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朽靈情人節特輯
情人節特輯
古代篇。
年代:唐朝
主演:安雅,唐宋,桑邪,樂文瑤,玄洛,方敏。
……………………劇情分隔線……………………
除夕之後,哪怕已經到了初七,街頭巷尾依舊車馬相挨,街上的人個個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買菜的買菜,買禮物的買禮物。午時剛過,就有人晃晃悠悠剛從酒樓里走出來,那滿面的紅光映著正濃的日頭,都快紅出油了,可那人早已興奮的過了頭,拎著怎麼都不還給店小二的酒壺,在門口對著親朋大呼小叫。
「莫要走,我們……再幹了這壺。」
如此熱鬧的場景,自打除夕之後,在長安城內並不少見。
而長安城外的官道上,雖然不似城內熱鬧,卻大老遠的就聽見如雨的蹄聲,一路踏雪而來。在臨近城門時,那人英氣的勒住韁繩,讓胯(下的白馬慢了下來。如此清麗脫俗的身影,哪怕只是快速的一晃而過,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別是那一身白色鑲金邊的華美衣袍,已經清楚地表明了這個人非同尋常的身份。
白馬朝著早已候在城門口的身影慢慢走去,二人雙眸對視,白衣身影手下一緊,勒停了坐騎,細細看了看今日特地打扮的女子,她一身皮質長袍,鹿皮長靴,束腰暗紋雲甲下系著上個月才送她的白玉腰墜,就這樣站在日光下,整個人神采奕奕,英姿颯爽,白衣身影伸過手去,展顏道:「等久了,快上來罷。」
由於映著陽光而立,盯著眼前清麗的身影,雙眼微眯,兩手相握,她翻身而上,坐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後。
「玄洛,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怎麼,都上了我的馬,才問我帶你去哪裡,豈不是有點晚了?」玄洛唇角微勾,催動白馬沒再言語的快速離開。
白馬一路向東,沿一條不算窄的路放馬奔跑了約大半個時辰,便來到了一片竹林,緩慢驅使了一會兒,才看見那所小小的院落。
院門虛掩,二人下馬後,方敏先將白馬拴好。玄洛抬手推開門,就看見四個身影坐在一株桃樹下,下棋。
樂文瑤聽見了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來,低聲道:「玄洛你們怎麼才來呀,我等你等的都餓了。」
「我去接方敏,她昨日當值,外面雪地難行,文瑤莫要真生氣才是呀。」
被玄洛這麼一說,樂文瑤就算餓了也沒了脾氣,反正剛來的時候唐宋給她準備了可口的梨花糕墊肚子。正要說點什麼岔過去,就被剛進院的方敏接上話:「怪我怪我。」
桑邪瞧著方敏忙著認錯的樣子,搖搖頭,這女人平日里捉賊凶神惡煞,這長安街誰不怕她,單單面對玄洛就活脫脫的變成了小家女子的模樣。
「玄洛都說了雪地難行,莫不是這下雪也是方捕快的錯?」
方敏沒想到桑邪今日說話也這麼不饒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聽一個溫婉的聲音出現在她們身後。
「叫吃,雅,你輸了,晚上的碗你洗。」
安雅看著自己剛鋪好的白子,被唐宋殺的片甲不留,不滿道:「周圍太吵,不然我怎會輸?」
唐宋眉梢微挑:「那是洗是不洗,莫不是又要耍賴?」
安雅將棋盤的黑白子慢慢歸類,回看玄洛道:「你們遲到了,要領罰,就晚飯後與我一同洗碗罷?」
方敏一聽安雅這話,慚愧道:「怪我怪我,都我來洗。」
「莫要理她。」唐宋起身,端起那碟她今日才做好的梨花糕,「這一路辛苦了,先進屋吃些點心暖一暖,我去燒水給你們沏茶,順便再拿些別種口味糕點給你們。」
樂文瑤聽見還有糕點吃,第一時間接過唐宋手上的點心,跑了回去,桑邪見狀搖搖頭跟在後面。
剛收拾完棋子的安雅,也要跟著進去,卻被唐宋叫住:「來幫我拿東西。」
安雅:「……」
玄洛看著往兩邊走的四個身影,站在方敏面前,抬手幫她理了理碎發「又怪你什麼?昨日當值一夜未睡,怎麼只會說這四個字了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玄洛,想著她們已經有一月未見,方敏不禁臉上一紅:「哪有隻會說這四個字?」
「那還會說哪四個字?」
方敏兩隻手分別搭在玄洛肩上,道:「還有……我很想你。」
玄洛不由展顏而笑:「……這是六個字。」
「怎比連你也欺負我?」方敏朗朗一笑,「六個字就六個字,我是真的想你。」
進屋的樂文瑤突然又把房門打開,對著外面像大樹一樣的兩個身影,道:「再不進來,這梨花糕我可都吃了。」
玄洛看了樂文瑤一眼,有些氣她破壞了氣氛,直接將話題帶入了樂文瑤的重點,挑眉道:「我一向喜歡唐宋做的點心,文瑤就不怕……我都吃了,你搶不過我?」
樂文瑤從來不怕這些,坦然地迎視著玄洛那雙黝黑的眸子,下巴微揚:「那我們比一比,看誰吃的快又多?」
「好。」言落後,玄洛一個箭步回到了房間里。
站在門口的桑邪與站在庭院里的方敏,對視后,都有些意外,女人的世界當真難懂。
方敏原地伸了個懶腰,她一夜未眠,若說不困不累是假的,便多吸了兩口清涼的空氣來提神,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個後期被安雅整修過的小院落。
來時,玄洛說安雅年前才將這裡重新修整好,才有了今日之約。
方敏有些懊惱之前一直忙於辦案,沒時間準備禮物,玄洛卻不以為然道:「朋友之道,不在乎這些,開心最重要。」
打量一番才發現……安雅將這小小的庭院內的桃樹花草、假山石凳,也布置得十分恰當有度,真是越看越舒服。
「怎麼還不進去?」遠處安雅端著兩碟精緻的糕點,盈盈走來,「若是累了,用過茶點后可以先去休息,待晚飯好時再叫你。」
「不妨事。」方敏用力睜了睜眼睛,與安雅並肩而行,「最近離奇的案子甚多,每日苦思也不是辦法,難得可以放鬆一下,我定是要好好珍惜。」
「那一會兒多喝兩杯金銀花茶,休息不好免疫力低下,很容易生病的。」安雅說著先一步邁了房門。
「有唐宋在我倒真不擔心。」方敏跟著邁入那溫暖的房間內。
只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氣呼呼的樂文瑤,還有一臉得意的玄洛。
桑邪坐在木椅上,一臉看熱鬧的抿著前幾日玄洛託人送來的玫瑰醉,見安雅和方敏,解釋道:「文瑤打不過玄洛,僅剩下的三塊兒梨花糕,全部被玄洛吃了。」
安雅撲哧笑出聲來,提醒玄洛道:「小心文瑤找時間報復方敏噢,鏢局的生意與捕快之間息息相關,找點麻煩並不難。」
樂文瑤聽著安雅這話,心裡明白她的意思,吐了吐舌頭,「本小姐才不會借題發揮,不過……你作弊,竟然聲東擊西,我不服!」
「誒,這可不能怪我。」玄洛津津有味的品著手裡最後一塊兒梨花糕,「我這些小伎倆可都是與桑大人學的,兵不厭詐,文瑤要怪就怪桑邪。」
「哼!」樂文瑤瞪向桑邪。
坐在那兒的桑邪面色一僵,無奈道:「與我何干?」
方敏站在一旁,就算再疲憊,看著她們那麼開心,也精神了幾分。
午後的時光甚至歡鬧,六個風采各異的女子坐在房間兩旁,喝酒的喝酒,品茶的品茶,說著當朝的趣事,聊著人生的真諦,在這溫暖的環境下,時不時傳來清朗的笑聲。
好像說什麼都能覺得好笑,也隨著笑聲,將那些所有的煩惱都化為烏有,因為在這裡沒有煩憂,沒有無奈,只有快樂與眼前人,所以剩下的唯有笑聲。
快樂不知時間過,唐宋望著竹窗外的天色,笑言道:「我與雅先去準備晚飯,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們。」
「什麼事?」桑邪接話道。
「我與雅去年遊歷時,遇見了幾個西域人,他們說自己擁有最神奇的酒,一壺酒只有兩杯的量,兩個有心人喝了之後,便會長長久久。我覺得這寓意不錯,就與雅買兩壺,就藏在這庭院里的某處……」唐宋一面說著,一面搖杯散著茶香,抵在唇邊抿完后,放下道:「晚飯至少要準備半個多時辰,若你們還找不到,那兩壺酒便是我與雅的了。」
安雅也跟著放下茶杯,斂著笑意,她沒想到唐宋今日心情甚好,就沒有言語。
一聽找東西,樂文瑤的眸子一下就亮了,「別到時候找到了,神醫姐姐的飯還沒準備好。」
唐宋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道:「如此甚好,文瑤可要加油了。」
四個人見安雅與唐宋離開,樂文瑤拉著桑邪先一步的跑到了庭院外去找。
方敏坐不住的看著窗外已經開始尋找的樂文瑤,回看玄洛還穩坐在位置上,道:「我們不去嗎?」
玄洛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酒壺,晃了晃,抬眉道:「你信這世間會有如此神奇的酒嗎?」
方敏撓撓頭,反問:「你不信嗎?」
玄洛不是不信,而是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不忍心折騰。不過想著那酒的味道,定是不錯,起身將拿起茶壺,幫她換了熱茶,低聲道:「喝完茶,我們就去找。」
方敏就這樣看著她,完全沒了倦意。
有事情做,時間過的異常快,安雅與唐宋準備好晚飯,已經將菜擺在了圓桌上。
看著玄洛和方敏從遠處走來,手裡還捧著精緻的木質盒子,望著天際的顏色,安雅笑道:「還有一會兒,不知道文瑤她們會不會找到,你們先坐著,我去盛湯。」
「有桑邪在,哪裡需要擔心找不到東西呢?」方敏大步上前,盯著滿桌的美食,笑道:「倒是你們準備這麼多吃的,辛苦了。」
安雅淡淡一笑,沒有言語的轉身離開。
來到廚房的安雅,看著細心烹調的身影,走上前從後面將唐宋環住,道:「如你所料,玄洛和方敏第一。」
唐宋拿起木勺,盛起湯汁輕輕的抿了一口味道,滿意道:「這果酒雖然清淡,也瞞不過玄洛的鼻子,倒是文瑤那邊,桑邪不幫她,恐怕要餓肚子也找不到了。」
等她把話說完,沒想到環住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笑道:「你這樣我如何做飯?」
「以前不覺得你這麼壞。」安雅的鼻息嗅著唐宋脖頸的淡香,「我與你何時遇見過西域人,嗯?」
「雖無遇見西域人,卻從一本西域手冊里得知了這種酒,倒覺得適合我們,有……嗯……」唐宋鼻息間深出了一口氣,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因為安雅咬住了她的耳垂,緊抿著唇強忍著身後這個說自己壞,卻對自己使壞的傢伙,把鍋里粘稠又美味的湯盛入了器皿中,轉過身抿唇道:「現在我與你,誰壞?」
安雅盯著器皿里的湯汁,挑眉道:「好厲害,一滴未灑,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
唐宋臉頰泛紅,她真是拿這個女的沒轍,端起湯道:「之前玄洛拿來的玫瑰醉還在柜子里,去拿兩壺來。」
安雅盯著唐宋的背影,忽然的笑出了聲,她真的太喜歡唐宋這隱忍的性格了。
庭院內,樂文瑤還在找那酒,居然爬到了假山上。
「文瑤,上面都是雪,小心摔著了。」桑邪沒想到這丫頭遊戲起來這麼認真,卻忽略了這個遊戲本身的重點,不過也不怪她,畢竟只有懂酒之人,才知道這酒應該存放在哪裡最合適。
話音剛落,樂文瑤腳底一滑,就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桑邪抬手將其環住,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說了莫要爬高,你就是不聽。」
「誰叫你明知道這酒在哪裡,偏偏不說?」樂文瑤勾著桑邪的脖頸,挑眉道。
桑邪恍然大悟,才曉得這女子是故意摔下來,目的就是讓自己擔心一下,俯身將她放下,就在樂文瑤得意時,發現桑邪的手並沒離開,而是一直將自己攬在懷裡,抬頭去看卻被一抹清涼封上了唇。
樂文瑤目光一怔,卻發現自己被桑邪埋在了假山凹進去的地方,這是一長而柔的親吻,當她盯著天際的顏色時,偏過頭,拍了下桑邪,不滿道:「都怪你,親什麼親,你瞧時間到了。」
桑邪滿意的抿了抿唇上的甘甜,將手裡的木質盒子拿出來,道:「文瑤尋對了地方,不過不是在假山上面,而是這假山中間。」
樂文瑤瞬間有一種被桑邪佔了便宜,還無話可說的感覺,哼道:「你個妖女,居然騙我!」
「莫要忘記,是文瑤騙我在先。」桑邪抬眉掃了眼假山上,伸手拉住樂文瑤溫暖的手,「走吧,她們定是在等我們了。」
「哼!」
所有的氣與不滿,在樂文瑤看見這一大桌美食時全部拋之腦後,開心的邁進來落座在一旁。
「哇,這麼多我喜歡吃的東西,真開心。」她本身就不是拘泥禮節之人,性格果敢,愛憎分明,不過看著方敏手邊的木質盒子還是有些不滿。
「文瑤,莫要生氣了,這菜多半都是按照你的口味來做,快嘗嘗。」唐宋先一步接話道。
所有人聽見唐宋這麼說,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不過我對這酒倒有幾分好奇。」方敏津津有味的嚼著菜肴,言道。
「這酒其實是我從西域手冊里學來釀製的,並不是我剛才所說,不過……卻也有其中的道理,酒本身為紅色,是用一種奇特的水果發酵,腌制而成,大家何不嘗嘗?」唐宋提議道。
所有人都知道唐宋飽讀醫書,在葯膳上也有一定的涉獵,這樣的解釋,可比一開始的故事更讓人好奇了。
她們分別將盒子打開,只見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內裝著暗紅色的液體。
「有點酸,又有點甜。」玄洛還未品,就已經說出了這酒本身的味道,將瓶蓋拔出,倒入特定的杯子里,聞了聞又品了品,將一杯酒全部飲入。
五個人紛紛盯著玄洛品酒的表情,直到她笑言道了兩個字「好酒。」又好奇道:「這酒入口有些苦,回味卻甘甜無比,叫什麼名字?」
「我與雅商量過,我們給此酒起名,情人酒。」
四人異口同聲:「情人酒?」
「兩個人的相處本來就有苦有甜,可不管是苦還是甜,在我看來,憶起時都有回甘,苦的無非是遺憾。」唐宋放下竹筷,也飲了一杯這情人酒,「我祝我們永遠幸福,快樂。」
清脆的碰杯聲落後,每個人都自然的望著身邊對自己重要的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對,她們會幸福,也會快樂。
因為她們堅信,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一定是。
晚飯過後,月色正濃,安雅因為下棋輸了而乖乖的去洗碗,唐宋哪裡捨得她一個人洗那麼多,便安靜的坐在一旁幫忙。
兩人之間沒有言語,所有默契和甜蜜,都在不言中。
樂文瑤喝了酒一開心,就嘻嘻哈哈笑個不停,一直重複著唐宋的那番話。
「我要我們幸福!」
「好,我們幸福!」桑邪抱著喝醉的身影,一臉無奈:「下次,定不要你喝這麼多了。」
另一邊,喝的迷迷糊糊被玄洛扶到榻上的方敏,可比外面的老實多了。
玄洛拿起被子,剛要幫她蓋上,手腕卻被方敏一把握住。
「難受就先睡吧。」玄洛溫言道。
方敏搖搖頭:「我平日里太忙,難得才有時間與你相處,就算醉了,我也要醒著。」
「傻瓜,我一直都在呀。」
方敏皺了皺眉,撐起身子,一臉醉意朦朧的望著眼前的身影,傾身吻了上去。
玄洛唇角微勾,輕輕淺淺的回應著,感受到方敏炙熱的唇劃過脖頸時,才道:「沒想到,你也學會了裝醉。」
方敏沒有理她,直接將玄洛按在了榻上,抬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俯視身下的女子,道:「我不是裝醉,我真的好暈,但是唯有我醉了,才敢對你這般……」
「為何?」
「我怕……」方敏輕吻落在玄洛的唇上,「我怕我不夠好,我怕我沒辦法給你幸福,我怕很多很多……我怕這一世,都太短。」
「傻瓜。」玄洛抬手將方敏抱在懷裡,「一世不夠,就兩世,這一世你等我,我便等你來世,如何?」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