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大結局倒計時7
和鈴直到晚上休息的時候還處在獃滯狀態,陸寒倒是不知道她怎麼了,只以為她被什麼事兒刺激了,只擔心的不行,問她,她又傻乎乎的看人不說,直到很晚,已經要睡了,她突然就言道:「陸寒,你抱抱我。」
陸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陸寒還是喜滋滋的抱住了和鈴,「這個時候知道我的好了?」
和鈴搖頭:「那你親我下。」
陸寒又是喜滋滋的親了她一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他還是很樂意這樣做的,和鈴被親了,終於納悶的言道:「你看,我不是生活在夢裡的呀。」
陸寒一愣,頓時笑了,「你自然不是生活在夢裡,怎麼了?」
和鈴對手指,「既然我沒有生活在夢裡,那皇上和我想的,為什麼就不一樣呢。」和鈴納悶的看向了陸寒,認真道:「我覺得皇上十分的貪慕權勢,是一個權力的簇擁著。他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是會破釜沉舟,不顧及他人的感情的,可是今天徐先生與我說,不是的,他說不是的,他說皇上老了,他現在的訴求不同了。他還說,皇上會退位,陸寒,你說父皇會么?」
和鈴揚起了臉蛋兒,那臉上滿是不懂。
陸寒沉默了一下言道:「他要退位?」
和鈴點頭,認真道:「我真的不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么?不是另外一種試探,一種利用徐先生的試探?想到這裡,我竟是有些怕,有些怕他用這些事兒試探咱們。可是內心深處,我又隱隱的覺得,徐先生說的對。我很矛盾的。」
陸寒在和鈴的額頭親了一下,微笑道:「傻姑娘,何必庸人自擾呢,試探不試探又怎麼樣呢,如若是真的,那就真的;如若是假的,那就別當一回事兒,我們不必如此的,太過放在心上,只會庸人自擾,也只會讓皇上心裡覺得介懷,難道上一次見過皇上,你還不清楚么?也許真的是年紀大了,也許是梅九的事情對他刺激太大,也許是中毒的關係,不管因為什麼,他真的不是開始那般了,人老了,想的東西自然就多。我們現在不能體會,但是也許以後能。」
和鈴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來,她嘟嘴:「你說的,好像莫名有道理。」
陸寒頷首,他微笑言道:「正是如此的,當然是有道理的。你想想,我們需不需要想這樣多。」擁住了和鈴,陸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言道:「其實自從上次父皇過來,我竟是覺得,原本那個疼愛我的祖父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無關君臣,也不是皇帝與王爺。而是一對尋常的父子,我就是這樣想的,雖然有些可笑,但是我真心如此。」
和鈴沉默一下,用小臉蛋兒蹭了蹭陸寒,她認真:「恩,順其自然。」
只要陸寒高興,那麼一切就是好的,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疼愛陸寒,那眼神騙不了人,而陸寒最需要的,何嘗不是這一點呢。
雖然對皇上還是有幾分警惕,但是和鈴沒有想到,真是讓徐先生猜中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真的退位了,雖然之前便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這樣的想法很快便是被壓了下去,她更加相信的是皇上想要利用這件事兒來測試他們。
可是她沒有想到……不是!
很快便是到了年根兒,因著有姑姑陸令誼的幫襯,和鈴倒是也不需要準備很多,大年三十的晚上,眾多官員都要在宮中齊聚一堂過年,和鈴作為陸王妃,自然也是陪同陸寒到場,陸寒受傷之後一直都沒有露面,這一下子也是過了兩個月,這次出現,大家看他神色不錯,倒是感慨果然人還是需要靜養的。
當日陸王爺流的那些血不少人都看見了,只感覺心驚膽戰。現在人竟是活蹦亂跳,養的很好,大家便是感慨萬千,雖然陸王妃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樣倒是對陸王爺極好。
往年幾個王爺齊聚一堂,可是今年倒是冷冷清清,當然,一樣是歌舞昇平,可是也只陸王爺一個人了。
當然,大家誰也不會說的更多。
和鈴可不允許陸寒飲酒,身子骨這樣,飲酒哪裡是那麼一回事兒,她柔聲道:「王爺可要小心著身體,大夫說了,飲酒傷身,您可還沒有好利索。」
和鈴哪裡是說給陸寒聽的,分明就是說給大家聽的,周圍的大臣也是乖覺,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倒是也不上前勸酒,只任由陸寒以茶代酒。
現場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倒是也十分的愜意。
皇帝微微眯眼看著,輕咳一聲,緩緩言道:「你們暫且下去。」
歌姬舞姬立時就退了下去,現場頓時一片安靜,大家倒是也不知,皇上要言道何事。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眾人,認真言道:「值此新年之際,朕倒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說到這裡,掃視一眼眾人,見眾人皆是迷茫,連陸寒與和鈴也是不解的樣子,他帶著幾分笑意,「朕年紀大了,身體也是越發的弱,這點想來眾位愛卿也是有幾分耳聞。這年紀大了,總歸是不想繼續操勞,朕琢磨,將皇位傳給陸王爺,年後便是讓寒沐登基。」
眾人頓時驚呆,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是好。陸寒立時起身推辭,只是皇上搖頭道:「朕心意已決的,倒是並非有意如何,眾位愛卿倒是也不必多想,只是朕這般年紀,也是該好好的休養一番,走走看看,而並非局限在這裡。」
大家都不說話,生怕多說多錯,皇帝也不追究這一點,這麼多年,大家早已經習慣了皇帝的獨斷獨行,也習慣了皇上的出手狠戾,原本注重權勢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一個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只給人十分不協調的感覺,只是不管如何不協調,大家卻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惹得皇上不快。而且,大家委實不清楚,皇上究竟是故作如此試探群臣,亦或者是真的要頤養天年。
「新年之後,此事便是提上日程,今日朕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言道,也是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眾愛卿無須過多揣摩,只按照尋常日子便可。寒沐雖然年輕,但是到底也在朝堂多年,而今又是最適合的人選,朕倒是也不遠太過蹉跎。」皇帝繼續言道,他邊是說話邊是打量大家的神情,許是皇上的神情帶著奇怪的審視,大家不敢多言,只垂首安靜。
皇上的話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便是心裡有些準備,和鈴也被驚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想要退位。
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多言的時候,她只低頭,十分的老實,彷彿這事兒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皇上公布完自己的主意,之後便是將此事掀了過去,彷彿沒有這件事兒一般,在皇上的示意下,歌舞聲再起,倒是一片祥和的樣子。只是這個時候大家哪裡還有什麼心思享樂,只內心不斷的揣摩,不知道這是鬧哪樣。
想來,這個新年,除卻皇上,別人倒是也沒有什麼心思好好的過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總歸要想的更多。
而且,退位這種事兒,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皇上如若提出退位,總歸讓大家心生膽顫。這日夜裡陸寒與和鈴都留在宮中休息,兩人回到休息的內室,面面相覷,樣子有點傻。
不過和鈴倒是比陸寒反應的更快了幾分,她認真:「反正事已至此,總歸也就是這樣了。」
陸寒條件反射的捏了捏和鈴的臉蛋兒,言道:「可是……這件事兒總歸覺得有些突然。」
和鈴突然就笑了出來,她嘟嘴道:「不管了,反正如若你要登基,我就是皇后,做皇後娘娘,也是不錯的呀!」說到這裡,和鈴突然就變了臉色,她盯著陸寒上下打量,語氣一下子就變得輕柔了,她微笑言道:「陸寒,你如若登基,要選秀嗎?」聲音真是如同和沐的春風。
陸寒失笑,他又捏和鈴的臉蛋兒,眼看和鈴的眼睛開始冒火,陸寒認真道:「我為什麼要選秀呢!要知道,人多了還浪費糧食,我養不起。」
和鈴叉腰:「哦……」長長的音,「如若養得起,你就要養?」這真是要找茬兒。
陸寒一時間只覺得好笑,竟是想不出別的話來,他捏著和鈴的臉蛋兒,緩緩問道:「那你就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和鈴翻白眼,不想與他言道更多。
陸寒認真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命運相連的嗎?如果我真的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兒,你自殘怎麼辦?你自殘傷害的可不光是你自己,也是變相的傷害我。」停頓一下,陸寒瞄和鈴,緩緩道:「你這種性格,必然是做的出來的呀!我有點不放心。這樣的情況下,我可要好生的恭維你,萬不能讓你做出什麼。」
和鈴黑線:「我又不是傻瓜!我幹啥要傷害自己啊!你蠢不代表我蠢啊。」
小夫妻二人竟是打情罵俏起來,李公公在窗外聽了一會兒,悄然的離開……
御書房內,皇上聽了李公公的稟告,緩緩道:「年輕總歸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