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就那麼喜歡他?
冷寒煙漫不經心的掃了軒轅北野一眼,冷冷的勾了勾唇,仰頭喝下那猛烈的酒水,那狂放疏狂的模樣,卻讓軒轅北野眼眸中熱度更甚。
「他為了絕色國事,如此關頭,都可拋下你於不顧,如此男子,值得你如此一心一意?」
看見冷寒煙那為了獨孤夜笑的甜美的模樣,在軒轅北野的心裡留下了一道痕迹。
痒痒的,記恨著,羨慕著。
「要不然呢,緊急關頭,還想要我命的你,自認為更值得?」
冷寒煙的話話如同一把利刃,讓軒轅北野下意識的臉色一變。
「雅雅,那是……」
「別叫的如此親密,我們不是很熟。」
冷寒煙打斷軒轅北野的話,眸子的冷意滿滿,她的心雖然寬,但是卻不見得能和殺她的仇人把酒言歡。
「那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軒轅北野下意識的不下看見冷寒煙那嘲諷的目光。
「解釋?解釋什麼?本王殿下,亦或者,我該叫你暗影衛首領大人,怎麼,你想說,當然蒼茫深林里,想要殺我的人裡面,沒有你的人?」
別說是虛假的辯解,就算是真的沒有他的一份,她也不見得會喜歡他。
心思太重,謀略太深,真心太淺薄,不值得。
「帝君有命,不得不從,我暗中有派人保護你,不會讓你失去生命。」
軒轅北野微微皺眉,雖然他也想過讓她死,但是最終,還是留了後手。
而且,他自己終於去了蒼茫深林,想要就她。
可是,始終晚了一步。
「不會失去生命?軒轅北野,你捫心自問,你究竟只是徘徊在殺與不殺的邊緣,還是想要救我?」
軒轅北野看了冷寒煙一眼,有些驚訝她的睿智,竟然能夠猜測到他的心思。
但是此時,卻不容他承認。
因為他知道,一旦承認,便沒有了機會。
「只是因為那一次,你便要將我一棒打死,一絲機會也不給嗎?我喜歡你啊,雅雅,你難道真的看不出?」
軒轅北野那桃花眸泛著亮澤,蠱惑的氣息十分濃重。
但是冷寒煙依舊是連睫毛都沒有眨動片刻,面冷,心更冷。
「血影,送客。」
只見一道身影一閃,迅速的攔截了軒轅北野,那渾身釋放的冷凝和嗜血之氣,讓軒轅北野第一次正視。
「雅雅這暗衛倒是不普通。」
冷寒煙閉眼不答,只是輕微的冷哼了一聲。
軒轅北野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卧在古樹下的佳人,慵懶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那完美的唇邊咧著一道邪魅入骨的笑容。
「我明日再來,雅雅早日休息,希望今夜,我能入你之夢。」
曖昧的話語落下,軒轅北野緩緩起身,邁出步子。
「軒轅北野,有時候,遲了一步,就是一輩子。」
軒轅北野背對著冷寒煙的脊背輕微的一僵,而後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步子。
「有時候,兜兜轉轉,是為了對的人。」
冷寒煙皺眉,這個男人,真是冥頑不靈。
「我和夜,早已經夫妻定情,恩愛無雙,容不下任何人。」
軒轅北野微微低頭,狠狠的拆了一腳擋路的小碎石,諾長精緻的睫毛掩去了眼眸中的嫉妒和狠辣。
「就算是你大婚生子,身為人母,只要我軒轅北野想要,我便願意等。」
隨後,軒轅北野輕功一閃,迅速的消失了。
「尊上,是否要派人前去跟著。」
血影眼眸深處微微波動,那個男子武功神出鬼沒,讓他有棋逢對手的血液膨脹,一般的暗影衛,怕是探查不了他的蹤跡。
「不必,你先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是。」
「主上。」
去了血影,來了月兮,冷寒煙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手中的陶瓷杯盞印著並蒂之蓮的圖案,乃是喜結良緣,此生不離之意。
可惜,今日愛侶深夜離去。
「何事?」
月兮靠近冷寒煙,掃了一眼冷寒煙手中的酒釀,眉目緩和了片刻。
「我將宴賓之事交給了手下之人,圓滿解決。」
冷寒煙勾了勾唇,隨意的往遠處拋了拋手中的瓶子、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有利可圖,自然滿意。」
月兮看著冷寒煙唇邊的冷笑,心中一悸,而後便是感嘆。
主上少年掌事,早已經喜怒不形於色,除了姑爺,她還未見到主上有如此歡樂的時光,甜美柔和的笑顏。
可惜,姑爺一走,主上又是,冷如寒霜。
暗夜。
軒轅北野的身影溶於寂靜卻陰森的黑夜之中。
山腳,冷風蕭瑟,帶著春意料峭之意。
「獨孤夜此時出發回絕色,是你的機會了,跟著本王的人去吧,好好表現。」
微微俯身卑微低頭的女子唇邊咧著一道冷艷的笑意:「無心知道。」
軒轅北野望著山峰上那紅艷的燈光,眸中染上幽深。
「若是此事不成,你的命,本王隨時準備收回。」
冷意泛濫的話讓風無心打了個寒顫,這個魔鬼。
「是。」
「別想著耍小心眼,你那幾個小心思,在本王這兒可不夠看,也別準備逃跑,後果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軒轅北野說完,立刻有人壓著風無心離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風無心壓下眼底的恨意,跟著那幾個黑衣之人離開。
軒轅北野冷笑,一個人站在諾大的空間內,心房,卻填滿酸意。
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她的心。
次日清晨,冷寒煙酒醒頭疼,微微伸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吃力的看著某個出現在自己視線的男人。
「冷寒鈺,你想怎麼樣。」
冷寒鈺就這麼打探著冷寒煙,一副你很奇怪的模樣。
「靠,臭丫頭,小爺沒有看出來,你的酒量這麼差。」
「差什麼差,這是頭痛,頭痛。」
冷寒鈺啪的一聲用手中的墨玉骨扇拍了一下冷寒煙的頭。
「胡說,昨夜誰抓著我的衣袖喊夜,不要走,不要走?」
冷寒煙狐疑的看著冷寒鈺,她酒品一向好得很,昨夜雖然喝的迷糊了,但是她記得,是她自己回的房。
「有嘛?月兮。」
冷寒煙詢問的看了一眼月兮,月兮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是紫衣郡王不勝酒力,喝的醉了,拉著主上品酒,結果把自己灌醉了,叫姑爺不要走,回來一起喝酒。」
此話一出,冷寒鈺臉色瞬間劇烈的變動。
靠,這麼糗的事情,是他做的,不會吧?
冷寒煙似笑非笑的端過月兮遞過來的紅棗蓮子粥,白了冷寒鈺一眼:「自己酒品差,還怪別人,德行。」
冷寒鈺死不承認:「胡說,你的人,自然幫你。」
砰砰砰。
敲門聲,有條不紊的從門外傳來。
「月兮,開門。」
三個人影逆著光走了進來,顯然是墨莊主,和姑姑柳凌熙,表哥墨玄了。
冷寒煙唇邊帶上了溫暖的笑意:「姑姑,姑父,墨玄哥,快來,一起用餐。」
看了一眼月兮,月兮立馬加了座。
柳凌熙細細的打量著面前兩個兄長的孩子,眼裡的寵愛毫不掩飾,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果真是哥哥的孩子,長得像,感情還好,聽說昨天,鈺兒這孩子,還拉著煙兒的手說要拼酒?」
墨莊主看著嬌妻如此開心,自然捧場,點了點頭,道:「是啊,聽說紫衣郡王昨日,還叫囂著讓獨孤王爺不要走,回來一起喝。」
咳咳咳。
冷寒鈺的臉色瞬間大變,被口水給嗆住了一般,面色紅潤,精靈般精緻的容顏是上滿滿的都是震驚和尷尬。
靠,昨日出醜的,真的是他?
「哥哥酒品差,姑姑,姑父見笑了。」
冷寒煙替冷寒鈺解釋道。
「無事無事,自家人嘛,兄長當年千杯不醉,嫂子酒力顯赫,夜色國也是馬背上打出的江山是大碗喝酒的民族,鈺兒你要加油啊。」
柳凌兮接過月兮遞過來的玉筷,也不裝腔作勢,只當是一家人小聚一般隨意的吃了起來。
冷寒鈺有苦難言,微微的附和著冷寒煙的話,臉上一片糾結。
也不知昨天的事情傳出去多少,實在是有損他紫衣郡王的聲譽啊。
「怎麼,你還怕丟臉不成。」
「廢話,坐著說話不腰疼,感情丟臉的不是你。」
冷寒鈺糾結的都快吐血了,忽然想起昨日和他拼酒的,還有墨玄一份啊,若不是在婚宴上他拉著他把酒言歡,他後來哪裡能被妹妹給灌倒了呢?
「喂,酒品不好還賴別人,這樣不好哦。」
冷寒煙一看冷寒鈺那小眼神,便知道這貨心裡的想法,頓時不滿了。
冷寒鈺瞥了護著墨玄的妹妹,心裡默默吃味。
地位不及獨孤夜,他認了。
但是這墨玄,又是什麼東西,敢跟他爭妹妹心中的排名?
「到底是誰你親哥啊?」
「表哥親哥都是哥。」
墨玄腹黑的勾了勾唇,此話,甚符合他的心意。
「看你們幾個小輩相處的好,我就放心了,如今煙兒你也算是許了人家,玄兒,鈺兒,你們可要抓緊。」
柳凌兮勾唇,甚是滿意三人這感情深厚的模樣。
他們一族血脈向來稀薄,只有子孫後輩團結一心,才能傳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