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第272章 巫老的誓言

「好了小丫頭，玩笑已經開過了，現在你可以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巫老正色說道。

鳳妃湮眉頭輕蹙，同樣一個問題，如果說之前她還認為巫老僅僅只是試探，那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名老者定是在邵月身上發現了什麼，否則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緊咬著自己不放。

「不知道巫老到底想要知道什麼？」鳳妃湮不動聲色的問道。

「寒極精髓。」巫老僅僅是吐露四個字，便讓鳳妃湮險些露出端倪。

「我確實是領悟了寒極精髓，巫老想要嗎？」鳳妃湮故意試探。寒極精髓雖是天材地寶，但幻靈師將屬性之力修鍊到了極致，也可以修鍊出寒極精髓的。

就如同天火之後，會領悟火靈一般。在極熱之地——比如火山腹地，或者地心熔岩之中就會有一定的幾率產生火靈。同樣的，極北之地的冰原中，也有一定幾率會出現寒極精髓。

唯一不同的，便是修鍊出來的寒極精髓，並不如自然形成的那麼極致罷了。

「小丫頭可別騙老婆子，我檢查過邵月的身體，他體內入侵的那一絲寒氣可是極致之冰，其中的寒極精髓的力量根本不是以你現在的境界可以修鍊得出來的。」巫老雙目放著精光，緩緩說道：「你肯定是擁有一頭頂級的冰系召喚獸，而在你契約這頭召喚獸之前，它肯定有過什麼奇遇。」

「否則的話，即便是擁有極致之冰的召喚獸，也不可能修鍊出如此純粹的寒極精髓。」

巫老這番話越聽，越是讓鳳妃湮感到心驚。僅僅只是憑著邵月體內一絲殘留的氣息，她就能將小冰的來歷猜的八九不離十！

鳳妃湮問過小冰，在萬年變遷中，她的確吸收過一塊自然形成的寒極精髓。同這塊寒極精髓同時吸收的，還有其他一些天材地寶。

小冰當時靈智未開，多的消息也從她口中問不出來。但根據鳳妃湮和血玉的判斷，她恐怕正是因為吸收了這些東西，才能在契約形成之後就立即化身成人類小女孩的模樣。

這樣的機緣，恐怕這世間也是難以複製的了。

「巫老，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能告訴我，你問這個是為什麼嗎？」鳳妃湮能察覺出巫老對她並沒有敵意，只是小冰的本體是霧冰花獸，而如今雖然是人形，可誰又知道巫老會不會看穿她的本體呢！

如果小冰的本體被巫老看穿，那她又會不會對小冰不利？

鳳妃湮萬萬不敢拿小冰的小命去賭巫老的人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比誰都懂。反正她確定巫老不會傷了她，大不了自己打死不承認，只要小冰在她的召喚空間內，她不相信巫老還有本事將小冰逮出來了！

巫老見她鬆口，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放柔了聲音說道：「如果你真的擁有一頭極致之冰召喚獸，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鳳妃湮問道。

「這個現在不能告訴你。」巫老察覺到鳳妃湮對她的戒心，心中暗嘆小姑娘不好糊弄，只能解釋道：「放心好了，老婆子掌管整個丹堂，什麼天材地寶沒見過。寒極精髓雖然罕見，但我還不至於為了一滴精髓對小輩出手。」

「此話當真？」鳳妃湮挑了挑眉，絲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不信任。

巫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要不要我對著天地起誓？」

「如此最好不過！」見鳳妃湮真的點頭這般說道，巫老差點沒氣得將握著她的手鬆開。

鳳妃湮察覺到她的不悅，當下嘻嘻笑道：「巫老也別惱，我確實是有一頭頂級冰屬性召喚獸，不過這頭召喚獸是什麼，在你發誓之前我卻不能告訴你。」

「到底是什麼魔獸，搞得你要如此神神秘秘？」巫老疑惑道。

「巫老見諒，實在是學生這召喚獸太容易惹人覬覦，所以不得不如此小心。冒犯巫老的地方，還望巫老不要和妃湮計較。」鳳妃湮說道。

越是聽她這樣說，巫老心裡的好奇就越重。只是修為到了她們這個層次，是不會輕易發誓的。在天地法則的約束下，每一個誓言就如同宣誓者的一道枷鎖般，有著不可衡量的約束力。

她不想發誓，又不願意就此放過鳳妃湮，最後乾脆直接詐道：「是冰霜泰坦？」

鳳妃湮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巫老鍥而不捨，尋思了一會兒之後，又說道：「難不成是雪域冥女？」

鳳妃湮依舊搖頭。

這一下巫老頓時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口中念念叨叨的說著各種各樣的魔獸名字，有些甚至鳳妃湮挺都沒聽過。但不管哪一個名字，巫老都搶在鳳妃湮表態之前又自己都將它們否定了。

最後她乾脆直接放棄了猜測，氣鼓鼓地看向鳳妃湮，「小丫頭，看著老婆子這麼痛苦，你就狠得下心？」

這麼一會兒的接觸，鳳妃湮算是怕了這位性格直率的老人，苦笑道：「學生也不願意啊，只要巫老肯立誓，妃湮立刻告知。」

聞言巫老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鳳妃湮見她如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能明白巫老的猶豫。可是同樣的，沒有誓言的保護，她說什麼也不會暴露小冰的存在。

「我巫清兒對著天地起誓，絕不會對鳳妃湮的召喚獸心存任何惡意，如違此誓，永墜地獄。」就在鳳妃湮以為一切都到此結束的時候，卻沒想到巫老忽然開口立下了誓言。

一道契約印記在她腳下形成，證明剛剛一切並不是鳳妃湮的臆想。

「好了，小丫頭，你可以說了。」契約印記的光芒還沒有完全散去，巫老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鳳妃湮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巫老，您還真的發誓啊！」

她實在沒想到，看似兇惡的巫老竟然如此爽快，說立誓就立誓。契約印記一旦形成，如果巫老真的還敢打小冰的主意，那天地法則自然容不下她。

當下鳳妃湮恭恭敬敬的朝著巫老躬身行了一個禮，表達自己的歉意。

巫老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別給老婆子來這些虛的了，小丫頭，你現在可以告訴老生，你的召喚獸到底是什麼了吧？」

鳳妃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霧冰花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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