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四爺得知真相

正月初五，明安王離開京城，一同離開的還有東月的使者。沒有人能夠想得到，明安王離開之前，居然說是要求景雲把嫡公主和親西陵。

四爺還在考慮這件事，皇后和太后卻是一番商議之下答應了。就這樣，作為景雲血統最為高貴的惠安公主，作為和親公主前往西陵。

本是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但是由於明安王接到了西陵王的加急信件，馬上就得離開。所以惠安公主的嫁妝這些都是連夜準備的，嫁衣卻是早前惠安公主就已經是綉好的。

「母后，皇祖母，求求你們，我不要和親，我不要去西陵那個鬼地方。」惠安一臉的淚水，苦苦的哀求和卓太后和卓皇后。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沒有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是要和親的。更是沒有想到，一口答應下來的居然會是自己最愛的母后和最尊敬的皇祖母。

皇後有點不忍的看著愛女這個樣子，但是想到若是惠安嫁到西陵，明安王答應過，事後會是幫助楊明的。為了景雲的江山，她必須這樣做。

女兒和兒子，女兒終究是沒有兒子來得重要。而且明安王也是長得一表人才，以後更有很大的可能會是西陵的皇帝。惠安嫁過去，就是正妃，以後就會是皇后。比起在景雲嫁一個一品大員還要好。而且以她的身份，就算最後的夫君是一品大員，也只會是一個掛著閑職的朝廷大員，沒有任何的實質幫助。這樣的話，倒不如和親西陵。

「惠安，明安王長得一表人才，比起蘇陌塵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嫁過去就是正妃，以後更有可能是西陵的皇后。這樣高貴的身份，不就比起在景雲下嫁給這些官員要好很多。」皇后扶起惠安，為她抹去眼淚，心裡愧疚的說道。

「哈哈。」惠安一把甩開皇后的手，說道：「要我離開父母親人遠去幾千里之外和親，在陌生的國度，孤零零的尋求生存。母后，皇祖母，這就是你們對我的愛？」

「是啊。」惠安鎮定的看著她們：「你們瞧，一向對我冷淡的父皇都捨不得把我和親那麼遠。就連父皇都說了，遠去千里，就算是一國皇后也不及在自己膝下來得幸福。而你們呢？一向自詡是疼愛我的你們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為的是什麼？」

「惠安，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皇后急忙的說道。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麼是那樣？難道你們膽敢說你們不是為了皇兄在鋪路。」

太后冷眼看著在吵鬧的惠安，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扔出去。一聲響，惠安和皇后都本能看著太后。

太后說道：「吵什麼吵。枉費哀家這些年來對你那麼好，到了最重要的時候，你卻是想著自己，而不為哀家和你母后考慮。」

「你以為若是真的還有得選擇，我們會願意讓你去和親？先不說明安王是不是一表人才，聰明睿智。就說你是哀家的孫女，哀家還能虧了你。哀家還能不想把你留在身邊，看著你成親生子。」

「可是惠安，你要知道，若是我們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如何確保你日後能夠過得幸福。你父皇為你著想，你還真是敢說得出來。」

「你以為你父皇就是傻子，難道你就不知道你父皇和你母后只不過是表面和睦。明安王既然是親自求娶你，必然是喜歡於你的。若不然，怎麼可能不去求娶別的公主。既然他是喜歡你，那麼日後你嫁過去必定真心待你，更會幫助你的哥哥。」

太後走下來，看著惠安：「你也不想想，若是有一天，你父皇真的動了滅了卓家的心思，你覺得哀家和你母后還有皇兄，能有好下場嗎？你能有好下場嗎？」

「不會的，父皇不會這樣的。」一直以來，父皇不喜歡母后，這些她都知道。可是那都是因為父皇懷疑皇貴妃夜含煙的死，和母後有關。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對母后表面上是和睦，但是都只是表面罷了。

父皇不是殘忍的人，不會真的對皇祖母還有母后，大皇兄如何的。

「如今四皇兄已經是去了皇陵守靈，剩下的都不是大皇兄的對手，父皇一定會把皇位傳給大皇兄的。」惠安著急的說道。

「孩子，你把你父皇看得太仁慈了。就算是沒有四皇子，可是你不要忘記，你父皇還有別的孩子。比如康王和逍遙王。」皇后拉著惠安的手說道：「也許真的有一天，母后不希望你受傷，你明白嗎？」

只有太后和皇後知道，四爺是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大皇子的。就算是為了康王，逍遙王，還有雲安。他也不會把皇位傳給大皇子。

只是四爺這個人，心思詭異難測，到了現在為止，她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立了傳位密旨。而想要撬開高壬的嘴，更是不可能。

…

而這個時候的御書房，四爺卻是看著司徒燁磊調查回來的消息。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燁磊，這些都是真的？」四爺連忙問道。

「陛下，這些都是真的。屬下也會一會了這些赫連影，的確如逍遙王所說的，沉著，聰明，睿智有計謀。」

「陛下再看一看屬下畫下來的畫像。」司徒燁磊取出一幅畫，打開讓四爺看。

四爺看完之後，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畫中人。想不到。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

「陛下，屬下都已經是查過了，影皇子的母親當年是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懷孕之後，在皇貴妃的幫助下才能逃離宮中，逃離皇后的毒手。只是最後還是被知道，而最後時刻，卻是赫連老家主救了這個孩子。當年也是因為這樣，赫連老家主帶著影皇子回來調查過這件事的。也就是說，當年的七殿下，還有赫連家主都是知道這件事的。」

司徒燁磊說道。

「果真是這樣，燁磊，你跟在朕身邊多年。朕問你，若是朕立赫連影為太子，你覺得可行？」

司徒燁磊抽抽嘴角：「陛下，冊立太子乃是國之大事，陛下應該見過赫連影再說。」

四爺哈哈的笑起來：「這個是自然，朕如今只是想要知道你對赫連影的看法。」

司徒燁磊想了想說道：「必定不是簡單的人。」

「夏侯家這樣根深蒂固的家族，不都是他帶著三個勢力的人去毀滅了。這樣有魄力的，有手段的人，有陛下的影子。」

「好，很好。」如今，他已經是馬上就想要見到這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兒子了。

「這次屬下去西域，還發現了一件事。這件事在赫連一族已經是被禁止提起了。但是屬下還是無意中聽到了。」司徒燁磊抬眸看著四爺。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讓你欲言又止的。」四爺笑著說道。

「蘇陌塵，是赫連一族的現任家主。」司徒燁磊說道。

四爺聞言，嘴角的笑容凝住了。蘇陌塵是赫連一族的現任家主？蘇陌塵怎麼會是和赫連一族有關係的？

「據說是關門弟子。」司徒燁磊說道。

「屬下卻是無意中聽到，赫連一族有一種秘術，能夠讓人借屍還魂，也就是所謂的重生之術。死去的人，只要靈魂還在，那麼就可以藉助這種秘法，讓這個人的靈魂，在適合的屍體上，重新活過來。」

「而據屬下所知，赫連老家主，一生只是收過兩個徒弟，就是赫連影和七殿下。回來的時候，屬下查過了蘇陌塵這些年所有的事情，發現了怪異的事情，去年年初開始，蘇陌塵的行事作風都改變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好像是被人可以隱瞞一般。而且去年，赫連瀛海居然是在蘇家村居住過一段時間。」

司徒燁磊緩緩的說了一句話：「在西域的時候，不少人傳聞，蘇陌塵便是七殿下。」

四爺最後的防線，被這一句話給狠狠的壓倒了。

「四爺，這件事，不少人在傳言。據說是當初蘇陌塵回去接任家主位置的時候，蘇陌塵跪在赫連瀛海的跟著說過一句話：『弟子回來了』。」

「而後，有知情的人說了，其實蘇陌塵，就是被赫連老家主使用了重生之術的七殿下。」

四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你剛剛回來，就先回去看看你的母親和妻子吧，好好的休息幾天，陪陪媛媛那孩子，如今懷孕了，你不在身邊，朕虧了你們的。」

楊遠四爺的一句如今懷孕了，震驚住了，連自己是怎麼走進密道，離開御書房的都不知道。

而四爺卻是獃獃的坐在了位置上，想起了自己初見蘇陌塵的情形。想起了那突然出現在飯桌上的炒飯。

想起了每一次和蘇陌塵相處的時候那種感覺。四爺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

「讓楊遠滾來見我。」四爺咬著牙說道。這個死小子，當初赫連一族家主的接任大典是他去的。朕就不相信這個死小子會是不知道，從小就數這個小子和小七最好的了。

四爺現在想來，這個小子從蘇陌塵一進京城開始就好像對蘇陌塵特別的好。原來就是這樣，該死的臭小子。

楊遠被解禁，如今京兆尹的職位又有了張宇，自己本是可以逍遙自在的，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讓夏侯一族的人給弄得自己連一個年也過不好。想到百里碧瑤蒼白清瘦的小臉，想到老七那個差不多崩潰的樣子，楊遠就是恨的牙痒痒的。害得為了追殺夏侯毅，自己的日子還真是過得苦逼的。

一臉的幽怨看著自己的父皇，四爺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拿起一本書就要扔過去。

楊遠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說道：「父皇饒命，可不能打臉。」

四爺看著楊遠，無奈的放下書本，指著楊遠說道：「臭小子，我問你，最近都幹嘛去了。」

楊遠拍拍小胸口說道：「父皇還真是英明的，沒有扔過來。」

「回話。」四爺不想再和楊遠多說，嚴肅的說道。

「還能幹什麼，您說兒子好不容易才一身輕鬆的。當然就是吃喝玩樂。還有最近和平西王一起去了景國夫人的溫泉度假村呆了兩天。父皇，您別說，景國夫人還真是厲害，那溫泉度假村，就是一個好地方。泡了溫泉就吃燒烤，還真是享受。」

楊遠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四爺冷哼一聲：「你的兄長們都有官職在身，過了十五，你也應該開始上朝了。要學著幫父皇處理事情了。父皇老了，你七哥不在，老四又這樣，父皇只剩下你和你大皇兄，六皇兄了。總不能父皇累得像是狗一樣，你卻是遊山玩水的。」

楊遠不滿的說道：「父皇哪裡會是累得像是狗一樣，父皇那是真龍天子。」

「少在哪裡油嘴滑舌的。」四爺說道。

「父皇，可不可以再緩一緩，明年好嗎？明年兒臣再上朝。」楊遠湊近四爺的跟前，帶著討好說道。

四爺瞪了一眼楊遠，說道：「你做夢。」

「你說，你七哥不在了，你就不能幫著父皇一點。」四爺狠狠的說道。

「誰說七哥不在的，現在人家是美人在懷，不知道過得多逍遙。父皇您不能這樣對我的。要不然，你把大哥叫回來，反正都是你的兒子。」

四爺聞言，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只是很快的又消失了，帶著震驚說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楊遠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父皇兒臣沒有說什麼呢，您老聽錯了。」

「哼。」四爺冷哼：「看來你也知道父皇老了，知道父皇老了就趕緊幫著父皇一點。正好，年前積壓的摺子還有好些，你幫著看看。」四爺指了指案桌上堆積的摺子。

楊遠差點就跳起來說道：「父皇，您不能這樣對我。」

「這麼多摺子，我得看到什麼時候。」楊遠焉了一般的委屈的說道。

一旁的高壬說道：「王爺就多體諒一下陛下吧，其實陛下這段時間真的很累。您應該曉得，自從七殿下走了之後，陛下都一直都睡不安。而且去年身體不好，多虧了夜谷主幫著調理。陛下處理國事，壓力重大，以前還有七殿下幫著，如今，您也看到的。」

楊遠有點內疚，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對父皇說實話呢？

「王爺還是聽陛下的，多幫著一點處理朝廷上的事情吧。」高壬帶著懇求說道。陛下有多辛苦，高壬是親眼目睹的，高壬心中有萬分的不忍，可是卻不能幫什麼忙。

楊遠說道：「父皇，其實蘇陌塵是一個能力不錯的人，父皇可以讓他多干點活。」

四爺帶著探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在楊遠的身上劃過，隨後點點頭：「眼光不錯，知道蘇陌塵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那是，父皇其實，您可以誰都不信任，但是絕對可以一萬個放心的信任蘇陌塵。」楊遠在心裡想著，我可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至於父皇能不能查到老七的事情，那就是父皇的事了。

四爺其實已經是不用再問下去了，心裡已經是有了答案。只是依然讓他震撼不已。

失而復得，那種感覺，讓他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了。蘇陌塵，那個一直以來讓他莫名的就想要去信任的小傢伙，居然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很喜歡蘇陌塵，很喜歡這個身上有著小七影子的孩子，但是一千個一萬個想法，絕對不會想到，他就是自己的小七。

「陛下，這是好事，怎麼就哭了。」高壬看著呆坐在椅子上，突然流淚的男人。

「高壬，朕這是高興，這是高興。」

「陛下，老奴也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赫連一族這個過來神秘的家族，果真是不容小覷，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有這樣的秘術，還能讓人借屍還魂。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高壬也抹著眼淚說道。

一輩子，見過陛下哭過幾次，第一次是和皇后成親前夕。陛下心裡裝著的是夜含煙，但是卻要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成親，那時候陛下年少氣盛，但是不敢把所有的感情表露出來。只能是躲在宮裡偷偷的哭泣。

第二次，是皇貴妃死去。抱著皇貴妃的鳳體，哭得悲哀。第三次是七殿下死去。

如今卻是喜極而泣。高壬也覺得心裡開心，開心得莫名的就流淚了。

「高壬，這樣說，百里碧瑤肚子里懷著的不就是朕的孫子。好好的一個孩子，莫名的就被夏侯家的人害死了。你說小七這個孩子，心裡得多麼的難受。」四爺嘆氣的說道。

「陛下，若是真的想要見一見殿下，其實可以出宮去的。」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開始上朝的時候，宮裡最近也沒有籌辦宮宴，最快也要等到十五上元節的時候才能見到。

四爺點點頭：「朕想一想吧。」四爺緩緩的說道：「老傢伙，這件事，就你我知道就行了。」

高壬呵呵的笑著說道：「陛下就放心吧，難道老奴的嘴巴您還不知道。」

「對了，老四如何了？」陛下突然問。

高壬看著四爺，嘆氣說道：「龍衛救了四殿下之後，已經是把陛下想要對四殿下說的話說了。四殿下如今已經是在南下的路上了，四殿下說了，讓陛下好生的珍重。」

四爺點點頭。想到這個兒子，他沒有說多愛，也沒有多在乎，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不可能說是一點在乎的感覺也沒有。

如今送走了，也算了。

…。

南下的遊船上，一個穿著一般綢緞製作成的衣裳的男子，看著海水，心裡想著，終究是遠離了那個地方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終生是不能再見了。

父皇，我該是感謝您，還是該很您？您明知道，一切都不是我做的，卻是這樣狠心的把我放逐了。可是楊明知道，若是父皇不這樣做，皇后一族的人出手，自己必定是沒有活路的。

去皇陵的路上，突然是出現了一群黑衣人。招招狠毒的想要置人於死地。楊明帶去的那些人都在路上死去了，最後還是四爺的人出現了，把楊明救了。若不然，楊明現在想必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四爺要求楊明離開京城，原離皇權中心，一路南下，不再回到京城。從此以後，楊氏一族，不再有楊明這個人。四殿下楊明已經是死了。

至於後路，四爺都已經是安排好了。如今楊明便是林重楊，只是鎮南道林家的嫡子。

林家是商賈之家，做的是米糧的生意。從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變成商賈林家的嫡子。

林重楊笑了笑。可是卻有一絲絲的如釋重負的感覺。從此，也就能還好的睡一覺了。想必當初找尋林家這樣的人家，父皇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林重楊在心裡想著。

林家世世代代都在鎮南道，說不上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家庭還是殷實的。只是到了林老爺這一代，就只有一個女兒。但是林家家產一向都是傳男不傳女的，若是林老爺沒有兒子，林家所有的東西都要交給旁支兄弟的孩子了。這是林家的祖訓，林老爺為此，只能是苦苦的瞞著外面，女兒當做是兒子養，只是外面的人沒有人見過這個孩子。到了十歲的時候，這個孩子被送走了。一直到現在，這個姑娘都已經是二十有二了，還沒有成親。一直都掛著林重楊的名字，在活著，十二年，沒有回過家。

身後跟著六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是四爺留給他的。還有銀票十萬兩，鎮南道州府上一座五進的院子。

林重楊，到了林家之後，馬上就娶了林家的一個『表小姐』。從此以後過著真正普通人的生活。經營著林家的米糧店鋪，多年後林少夫人更是為林重楊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

夜幕之下，蘇家的翠微苑依然是熱鬧非凡。

「嫂子，來了京城那麼久，我還沒有出去看一看京城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明天我能不能出去啊，正巧，耀祖也說了，想要買一點東西呢。」蘇玉芬說完之後看了看坐在不遠處，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蘇耀祖，問道：「耀祖，你說是不是。」

蘇耀祖沒有想到蘇玉芬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心裡想著，小姑怎麼就不說是蔣浩哥要出去呢。苦笑著說道：「嬸娘，我想要出去買一些書籍。」

百里碧瑤挑眉笑著說道：「哦，你想要出去買什麼書籍，正巧，你叔叔什麼都不多，就是書籍有不少。」

蘇耀祖如今是變了不少，也可以說和當初是完全的兩個人。學習不錯，就連夫子也說了，這個孩子聰明。

「行了，知道你們在家裡悶得慌了。明天就帶著你們出去玩一玩。」百里碧瑤笑著說道。

「蔣浩，你今天晚上想一想，你需要買些什麼，吃穿用的，有需要的都記得說，還有耀祖也是。」

蘇陌塵卻是蹙眉說道：「你不能出去，姨母說了，讓你一個月不能出門。」

百里碧瑤苦笑著說道：「蘇大元帥，能不能通融一下。」

蘇陌塵搖頭說道：「不可以，玉芬她們要出去，我明天讓司徒珍她們過來帶她們出去。」

百里碧瑤苦著臉。

蘇玉芬笑著說道：「嫂子，沒事，等到你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算算，到時候也許秦香姐姐也回來了呢。」

說起秦香，想到了袁恆飛。那個傢伙，可是連年都在極地過呢。

「你們說，袁恆飛能不能追到秦香姐姐。你說，都這麼久了，極地那邊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跟袁恆飛說，也許過了不久，秦香姐姐就在極地成親了，第二天袁恆飛就說有事情，需要離開南方一趟。然後一去就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到京城。

「其實，當初秦香姑姑還在蘇家村的時候，我見過秦香姑姑和袁少爺在翠微湖邊說話，說著說著就是很激動的。秦香姑姑說了她喜歡袁少爺，但是袁少爺卻是拒絕了秦香姑姑。」蘇耀祖突然說道。

眾人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重要的大新聞一樣的，大家都齊齊的看著蘇耀祖，蘇玉芬問道：「耀祖，當初是怎麼回事，趕緊說說。」

蘇耀祖摸了摸頭，淡淡笑了笑說道：「其實當初是因為我偷了耀銘的東西，然後擔心被耀銘的娘親知道，所以我就去躲在了翠微湖邊。沒有想到就聽到了秦香姑姑和袁少爺的對話。我記得當時應該是秦香姑姑約袁少爺去哪裡的。然後秦香姑姑說喜歡袁少爺，但是袁少爺說他已經是有了妻子。秦香姑姑說那都是過去的了。」

「你的妻子已經是過去了，她不在了，我只是希望以後能夠跟你一起到老，就算你是心裡想著她，我也沒有關係，我會和你一起想著你，我會和你一起照顧好你們的孩子。袁恆飛，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和你的家庭無關，只是覺得你適合我。」

袁恆飛卻是淡淡的說：「秦香，不可否認，你是很優秀。也很適合我的家庭。但是我不能因為你的優秀而娶你。因為我不愛你，這樣對你不公平。」

蘇耀祖把當初的事情都說了一次，眾人傻眼了。這，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風水輪流轉，今天到袁家。」百里碧瑤笑著說道：「睡覺去了，等著她們回來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