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娘子可以逗我啊
「三個月了?」
獨孤夜看了看冷寒煙雖然懷孕但是依舊妖嬈的身段,嘴邊浮現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三個月了,是不是意味著可以開葷了?
「你的笑容有些猥瑣誒,夜,你在想什麼?」
噗嗤。
房屋內,伺候的幾個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藍衣和白衣笑的毫不收斂,綠衣和銀衣只是嘴邊繚繞著笑意,並不敢真的笑出聲。
天底下敢說君上的笑容猥瑣的人,估計只有夫人一個了。
「剛才笑了的人,給本君脫了衣服在雪地里狂奔一個下午再回來。」
「君上。」白衣和藍衣驚呼。
「怎麼,不願意?」
獨孤夜冷笑,看著剛才笑的最不收斂的兩個人,眼裡滿是陰狠。
若不是怕影響胎教,這兩個就應該扔到青樓紅館去做個小館。
看以後還敢不敢不合時宜的笑出聲。
「屬下不敢,這就去,這就去。」
「乖女兒,乖兒子,以後可別學你們爹爹,就知道威脅別人。」
冷寒煙嘴角帶著一縷輕薄的笑容,撫摸著腹部,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夜還不知道,這一胎是雙生子吧?
獨孤夜的笑容明顯一僵,瞪了一眼隱忍笑意的綠衣和銀衣。
「給本君滾。」
倏地一聲,銀衣和綠衣也瞬間不見了。
「咦,你不是讓他們來給我逗趣的嗎?把人都趕走了,我逗誰啊?」
獨孤夜無奈扶額:「娘子可以逗我啊。」
「你?」冷寒煙不屑的嘟了嘟嘴:「你段數太高了,我逗不起來。」
像是白衣和藍衣那樣不敢反抗的,才好玩。
「那你想怎麼玩,我配合你?」
獨孤夜話剛說出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失態的睜大眼睛:「煙兒,你剛才說了什麼。」
「說什麼,你段數太高,我逗不起來?」
「不是,是前一句。」
冷寒煙挑眉:「你把人都趕走了,我逗誰?」
「也不是,最前面那一句。」
獨孤夜有些急切的看著冷寒煙,眼裡亮晶晶的滿是激動和緊張。
「乖兒子,乖女兒?」
「恩恩。」獨孤夜狂點頭。
冷寒煙忽然笑了,邪魅的臉上泛著君臨天下一般的狂傲。
「你不是聽見了嗎,還要問什麼?」
獨孤夜稜角分明的臉上刻畫出完美的弧線,此時頗為哀怨的神情卻毫無違和感。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哦,我怕怕。」
冷寒煙開玩笑道。
「娘子,你是不是懷了一對雙生子?」
「還不算太笨,不過現在才猜到,是不是該罰?」
獨孤夜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獨孤夜盯著冷寒煙打量了片刻,更加洶湧澎湃了。
「靠,夜,你好色。」
「你不喜歡我這樣么?恩?」
獨孤夜壓抑住知道是雙生子的驚喜和坎坷之情,唇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有些衝動的朝著冷寒煙的方向附過身去。
抬起頭,望向冷寒煙波瀾不驚,卻水光瀲灧的鳳眸。
「你喜歡我嗎?恩?」
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親昵的舉動,直白的話語,像引起冷寒煙一陣陣的戰慄。
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彷彿清風拂過水麵一般的溫柔卻繾綣:「我不喜歡你。」
獨孤夜的眼眸猛地一沉,不可置信一般的染上了血色。
抵制不住的風起雲湧的暴戾之氣。
「傻瓜,我是愛你,很愛你。」
在獨孤夜爆發之前,冷寒煙順勢抱住獨孤夜的脖頸,靠近他的方向,將紅唇送了出去。
喜歡怎麼能夠形容她對他的感受。
喜歡怎麼足夠讓她心甘情願為他孕育生命。
她是愛他的啊,願意陪伴,願意生育愛的結晶,願意逗他,願意同生共死。
柔聲低語的女人,漆黑如墨玉的眼睛里孕育著無盡的愛意和柔情,她所給的,恰好是男人所要的。
「咦,夫人不是說三個月就走嗎?也不知道為何又拖上幾日。」
白衣有些迷糊的上了馬車,終於可以出發了,但是他還是疑惑,為什麼又耽擱了這幾日。
綠衣擁著懷中的月兮,分神掃了一眼白衣。
「你不是有女人了嗎?還不知道君上和夫人這幾日是在幹什麼,恩?」
白衣猛地臉色一紅,看向了被霧和蒼鷹時時刻刻緊緊盯住的風無心。
心猛地一顫,閨房密事?
「也不算太笨。」
綠衣說完,轉過頭,不看白衣,立馬變成柔情似水的模樣,和月兮交談著。
「靠,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見色忘友也不過如此吧?
馬車內,因為怕有顛簸,所以暗中的高手乘著駿馬,守護在馬車兩旁。
利用玄氣駕車,保證馬車沒有一絲波瀾。
暗黑色的窗戶遮掩了所有的光線,馬車內部,層層的簾幔遮掩住了人物的身形。
「怎麼這麼遮光?」
冷寒煙狐疑的掃了一眼慵懶的靠在軟榻之上,手中拿著一本閑書再看的獨孤夜。
「方便娘子休息啊。」
獨孤夜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事出常必有妖,獨孤夜,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獨孤夜眼眸閃了閃:「瞞了你什麼?」
冷寒煙眨了眨眼睛,沒有想到這樣做的目的,也勉強的相信是因為這樣遮光比較容易睡眠。
因為懷孕,她比較嗜睡,一天必須睡掉三分之一的時間。
獨孤夜看見冷寒煙有些相信的樣子,勾了勾唇壞笑。
哼,當然是為了行事方便嘍。
吃素吃三月,開葷全補上。
可惜,冷寒煙不知道獨孤夜的真實想法,不然,一定是一個軟枕頭迅速的就扔過去了。
「去絕色有點急誒,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瑤兒的婚禮。」
冷寒煙微微嘟唇,真是麻煩啊,從北方繞道回到西北,穿越大半片極寒之地。
也不知道會冷成什麼樣呢。
因為懷孕在北藩實在是耽擱了太久的時間,還好北藩邊界有亂,雪域女皇力不從心,不能夠分心顧忌她,於是兩方勢力也算是相安無事。
「要不,走水路?」
「靠,獨孤夜,你想我和寶寶暈死啊,我暈車暈船你造嗎?」
冷寒煙清冷的眸子此時冒著火光,瞪著那個壞笑滿面的男人。
她一萬個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
「造啊,但是娘子你也知道急不來的,我們就當是遊山玩水吧,反正他們的婚事和我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胡說,瑤兒是我好姐妹。」
獨孤夜默默吃味,好姐妹是什麼,比夫君還重要嗎?
「可是,寶寶經不起波折啊。」
這話是關鍵,果真冷寒煙一提心就軟了。
「那我們稍微快一點點好了,真趕不上……」冷寒煙皺眉,最好不要趕不上吧。
「真趕不上如何?」
獨孤夜還真是想知道答案,沒想到打完情敵,還要和好姐妹爭寵,哼。
真是不開心。
「不能趕不上,趕不上就讓瑤兒延期,哼。」
獨孤夜勾唇一笑,霸氣如此,果真像是他的娘子會說的話。
「誤了吉時,不太好吧。」
「不好什麼?當初我們大婚,你哪裡在乎過什麼吉時不吉時?」
冷寒煙的話讓獨孤夜略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倒是真的。
「夫人,有密函。」
月兮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顛簸的馬車混著些許的慌亂。
「拿進來看看。」
獨孤夜先一步拿到信件,拆開那淡粉色的包裝,細細的看了幾眼,臉色變的有些古怪。
「怎麼了,是誰的?」
冷寒煙掃了一眼那龍鳳鳳舞的字跡,莫名的有些眼熟:「瑤兒的?」
還是親筆信,還是密函,看來是急事吧?
獨孤夜深邃的眼,如古井中的水,毫無波瀾之中卻隱藏著無窮的蠱惑。
「你們,的確是好姐妹啊,恩?」
冷寒煙瞄了一眼似乎有些生氣的獨孤夜,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
「柳輕瑤說你不到,婚禮就延期,嗯哼,不錯啊,默契的很。」
獨孤夜的語氣酸酸的,那醋味,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
「不會吧,夜,你吃瑤兒的醋。」
冷寒煙腦子飛速的運轉,不多時便分析出了獨孤夜面色古怪的原因,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彆扭傲嬌的男人,笑意瀰漫唇角。
「就吃了,怎麼著?」
吃醋也吃的這麼霸道,這麼理所應當,她還能如何?
「不怎麼著,夜,你說,咋們到時候把瑤兒和逍絕塵的孩子拐來當兒媳婦兒如何?」
獨孤夜看著腦洞大開,忽然話題跑偏的冷寒煙,嘴角抽了抽。
「你確定,有一個是兒子?」
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冷寒煙的肚子。
獨孤夜有些壞壞的想到,如果兩個都是女兒,看月歸塵那個老小子怎麼辦。
連前世情人都認不出來,別想拐走他家女兒。
冷寒煙怒了:「那是當然,我第六感很靈的。」
第六感?那是什麼?
獨孤夜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好,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其實獨孤夜在想,若是逍絕塵和柳輕瑤生的,是兒子呢?
這樣也好,讓月歸塵多幾個情敵,看這個老男人怎麼辦。
冷寒煙此時微微側過身,白瓷板潤澤潔凈的脖頸拉伸出優美高雅的曲線,水色透瑩的唇微微的開啟著:「你不會是答應的快,腦子裡在反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