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擂鼓山棋會
「慕容復!」「南慕容!」「師叔祖!」見到慕容復帶著人突然現身,眾人紛紛驚道。待聽到慕容復對著木屋喊「無崖子師兄」,更是讓許多人心生懷疑:「無崖子是誰?難道這慕容復還有師門不成?」
「無崖子?難道那老賊還沒有死,慕容復又為何稱他『師兄』?」聽到慕容復的聲音,丁春秋心中想道。驀地,他看到慕容復扔向木屋的孩童,心中猛然想起一人,暗叫聲「不好」,便見那孩童飄然落下,大聲道:「無崖子,知道我來了還不出來,難道還要我去拜見你嗎?來,讓我看看你被丁春秋和那賊賤人傷成什麼樣,竟然在這裡躲藏了三十年!」
「師伯,師父他」上前幾步,蘇星河正要解釋,便聽到「唉!」的一聲,從木屋中傳來一道嘆息傳來,又有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道:「師姐,我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反倒你年紀這麼大了,又要返老還童,何必如此奔波呢?」說著,只聽得「吱啞」一聲,木屋上一處門戶洞開,從中走出了一個男子。雖然年紀看著不小,卻仍是黑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沒半絲皺紋,神采飛揚,風度閑雅,讓人一見之下,頓時生出好感。
「你你你」看到這人,眾人中除了天山童姥外其他人還沒什麼,丁春秋卻已是驚駭之極,指著他連說了幾個「你」字,卻是沒說出話來。在他心中,無崖子早已被自己打落山崖死去,哪會想到他「死而復生」,驚詫之下,自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什麼?是看我還沒死嗎?孽徒,既然看到我和你師伯、師叔,還不趕快就擒!」正看著天山童姥不知說些什麼,無崖子忽然聽到丁春秋的聲音,怒喝道。枯居此地三十年。若非得到慕容復相助他便要這般了結餘生,心中對丁春秋的憤恨自然是可想而知。一見到他,無崖子便立時大聲喝罵,想要清理逍遙派門戶。
「什麼?丁春秋的師父?」聽到無崖子所言,擂鼓山一眾外人驚聲道。丁春秋以邪功名動江湖,無崖子是他師父,邪功豈不是由他而來?想到丁春秋的一身毒功和化功大法。一些膽小的已經要抽身離去,免得受到了波及。
見此。蘇星河急忙解釋道:「諸位,這是我師父無崖子。本門不幸出了丁春秋這個逆徒,三十年前修成邪功后又勾結外人打傷了師父,跑到江湖上胡作非為。如今我師痊癒,更有師伯、師叔前來相助,正要除此逆賊。」說著,他向丁春秋喝道:「丁春秋,師父、師伯、師叔在前,難道你還不束手就擒嗎?」
「原來是這樣!」有些恍然。眾人道。雖然不知道聾啞老人蘇星河為何突然開口說話,眾人卻聽明白他們除去丁春秋,丁春秋胡作非為,化功大法更是犯江湖忌諱,他門中之人要主動除去,眾人自然是樂見其成,甚至還有著期待之意。
這時。看著扔出孩童后正在恢復功力的慕容復,鳩摩智目光閃爍,向蘇星河道:「蘇先生,慕容公子也你門中之人嗎?」
蘇星河道:「是,他是我師父代師收徒,也是蘇某師叔!」言語之中。滿是尊崇之意。慕容復不但武功卓絕,各方面的見識也遠遠勝過了他,即使年紀輕輕就成了師叔,蘇星河也並無不服之意。
「了不起,了不起!」鳩摩智讚歎道。也不知是贊蘇星河這一門,還是在贊慕容復。他這兩年也一直勤修武藝,自覺是大有進境。但方才慕容復突然出現,他卻仍沒有發覺一絲端倪,再想到自己如今武功進步也多得慕容復指點,對他更多出幾分忌憚:「我只道慕容復一身武功是得慕容氏遺澤,沒想到竟然還另有著師門,瞧這蘇星河和丁春秋,他這門武功似乎不弱,也不知為何從未在江湖顯名?」
這番念頭,也在其他人心中泛起。方才蘇星河雖然解釋了那麼多,但眾人除了知道他們要清理門戶外,對於這個門派的名稱竟然還都不知,心中更覺神秘。
那邊,丁春秋此時早知自己今日中了他人計謀,甚至可能要葬身此地。不過他眼珠轉動,覷到慕容復正盤膝恢復,天山童姥在看著無崖子,突然間「哈哈」一聲,狂笑道:「險些被你誑住了,你這般虛張聲勢,難道就能敵過我星宿老仙嗎?老賊,快獻上本門秘籍,我便饒你一命!」卻是他見到慕容復消耗頗大,又聽到天山童姥在返老還童,自覺兩人已不足為患。而無崖子雖然看著似是恢復如初,但他武功荒廢了三十年,如今也不見得能夠比過自己,如今三人齊聚,正好讓他取得逍遙派秘籍。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搖了搖頭,蘇星河嘆道,便要請無崖子出手擒拿此人。就在這時,他的弟子薛慕華身後忽然跳出了一個少年,大聲道:「師祖,弟子請命!」
「你是?」微微皺眉,蘇星河道,並不認識這個少年。
「弟子游坦之,是薛師父門下,求曾師祖和師父准許,讓弟子擒下這個敗類。」那少年道。他這兩年隨著蘇星河,南下北上行程數萬里,不但收穫了許多珍奇毒蟲練就一身神功,更是連脾性也有了些許改變,若是以前,他可絕不會在面對丁春秋時還敢於主動請戰。
「胡鬧!」聽到是薛慕華門下,蘇星河顏色稍霽,卻斥責道。因為保密等原因,薛慕華和游坦之也只是剛剛來到這裡,因此他並不知道這個徒孫的武功如何。只是看他容貌不過弱冠,下意識開始斥責,怪他打擾了自己。
正要斥責幾句,蘇星河卻忽見慕容復睜開眼來,長身站起,吩咐道:「讓坦之去!丁春秋的武功,想來由他對付就足夠了,我們在旁掠陣!」一錘定下了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