹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咳嗽了一聲從地上勉強站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的黑氣無奈的半眯著眼睛:「獨怵,你來做什麼?」
空氣中慢慢的凝聚成了獨怵的身影,卻比許久以前瀟少看到獨怵的時候少了一份戾氣。獨怵的眼睛綠油油的光彩卻也散了許多,盯著瀟少的臉異常的驚恐。
「瀟少。上次你將我從體內趕出來。害我英魂元氣大傷。如今你竟違抗我的命令遲遲不對尹嫣兒動手,三番五次放過尹嫣兒,一直在這書院里耗日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時間,等到時間一過就可以回『第四條街』,不用將尹嫣兒帶走!」聲音也沒了以往的戾氣。瀟少知道獨怵應該還沒完全恢復,冷冷的笑了一聲:「我為了『第四條街』獻上了自己的全部,現在你卻要利用我。如今我沒離開你已經算是恩澤了,你居然還來責怪我。」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管好你的身份。我留你是因為你有用,如果你要是敢生出背叛我的心思,別忘了留在我手裡的東西,蘇欒寧的二魂六魄還在我手中。」黝黑的雙手在空氣中點起了火,緩緩的出現發著金光的瓶子,那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金色的物體。瀟少抬眼怒瞪著獨怵:「你以為你用蘇欒寧的魂魄要挾我我就會就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我和夏夕聯親就是為了控制我們交出位置。獨怵,我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收回給我的能力,要麼就等著我坐你的位置!」
聽這話獨怵冷眼看著瀟少忽然哈哈哈的對著天空狂笑:「就憑你?想要坐本座的位置?痴心妄想!」
「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痴心妄想,現在還剩不到半月時間,若是你還不能將尹嫣兒體內的魂魄培養成熟,那就別怪本座將蘇欒寧的魂魄散出去。」挑釁的看著瀟少,瀟少猛地伸拳攻向獨怵。獨怵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空氣里卻傳來不男不女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就憑本座給你的這些能力你可以搶走本座的位置。若是哪天你真的有能力與本座對抗,甚至是將我打敗,我不僅給你這個位置,我還將整個『四維空間』送與你,讓你做主人!」誇下海口,獨怵便消失不見了。瀟少看著自己的拳頭剛才沒能打到獨怵就氣的要死,狠狠的垂在了柱子上:「『四維空間』的主人,我坐定了!」
天冷冷冷寒寒的一夜露水霜降,到了第二日果真慕寒什麼都沒說離開了學院。邱明幾人去送的時候卻忽然得到消息,今日的課是外出寫生,目的地就在城外的西郊,因為比較遠,所以要待上一整天,洪大人吩咐學子們準備好了糧食和水,未時剛過便動身大批前往西郊。因為是自由寫生,所以可以選擇留下學院也可以選擇外出跟著寫生。因為暫時沒找到好的先生,所以洪大人親自操刀上陣帶著學子們去西郊。到了長安的街道上可謂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瀟少坐在馬上看著外面早日起來販賣的小販心中的感慨無限,第一次站在街的盡頭是和舞月玉龍初次來這裡,也不曾好好看過,如今仔細一看倒也異常的歲月安逸。閉著眼睛,柳含雙邱明和付堯就駕著馬小心的跟在身後。雖然是自由寫生,但是實際上來的人的確不少,加起來也有四五十人了,每人一匹馬,在大街上好似要外出打仗一般,引得周圍的人紛紛而笑。
扯了扯柳含雙,付堯指著瀟少:「你們看,他怎麼坐在馬上也能睡著?」柳含雙切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懶得要死,哪裡都能睡得著。」說罷加快了馬速準備追上去,卻聽得路邊的酒樓傳來喊叫聲。
「喂,我都說了,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一大早進我房間,怎麼說了那麼多次你還是沒聽懂。是不是嫌本姑娘給的銀子不夠你帶上耳朵聽話的!」聲音蠻橫又熟悉。引得酒樓下面的人紛紛停住轉頭看去。
酒樓之上,窗戶已經開了,一名身著怪異衣衫的女子一臉憤怒的對著面前的小二吼道,身後還站了一名身著奇怪的男子正在沉思。
感覺有人看這邊,舞月心情異常的不好,手觸碰窗戶狠狠的關上。剛關上就猛地一個激靈又打開了窗戶。玉龍站在一邊想事情,見舞月這般也不禁將頭伸了過來。
「哇,這個女子長得貌若天仙呢!」邱明看著舞月出迷,連柳含雙和付堯也不覺為之一震,更何況其他的學子。
下面沖著舞月和玉龍指指點點的。瀟少懶動閉著眼睛睡覺。
「少爺!」舞月對著下面的人群猛喊了一聲。玉龍也一眼就認出了酣睡的瀟少:「少爺怎麼在這兒?」
說罷舞月激動的從窗戶上跳了下來,惹得人群一陣騷動。
「好功夫啊。」柳含雙一臉讚賞的看著舞月,卻見舞月一頭跑向了瀟少的方向。
「御~」御住了正在走的馬。洪大人完全睡著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知覺有人停住了馬,這才睜開眼轉過身,卻被面前的舞月一身怪異的裝扮驚到。
「你...你誰啊!」洪大人蒼老的聲音質問。瀟少聽到有人說話,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見到舞月臉上也並無多大的表情,又見一邊遲遲不說話的玉龍只淡道:「你們怎麼來了?」
兩人看著瀟少一陣懶散的樣子異常奇怪。
玉龍揚著手臂將手放在放在瀟少的額頭上:「沒發燒啊,少爺,我們二人這才多久沒跟在您身邊,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就是啊,少爺,是不是最近一直休息不好啊,臉色這麼難看。」舞月關心的看著瀟少。
柳含雙幾人算是明白了,剛才原來舞月喊得少爺正是瀟少。
砸吧著嘴:「主子長得好看也就算了,怎麼僕人也長得這麼好看。」邱明一臉羨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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