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8章 痛一點沒關係

「爸，溫雅怎麼了？她是我的什麼？」夜輕暖哭不出聲，這麼多年，她從沒有好好地叫過夜浩東一聲爸，現在終於叫出口了，卻是面臨生離死別！

「她，她……」夜浩東大口大口地喘氣，最後手掌一僵，手臂失重般滑落下去。

夜輕暖眼睜睜地看著夜浩東在她的面前咽氣，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混亂的狀態，嘶啞地喊道：「爸，不要這樣，求求你了，不要這樣……我們還沒有回家吃晚飯，你起來好不好？我們回家……」

「暖暖！」霍紹霆匆匆走進搶救室，用力扶住那個搖搖欲墜的女人。

夜輕暖渾身發抖，凄楚的哭聲讓霍紹霆心如刀割。

「我爸他也離開我了，怎麼辦，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夜輕暖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過去她總以為夜浩東會一直作惡多端，她可以理所應當的恨他，可是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在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走了。

霍紹霆知道她難過，說真的，他也沒想到夜浩東走得如此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暖暖，你還有我，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因為你還有我。」

夜輕暖沒有再說話，她就這樣看著醫護人員將夜浩東推出去，推往那個冷冰冰、她抓不住一絲勇氣面對的地方。

「不！你們不可以推走我爸爸，他說過要用下半生彌補我的，可是現在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你們不可以推走他！」

夜輕暖推開霍紹霆，跌跌撞撞地跑出搶救室，她好後悔，為什麼今晚自己就是不願意回夜家陪夜浩東吃晚飯？她回去了，說不定他就不會出事了……

霍紹霆看著夜輕暖這個崩潰的樣子，禁不住心中抽痛，緊緊地抱住她，「暖暖，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

夜輕暖根本聽不進去，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怎麼也掙不開。「放開我，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你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了，暖暖，別這樣，你冷靜一點好嗎？」霍紹霆嘆了一口氣，看到夜輕暖痛，他比她更痛！

「你胡說！他剛剛還和我說著話，他的手是暖的，你看看，他的手還是暖的……」夜輕暖掙扎著想去拉夜浩東的手，但是霍紹霆始終抱住她，不管她如何掙扎都不放手。

夜浩東的遺體被徹底推離夜輕暖的視線，整個走廊似乎一下子空蕩蕩了，夜輕暖就像被掏空了力氣一樣，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暖暖……」霍紹霆蹙起眉頭，試圖握緊她冰涼入骨的小手，沒想到她頭一地，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背！

霍紹霆抿了抿唇，牙齒咬破皮肉的疼痛蔓延開來，可他倒情願夜輕暖這樣發泄，只要她不傷害自己，他就算再痛都無所謂。

「為什麼不鬆開我？我咬你，你都不會覺得痛嗎？！」夜輕暖頹然鬆開口，鮮紅的血液漫過唇畔，竟有種在絕望種盛放的美艷。

霍紹霆勾起唇角，聲線里透出濃濃的疼惜：「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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