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千里急信
她可不願意讓逍絕塵哀怨的恨上,本來他們都可以終成眷屬,步入大婚禮堂了,結果來這一招,逍絕塵還不得抓狂啊?
「放心,我讓綠衣去取了,小半個時辰便可以吃上了。」
「夜,你這樣,我會寵壞的。」
冷寒煙有些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可是這般沒有下限的寵愛,會不會讓她更加的放肆,失去理智,變成一個驕縱任性的女人?
「我這輩子的心愿就是將你寵壞,寵得你非我不可,讓你看不上任何人。」
獨孤夜紫眸微閃,習慣是一種利器,只要他的煙兒習慣了他給予的所有極致的愛和寵溺,還有誰能讓他的煙兒上心?
「絲絲,最近耳朵都被灌了蜜了,你可少說點情話,若是寶寶出生成為了風流浪子,看我不找你算賬。」
冷寒煙鳳眸微眯,那危險的模樣帶著幾分盛氣凌人的霸氣,女王范十足。
「為夫不敢,莊主大人怎麼說,為夫就怎麼做。」
獨孤夜笑道。
冷寒煙似笑非笑的看著轉彎抹角還是三句話不離情話的獨孤夜,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就是抱住獨孤夜的脖頸,吧唧一吻。
「會說話。」
獨孤夜的詭秘奢華的紫眸此時蓄滿了無盡的深情,像是一汪碧泉,又似狂嘯的波瀾,泛起濃濃的愛的漣漪。
「願這一輩子,只對你訴盡衷腸,說盡一世情話。」
馬車內急速升溫,愛意纏綿,滿滿的溫馨快要溢滿。
而馬車外,幾批駿馬上丰神俊朗的人物眉目出都染上了情愁。
「這個消息,誰去說?」
最先提出疑問的是,霧和蒼鷹,只見著一對絲毫不顧及過往行人的打探,纏纏綿綿的共騎一匹駿馬。
一身黑衣的月兮美眸一縮,極快的閃過退卻,似笑非笑的看著綠衣,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看見心上人的眼神,綠衣如何視而不見?
轉身,只能坑兄弟了。
「白衣,要不你去。」
綠衣看了一眼表情冷冷的銀衣和把玩著手中羅盤的藍衣,皺了皺眉,看向了最好欺負的白衣。
「靠,信不信我一把毒藥毒死你啊,憑什麼是我?」
白衣那星眸瞪的巨大,一副莫名躺槍的心酸感。
憑什麼每次遭罪的都是他,憑他最好欺負嗎?
「你不是神醫谷的大師兄嗎?現在夫人懷孕,是君上最用的上你的時候,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銀衣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藍衣摸了摸手中的羅盤,俊美的臉上滿是贊同:「是的,我剛才算了一卦,的確你此時的運道正適合去君上夫人身邊蹭一蹭龍氣和鳳氣,去去周身的晦氣,保准你紫氣東來,好運連連。」
「連你大爺啊,這種消息我去說,不是找死嗎?」
白衣委屈極了,夫人身份泄露這種事情,是好事的話,他還可能會同意。
但是如今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君上和夫人正濃情蜜意著呢,這時候去當電燈泡,他是找死啊,還是找死呢?
「好啊,你個白衣,竟然敢飆髒話了?膽子肥了啊。」
藍衣冷笑一聲,威脅的看著白衣,一副你去不去,不去就揍你的模樣。
「不去,怎麼著?」
「不去,就揍你。」是男人,就用本領說話。
藍衣和白衣平時也和歡喜冤家有點像,不過大多是白衣被欺負的比較慘。
當然,偶爾白衣也能扳回一局。
現在兩人掐上架了,倒是在意料之中,在場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冷心和影,蒼鷹和霧對視一眼,眼裡滿是笑意,他們掐架了,這感情好,沒他們什麼事情了。
「好了,白衣你趕緊去。」
向來負責安排大局的銀衣發話了,白衣再不願意,也委屈瞪瞪眼睛去了。
銀衣淡淡的掃了綠衣一眼,心領神會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能得罪夫人手下的人,自己又不想去,白衣最近因為堅持和風無心在一起的事情,遭到君上的冷落,這個時候不去刷刷存在感,怕是以後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畢竟,夫人手下的能人異士那麼多,也不差一個大夫。
這是白衣向來腦子比較單純粗線條,只能他們來幫幫忙了。
「君上,夫人,千里急信。」
白衣的聲音在馬車簾外響起的時候,冷寒煙和獨孤夜正在難分難捨極盡親密之能事。
被打擾的獨孤夜心裡自然一千一萬個不開心。
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吩咐白衣進馬車。
於是乎,官道上就出現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一群長得極為出挑的少男少女護衛著一輛低調卻奢華的馬車,駕車的黑衣男子一雙銀藍色的眸子,臉上一道淺淺的刀疤,顯得氣質出眾的很。
而一個白衣的少年卻是一臉哀怨的蹲在駕車的另一個角落裡,抓著欄杆,不敢怒又不敢言。
「白衣這個傻子,怎麼還懸空著拉馬車?」藍衣一手算著羅盤,一邊漫不經心的騎著馬。
「估計是看見血影首領,心生畏懼吧。」
綠衣淡淡的掃了一眼殺氣盡數收斂但是以雙眼睛依舊令人膽寒不已的血影,也有一些忌憚和畏懼之心。
暗殺王者,誰與爭鋒?
哪怕是折服於人,也是鋒芒畢露的氣質非凡。
藍衣嘴角抽了抽,看著一邊等著君上和夫人回應,一邊又被血影首領的冷氣嚇得退避三舍的白衣,眼露同情之色。
「不是去摘荔枝和酸梅了嗎?怎麼還鬧出了什麼千里密函?」
一聲懶洋洋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媚和性感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白衣心猛地一緊。
「啟稟夫人,密函中說,夫人錦繡山莊現任莊主的身份暴露了,此時天下議論紛紛,流言蜚語席捲天下,怕是來者不善。」
冷寒煙懶洋洋的躺在獨孤夜的懷裡,聽著白衣那明顯帶著緊張的語氣,與所謂的一笑。
原來是這事。
「無事,遲早也是該知道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個時候暴露了,正好。」
白衣一臉怪異的看著隔著厚實的帘布,看不清楚任何身影的空氣,一副驚訝。
看樣子,夫人似乎還很欣慰,很高興?
懸著的心下落了不少。
「那散播謠言的源頭,是否要清查?」
「清查?不必了,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還有多久到逍遙山莊?」冷寒煙波瀾不驚的問道。
「啟稟夫人,大約還要小半天。」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娘子,你知道這回的事情是誰做的?」
獨孤夜覆蓋上冷寒煙的手,兩夫妻共同緩慢的撫摸著他們愛的結晶。
眼裡都帶著相同的繾綣愛意和溫柔。
「你不也知道嗎?」
冷寒煙翻了一個白衣,除了冷幽璃,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現如今軒轅北野神志不清,走火入魔,需要調理身體。
風無憂正當上位之時,月余前登基大婚,暮色國此時怕是百廢待興,忙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敢插手管他們事情的,怕是除了冷幽璃,也沒別人了。
「是冷幽璃。」
獨孤夜說著留意著冷寒煙的臉色。
「恩。」冷寒煙恩了一聲,彷彿這事情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似的,表情平靜的很。
「就這道娘子冰雪聰明,能夠猜到,可是他如此做,難道不報復嗎?」
「怎麼,你手癢了?」
不是手癢,是想大開殺戒了。
獨孤夜冷哼了一聲,
軒轅北野處理的倒是恰是時候,只不過是不能動情,走火入魔罷了,但是冷幽璃此人顯然難以對付的多,自幼受難,蟄伏多年,才冠天下。
如此心智,若是登基為帝,定然為他終身之敵。
怎麼敢掉以輕心。
「他,不能動。」
「為什麼,娘子,你心軟了?」
獨孤夜委屈的看著冷寒煙,像是她做了罪大惡極之事一般。
果真,冷寒煙也很吃獨孤夜買可憐之一招,頓時間眉目舒緩了不少。
「不是心軟,他既然是皇祖父培養看好的帝君人選,定然是不能動他的,一動便是動了國之根基。夜色雖然政治穩固,百姓和樂,但是民風彪悍,若不是一個有野心有能力的君主,治國定然無能。」
所以說冷幽璃就是那一個有才有能的帝王之才?
獨孤夜心裡默默吃味,頓時間有種不想放棄帝位的衝動。
天知道,他捨棄天下,只為她。
可若是失去了權利籌碼,想要護她,怕是也不容易。
「那若是他和本君奪你,又當如何?」
冷寒煙壞笑的看著明顯吃醋了的某人。
「誰讓你現在就放棄了?若是不出意料,現在你也算是隱形帝王了吧?絕色朝堂誰敢忤逆與你?連西北戰亂都要平定,這震懾力度可是不小,你在把持個十餘年,等孩子長大了一些,有能力掌管朝政了,我們再歸隱山林,遊離天下。」
冷寒煙停頓了片刻,看著獨孤夜明顯柔和了不少的表情,展顏一笑,繼續道:「到那時,夜色朝臣和皇祖父怎麼可能容忍新君未立國母,只怕是到時候冷幽璃身不由己,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冷寒煙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笑著看著獨孤夜,一副求表揚求誇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