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鄴外議政

第六十一回 鄴外議政

公元一百九十四年,陳儀完成了對袁紹鄴城的合圍之勢。公孫瓚自上黨出,陳儀自領大軍出自信都,顏良牽制平原,令平原不能援助鄴,此時公孫瓚十萬軍馬,陳儀自領軍五萬,呂布二萬以為內應,共計十五人馬對陣龜守鄴城的六萬袁紹守軍。

袁紹令呂布二萬人馬於北城門外,依城下陣,不得入城,將領有文丑、侯成、魏續,參軍郭嘉。

公孫瓚大軍於鄴城西面擺開陣勢,營盤錯落有致,鹿角林立,中軍人馬,以車仗伏路穿連,圍得鐵桶似的。公孫瓚自領中軍,將領藏霸、丘力居、胡母班以及「客卿」司馬朗,以張遼為前軍,司馬懿前軍參謀。

陳儀自領三萬駐紮於東,麾下有趙雲、趙睿、公孫續、潘鳳、關純、耿武六人。

袁紹軍軍師謀士有沮授、沮宗(沮授弟)、郭圖、田疇、許攸(下獄中)、審榮(審配兄子)、王修(字叔治)、崔琰、(字季珪)、陳琳、荀諶等;武將降敵、陣亡后,只剩下以下幾人,袁熙、何茂、王摩、尹楷、韓范、梁岐、陶升(原為黑山賊之一,自稱「平漢將軍」)等。

平原守將袁譚、田豐、辛毗(字佐治)、太史慈、武安國、韓猛,共計人馬七萬。

北海守將孔融、管統、劉獻,兵馬僅剩一萬餘。

陳儀望著眼前的鄴城,城郭高且厚重,城樓、哨堡錯落,蜿蜒曲折,旌旗林立,士卒、弓弩無數,守城巨弩那猙獰的外型看了就使人膽寒。看其外圍已經是難克之城,再看此城佔地方圓,十幾萬人馬全圍也僅僅是薄薄一層,整體那雄視天下的氣勢,令人不由產生渺小的感覺,陳儀撫劍嘆聲道,「難怪本初死守不出,若是我在其中,也會如此!」

公孫瓚帶著司馬兄弟以及審配已經來到陳儀中軍大帳,居高臨下看著鄴城,聽到陳儀如此說,笑道,「主公莫漲他人氣勢,落自己威風,鄴城雖然極難攻克,但我等大軍豈是木雕泥塑,任憑袁紹死守其中,不用奉先幫忙內應,也一樣能下之!」

陳儀回首看著這個年近四十、鬍鬚、頭髮兼斑白的公孫瓚道,「伯珪,非吾示弱,而是想我自,從黃巾以來至今,大小征戰不下百回,可就是沒有經歷過攻城戰,所謂怯戰、怯戰,其實就是沒有經驗罷了。」陳儀接著豪氣道,「若於此攻下此城,我陳儀天下皆可去得!」

陳儀此語一出,眾人皆感振奮,惟有司馬朗目露不屑,此人長袍冠帶,年少面俊,那一刻露出不屑,眾人皆感之,及其醒目,陳儀好笑道,「伯達,難道我之言不對?」司馬懿站其後伸手偷偷拉其兄,以示兄長不要這樣子。

司馬朗出而昂然道:「主公出身,就不用我多提了,」此語一出,眾皆嘩然,陳儀身為主公,剛才自己說起出身,那個自己說去吧,沒人在乎,沒人關注,身為上位者,常常感嘆下,也是人之長情不是么,而現在這個踞傲的司馬朗如此說就錯了,司馬朗繼續接著說:「至於這個天下可去得嘛,我看不太可能!」

公孫續首先忍不住,開口罵之,「你這個腐儒,敢這樣說話?!」公孫續本來見著自己父親極其高興,現在聽司馬朗如此一說,實在忍不住,文丑護衛郭嘉離開之時,可是給他交代過的,要好好的守護好主公的,現在竟然為臣者,議為君者是非,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孫續年少氣盛,如何忍的住,更何況,陳儀來自後世,對待眾跟隨左右的將領、謀士都是懷著平等對待的態度,眾將、謀士皆滿腦的君是君、臣是臣的念頭,如何經的起如此這般的,因此,只要與陳儀見過之後,便感覺主公心懷廣闊,與之相處如沫春風。

於是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司馬懿、胡母班、趙睿三個第一次見著陳儀的,大氣不感喘,各自想著,估計要承受陳儀的雷霆之怒了,上位者、為尊者、為君者不是這樣的嗎?

而一般老臣,公孫瓚、趙雲等人都只是傾聽著,些許微笑露在嘴角。

陳儀聽著笑吟吟上前拍著司馬朗道,「伯達,可有教我?」陳儀心說,好傢夥,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遙想三國那本書中諸多智力超群軍師、謀士出場,那個不是把話說的快要天塌下來?我頂的住。

於是很緊張的司馬懿、胡母班、趙睿有些發愣了,司馬懿反應較快,心細的他發現眾將皆不是很緊張,而是坦然處之,陳儀隨意瞥到,暗忖想道,仲達果然不凡。換成當年自己見著張角兄弟三個,背心都汗透了。

司馬朗這才正視起這個名義上的主公,當然被迫過來為其效力,要說現在就忠心耿耿,那是騙人了不是嗎?但見陳儀朗目俊容,眉宇間如有靈氣,飄然出塵,司馬朗心下嘀咕,這個樣子的確不象賊寇。卻不知,陳儀自從來到這世界,沒有污濁空氣的吸入,再加上沒有遊玩什麼的,晚上也無電燈啥的,天黑了就睡,睡醒了有人伺候,生活過的不要太瀟洒,只是少了個什麼,恩,沒電腦,沒遊戲可玩,看不了書什麼的,遺恨呢。

「若兵敗,主公做何為?」司馬朗隨即施禮道,「若下鄴,敢問主公如何處理投降之人?若得河北,敢問主公是徵募士卒兵指中原乎?」

司馬朗接著又道,「敢問主公施政如何?一城、一郡、一縣可有人任職?敢問主公如何對待治下百姓,如何視洛陽朝廷?」

司馬朗連珠炮彈似的發問,不但陳儀有些發愣,在場眾將皆有些發矇。現在陳儀治下,南皮周圍是華歆、邴原、管寧三人的文治,而北平、晉陽、上黨、河內皆是以武事為主,先考慮軍隊,再計較治理問題,一句話,就是比較亂,沒有明確的施政方案,陳儀不禁苦笑道,一切都太快了,先是被人追殺,取得了南皮,搞軍隊,弄的南皮物資、人員匱乏,而新得諸郡,自己都還沒去過,誰知道怎麼治理的,逢紀估計也是一般,還是這個狗頭軍師攛掇自己迅速下河北的,他怎麼有空去管理這些閑事,當然現在,在河內無戰事,估計能夠料理一翻了。

陳儀心說難道我要搬出…,哎!先看看再說,現在這些人都不是弱智,先不說管不管用,合適不合適,先聽聽他們的意見再說,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鄴城在手之後才能整理下了,現在沒時間,沒空理會這些,不過人員的確少啊,可就怎麼沒人來投我呢?想著,瞧瞧,潘鳳、關純、耿武三人,心說,給他們安大官,「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馬者」,看來只好學學了。

陳儀遂道,「伯達,汝言善哉,今不予汝做答,待攻克下鄴,在議此事吧。」

司馬朗見陳儀避開不回答,書生意氣上來了,頗有點陳儀不回答不罷休的感覺,繼續說道,「主公此乃大事,豈有現在不議,而後再議的?何況,吾等視鄴之城牆如土牆瓦礫,禁不起輕輕一擊,若主公將吾弟司馬懿拜為大將,指揮全局,主公當可輕鬆坐下來,與我細細議議如何?」

陳儀心說,啥,拜將司馬懿?還有司馬朗你什麼時候這麼上心參與了,不是一向不合作的嗎?豈不知,司馬懿也在暗恨,好你伯達,難怪一路一句不說話,純粹是等到現在,在這裡顯顯你的頭腦,是吧?而且還把我推出來,拜我為將,還不讓眾人譏笑?

司馬朗其實受冤枉了,逢紀逼迫其出仕陳儀,剛開始的確是強烈的抵觸,跟隨張遼河內至上黨,所謂讀書萬卷,不如行路千里,再隨軍至鄴,一路上觸目驚心,黎民窮苦,卻勤奮努力幹活,一年一季所得,大半歸了當權者所得;逢紀在河內行事雖然瘋狂,但是對待百姓這條上,卻是得陳儀授意,好言安撫,減滅稅率、稅收,做的很細道,司馬朗更加不知道,身在紅旗下長大的主公可是浸泡在革命主題電影里成長起來的,對於團結人民群眾種種利益考慮的非常周到,一句話就是,寧可誅滅豪門一族,也不得傷百姓一人,因此很得民心,至於象司馬氏族這樣的名門貴地,卻是恨的心頭起黑心。司馬朗對於陳儀有了初步的認識,思想也在轉變,接著就是恐慌,這樣下去,將來假如陳儀真的得勢的話,天下間還有幾家氏族?幾姓名門貴胄?出於這樣的考慮,司馬朗不得不向陳儀投降,鄴城袁紹袁本初是擋不住陳儀的,整個河北在手的話,陳儀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諸侯了,到時候,司馬家何去何從,能有幾個選擇?司馬朗苦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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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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