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湊合著能用

李將軍也是個爽快人。為了表示誠意，他好像對王二柱完全沒有避諱一樣。當著他的面就打起了電話。這通電話一直打了三個多小時。其實他只是先後打給了七八個人而已。不過這些人中又很快就有人給他打了回來。

開始的兩三個電話他還笑容滿面地，耐心地在電話裡面一遍又一遍地跟人家解釋、說明著情況。可後來他的態度就逐漸地變得淡定了起來。五六個電話后他就完全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在命令對方查對各種飛機的數量和當前狀態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機種）。

在他打電話的過程之中，又不斷地有人把電話給他打了回來。就這樣，各種消息和意見互相地進行著交換。李將軍的臉色和聲音也在打出和接聽不同電話時不斷地變幻著。忽而謙恭、忽而高傲，讓人琢磨不透。王二柱坐在一旁暗呼厲害！這麼頻繁、複雜的面部表情和聲音的變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換個普通人估計此時臉早就抽筋了。這高級領導可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終於，李將軍哈哈大笑著掛斷了最後一個電話，走到王二柱的身前說道：「辦妥了！由於你所說的技術對國家非常的重要。所以我們決定答應你租借飛機的請求。但是，你要先交出技術！」

「沒問題！」王二柱說道：「你們的飛機在沙漠里投下第一顆樹種的時候就是我交出所有技術資料的時候。但是，我要求至少租用這些飛機半年的時間。除非遇到戰爭，否則你們不能把它們抽調回去！怎麼樣？你知道，那個沙漠很大。」

「這樣啊？」李將軍沉吟著說道：「問題應該不大。但是這些飛機僅限於你在沙漠地區進行種樹。不能夠飛到其他地方或用做其他的用途！你明白嗎？」

「當然！今年我也沒有時間再干別的事情了。」王二柱說道：「能告訴我，都為我準備了哪些飛機嗎？還有，這些飛機什麼時候能夠開始工作？」

「這個你放心！」李將軍信心十足地說道：「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準備的！轟炸機300架左右，大部分都是現役的轟六型，只有少量的轟五。你知道，這已經差不多是我們所有的轟炸機了。另外，運輸機我們可以租給你20到30架左右。其中伊爾76不少於8架。具體的數字到時候還要看情況而定。不過飛機的總數絕對不會少於300架。這已經是我們目前在不影響國防計劃的前提下，可以調動的最大限度了。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你看怎麼樣？」

「不錯！很好！」二柱子點了點頭說道。飛機的型號和架數跟老王提前預測的幾乎完全一樣。

見他點頭，李將軍知道事情成了。他微微笑了笑後接著說道：「這些飛機將在一周，不，將在三天內全部到達新疆軍區空軍的轄地！然後在那裡裝上你們公司的樹種，到沙漠里去投放。到時候你直接跟新疆軍區空軍的人聯繫就行了。」說到這裡，他認真地盯著王二柱看了看，接著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說道：「希望你的技術不會令我們失望！」

一瞬間，王二柱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來。不知怎地，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於是感緊說道：「你放心，我的技術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這次也絕對不會。」

李將軍又看了看他，只見他此時面色如常，身上也並沒有被嚇出冷汗來（體質特殊）。不由得有些奇怪。又看了一眼王二柱身後那兩個絲毫不為所動的保鏢，他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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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軍司令部出來時已經是下午５點多了。雖然此次事情辦得還算順利，但是王二柱的心中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輕鬆。正相反，他此時開始擔心了起來。因為，就在剛才，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危險。死亡的危險！當時他覺得李將軍絕對有能力一把將他掐死。

跟李將軍比起來，前兩次的那些刺客就好像是演雜耍的小丑一樣。根本就不值一提。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人可以當面殺掉自己。可是，在這麼危險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王風和王火卻都毫無所覺。這兩個機器人只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有反應。

「我入主大沙漠到底是做得對了還是錯了？」王二柱不禁想道。他倒不是擔心老王的隱形技術不行。他是擔心半年後，當整個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都變成森林的時候。國家會怎麼樣對待他？政府會讓那麼大一片的土地成為自己的私人花園嗎？那裡比一個省都大。

「他們會不會來殺我？如果有幾個李將軍那樣的人來殺我，他們會不會成功？我應該怎樣進行防範？」他第一次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事實證明，自己的安全問題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麼萬無一失！幾次的遇險讓他的思想開始變得複雜起來。有些事情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回到酒店后二柱子發現，南茜正在等著他回來吃飯。最近他已經很少會親自下廚了。所以南茜就叫了幾樣精緻的小菜，在房間里滿臉幸福地等著他回來。那模樣就像一個平凡、幸福的小婦人一樣。見面時兩人都有一種很特別的溫馨感覺。

一邊吃著還算可口的飯菜，二柱子一邊把此次的收穫都講給了南茜聽。他剛一說完租飛機的事情，南茜就笑著說道：「嗯，跟我想的一樣。轟六這種垃圾拿來給我們種樹正合適。這種轟炸機飛行速度慢，續航距離短，載彈量小，而且不會隱形，空中生存能力差得一塌糊塗！就算是真的打起仗來也沒有什麼用處。用它們去執行轟炸任務，只要人家的防空能力稍微好一點兒，可能就一架也回不來了。要是在空中遇到戰鬥機，那簡直就死定了。這樣的飛機早該淘汰！不過我聽老王說國內正在研製轟八，好像還不錯。要是能夠配上我們的隱形技術那就更好了。這回他們算是賺到了。」

「啊？」二柱子愣了一下后問道：「我們國家的飛機不會真的這麼差吧？」

「有什麼會不會的？中國的轟炸機不就是這樣了？」南茜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反正保家衛國又不需要轟炸機。就算是將來要收復台灣，打起仗來我們也不能對那裡狂轟濫炸不是？這些轟炸機都是現在沒有什麼用的。而且很快就會被淘汰了。不然你以為人家真的會那麼好，把所有的轟炸機都租給你用嗎？別做夢了！不過呢，這些轟炸機我們用來種樹倒也湊合著能用。雖然裝載量沒有那些運輸機那麼大，但是勝在數量夠多。」

「不會吧？我現在搞來轟炸機種樹你還說湊合？」二柱子誇張地叫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算你有本事！」南茜嬌笑著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再等幾天我怕晴子她們會發瘋的！」這話她說的倒是實情，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老遠的跟來了。

「嗯，明天吧！」二柱子說道：「明天我再上幾家航空公司去看看。爭取多租些飛機回來。這個沙漠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