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宋一的表白,毫無疑問的,沒有影響到柴夏。

她照舊鍛煉身體,學習美容知識,在各個人身上實踐,並且她給柴東宇在king廣場報了個跆拳道班。她在賞心或悅目時,柴東宇就在跆拳道館學習跆拳道。

一切如常。

不出柴夏所料,還不到一個星期,賞心和悅目之間的香水店店主主動聯繫柴夏,表示賣店。

柴夏欣然接受。

梁俊的團隊開始各司其職,除了賞心美甲店,悅目美容養生中心外,柴夏又增添了賞心美足會所,以及賞心悅目辦公室。眾人見賞心悅目初見雛形,開心不已。

就是梁俊覺得柴夏花錢有點狠,這丫頭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潑水似的。說買店就買店,前腳簽合同,後腳就給錢。一分不差。忒爽快了!

服飾店及香水店店長均豎著大拇指說:「你家老闆忒土豪了!」

king廣場果然寸土寸金,梁俊看著那一串串老長的數字肉疼。

柴夏淡淡看他一眼,淡淡說:「以後我們還會賺很多。」

這句話算是安慰了嗎?梁俊還真不知道柴夏會安慰柴東宇以外的人。梁俊心裡寬慰。

為了慶祝賞心悅目辦公室的落成,或者說老闆即將參加國際美容大賽。

賞心悅目美容帝國決定慶祝一番,這個賞心悅目美容帝國,是小慧說的,尤其帝國二字,柴夏貌似很滿意,點了點點頭:「說得很好。」

小慧樂呵呵地表示:「老闆你就是帝國的,帝國的皇後娘娘,我就你身邊的丫鬟,不對,你是皇上!女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小慧就要下跪,惹的一眾人哈哈笑起來。

柴夏也露出淺淺的笑。

慶祝地點選在南州超豪華酒店,該酒店除了富麗堂皇的裝潢設計外,菜色也是一流精巧,稱得上是舌尖上的盛宴。其結果就是一個字——貴。

去那兒用餐的也是非富即貴。

在眾人正要啟程之時,宋一來找柴夏,最近他頻繁出現,以追求者的身份,百折不撓。

梁俊挺看好宋一這小伙的,長得帥又是學霸,聽說自己還在創業,多有前途。

於是梁俊摟著宋一就上了車,一起慶祝。

「哇!」小慧睜大眼睛對著天花板感嘆,天花板是由多塊液晶顯示器拼接而成,猶如巨大的蒼穹倒扣下來,抬頭望去,是液晶顯示器顯示一片藍天白雲,逼真的彷彿置身田野之中,天然舒暢。

眾人被震撼住。

「這些液晶顯示器是我們的創意。」陳冬驕傲地說。陳冬可是此次柴夏的特邀嘉賓。

「你們?」梁俊反問,目光不由得投向柴夏。柴夏正昂頭看天花板,藍天白雲映的膚白清麗,她從從容容。

「沒錯!是我跟柴夏。」陳冬笑著說:「當時,我接了這家酒店的這麼個活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酒店老董要創新,要格調,要設計感,還要能接待各國巨星,高清震撼播放影片,同時作為發布現場之類,傳統意義上的烘托應景全部都是左牆,右牆,前牆,后牆等等,可平視的。我司所有的設計方案通通啪掉。負責人還說,再設計不出來,直接取消資格。

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你看,我頭髮都白三根,這個單子完全可以改變我的命運啊,丟掉了我得多干三年。後來我打電話向柴夏訴苦,柴夏就給我出了這個點子。」

陳冬頗為自豪地抬頭看藍天白去。

梁俊反問:「所以,這個設計者其實是我們老闆咯?」

陳冬笑的賤兮兮:「沒有我的前面鋪陳,你們老闆也不會一舉中的啊。」陳冬自來心情就愉悅,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差事,他肯定是賺的盆滿缽盈,完全扭轉了他公司的命運。

當然,柴夏的分紅也是相當喜人的。

柴夏只面色平靜地觀看,而後側首看向二樓,只瞥見一個人影,她心頭突地一跳,莫名其妙。隨即恢復正常。

賞心悅目目前工作人員不到30人,加上柴東宇宋一,31個人。

梁俊提早預訂了一樓的1號偏廳,既能看到藍天白雲,又可眺望外面的湖面,真的是賞心悅目啊。

31人分了四桌。

柴夏、柴東宇、梁俊、陳冬、小慧、閔雀、蔣蘭、宋一7人一桌,其他8人一桌。

起初是熱絡的聊天,不一會兒,其他兩桌几個愛玩的人開始玩起了猜謎語,真心話大冒險,以及紙牌。

陳冬見其他人玩的起勁兒,菜又沒上,就提議大家玩個接字遊戲,誰回答不上來,誰就得真心回答問題,不管什麼問題都得如實回答。

接字遊戲很簡單,以一個詞語為引子,組詞接下去。

比如:以「賞心」。

賞心的心——心情的情——情人的人——人們的們——依次接下來,當這個「們」字,下一位沒辦法組詞了,那麼就是輸了,要真心回答問題。

陳冬解釋完畢后,大家一致同意。

入座順序是這樣的,柴夏、梁俊、蔣蘭、小慧、閔雀、宋一、柴東宇、陳冬,也就是說陳冬是柴夏的上家,他是故意的。

以筷子敲杯子打節拍,三下答不出來,就算輸。

陳冬熱情地敲著杯子:「那麼我們就從「柴夏」二字開始,好不好?」

陳冬笑咪咪的,一副「看我等會兒怎麼坑你的」的樣子:「柴夏的夏。」

柴夏:「夏天的天。」

梁俊:「天空的空。」

蔣蘭有點慌:「空……空白的白。」

小慧一愣,怎麼想著簡單,當大家一口說出來,輪到自己就這麼難呢?結結巴巴,靈光一閃:「白馬的馬。」然後看向宋一。

宋一一臉的平靜,側首看向柴東宇,輕鬆念出:「馬芻的芻。」

柴東宇一愣,芻是啥意思?

不單柴東宇不知道,連陳冬都不知道芻字如何組詞。

所以,這一局理所當然柴東宇輸了,由宋一提問問柴東宇。宋一先是給小學生柴東宇普及了「馬芻」是喂馬的草的意思,接著提問。

「柴夏喜歡吃什麼?」

柴東宇誠實回答:「我姐不喜歡吃什麼,我姐喜歡喝湯。」

於是,接著下一個詞語,陳冬想要坑柴夏沒坑住,偏偏柴東宇五次有四次在卡在宋一手下。那一次還是宋一故意放水。

宋一的所有的問題都圍著柴夏,均是柴夏喜好問題。

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眾人露出曖昧的笑容,好事者不時言語起鬨。

柴東宇渾然不知,玩的起勁。相對地倒出柴夏眾多的個人生活樣子。

比如,睡覺喜歡抱人。

每天早上醒來大腦反應緩慢,有次還撞到門了,「嘭」的一聲把他吵醒。

……等等。

柴夏默默汗顏。

宋一聽得上癮,不是瞟向柴夏。於是回回坑柴東宇,只怪小學生辭彙量太少。

巧的是,柴安近正好電影殺青,申嫻如請親戚朋友也來這裡祝賀,在2號偏廳埋怨中國的教育,中考高考以及教育制度,如何如何壓制了學生的天性,如何如何不好,準備讓柴安近出國留學,還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柴安近高考沒考好。

1號偏廳宋一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都鎖定在柴夏身上。看柴夏的目光都是情意綿綿。

這一切沒逃過柴安近的眼睛與耳朵,她站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眼神憤恨。

以前,她可以騙自己說是柴夏與宋一是同桌,說笑很正常。但是,自從她隱晦告白失敗后,也能看清楚了宋一對柴夏的心意。

這讓她十分恨。

隨即走上前,喊一聲:「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眾人應聲將目光集中在柴安近身上,柴安近本就生的好看,自從做了演員以後,受到熏陶,更加懂得在衣著及行為舉上揚長避短,合體美觀的禮服,精緻的妝容,漂亮的五官,讓人眼前一亮。

賞心悅目的員工都在嘁嘁促促誇獎道:「好漂亮啊。」

「這誰啊,誰啊?」

「老闆的妹妹啊。」

「可是和老闆一點都不像,一個嬌柔一個明艷,我還是喜歡明艷的老闆。」

「可是她也超漂亮的耶。」

「……」

連宋一都不由得多看了柴安近幾眼,這幾眼讓柴安近十分受用,下巴抬的高高的。

柴東宇回身喊:「二姐,二姐,你怎麼在這兒?」時至今日,柴東宇也還是挺喜歡二姐的。

柴安近聲音柔美,體態大方,不無自豪地說道:「張導邀請我參演的電影殺青了,拿了片酬請我媽媽和她的好姐妹們吃飯。」

梁俊、陳冬大致了解柴家內部是什麼個狀況,不好插手,所以都沉默。

小慧可是很喜歡看電影電視劇的,忙問:「是拍《十月故鄉》的那個張導嗎?」

柴安近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是的。」

小慧立刻花痴狀:「好厲害,聽說,凡是在張導電影里出現女一號的都紅了,紅的發紫,你是女一號嗎?」

柴安近臉一黑,是女二號,但是她不再理小慧,而是看向柴夏:「姐,你最近好嗎?自從爸爸打了你之後,你跑出家門,這都多少天了,媽媽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柴安近無辜狀杠杠滴。

被爸爸打?離家出走?

店員們準確無誤地抓住這兩個關鍵詞,1號偏廳內頓時寂靜一片。

宋一臉色一沉,十分不悅。

柴東宇到底是個小孩子,聽不出柴安近的另有用心,只急急地為親姐姐辯駁:「我姐沒有錯,是爸爸不對。」

柴東宇的話坐實了柴夏這個老闆在家中的情況,店員可以自行腦補一大段又一大段情節。

柴夏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里的晦暗,讓人看出來,她受到柴安近的影響了。

也是,在員工面前說損老闆面子,老闆以後還如何立威信。

這時,湊熱鬧的申嫻如裊裊而來。據說,申嫻如生柴安近時,才20歲,大學沒畢業。所以,此時申嫻如這時也才38歲。

放眼娛樂圈的徐若瑄、林志玲、周公子,申嫻如的年輕程度,只比她們高,不比她們低。也不怪柴志邦捧在手心裡喜歡。

成熟女人的出現讓賞心悅目的店員們又是驚嘆,果然豪華酒店裡必不可少的就是美女。

申嫻如慈母一般喊:「柴夏。」

柴東宇登時皺眉頭。

柴夏雙手放在桌下,緊緊攥拳。

「柴夏,你一個人在外面過的好嗎?」至今,她同柴安近仍舊不了解柴夏現在的能力,或者說,在網上得到一點兒消息,那一點消息便是柴夏被眾人指責的場景。

申嫻如開心的不得了。柴夏從15歲開始,各種□□纏身,在名媛圈公子圈,名聲已經爛掉了。

從來沒聽說圈子裡哪個官二代,富二代或者星二代喜歡過柴夏,倒是追柴安近的不少。

所以,她已經習慣了,看到柴夏的壞消息,樂呵一聲,然後丟到一邊,反正事情只會往更壞的方向發展,從來沒有逆轉過。

她由著柴夏在外面自甘墮落。

今天見著了,自然要過來打招呼了。

柴夏聲音平緩:「阿姨,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阿姨?

平時柴夏極少喊申嫻如,連話都少說,怎麼突然這麼禮貌喊了「阿姨」,申嫻如嘴角抽了抽,她還記得現在的柴夏不像以前那麼好拿捏了,於是,公眾場合不想惹的一身腥,於是,笑著:「那就好,錢不夠花的,就來找阿姨。」

小慧看的雲里霧裡,側首小聲問蔣蘭:「怎麼回事兒?一個是老闆妹妹,一個是老闆阿姨,妹妹長得好像阿姨,什麼關係啊?」

從簡短的對話中,蔣蘭已經猜中了三人的關係,不由得看向柴夏,心裡有些同情和憐惜。

申嫻如柴安近客套地與眾人打招呼,正準備離開時,2號偏廳跑過來一個黃髮男生,一看跑的姿勢就不是善類,活像個小奸臣。

果然,他尋著了申嫻如柴安近,看向柴夏脫口而出:「哎呀!這不是柴夏嗎?上回舉行性派對,強.奸美少年被抓警察局,還沒玩過癮,改成在這兒玩了?」

這男生聲音很大,不但吸引了1號偏廳的賞心悅目的店員,連2號偏廳的名媛公子圈的人也吸引過來。

甚至,二樓一間雅座的人也被驚動。

二樓雅座中的人,一身筆挺的西裝,端坐著,自持高貴,微微側首,面色眼神俱冷,修長的手指覆上特製杯身,看向樓下。

樓下一片嘈雜,而中心人物柴夏,不怒不氣不急,眼神清亮,憑別人怎麼說,只靜靜地坐著,如驕陽下林間的泉水一般,哪怕山崩地裂,我自緩緩流淌,明艷怡人。

倒是2號偏廳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柴夏。

二樓雅座上的人,輕蹙眉頭。

助理見狀立刻上前,解釋:「江董,樓下是柴氏集團的柴夫人申嫻如,柴大小姐柴夏,柴二小姐柴安近,柴公子柴東宇。柴大小姐頑劣不羈,口碑極差,做的事兒讓人很不恥。也就是黑歷史頗多,所以知道她的人,都不僅是討厭她,而且離她遠遠的。」

「是親媽嗎?」說話人聲音悅耳,仿似泉水悠然,沉靜矜持,讓人心生嚮往。

助理一愣,江董竟然會反問,連忙回答:「不是,是后媽,柴夏與柴東宇是親姐弟,三年前,二人的媽媽因病去逝,同一年,柴氏董事長就把申嫻如和柴安近接回了家。要說,申嫻如雖是后媽,對柴夏柴東宇也挺好,但是柴夏太不上道,逃課,打架,嗑藥……什麼都干,所以才弄的大家都十分討厭她。上回,就因為嗑藥所以才被抓進警察局,還是申嫻如把她給領回來的,要說,這世道還真是后媽難做。對前任的女兒這麼好……」

「真的好嗎?」江董再次反問。

助力一怔,連忙點頭:「真的好啊,圈內人都這麼說。」

一樓1號偏廳擠滿了人。

大有「許久不見柴夏,十分想念柴夏」的樣子,熱絡的很,也是,沒有柴夏這個作怪,她們連嘲笑的點兒都變小了。

2號偏廳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柴夏的黑歷史幾乎扒爛,你一句我一句,加油添醋,繪聲繪色地說道。

賞心悅目的人起初還驚訝,最後聽著聽著,便不吭聲了,把頭埋的低低的,畢竟,這是老闆的*,他們自己家的事兒,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拿老闆的錢在幹活。

而且老闆人真的不錯,大方有能力。他們這麼想著,但是一顆八卦之心,還是將一切聽個仔仔細細。

柴東宇小拳頭緊握,才剛站起來反駁。

小慧第一個發火:「你們胡說什麼!」

嚇了眾人一跳,畢竟,這是柴夏的家事,外人調和調和就可以,小慧卻比當事人還氣。

一拍桌子,站起來就大聲反駁:「逃課怎麼了,誰能說從小到大沒逃過課,偷錢又怎麼了,我小時候還偷過我弟弟的錢呢,怎麼了怎麼了又怎麼了呢,我弟弟怪我了嗎?我親爸怪我了嗎?我親媽怪我了嗎?

一家人的錢揣你兜里揣我兜里,不都一樣揣,分誰跟誰啊。」

小慧氣的將手指往往申嫻如身上一指:「說到底,就是你小肚雞腸!拿我家老闆不當一家人!自家人拿點錢,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有你這麼當媽的嗎!」平時小慧總跑偏,關鍵時刻掐住了申嫻如的短處。

頓時,把眾人的思想扭轉過來,原來「偷錢」也可以這麼人性地理解。

申嫻如臉上一熱。

陳冬立刻暗暗地小慧豎了個大拇指,贊,120個贊!

小慧下巴仰的高高的。老闆在她心中可是不一樣的存在!

柴夏卻暗自搖頭,小慧到底是直腸子,若是這麼三言兩語就能讓申嫻如打退堂鼓,簡直太小看她了。

她隨便在柴志邦面前哭哭,就能讓柴志邦什麼都聽她的,這「鬥心眼」技能可是爆表的。

果不其然,申嫻如立刻反擊:「誰說不是呢,偏偏那次柴夏偷的我們家客人的錢。堵都不堵不住消息往外傳。」申嫻如的心理活動是:「還老闆呢,一個破美甲店,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還老闆,我呸!」

意思是柴夏偷家人錢,就算了。她不長眼的偷客人的,活該弄的所有人都知道。

小慧蔫了。

秒蔫。

黃髮男生見機又爆料柴夏的黑歷史,他之所以這麼討厭柴夏,是因為以前追求過柴夏,柴夏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所以他懷恨在心。

一再爆料,很讓人反感。

桌上陳冬、梁俊、宋一正準備起身以武力制止時,酒店負責人賠著笑,上前:「各位親愛的貴賓,大伙兒都消消氣,我們這正好新進了一種酒店,降火順心的。一桌一瓶,算是給各位的禮貌。」

酒店負責人自個兒也著急上火,咕噥一句:「不是我的貴貴貴貴客助理讓我來制止,我……哎……」說下去挺不合適,但是2號偏廳的人,著實沒啥素質。大喊大叫又咄咄逼人。酒店負責人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標準的站姿標準的笑臉,調和著。

柴夏聞言,向二樓看,二樓雅座上空空如也,桌上一杯不知名的茶飲冒著裊裊的煙氣。

這場爆料戰爭以柴夏完敗,申嫻如完勝而結束。

聚會一結束,柴夏的黑歷史面積又得擴大兩倍。

柴安近得意的是,這下宋一你知道柴夏是什麼人了吧,可惜,直到步出酒店,宋一都沒有理柴安近,柴夏仍舊是他目光的中心點。

柴安近氣的跺腳,又不敢和申嫻如說自己還喜歡宋一。

幾次與宋一攀談,宋一皆巧妙避開。

本是慶祝新開一家美足店,這麼一攪合,大家意興闌珊。好在,梁俊陳冬都是圓滑之人,雖然慶祝沒有達到完美的100分,但80分還是達到了。

加上美食不但樣式精美勾人食慾,也確實好吃到讓人想哭。

於是,這個慶祝會,90分還是不摻假的。

回程的路上,梁俊不解地問柴夏:「為什麼你不反駁?」以柴夏的智商,只要她願意,吊打柴安近申嫻如完全不是問題,為什麼坐以待斃呢?

柴夏沒什麼精神,回答:「她們說的都是實事。」

梁俊沒想到柴夏會這麼消極地回答,又道:「那麼多員工在,不管是事實還是怎樣,對於你在他們心目的位置,多少都會影響?這樣不好啊。」以後不好管理員工啊。

柴夏問:「我是什麼位置?」

梁俊:「你是神一般的存在啊。」短短那麼些天,賞心悅目扶搖直上,日進斗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凡事不急不燥,以柔克剛,完美逆襲,這不是女神,這是什麼啊。

柴夏面色無波地看向梁俊,又似在安慰梁俊:「不急,這是好事。咱們慢慢等。」

梁俊一聽這話,又樂了。他就說嘛,柴夏才不會平白吃虧。如果柴夏肯吃小虧,就說明不久,她就會大賺。

但是怎麼賺,梁俊還真沒從事件細節上推出預知。

只是問:「那現在動搖了軍心怎麼辦?」

柴夏答:「管理他們的是你,又不是我。」

梁俊:「……」天啊,這老闆怎麼這麼狡猾,這麼不負責任……

次日一早,梁俊收到來自首爾的電子郵件,郵件上說明距離國際美容大賽已經很近了。請各國美容師坐上飛機來首爾吧,我們期待您們的大駕光臨。

梁俊開始訂機票,問柴夏:「親愛的老闆,我們要訂多少張機票?」梁俊越來越摸清柴夏的脾氣,外表看上去冷艷冷艷的,其實很能開得起玩笑,也很……可愛。

柴夏:「4張,我、你、東宇、小慧。」

「會不會太少了?這次國際美容大賽含金量很高,這「國際」二字真的不是妄圖提升dbility而強行加上去,這次是實打實的。來的皆是各國頂級美容師,評委據說也相當了得,非世界級不當評委。其實這次比賽,不管我們拿不拿冠軍,只要我們進前5名,我們就等於勝利,火遍亞洲壓根不是問題,在中國牛起來,小菜一碟。人去參加大賽都帶一個家族的人,甚至組團啦啦隊前去加油。我們乾巴巴的4個人,一未成年,一個傻白甜……」

柴夏:「沒關係,必要時候,小慧挺能喊。」

梁俊:「……」

訂好機票后,跟離起飛僅剩3天。梁俊、小慧、蔣蘭表示很緊張。

倒是柴夏很淡定,照舊鍛煉,練習,以及去盛雪靜那裡。

這天,盛雪靜留她吃午飯,兩人坐在山腰上的菜地里的石墩上。

盛雪靜笑著說:「好好比,不想贏的戰士不是好戰士。但是不能急功近利,心態一定要平,要端正。」這近一個月,盛雪靜見證了一個奇迹,那就是柴夏幾乎將盛雪靜半輩子的知識都學走了。這樣的徒弟,真是讓師傅羨慕嫉妒愛啊。

柴夏點頭:「我知道。」她比誰心態都平。

據說此次國際美容大賽很怪異,以前好歹會透露賽制及大致內容和方向,這次一點消息都沒用。

這樣也好,新老美容師都不知道,公平。

這樣也不好,不知道就意味著無從下手,連備課都備不了。恐怕比賽當天,大家都會不知所措。

盛雪靜從布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柴夏,頗有種世外高人送武功秘籍的意思,然而,這並不是什麼武功秘籍,就是像羊便便的玩意兒。

「你要記住,中醫美容在顧客面前最大的缺點就是見效慢。所以如果你要是急了,就吃顆這個,可以降火安心。這個見效特別快。不是吹的。」

柴夏:「……」真的很像羊便便,俗稱羊屎蛋子。柴夏面無表情地收下。

出發前夕,柴夏和柴東宇檢查行李。

柴東宇問:「姐,你喜歡宋一嗎?」

柴夏對著單子檢查行李,頭也不抬:「不喜歡,你小孩子家家,怎麼喜歡不喜歡的說這麼順口。」

柴東宇笑嘻嘻的,不一會兒,又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喜歡江哲嗎?」

柴夏抬頭看向柴東宇,這孩子一定怕極了自己喜歡江哲的瘋狂。但柴夏從不說話:「我也不知道。」

柴東宇小眉頭皺的更深了。

柴夏又加一句:「但是我以後再也不像以前那麼瘋了。我會好好的賺錢,上學,養你。」柴夏伸手摸著柴東宇的腦袋,柴東宇心裡一陣甜蜜蜜的。

連忙表態:「我也好好上學。」小孩子總認為學習是報答大人,又加一句:「等我長大了,賺錢,養你。」

柴夏由衷地露出笑容:「好。」

去首爾的日程,柴夏誰也沒告訴,於是宋一江哲均不知道。只有賞心悅目的幾位店員為幾人送行。

到了機場,小慧仍舊不敢相信。

「老闆!我真的要去韓國了嗎?」小慧一問再問。

柴東宇回答:「對啊,可以見你的長腿歐巴了!」

小慧捂著臉,她是韓劇迷,超級喜歡韓國明星及韓劇劇情,正興奮時,突然想起來什麼:「可是,我還沒有坐過飛機,也沒有出過國。」

柴東宇:「沒事兒,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果然,從取票,安檢,上飛機,小慧一直緊跟著柴東宇,柴東宇怕小慧跑丟,用胖胖的小手拉著小慧,可把小慧感動壞了。柴東宇這孩子太懂事了。

柴夏看著二人失笑。

按號入座,柴夏柴東宇坐在一起,梁俊小慧坐在一起。

柴東宇回過頭,趴在座位上:「小慧,你別緊張,這和坐火車是一樣的。」說完,柴東宇老老實實地坐在柴夏身邊。

「姐。」柴東宇喊。

柴夏:「嗯?」

柴東宇大眼睛看向柴夏:「這幾天,爸爸沒來找你嗎?」柴東宇還十分愛爸爸的。

柴夏回答:「沒有。」

柴夏剛發出聲音,坐在前排座位的人動了下。

柴東宇不再問,老老實實地坐著。

飛機剛起飛不久,前排座位的人,似是有天大的急事一樣,巴拉巴拉地和旁邊的人說話。

先是日語。巴拉巴拉一通。

再是韓語。思密達一通。

接著英語。嘰里咕嚕一通。

最後是拗口的中文:「喔,江董,您能說句話嗎?我都說了這麼多了。」

仍舊沒人回復他,他自說自話地來一句:「喔,江董,你竟然戴著墨鏡睡著了!我剛才都白講了!」他繼續嘰里咕嚕一番。

這時,柴東宇困頓地靠著柴夏,胖手抹了一下臉,咕噥一句:「別吵。」

柴夏見柴東宇熟睡受到打擾,伸手拍了拍座位背:「你好,先生,可以保持安靜嗎?我弟弟在睡覺。」

啰嗦先生回頭白了柴夏一眼,剛要開口,見身旁邊的人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摩挲幾下,他立刻:「江董!你醒了?我們……」

「.」短短一句,純正的英語發音,帶著睡意的慵懶,柴夏想,這個外國人的嗓音很性.感,很好聽。

啰嗦先生立刻噤聲,接著轉過頭小聲對柴夏:「iamsorry.」語氣虔誠。

柴夏淺笑頷首,然後拉下眼罩與柴東宇頭抵著頭,機艙內只余轟轟的機械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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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愛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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