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一 章
接過手諭展開看了看,李良點了點頭心道:「不錯,基本上相當於傳說中尚方寶劍的功效了,雖然有時間限制,但也可以威風一把了。」
把手諭往懷裡一放,李良道:「手諭就放我這裡好了,這幾天你也不要來了,該幹嗎幹嗎去,十天後來聽哥哥的消息。」
鄭憲沒什麼意見的連連點頭,可有人不答應了。聽到李良要將皇上的手諭留下,又見十八殿下想都沒想的就同意了,本沒有說話意思的邱瑞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皇上的手諭是能亂給人的嗎?更何況這份手諭又和一般的手諭不同,於是乎邱瑞一個健步就擋在里鄭憲和李良中間道:「殿下,萬萬不可!」
鄭憲一愣道:「為什麼不行?」
邱瑞道:「殿下,手諭是皇上給您用來辦差用的,怎麼能給不相干的人呢。」
李良一聽就不樂意了,他饒到邱瑞臉前道:「你是幹嗎的?」
邱瑞把臉一沉道:「大膽,我乃三品御前帶刀侍衛邱瑞,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六品通事,竟敢如此對本大人講話。」
囈!這麼拽?李良一向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主,他嘿嘿一笑把剛剛放到懷裡手諭拿了出來道:「三品帶刀侍衛?正好!皇上的手諭里寫的明白,三品以下官員憑手諭可以先斬後奏。邱大人,您是不是想試一試?」
邱瑞氣的是臉色發青,但在聖旨之前卻不能發作。
李良輕蔑的看著他說道:「不想試就一邊待著去,不就是帶著把破刀的跟班嗎,有你什麼事。」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就連朝中很多的一品大員見了自己也要客氣三分的邱瑞,他是牙關緊咬,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著說道:「你……你……你……!」
李良嘴一撇道:「你什麼你……張那麼大的嘴,還想咬人啊!」
鄭憲見狀急忙說道:「邱瑞,不要這樣,是我自知年幼無法完成父皇的聖命,所以才將此事託付李大哥的,你就不用阻攔了。」
勸完了邱瑞,鄭憲又對李良道:「李大哥,那我就回去了,明天起就讓思勤跟著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讓他直接到宮裡告訴我。」說完帶著怒火中燒的邱瑞就走了。
一直在後堂的馮玉如來到前廳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李良笑道:「夫人是問我適才為何如此張狂嗎?」
馮玉如點頭道:「是啊!對待一個小太監你還是客客氣氣的,怎麼對比你高三品的官員卻如此無理呢?而且往日夫君雖然也經常在十八殿下面前自稱哥哥,但卻都是無外人在場的時候,今天怎會當著邱瑞的面也自稱是十八殿下的哥哥呢?」
「夫人有所不知啊!」李良嘆氣道:「那邱瑞擺明了皇上派來監視鄭憲的,而我的飛揚跋扈與其說是針對邱瑞,不如說是做給皇上看的,等著吧,他估計把鄭憲護送回宮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皇上報告鄭憲和我見面所說的每一句話。」
馮玉如雖然沒有全部弄懂其中的玄機,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倒是李良笑嘻嘻繼續向夫人討教問了很多次都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那能殺人於無形的玩意是些什麼東西,另外能不能傳授幾手,也好做防身之用。馮玉如嫣然一笑飄然而去,讓李良碰了不大不小的一根軟釘子。
果然和李良預想的一樣,邱瑞將十八皇子送回去后立即就到了養心殿,不過邱瑞還算地道,只是將李良所說的每一句話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
健宗讓邱瑞退下后問金司嶸道:「你怎麼看?」
金司嶸道:「臣以為此人如此狂妄,當不是可堪大用的人才。」
健宗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滎兒和柘兒那裡有什麼動靜,他們知道派出去的那些殺手都已經死了嗎?還有德兒又幹了些什麼?」
「回陛下,九殿下和十二殿下今天一直都在家中沒有外出,在臣的安排下他們在明天會知道殺手失敗的消息。十四殿下出了趟城,目的是尋訪李良,卻因為李良突然返回使十四殿下無功而返。」
健宗道:「司嶸兄啊!寡人和你名為君臣,但寡人一直是把你當兄長的看的。」
金司嶸聽了此話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道:「陛下,臣怎當的起陛下如此厚愛,臣肝腦塗地也無以回報啊。」
讓金司嶸起來后,健宗道:「你給寡人說句肺腑之言,這個李良真的是不堪大用嗎?」
金司嶸道:「陛下,那李良在鎮國公府中一直是閉門而居,外界除了知道他有瘋癲之症,其他是一無所知,但從他能身在局外卻能謀算到陛下的心意,端是可知此人定是絕頂聰慧之人。再看他這幾日的表現,臣料定此人只是以旁觀為樂,並無為朝廷效力的想法。既然如此臣以為李良雖有才,但陛下還是不用為好。」
健宗道:「這點寡人看的出來,敢當著寡人所派的人的面和皇子稱兄道弟,無非就是想告訴寡人,他只是看在憲兒的面子上才出來幫忙,並沒有想立於朝堂廟宇之上的意思。可是高祖皇帝不是有句話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既然跳進了這個圈子還想要當個大隱於朝的隱士,太天真了。」
金司嶸猶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有件事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問。」
健宗道:「噢!什麼事能讓朕的智囊如此勞神,你儘管問,朕今日是有問必答。」
金司嶸雙目一攏問道:「陛下,您究竟是準備將大位傳給那位殿下?」
(明天更新時間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