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秦霜發威

【060】秦霜發威

辰時時分,因不是吃飯的點,對面兩家食肆的客流量很少,各自屋裡只有一兩桌人在吃飯,食肆的夥計要麼百無聊賴地坐在空桌上打著哈欠,要麼站在食肆門口和路邊的攤主說著閑話。

秦霜特意挑的這個時間過來就是為了防止客人太多增加她盯梢的難度。

根據從阿辰聽來的一些消息來看,這兩家食肆都有些背景,一個據說是東家的妹妹是鎮守的小妾,頗為得寵,連帶著鎮上的百姓們也看在鎮守份上對這家食肆頗為光顧,哪怕菜色味道很是一般生意也還算過得去。

而另一個叫客運來的食肆則是名字和縣城的同樣叫客運來的酒樓似是出自同一個東家,但具體是不是如此也不好說,只是縣城裡的人怎麼說都要比這鎮上的人厲害些,能開得起酒樓的必然也是有些人脈關係,因此一般也無人敢得罪,加上食肆的飯菜聽說也味道不錯,所以生意又比前一家更好一些。

秦霜隨口扔了兩個花生米進嘴裡,一雙美目似漫不經心地掃視著對面的食肆,將每一個進進出出的人都仔細打量了個遍,心裡琢磨著若是逮到犯事的人該怎麼neng死他們!只要一想到阿辰和秦天臉上的青紫還有身上的淤青,秦霜的目光就忍不住透著點點冷光和寒氣,手也痒痒得很,來到這裡這些日子裡以來除了在秦家一開始的日子,她還真沒吃過這種虧。

一隻手無意識地抽出一把手術刀在指間來回翻轉,秦霜一臉寒霜地眯起眼睛,腦子裡不斷地掠過各種殘忍的折磨手段。雖然阿辰和秦天只是被揍了一頓過些天就能好,可這不代表她也只能隨便揍一頓就算報復了吧?揍一頓又怎麼夠發泄她心頭積於的怒火。

陸陸續續的,兩家食肆換了一批客人,每一個客人她都不曾落下的仔細觀察,避免某些人渾水摸魚假扮客人。

一直盯了一個時辰都沒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人物,秦霜卻半點不曾氣餒,反而越發集中精神盯著。直覺告訴她,動手的人並不是太過謹慎之人,對砸了她的鋪子怕也沒多少顧慮,既然沒有顧慮,那麼就表示對方行事方面也不會太過遮掩,比如想著先過了這段時間的風頭再圖謀什麼之類的,更大的可能性怕是趁著風頭還沒過,再讓這股風波火上一把!比如,同樣推出雞蛋餅和手抓餅。

又過了一刻鐘,秦霜原本散漫的神色猛然一變,目光死死地盯著剛走進客運來的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那人進去后直接走向了正在看賬的掌柜,掌柜從柜子下面取出一袋子東西和一個小錢袋交給那人,然後不知道叮囑了些什麼,那人拍著胸脯作做著保證,又說了兩句話離開了食肆。

掌柜給的東西雖然用布袋子包著,可從外形仍然看得出裡面的東西是圓的,看上去似乎和他們攤子昨天丟失的兩塊鐵餅大小一樣。

「逮到你了……」秦霜小聲地喃喃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叫來茶樓的夥計付過賬,神色自若地跟上了那人的腳步。

那人的目標很是明確,出了食肆就直奔著這條街另一頭的一家鐵鋪,秦霜在鐵鋪附近的一家賣胭脂水粉的攤子前駐足,一邊隨意地拿起一盒胭脂看著,一邊餘光注意著那人,那人把東西交給打鐵的師傅,後者將布袋子開了一個口子,秦霜很容易就看見了鐵餅的一部分。

呵呵,還真當有了鐵餅就能做出來雞蛋餅和手抓餅了嗎?若是在食肆的廚房裡燒著火上面放著鐵餅*蛋餅,倒也不是說不能做,只是這裡用的醬料味道都不怎麼樣,辣醬味道粗糙,大醬做得也不地道,蒜蓉醬什麼的更是乾脆沒有。

雞蛋餅光有餅和調料可不夠,關鍵還在於抹的醬料的味道,那才是獨門秘方,正如現代那麼多賣雞蛋餅的攤子,可為什麼有的攤子賣的就很香,有的吃著卻讓人難以下咽?說到底還是因為調配的醬料不同。

這些人以為有了鐵餅就行了?真是不能更愚蠢。

不過,就算這些蠢貨不可能做得出比他們攤子賣的雞蛋餅手抓餅味道更好的東西,秦霜也不會眼看著他們沾自己的便宜,待那人把鐵餅和錢放下離開時,秦霜再次跟上,並且加快了腳步。

鐵鋪的味道本就接近結尾,人流比其他地方少了許多,秦霜隨意地注意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剛好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小巷子,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指縫間便多了幾根銀針,趁著前面的人不注意,將銀針猛地朝著那人飛射過去,然後再次快步走過去一隻手挽住了那人的手臂。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跟著走。」秦霜低聲警告。

那人嚇得雙眼瞪大,感受著渾身突然而至的麻痹感,又發現想喊卻喊不出聲來,眼底有一絲驚慌,任由秦霜帶著他拐進了巷子里。

秦霜確定巷子里沒有其他人以後直接把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條腿直接撐在牆壁上,以一副格外豪邁的姿勢盯著靠坐在牆邊臉色發白地看著她的男人,原本空擋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術刀,刀刃上泛著令人膽寒的銀光,秦霜用刀尖抵住男人的臉頰,銳利的刀鋒直接在他臉上戳出了一個血窟窿。

感受著臉上的刺痛感,男人更是嚇得滿頭大汗,臉色發青,偏偏想求饒求放過卻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哀求地目光看著秦霜然後拚命地搖頭。

手術刀從他的臉上移開,抵在他的頸部大動脈處,秦霜冷冷一笑:「想不想死?」

男人不停搖頭。誰會想不開想死啊,他還沒活夠呢。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問題,點頭,或是搖頭。要是敢說一句謊話,就廢了你!」秦霜語氣淡淡,可字裡行間給人的警告意味卻格外地濃烈,讓人下意識地去相信,如果他真敢亂說話,她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廢了他。

男人用力點頭。

「那好,第一個問題。」秦霜一字一句地問:「昨天砸攤子的人是不是客運來叫過去的。」

男人神色一頓,看了秦霜一會兒,猛地露出恍然之色,彷彿認出了她是誰,一時間連回答問題都給忘了只是愣愣地看著她,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看什麼看!讓你回答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秦霜毫不客氣地抓住他一隻手腕狠狠一用力,只聽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男人面色再次慘白一片,露出滿臉痛苦的表情,手腕也以奇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被她一手掰斷。

「再不回答,另一隻手也別想要了。」秦霜陰測測地提醒。

男人疼得額頭滿是冷汗,卻再不敢發愣走神,用力地點頭。

「目的是什麼?眼紅我的攤子生意好,搶了你們食肆的生意?」

男人遲疑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上去有些糾結。

秦霜懶懶道:「我剛才看見你拿著從我攤子搶走的鐵餅到鐵鋪,是不是客運來的人讓你過來照著樣子定做?」

男人繼續點頭。

「這麼說,客運來的目的不但是給我們一個教訓,還是想把這賺錢的好玩意也給偷學了去,我說的對嗎?」

男人還是點頭。

「還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秦霜磨著牙哼哼兩聲,不爽地看著不過只是掰斷一隻手腕就好像快斷氣了一樣的男人,嗤了一聲『廢物』,然後又說道:「昨天那些打手是客運來的人,還是花錢找來的?前者的話就點一次頭,後者就點兩次。」

男人連續點了兩次頭。

秦霜的手術刀依舊抵在頸動脈上,涼涼提醒,「從哪裡找來的那些打手,在哪兒可以找到他們,我會解開你的啞穴,不過記住,只要你敢亂喊一聲,我手裡的刀就會劃開你的喉嚨,到時候血孳孳地往外冒,過不了多久沒等人來救你,我保證你已經斷氣了,我這刀可是鋒利的很,萬一一個不小心用過了勁,你這顆腦袋還能不能繼續留在脖子上面也是個問題,所以,別妄想喊人求助,聽懂了嗎。」

男人眼底再次浮現出濃烈的驚恐之色,拚命地點頭,深怕自己點的晚了抵在脖子上的刀真的劃開他的喉嚨。

確定男人不會輕舉妄動,秦霜才把插在他啞穴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那些打手在哪兒。」

男人試著張嘴小聲地啊了兩聲,發現的確能說話了,才鬆了口氣,雖然很想大聲喊救命,可想到她的警告,又只能為了保命按耐下心底的驚懼哆哆嗦嗦地說道:「那,那些人是鎮上的痞子無賴,平日里最喜歡去賭坊賭錢,客運來昨天給了他們不少酬勞,這會兒應該都在賭坊里。」

「賭坊嗎。」拿著砸他們攤子的錢去賭了?夠瀟洒的,秦霜森然一笑。

「那些人長什麼樣,叫什麼。」

「帶頭的叫阿洪,手底下那些人都叫他洪哥,阿洪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左額角有一塊刀疤。另外還有一個叫猴子的身材矮小,下巴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男人說了兩個最好認的,秦霜將這些特徵暗暗記在心裡。

男人看著秦霜還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手腕處的疼痛和脖子上的觸感又提醒著他自己的小命就握在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手裡,忍不住哭著求饒:「這位姑娘,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攤子不是我砸的,我也只是聽人辦事而已,不關我的事啊,你饒了我吧!」

秦霜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臉的模樣,不耐煩地叱責一聲『閉嘴!』,然後從系統背包里取出出門前從商城買的藥丸塞入男人的嘴裡。

男人瞪大眼珠滿眼驚恐,以為她給自己吃了什麼穿腸毒藥,哆嗦了一會兒,然後嚇得失禁了。

看見他褲襠濕了,秦霜低咒了一句『靠』,嫌棄地和男人隔開一段距離,不屑地撇嘴。就這麼點小驚嚇都受不了,居然尿褲子……既然沒膽子還敢做壞事?

秦霜沒好氣地哼道:「瞧你那慫包樣,放心,那不是毒藥,給你吃毒藥都嫌浪費。」商城裡的毒藥毒性越強越貴,能毒死人的至少也是五百點數打底,雖說她現在有一萬多點,很是『富有』,也不是能亂花的,剛給這男人吃的不過是一種能把一個人一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情忘掉的一種簡易失憶藥丸,便宜得很,只要五十點,她一口氣買了十粒才花了五百點,用了可以抹去她做過的事情,比起只買一粒毒藥划算得多。

很快,男人的目光開始渙散,原本驚恐惶然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秦霜把插在他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下來收入系統背包里,拍了拍手,瞥了眼好像痴傻了一樣的男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傢伙並不是昨天動手的人,廢了他一隻手也算是給了個教訓了,接下來,那些打手才是重點。

鎮上只有一家賭坊,離這裡同樣不遠,雖然不是在一條街,但從斜對面的小巷子就能直接穿過去,花不了多少時間。很快秦霜就看見了鴻運賭坊的牌子,賭坊門口站著兩個大漢,進進出出的人不少,有些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喜色,有些則一臉死了爹的慘淡表情,很容易就看得出這些人是賭輸了還是賭贏了。

秦霜不經意地想起,她這幅身體主人的親爹似乎就很好賭,從前秦家分家的時候沒要房子只多要了點地,然後全都被他賣掉當成了賭資,住在鎮上的相好家裡成天往賭坊跑,後來全賭輸了以後也會隔三岔五地到秦家找秦李氏要錢,這兩年似乎是沒回過同福村,據說已經不在鎮上混,跑到縣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勾搭上哪個有錢的相好了。

原身的記憶里對她那個親爹印象很是不好,還帶著明顯的懼怕,因為每次秦福喜回秦家都是因為輸光了手裡沒錢,脾氣很大,稍微有點不痛快了就拿她撒氣,原身以前沒少挨打。這秦福喜要是這輩子都不出現在她面前也就罷了,若是敢出現,她怎麼也得替原身出口惡氣才行。

正在秦霜出神時,賭坊里忽然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對為首的人喊了聲『洪哥』,秦霜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那位洪哥身上。

和之前那個廢物描述的一樣,這個洪哥的額角的確有一道刀疤,皮膚黝黑,是個彪形大漢,不過也就是看著很魁梧,實則……秦霜的雙眼跟掃描儀一樣掃過洪哥全身,不以為然地掀了掀嘴皮。

中看不中用。臉色發黃,眼底青黑,神色萎靡,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是個縱情聲色的,平日里缺乏鍛煉,除了骨頭架子大,身上根本沒什麼料,酒肚子都冒頭了,就這麼個萬一還是個頭目?這鎮上的痞子們也真夠渣滓的。

除了洪哥,那個身材矮小下巴上有痣的猴子也在,數一數剛好是七個人,不出意外,這七個就是昨天砸了她攤子的人。

「他媽的!真是晦氣!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差!」洪哥滿臉怒氣地咒罵一句。

「洪哥,消消氣消消氣,都快到午時了,不如咱們先去吃個飯換換心情,下午再來繼續賭,說不準手氣就好了。」

「是啊洪哥,下午肯定就時來運轉了!把上午輸的錢都贏回來!」

洪哥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罵罵咧咧地又說了好些髒話,發泄了一通以後才沉著臉道:「走,找地方吃飯去!」

「好咧!洪哥,咱們就去客運來吃吧,還能省筆錢,趙掌柜肯定不敢和我們要錢。」

洪哥兇狠的臉上露出一抹嗤笑,「他當然不敢找老子要錢!老子昨天才剛給他辦完了事,他敢跟老子要錢?走!就去客運來!」

一行七人朝著秦霜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顯然也是打算從她之前傳過來的巷子去客運來在的那條街。

秦霜略微思索了片刻,也不打算繼續躲著,直接攔在了洪哥等人的面前,臉上勾起了一抹輕淺的笑容,「是洪哥嗎?」

洪哥看著秦霜的臉蛋,眼睛猛地一亮,其他幾個地痞子更是不客氣地直接用貪婪垂涎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

「洪哥!這丫頭長得不錯!」

「可不是!比倚翠樓的頭牌標緻多了!」說這話的正是猴子,這些人當中目光最是邪氣透著令人厭惡的光芒的也是他,秦霜只覺得這猴子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扒光了一樣,心底里壓抑著的戾氣忍不住往外冒。

要不是還記得這裡是大街上,她真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挖了猴子的眼睛當泡踩!看你媽看!

「我就是,你有事找我?」洪哥摸著下巴笑得邪氣。

秦霜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不斷地安撫自己冷靜,冷靜,不著急,緩了片刻才對洪哥嫣然一笑,撩了撩頭髮道:「我一直都很仰慕洪哥,所以想和洪哥好好認識一番,不知道洪哥可否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neng死你!

「呦呦呦!洪哥!她說仰慕你啊!」有人在一邊起鬨,「小美人,你還挺有眼光的嗎!」

猴子對洪哥諂媚地笑道:「洪哥,這下你可有艷福了!主動送上門來的,還是個不錯的貨色!」

洪哥上下打量著秦霜,面上也露出滿意之色,雖然年紀看上去有點小,胸也不太大的樣子,但模樣的確很不錯,而且比起倚翠樓那些個*看著更乾淨,一看就知道是良家女子,這樣的美人兒玩起來才夠味!

不管是洪哥還是其他人,顯然都把秦霜這番話當成了對他的勾引,是自薦枕席,事實上,秦霜也的確就是為了讓他們這樣認為才說的這種噁心話。去特么的仰慕,去特么的送上門,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她這種艷福是這群廢物能享受得起的嗎。

「看你長得不錯,我就給你個機會好好伺候我!」洪哥的語氣中帶著一副恩賜的模樣,好像能伺候他是秦霜的福氣一樣,可那眼角眉梢露出的急切分明表示這人早已經急不可耐恨不得趕緊把秦霜給吃了。

秦霜在心裡冷笑兩聲,想了一百零八種折磨人的手段,面上卻仍是微笑著的模樣,「那就謝謝洪哥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猴子盯著秦霜看了好一會兒小聲湊到洪哥面前,「洪哥,這美人兒看著確實不錯,等你玩夠了,能不能讓小弟也……」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洪哥此時對秦霜興趣正濃,隨意地擺擺手,「等我爽夠了再說。」以前有看上眼的女人都是他先玩,等玩膩了就扔給其他人,這次大概也不會例外。

猴子聽了以後也知道洪哥現在滿身滿心地都想著趕緊辦事兒,連連點頭,露出一臉急色的模樣看向秦霜。

他們只顧著看秦霜的臉蛋和身段,卻全然沒注意到當秦霜聽見猴子那番話以後明顯變得冷冽銳利的雙眸。還想輪著玩是吧?很好,非常好!她一定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保證讓他們『爽』到死!

也虧得秦霜出來的時候這群人也已經到了巷子口,附近沒什麼人在,離得遠的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以為秦霜是被他們攔住調戲,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多都只匆匆看一眼就快步離開,鎮上的人對洪哥這群人也很是熟悉,對這種壞事做盡的人誰也不願意湊上去找麻煩。

哪怕心裡嘆息怕是又要有個姑娘家被糟蹋,卻仍然沒人想上前搭把手。

秦霜也不需要人搭把手,有人來礙事反而麻煩。

「洪哥,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秦霜主動提議道。

之前只有一個人她很容易就能給收拾了,但這次人數眾多,沒辦法保證能第一時間阻斷他們大聲求助,因此,最好還是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後……呵呵。

洪哥顯然也很滿意這個提議,邪笑道:「看來美人兒比我還著急啊。」

周圍的人都露出曖昧的笑容。

「好,既然美人兒這麼主動,我當然也不好拒絕,去我那兒!」

秦霜故意看向其他人,問道:「他們也一塊兒去嗎?」

洪哥不知在想些什麼,嘿嘿笑了兩聲,道:「只有兩個人多沒意思,多幾個人更熱鬧些不好嗎。」從前他們糟蹋的姑娘也有好幾個,每次玩的時候小弟們都在一旁看著,有人看著那些個女人會比沒人的時候讓自己更爽,因此洪哥就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玩。

秦霜笑得越發明媚,「當然沒什麼不好,我求之不得。」後面四個字特意咬重了語氣。

秦霜的配合更讓洪哥覺得撿到寶了,沒想到居然碰上個有同樣嗜好的,這下肯定能玩的很進行!

於是再等不及地趕緊催促,「走吧,現在就去我那兒!」

秦霜不置可否地跟著他們走。

這些人都是遊手好閒的地賴子,在鎮上也沒有正經的收入,也就是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或像昨天那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賺兩個錢花,可又因為大多都是賭徒,手裡有點錢就都拿去賭,因此基本上都是窮光蛋,住的也是鎮上的貧民窟。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到了洪哥他們的地頭,秦霜在路上一直注意著周圍,這一代的貧民窟大概就是這群傢伙的據點,越往裡走人越少,到一個破舊的房子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其他人了,只剩下她和餘下的七個人。

洪哥急不可耐地把秦霜推進屋子裡,等其他人也都進了屋,最後一個人把屋門鎖了起來。雖然秦霜表現得很主動,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但基於從前都是強行搶來一些良家女子,中途總會鬧騰著要跑,習慣性的這些人就把門給鎖了。

秦霜看著這個舉動,頭一歪,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洪哥搓了搓手,盯著秦霜白嫩的臉蛋看了一會兒,眼底越發覺得滿意,只覺得今天雖然賭運不怎麼樣,但艷福確實不淺,一邊急色地說著「美人,等不及了,來,洪哥這就好好疼愛你!」一邊直接伸出手來就要扯開秦霜的衣襟。

其他六個人也把他們團團圍住形成包圍圈,一方面方便看活春宮,一方面可以阻止秦霜臨時變卦想逃跑。

秦霜動了動脖子,周身氣息驟然變得冷峻,目光里透出入刀子般銳利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帶著戾氣的森冷笑容,身形一閃躲開洪哥伸過來的豬爪子,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外一扭。

「啊——!」原本滿臉急色樣的洪哥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被扭曲的不成樣的手臂痛苦地跪坐在地上,面色慘白一片。

周圍的人被這一變故驚得面色大變,如臨大敵地瞪向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秦霜,「你幹什麼!」

「洪哥,你怎麼樣!」

「該死的臭娘們!居然敢耍花招!」洪哥疼得面臉煞白,眼中凶光畢露,目呲欲裂地怒吼:「媽的!還不他媽的給老子上!打死這個臭娘們!」說著又開始痛呼起來,雖然平日里缺德事沒少干,三天兩頭地也會找人干架,但從來沒被人掰斷過胳膊的洪哥還是忍不住痛得差點背過氣去。

其他人眼看著洪哥發了火,也怒氣騰騰地擼起袖子向秦霜撲了過來。

秦霜輕描淡寫地一邊躲一邊出手狠辣地招招對準人體的虛弱處,這邊剛踹碎了一個人的膝蓋骨,那邊又廢了一個人的一條胳膊,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大喝,躲避開的同時正好看見猴子向自己揮過來的拳頭,思及之前這個蠢貨盯著自己的眼神,秦霜毫不客氣地一腳他的下半身往死里狠狠地踹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猴子整個人都直接被踹飛了出去,摔到牆邊后雙手捂著褲襠痛苦地蜷曲起身體,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起來。

其他人被她這這狠辣勁兒嚇了一跳,看著猴子那副臉色發青的模樣忍不住雙腿一緊,覺得背脊竄起一股涼意。

「我這個人什麼都能吃,就是吃不得虧。」秦霜嗤笑一聲,面上露出一抹令人渾身發寒的冷酷笑容,「知道敢招惹我的人都有什麼下場嗎。」

眾人沒有說話,也不敢再貿然發動攻擊,就這麼幾下的功夫,他們也看出來秦霜是個練家子,和他們這些空有點力氣瞎打的地賴子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也是這時侯他們才明白過來,秦霜怕是一開始就是來找茬的!

洪哥這時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看著三個基本沒了戰鬥力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的手下,忌憚地看著秦霜,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哪兒惹到你了?」

「哪兒惹到我了?」秦霜輕笑,「這要問你們才對啊,昨天不是砸得很爽嗎?怎麼?才過了一天就全忘了?」

洪哥面色微變,「你是那個攤子的攤主?」之前他倒是也聽說了那個攤子有個女攤主,不過昨天去砸攤子的時候只有兩個小子,並沒看見有女人在,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

「知道你們昨天揍的是什麼人嗎?」秦霜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下子閃身出現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面前,用膝蓋對準那人的腹部猛然一發力。

「唔!」那人悶哼一聲,痛苦地跪坐在地上。

秦霜抓著那人的頭髮沖著洪哥森森笑道:「那是我男人和我弟。」

洪哥面色變了變,急忙道:「我們只是拿人錢辦事,你要報仇就去找客運來的人,是他們讓我們去砸店的!」

秦霜再次出手,這一次直接把面前的人一雙手十跟手指頭全都給掰斷,那人再次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洪哥的面色也越發沒了血色,驚駭地看向秦霜,想不出她一個女人怎麼出手這麼心狠手辣。

「我知道啊。」秦霜嫌惡地鬆開那人報廢的手,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手,又把帕子隨手扔掉,「客運來,我自然會收拾,但動手揍人的是你們,我也不會放過。」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們以前招惹過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呢,現在,我來告訴你們。」秦霜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上忽然多出了好幾把手術刀,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所有招惹過我的人,都被我殺了,一、個、不、剩!」

在場所有的人聽了這句話再看著秦霜那副毫無作偽的充滿殺氣的眼神,只覺得血液倒流,再無半點僥倖心裡,臉上血色盡退,眼神中透著絕望。

完了!所有人心裡同時冒出這個想法來。

洪哥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從秦霜身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只想著趁著秦霜對付其他人的時候趁機逃跑,只可惜秦霜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在他動彈的同時手裡的幾把刀就直接射了過去,幾把刀全部插入洪哥的兩條小腿,腿上用不上力的洪哥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誰允許你跑了。」秦霜一步步走向洪哥,手裡又多了幾把銀針,隨手往洪哥身上的幾道穴位射過去。

洪哥忽然痛苦地開始在地上打滾,只覺得渾身痛得要命,好像有數十萬跟針同時以極高的頻率穿刺一樣讓人痛不欲生,慘烈凄厲的嚎叫聲讓其他幾個還完好的嚇得渾身止不住地發抖,身體一軟跪在地上根本再提不起反抗的力氣,只是哭喊著給她下跪求饒,「姑奶奶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不要殺我們啊!求求你了,饒了我們一條命吧!」

秦霜冷眼看著這群窩囊廢求饒的模樣,嗤道:「昨天砸攤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們下手多輕啊,怎麼?揍了人還不允許別人打擊報復回來?出來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不管這群人多麼後悔,秦霜都沒打算放過他們,只要一想到阿辰身上的傷,動起手來就越發不記得要留手。

讓你們砸攤子!讓你們揍人!欺負人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還真當她穿越一回就從老虎變成病貓了!?要是不把他們打疼,打害怕,以後豈不是隨便冒出來一個人也能踩到她頭上來!?

緊鎖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又一聲不間斷地慘叫聲,貧民窟里離得稍微近一些的地方的幾個人嚇得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這也更加方便了秦霜無所顧忌地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死其實一點都不可怕,脖子一擰,兩眼一翻,人就沒了,可她不會讓他們那麼痛快的,阿辰和秦天身上的傷還得好些天才能痊癒,這幾天肯定得疼得厲害,怎麼能讓他們痛痛快快地死了?

比死更折磨人的手段她有的是,總得讓這些人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慘叫聲整整持續了一刻鐘才逐漸弱了下來,直到沒了半點聲響。

過了片刻,房門被人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裡面飄了出來。秦霜神色自然地從裡面走出,面上仍然是那副和洪哥等人來貧民窟時的微笑表情,身上的衣裙已經換了一套,原本穿的那一套上面沾了不少血被她扔到了背包里。

回頭看了眼自己一手造成的慘狀,秦霜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心情愉悅地輕哼著小調離開了貧民窟。

半個時辰后,有幾個人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跑過來看,待聞到血腥味以後沖你們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后大著膽子走進了屋子裡,緊接著,驚駭欲絕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傳來,貧民窟里的人聽說了以後一下子亂了起來。

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可以說是秦霜發泄夠了,總之直到折磨夠了,最後秦霜也沒真的把那群人弄死,雖然看著都跟死了似的,實際上她下手很有分寸,保證一個都死不了,只不過手筋腳筋都被她挑斷了,這輩子就只能當個廢人了,還有膝蓋骨踢碎的,子孫根踢壞的,胳膊被她擰折的……也只能殘疾著了,不管怎麼說,命還在不是?她也算仁至義盡了。

離開的時候秦霜也沒忘了給他們一人服下一粒失憶藥丸,也不必擔心會有人來找她的麻煩,貧民窟里倒是有人見過她,可是難不成還能想得到她一個弱質女流是把那七個成年男子廢掉的罪魁禍首嗎?別鬧了。

單單昨天那七個人就雄赳赳地去砸人家的攤子,把兩個年輕小子揍了一頓,結果今天卻反而被一個小女子給折磨得半死不活?根本沒人會相信這種事,秦霜不但狠狠地發泄了一通,替阿辰和秦天報了仇,還不費吹灰之力就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就算客運來的人懷疑是他們這邊動的手又怎麼樣?她這邊總共就那麼三個人,查起來很容易,誰都知道他們沒能力報復,為什麼那麼巧攤子被砸了人都廢了?

巧合吧?

呵呵。

反正不論真相如何,說到底客運來也就是掏錢找人辦事,事後這些人出了事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鎮上的人聽說了以後也只會覺得有人為民除了害,解氣得很,當然,也有些人聽說了那些人的慘狀以後擔驚受怕的,深怕鎮上出現一個冷血狠辣的變態狂魔。

而這位『變態狂魔』在收拾過那群人以後直接回到了同福村,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阿辰站在門口向她揮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秦霜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勾起唇角走過去,任由阿辰把自己抱住,笑著說道:「我回來了。」

阿辰的鼻子在她頸側嗅了嗅,「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秦霜驚訝他的敏銳,搖頭道:「不是我的血,不小心濺到的。」回想起那些人的嘴臉,皺了下眉頭,「我想洗澡。」

阿辰立刻道:「我給你燒水。」

「好。」

阿辰牽著秦霜的手往裡走,剛進門,秦霜道:「那些揍你們的人我把他們給廢了。」

阿辰並不意外,只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輕嗯了一聲,在秦霜看不見的角度眼神變得格外地堅定,似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題外話------

怎麼樣?秦霜第一次動手還湊合吧?o(* ̄▽ ̄*)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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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乞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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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秦霜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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