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此時,江景為神色倨傲地坐在杜喬的辦公室沙發上,漠然地看著辦公室內的鬧劇。
孫強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
杜喬甩手將一打文件扔到孫強臉上:「誰讓你這麼乾的!」
孫強連忙解釋:「不……不,我只是讓他們請江老爺子和江家小少爺來這裡坐坐,是他們擅自做主,要抓他們。」
孫強指著辦公室內的三個男人控訴,三個男人被徐正等人控制住,動彈不得。
大個子男人憤恨罵道:「姓孫的!是不是你傳杜喬先生的話,說抓柴夏的弟弟和兒子的!」
「你別血口噴人!」孫強狡辯。
大個子男人:「姓孫的!是你說,杜喬先生現在正是競選施格集團繼承人的關鍵時刻,我們應該為他排憂解難,只要抓住柴夏的弟弟和兒子,不管是柴夏和江景為都會妥協,要麼將市場名譽拱手相讓,要麼與杜喬合作。不管哪一種,都能幫助杜喬先生繼承施格集團。姓孫的!你是不是這麼說的!是不是這麼說的的!」大個子男人吼出來,大個子男人相當激動,臉色漲紅,幾次沖向孫強,均被徐正按住。
孫強打死不承認。
而不管孫強、大個子男人怎麼爭吵,怎麼互掐,杜喬都脫不了干係。
江景為失去了耐心。側目:「徐正。」
「是,江董。」徐正看向兩位保鏢,三人同時放手,大個子男人及同伴頓時撲向孫強,一陣猛打,拳拳到肉,孫強嚎叫不止。
江景為站起身來,杜喬連忙走過來:「江先生。」
江景為轉目:「有事?」
「江先生,這件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江景為低頭,修長的手指熟捻地解開右手腕上的襯衫扣。
「江先生,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江先生……」杜喬急急地解釋,卻發現不管他說什麼,他都無法把自己洗成一朵潔白的白蓮花。
「江先生!」
「撲騰」一聲,剛剛還好好站著大個子的男人,突然倒地,趴在地上□□,鼻子往外冒血。
杜喬心頭大駭,反應過來時,江景為已經收回拳頭。
剛剛處在喧嘩中的辦公室,驟然死靜。
被打的鼻青眼腫的孫強,趴伏在地上,見大個男人鼻血流了滿臉,爬不起來,嚇的三魂去了兩魂。
江……江……江……江景為打的?
連徐正等人也心頭緊縮,敢動江銘,那確實是惹著江董了。
孫強抬頭,目光中卻是江景為一臉淡然,一面將右手腕上的襯衫扣子扣上,輕飄飄地說道:「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承認,該怎麼做,自己處理自己。別勞煩我。」
孫強一愣,大個子男人的同伴俱是一震。
江景為轉向杜喬:「還有你。」
杜喬已經控制不住,兩腿發顫。
江景為面色冷峻,目光銳利:「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爸爸,景至是什麼?它是我的。」
景至?杜喬一驚。
他怎麼會不知道景至?!景至與其說是施格集團的同行,不如說是施格集團的目標。他以前只聽說過江景為是做珠寶生意,沒想到景至是江景為的?那麼強大的景至是江景為的?
杜喬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把自己憋死。
江景為轉身離開,徐正和保鏢緊跟而上。
杜喬「撲通」一下,軟倒在地。
大個子男人虛弱地喊:「杜喬先生!」
其他人上前查看情況。
杜喬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他只是想迅速地向施格的董事證明,他有實力做施格集團的繼承人。
他選擇柴夏,因為他覺得柴夏是女性,柴夏弱,柴夏具有話題性,並且中國的美容行業不行,所以,他認為柴夏做的不夠好。
他自認為自己完全可以超越柴夏,並且當時有符啟重指導,他認為自己真的行。柴夏什麼的,只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一個絆腳石,可以輕鬆跨過。
他沒想到,柴夏竟然如此厲害,中醫如此博大精深。他一敗再敗,眼前著獨立董事會投票開始了。
他卻毫無辦法。
這個時候,孫強向他獻了一個權宜之計,說是請江老爺子柴東宇和江銘來坐坐,最重要的是柴東宇和江銘要來,然後以此和柴夏談談合作問題。
賞心悅目這麼大的公司願意跟他合作,那麼,這一項將會在獨立董事會上加分。他便有可能擊敗他的妹婿。
他知道這是等同於綁架,但是他不會傷他們。只要柴夏願意和他合作,或者將一片區域讓給杜喬整形美容中心,只要他繼承了施格集團,他絕對不會和損害柴夏的利益。
只是,沒想到孫強會將此事辦的這麼糟糕。更沒想到江景為是景至的老闆。
這下,連施格集團也會受他牽連了。
杜喬癱在地板上,怔忡地失神。
而此刻,夜幕已經降臨。
江景為走出杜喬整形美容中心,徑直上了車子。
徐正跟著上來:「江董,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江景為閉目養神:「他放過自己,我不一定會放過他們。但是,他們不放過自己,那就看我心情。」
徐正心頭一凜,不再發問。他知道,從某種程度上講,江景為和柴夏都是小氣的人,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不同的是,柴夏親自動手,以牙還牙的制服。而江景為卻是翻出底牌,讓對方自己認輸,然後自我了結。
沉默間,車子已到江家。
剛在院子停定,小慧就上來:「江先生,老闆在等你了。」
一聽柴夏在等自己,江景為面部表情立刻柔和,抬步進客廳。
而小慧歡快地走過來,挽著徐正的胳膊,笑嘻嘻:「徐正。」
徐正把她的手撥開,小聲說道:「別在公共場所這樣。」
「這有什麼關係,天黑嘛,又沒有人能看到。」
「讓江先生看到不好。」
「怎麼不好了。」小慧又挽上徐正的胳膊:「剛才老闆說了,讓你陪我一起去吃晚飯。」
「可是,我還沒有和江先生說。」
「不用說了,一會兒老闆會說的,我們去吃火鍋吧,我超級想吃,超級超級想吃,走吧走吧。」小慧拖著徐正走。
徐正無奈,問道:「你確定一會兒江董不會找我?」
「不會啦,老闆都答應了!」
江景為才走進客廳,就進客廳內歡聲笑語一片,胖乎乎的江銘害羞地將臉埋在柴夏懷裡,柴夏笑著,摟著他,說道:「你也知道羞啊。」聲音悅耳清亮。
江景為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江景為上前問。
「姐夫,你回來了!」柴東宇笑著迎接。
江景為摸著柴東宇的腦袋。
柴東宇笑:「姐夫你回來了,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柴夏接話:「你不是剛吃過一頓嗎?」
柴東宇:「我又餓了。」轉頭看江銘時,江銘已經掏出奶瓶,開始咬奶嘴了。
柴夏:「……」兩個小胖子。
這時,江景為坐到柴夏跟前,溫聲說道:「我來抱抱。」自從上次去國外,江景為已經好多天沒抱胖江銘了,心裡想的很,但卻沒表現出來。
軟軟香香的一團,剛到懷裡,江景為心裡頓時軟綿綿的。
江景為:「兒子。」
江銘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爸爸,小嘴嘟著:「lai……」
柴夏在一旁說道:「剛回來就喝了一瓶,睡了一覺起來,又餓了。」
江景為望著江銘:「小胖子,想爸爸沒?」
江銘吸著奶嘴,看看媽媽,將奶瓶遞給媽媽,含糊不清地喊:「麻麻……」
柴夏不明白:「幹什麼?」但也接過了奶瓶。
江銘手上空空之後,開始兩手捧著爸爸的臉,然後在爸爸嘴上mua一口。
江景為「哎喲」一聲,用手抹了下嘴唇:「都是你小子的口水。」
江銘小肉手捂著小嘴,咯咯地笑,樣子萌呆了。
江景為眼角儘是笑意。
柴夏在一旁幫腔:「你問人家想你嗎,人家親親你,你又嫌棄有口水,對吧,江銘?」
江銘啊啊啊地用手指著奶瓶,柴夏剛將奶瓶遞給他,他又兩隻小手捧著,開始吸奶嘴。
江老爺子、江建林、姜方雅在一旁看著發笑。
晚飯後,江景為柴夏沒有回「我們的家」,而是先在江家住一晚上。因為白天的事兒,當晚,夫妻倆並沒有帶著江銘散步。
而是,在卧室里陪江銘玩耍。幾次她想問江景為,後續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都被江銘打斷,不過江景為辦事她放心。陪江銘玩著玩著,就把白天驚險的事情給忘到一邊。
柴夏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對面坐江銘,江銘穿紅色綉大元寶肚兜,這大吉大利的肚兜,可是小慧的外婆,百歲老人親手繡的,也是健康長壽,財源滾滾的意思。江銘這麼一穿,簡直就是卡通版的紅孩兒,好看極了。
柴夏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你真好看。」
江銘有些害羞,往柴夏懷裡鑽。
「你害羞了,你又害羞了?」柴夏伸腳,腳趾頭一點點向前爬,去碰江銘的小腳丫子。
一見媽媽的腳來了,江銘趕緊趴,在超大號床上,到處爬,爬著咯咯笑著,不時喊著:「麻麻……麻麻……不……」
江景為洗澡出來,就見母子倆在床上,玩成一團。
自從有了江銘,柴夏童心一點點被激發出來,竟然越活越小,越活越有可愛。
見江景為來了,柴夏做出害怕的表情,說道:「哎呀,江銘,大灰狼來了,怎麼辦?」
江銘瞪大眼睛,看著媽媽,然後轉頭看爸爸,喊一聲「nang(狼)」然後趴到柴夏懷裡。
柴夏:「哎呀,大灰狼來了,好可怕。」
母子表演的跟真的似的。
江景為:「……」一下撲到床上。
柴夏和江銘同時啊了一聲,江景為抓住兩隻,翻個身,讓柴夏和江銘都躺在自己身上,左手拍江銘的屁股:「連爸爸都不會喊,會喊nang!」
右手拍柴夏的屁股:「說誰是大灰狼!」
江銘「*波」地討好江景為。
江景為糾正:「是爸,不是波。」
江銘:「波……」
江景為:「爸。」
江銘:「波。」
柴夏在一旁偷笑。
一家三口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江銘漸漸困了。江景為把他摟在懷裡,待他熟睡以後,把他放到屏風后的小床上,重新鑽到被窩裡,摟著柴夏。
這時,夫妻兩才談正事。
江景為問:「讓醫生來看東宇和江銘了嗎?有沒有被嚇到?」
柴夏摟著江景為的脖子,額頭抵著江景為的額頭:「醫生看過了,也做了全身的檢查一切都好。下午覺,東宇和江銘睡的都挺安穩,應該是沒被嚇倒。」
江景為沉吟片刻,才開腔:「多觀察兩天。」
柴夏:「嗯,不過這次東宇的表現挺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說?」
柴夏垂眸:「你知道的,我爸這個人,優柔寡斷,懦弱求穩。」在江景為面前說自己爸爸的不好,柴夏總有些許不自在,雖然江景為了解她爸爸,可能比她還多。
江景為把她摟過來:「看著我說。」
柴夏抬眸看著他,良久后才坦然開口:「以前,我發現東宇的性格里,也有懦弱和沒主見。所以,我一直讓他學跆拳道與其他武術,把他帶在身邊,教他做事果斷。我不求他能夠有多麼大的毅力和成就,至少不要像爸爸那樣,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
這是柴夏第一次在江景為面前,坦誠自己對柴志邦的情感,那就是——怨。
江景為摸著柴夏的臉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柴夏原本是說柴東宇的表現,讓她很自豪,很開心,很開心東宇沒有像爸爸那樣,而是負責地保護江銘,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卻讓江銘毫髮無損。
結果,她卻在江景為的引導下,吐露了對柴志邦的諸多不滿。
「我媽那麼愛他,他卻背著我媽在外面養申嫻如和符安近。一養就是15年。我媽去世不到半年,他就把申嫻如帶回家。明知道,申嫻如苛待我和柴東宇,僅僅是吼兩嗓子就完事,完全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要不是……」柴夏說不下去,要不是她重生,柴夏就徹底毀了:「我承認,15歲到18歲,我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
江景為摟著她,接腔:「可以原諒。」
柴夏:「不,真的無法原諒。」上一世,那麼傷害你,怎麼能原諒。
柴夏:「申嫻如和符安近來到我家時,尤其符安近只比我小不到三個月,那時我很生氣,生氣爸爸對媽媽的背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那時腦子抽筋似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他對著干,他喜歡我學習好,我偏偏學習差。他喜歡我聽話,我偏偏處處頂撞他們。他喜歡我乖乖待在家裡,我偏偏出去打架。
江景為,我那時特別傻,我總以為,我這樣做,就是在懲罰他,他就會心疼,就會難過,就會把申嫻如和安近趕走,像媽媽在世那麼疼我,可是他沒有,所以,我做的越來越過分……」
江景為溫柔地摸著柴夏的臉蛋,耐心地聽她說心裡話,了解她一直以來所想的,所怨的,所困惑的。
末了,他摟著她,輕拍著她:「不想原諒他,就不要原諒,不要為難自己。」
「可是,他到底是我爸。」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孝順他,我來,偷偷的孝順他,不讓你看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自己了。」
柴夏:「……」柴夏緊摟著江景為的腰,臉埋在江景為的胸膛:「江景為,你怎麼這麼好,怎麼這麼好啊。」
江景為:「對啊,我怎麼這麼好這麼好,又這麼帥這麼帥呢,我差點愛上我自己了。」
柴夏「撲哧」一下笑出聲,一掃剛才的怨憤和難過,用手拍打江景為:「你好自戀,好自戀啊。」
江景為把柴夏摟在懷裡:「老婆。」
柴夏:「嗯?」
「我們今天晚上做三次吧。」
柴夏:「……」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麼神經啊!
基於當天晚上,江景為的奮力運動,柴夏情緒得到釋放,因此睡了一個從未有過好覺。
早上是在江銘的吻中,醒來。
「麻麻……麻麻……」江銘光著小屁股趴在柴夏身上:「麻麻……」小手摸著柴夏臉,muamua的親著,像抱抱一樣熱情。
江景為輕輕一巴掌,拍在他小屁股上:「別打擾媽媽睡覺,過來穿衣服。」
「嗯~~」江銘傲嬌地搖頭,表示不要過去,不要穿衣服。繼續喊麻麻……
「過來。」江景為聲音冷下來。
江銘回頭,眨巴眨巴著黑溜溜的眼睛,沖爸爸笑。
「嘿嘿……」
見爸爸仍是一臉嚴肅,絲毫不妥協,他笑著笑著不笑了,老老實實趴到床上,乖乖地爬到床邊,然後坐下,讓爸爸穿衣服。
柴夏睜一隻眼地看著父子兩個,偷笑。這小江銘,特別會看江景為臉色呢,平時,他嬉皮笑臉的對江景為,但凡江景為臉上露出一丁點兒的笑容,他都會變得得意忘形,照樣活潑賴皮,不聽話。
若是江景為板著臉,他登時乖乖聽話,讓幹嘛幹嘛,像只溫順的小綿羊。
就像此刻。
江景為:「胳膊伸開。」
江銘瞬間架起胳膊。
江景為:「把奶瓶放到一邊。」
江銘立刻把奶瓶從嘴裡拽出來,放到床上,江景為給他套短袖。
柴夏看著,心裡眼裡溫暖一片,不由得又沉沉入睡。等到醒來時,卧室內空空如也。
她梳洗完畢下樓。樓下客廳亦是空空如也,幸好是空空如也,不然作為江家二媳婦,大家都去忙碌了,只有她睡到日上三竿,著實尷尬。
看見張嬸,柴夏問:「張嬸,江銘他們呢?」
「太太,你是問江先生和江銘少爺吧?江先生說,柴老爺子想江銘了,打電話給東宇少爺了,所以江先生帶著江銘少爺和東宇少爺一起去柴家了。」
去柴家?
柴夏想到昨晚,江景為說的「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孝順他,我來,偷偷的孝順他,不讓你看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自己了。」
柴夏失笑,江景為真是說到做到。
沒有江銘纏著,柴夏清閑很多,和張嬸說了一聲之後,她開著賓利,來到賞心悅目。
剛一到賞心悅目,被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客戶?
柴夏徑直到了梁俊辦公室,正好小慧也在。
梁俊、小慧:「老闆。」
小慧:「老闆,你怎麼來了?」現在小慧除了管賞心悅目的接待以外,連賞心悅目美容學校的招生,她也代看著。她身上總有使不完的熱情。
柴夏問:「賞心悅目怎麼突然這麼多人?」
梁俊:「老闆,你不知道嗎?自從你上過專訪之後,我們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你都紅透了。」
小慧接話:「前天還有什麼什麼造型設計師,說什麼看中老闆黑白相間的髮型,問,他是否可以運用到自己的模特身上。」
柴夏聽著,倒也沒多大驚訝。
接下來,梁俊說的一件事,確確實實令她驚訝。
「老闆,關注網路了嗎?」
柴夏問:「什麼事?」
「杜喬整形美容中心今早宣布,退出中國。」
「什麼?」柴夏著實吃驚:「為什麼?」明明造勢那麼強大。
梁俊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網上大家都在猜測,有說他是回義大利繼承家業的,有說他是生意被賞心悅目搶走完,做不下去的,有說他是對美容失去興趣的等等,具體情況,官方並沒有證實。」
退出中國?
柴夏想了片刻,杜喬怎麼毫無徵兆地就退出了呢?柴夏靈光一閃,頓時明白。
昨晚,只顧著和江景為說柴家的事情,後來被他拉著做運動,把杜喬這事兒給忘一邊了。也因為,事情是江景為辦的,所以她放一百二十個心。昨天想著要問一問江景為,結果硬是被江銘打岔,被江景為打岔給打過去了。
今早起床又晚,所以,壓根兒不清楚具體情況。
梁俊說道:「今天好多人去杜喬那裡退卡什麼的。不知道杜喬在想什麼。」
柴夏思考須臾,不得不說,杜喬很識時務,知道舍小保大。杜喬整形美容中心即便是存在,也鬥不過賞心悅目。
並且,這次抓東宇和江銘一事,說和他沒關係,柴夏還真不信。
杜喬這樣做,無非是向江景為示弱,讓他放過施格集團。
柴夏嘴角微微上揚,杜喬還算有點良心,賠自己也不賠父母親戚,不過,經此事之後,杜喬肯定是沒辦法做施格集團的繼承人了。
他人可能不那麼差,但是繼承施格的實力,確實不夠。
「老闆。」梁俊喊一聲。
柴夏回過神。
梁俊:「蔣蘭喊你來了。」
柴夏轉頭:「蔣蘭,什麼事情?」
蔣蘭:「杜喬整形美容院的杜喬來找你了。」
杜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