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周靜芸頭頂上的暴風雨
夏瑛嘿嘿地笑著,逗得蘇曉月和樂清清也跟著笑起來。
樂清清心裡的煩惱被夏瑛的有趣逗得蕩然無存,忽然間覺得困擾她有一段時間的愛情難題變得易解了。
「清清,你要是還不能確定你和我大哥是否合適,那麼你們就試著交往一下,這樣你就能確定下來了。我相信你們交往後,你會很快就愛上他,覺得你們很合適的。說實在話的,你們也真的合適,他是個沉默穩重的人,你也是個理智的人,都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做事也喜歡深思熟慮,性情如此的相近,怎麼能不合適?」
蘇曉月認真地勸著樂清清。
「其實少明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時候,我也是很錯愕的,不敢去接受他。大哥還會向你表白,少明不表白的,他是直接求婚的,太直接往往讓女人措手不及。我拒絕過他,他也不逼我,給我時間,依舊對我那般的好,默默地為我付出。慢慢地,我就被他征服了。事實證明了我的選擇也沒有錯。清清,有時候機會是要把握的,你不把握的話,萬一失去了,你會後悔莫及的。」
樂清清輕輕地點著頭。
夏瑛接過蘇曉月的話,「你們都比我好吧,我家江易最直接,不表白,不求婚,直接讓我跟他去領證,領了證就把我吃得一乾二淨的,還嫌我是飛機場呢。」
車後座的兩個女人立即望向了她。
樂清清又笑又不相信的樣子,「我看江副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你們竟然是閃婚的。」
蘇曉月則問著:「是他逼你的吧?」
夏瑛笑著扭頭看了她們一眼,主要是對蘇曉月說的:「不管他是不是逼我的,至少他是愛我的,而我現在也愛上他了,我們過得很幸福,很快樂,這就足夠了。像他這種男人,他要是對我沒有好感,他也不會逼我嫁他,對吧?女人呀,嫁給一個愛你的男人好過嫁一個你愛的男人,他愛你才會疼你,寵你。我現在一點都不後悔被他逼婚,曉月,我還要深深地感謝你,要不是為了幫你,我也不會被他逼婚,也不會得到今天這樣的幸福。所以,曉月,你不要感到愧疚,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蘇曉月哭笑不得。
她是既替好友好心,又自責好友因為自己受過太多的委屈及不公平。
「清清,聽我們兩個過來人的勸,不要再考慮了,像君總這樣的好男人,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還有,他這樣的男人,你也不用擔心他出軌,絕對是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夏瑛勸著樂清清別考慮了。
樂清清本能地應了一句:「他爸爸曾經出軌過。」
蘇曉月握住了樂清清的手,說道:「我相信夏瑛的分析。君默大哥是不會出軌的,因為他憐惜他的母親。當年,他父親出軌,他母親受到的傷害及痛苦,他都看在眼裡。他知道疼惜他的母親,他就不會讓他的女人承受他母親那樣的痛苦。就像少明一樣,他同樣心疼他的母親,就是他父親的出軌,害了他的母親,害他背負一輩子私生子的名聲,所以他格外懂得心疼自己的妻子,不捨得讓妻子承受母親那般的傷害。你看我長得這副模樣,他都對我一往情深,不被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鮮花迷惑。我對他是很放心的,不曾吃過醋,反倒是他老是吃我的醋。」
樂清清笑了笑,「曉月,你一點都不醜。你的美在內在,內在美才是長久的,外在的容顏總是會老的,無法長久。聽你們這樣說,我明白了。好,我不再猶豫,就決定與總裁愛一場,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我們都愛過,對吧。」
「對,給別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夏瑛讚賞著說。
蘇曉月則曖昧地笑,「結果肯定是幸福的,大哥都迫不及待想把你娶進家門了。」
「曉月,你笑得色迷迷的,腦瓜兒在想著什麼。」樂清清輕斥著蘇曉月,被蘇曉月的笑,笑得臉色又紅了起來。
蘇曉月嘿嘿地笑,「我什麼都沒想,就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我笑得那麼溫柔,你卻說我笑得色迷迷的。只有自己是色迷迷的人,才會把別人看成和自己一樣。」
樂清清說不過她,笑著輕擰她一下,兩個女人便在車後座嬉鬧起來。惹得開車的夏瑛吃味起來,「你們別把我當成空氣呀,讓我開車,你們在笑,在鬧,我會羨慕嫉妒恨的。」
「是你自己要開車的。」
樂清清與蘇曉月異口同聲地應著。
夏瑛抱怨更多了,「都是貪新厭舊的,難怪,由來只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
「得了,你別再嘀咕,讓江易聽著,我們倆個就要哭了。」
「現在扯他進來幹嘛,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不爽,害我什麼都不能做,無聊得很。」夏瑛嘴裡這樣說著,眉眼間卻含春帶俏,提到那個把她寵上天的江易,她心裡比喝了蜜還甜呢。
三個人說說笑笑間到了一間酒店。
樂清清為了避開君默,選了一間普通的酒店,不過這間酒店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三個人也沒有進雅間吃,就在大堂里選了一張桌子,坐下來隨意地點著菜,各自點各自喜歡吃的。夏瑛點的菜式大都是酸中帶辣的,口味與蘇曉月她們不相同。
等所有菜都上桌了,蘇曉月和樂清清聞著夏瑛點的那些菜酸中帶辣味道,都不約而同地抽了抽鼻子。蘇曉月說道:「夏瑛,你懷孕后胃口變
夏瑛,你懷孕后胃口變得我都不敢認你是夏瑛了。」
「可我現在就是喜歡這樣的味道。」
「人家說酸兒辣女,你既喜歡酸,又喜歡辣,你懷的是男還是女呀?不男不女?」樂清清好笑地說道。
蘇曉月想到明宇出生時的情況,擔心夏瑛肚裡的寶寶也會是陰陽人,趕緊輕斥著樂清清:「哪有不男不女,說不定是龍鳳胎呢。」
樂清清也趕緊改口,「對,是龍鳳胎。」
夏瑛自顧自地夾著酸中帶辣的菜來吃,任由身邊的兩個女人民討論她肚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她先吃了再說。
別人懷孕后都有妊娠反應,吐得要命,什麼都吃不下。她倒是沒有反應,除了胃口變了,貪睡點兒,依舊能吃能喝。
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蘇曉月和樂清清也試探地夾了一點酸辣味的菜來吃,樂清能吃辣但不吃酸,蘇曉月能忍受酸卻不能忍受辣,兩個人很艱難地咽下了嘴裡的菜后,再也不想伸筷去碰那些菜,心裡都在腹誹著:孕婦的胃口不能以常人而論。
吃飯期間,蘇曉月接到了周華昌的電話。
「蘇小姐,下午的約定不變嗎?」周華昌的聲音平靜多了,或許是看開,又或許是醒悟。
蘇曉月嗯著:「不變,我一會兒就去工商局等你。」
「我在工商局附近的咖啡廳,你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
周華昌客氣地說了兩句不打擾她的話后,便掛電話了。
知道蘇曉月復仇計劃再前進一步,樂清清向她道賀。
三個幫凶是很快就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但主謀還沒有。周華昌手裡的證據,肯定還需要鑒定一下的,白振宏又狡詐,都不知道靠著周華昌交出來的證據是否能把白振宏繩之以法。
周淑英夫妻倆是猜到他們可能改頭換面,隱姓埋名了,這點眉目還沒有去深查。找到他們的話,白振宏就是插翅都難飛了。
想到復仇的事,蘇曉月馬上便想到了夏瑛剛才交給她的那些相片。
她要馬上把這些相片交給白振宏。
周華昌的證據只能給白振宏帶來麻煩,卻不能拿周靜芸怎麼樣。她怕萬一白振宏被問審的時候,周靜芸會趁機謀奪本屬於她蘇家的一切財產,所以在白振宏現在還自由的時候,先借白振宏的手對付周靜芸。
「夏瑛,清清,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不陪你們繼續吃下去了,我也吃得七分飽,先走。」蘇曉月放下筷子,一邊抽紙巾拭著嘴,一邊站起來對兩個好友說道,也不等她們回應,她轉身就走。
「曉月,曉月。」
清清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吃飯吃得好好的,忽然間就要走,連叫她幾聲。
夏瑛猜到蘇曉月要去做什麼,對樂清清說道:「別叫了,她要去做的事情對她來說的確很急的,你叫她也沒用,留不住她的。讓她去吧,現在的她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連我都不用時刻擔心她。」說到最後,夏瑛又有點悵然若失的,她習慣了罩著蘇曉月,就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當小雞漸漸地長成,不再需要母雞的庇護后,她既高興,又有失落。
「曉月是個外柔內強的人。」
蘇曉月隱忍十幾年只為了找機會爬起來替母復仇,如果不是內心很強大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了。
樂清清在了解蘇曉月的身世后,對蘇曉月的堅強佩服得五體投地。
「十歲的時候就遭逢巨變,傷害她的又是曾經把她當成心肝寶貝的親生父親,她不堅強的話,早就死了。她一死,不正好如了渣父的意?怎麼能讓渣父稱心如意,就是要活著,活著讓他添堵。」夏瑛冷哼著,「現在她那個渣父肯定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白振宏悔得腸子都青,是在知道周靜芸背叛他,知道白楓兄妹不是他親生的,否則他也不會知道悔的。
蘇曉月走出酒店后,一直跟隨著的兩名保鏢迎了過來。
她快步走向車子,吩咐著他們:「馬上去白氏集團。」
兩名保鏢面面相視,彼此的眼裡都有著警惕。
現在他們知道白氏集團對於少奶奶來說就是龍潭虎穴,去不得的。
蘇曉月看透他們的擔憂,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她掏出手機來給白振宏打電話。白振宏第一次接到女兒主動打來的電話,很開心,接電話的時候卻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動作太粗魯會讓女兒立即掛機。
「曉月。」
連叫聲都變得很溫和。
「我現在去公司找你,你在公司嗎?」
蘇曉月沒有任何的稱呼,聲音也冷冰冰的。
白振宏馬上就明白蘇曉月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了,他看看白祁的病房方向,應著:「好,我現在就趕回公司。」
「你不在公司?在哪,說個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去。兩點半后我沒空的。」
「小祁還在醫院裡,所以我在醫院。」
白振宏輕輕地解釋著。
蘇曉月在電話那端忽然沒有聲音了。
以為她掛電話了,白振宏連忙叫著:「曉月,曉月,你還在嗎?」
「他,退燒了嗎?」
蘇曉月淡冷地問了一句。
聽在白振宏的耳里,她這是在關心白祁,他答著:「退了,就是心情不好,不讓我在裡面陪他,說要自己靜一靜。曉月,你。曉月,你也別去公司,我怕公司不安全,小楓在公司里也有一定的勢力及人脈的。你就去公司附近的那間隨緣咖啡屋等我,我現在就去找你。」
蘇曉月冷冷地應了一聲:「好。」
然後掛了電話。
白振宏把手機自耳邊移開后,用力地捏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都捏成粉碎。
蘇曉月打電話給他,就是找到了周靜芸偷情的證據。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證據來襲時,白振宏發現自己還是很憤怒,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制住滿腔的怒火。
壓下了沸騰的怒火,白振宏邁出沉重的步伐,走到病房門口,守在那裡的保鏢恭敬地叫著:「老爺。」
白振宏沒有進去,而是低聲吩咐著:「你們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照顧著小少爺,其他人跟著我走。」
說完,他扭身便走。
八名保鏢立即留下了兩名繼續守著病房裡的白祁,另外六名跟著白振宏身後離開醫院。
一路上,白振宏都緊緊地綳著臉,他的臉色也很難看,讓開車的那名保鏢有點緊張,不知道誰又惹怒了老爺。
「隨緣咖啡屋。」
快回到白氏集團的時候,白振宏才報了目的地。
他還打電話吩咐著前面開路的那四名保鏢加快車速,先趕到隨緣咖啡屋,不管要花多少錢,都要把裡面的所有客人請走,只留下蘇曉月。
父女倆要討論的是家醜。
他沒有主動公開時,他都不想讓別人聽了去。
所以當白振宏到達隨緣咖啡屋的時候,裡面的客人只有蘇曉月一個人,她的兩名保鏢被她留在車上。
白振宏也沒有帶保鏢,獨自進去的。
咖啡屋的老闆得到了一筆錢,安安靜靜地幫父女倆把關,不對外營業,暫時把咖啡屋包給父女倆。
曉月喜歡坐在角落裡,因為安靜。
她要了一杯咖啡,正悠閑地喝著咖啡。
「曉月。」
白振宏走過來,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
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她坐在角落裡,悠閑地喝著咖啡時,他忽然覺得她的悠閑很像他,他悠閑的時候,神情就是那樣的。就連她喝咖啡的動作,他也覺得像她。
她的外表是不像他,可她的性格,大都是像他的。
她是他親生的女兒呀,這個女兒他不用做鑒定,也能肯定百分百是他的種。
「坐。」
蘇曉月淡冷地開口,並不看他。
白振宏嗯了一聲,在她的對面坐下。
蘇曉月瞟了他一眼后,冷聲說道:「自己喜歡喝什麼自己點,我請客。」
「不,爸請客吧。爸不喝。」白振宏連忙說道,從她十歲之後,他就連一杯白開水都沒有請過她了……
「白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你說過我不是你的女兒。」蘇曉月冷哼著,語帶著諷刺。當初抵死不承認她是他的女兒,還污陷她是為了攀龍附鳳。現在他知道他疼愛的那對兒女不是他的種了,就巴巴地認她,她不稀罕!
這輩子,做他的女兒,是她最倒霉的事,付出的代價也太慘重。
「曉月,以前是爸不對,爸……」
蘇曉月冷冷地打斷白振宏的話,冷冷地說道:「白先生,我的時間很趕,咱們長話短說。」蘇曉月優雅地放下了咖啡杯,拿起自己的包,從包里拿出那隻黃色的紙信封,裡面的相片,她拿出來幾張,餘下的全都在信封里。她把信封重重地扔放到白振宏的面前,冷冷地說道:「你想要的證據就在裡面。」
白振宏看看她,又看看信封,臉色慚慚地變。
蘇曉月注意到他拿起信封的手都帶著顫抖。
他很在意的吧,在意周靜芸背叛了他。
被最信任最在乎的人背叛是最難受的。
白振宏,你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現在也讓你嘗嘗滋味如何。
白振宏的反應讓蘇曉月大快人心。
她緊緊盯著白振宏的動作,看著白振宏拿起了信封,像是作出很大的決定,才把信封裡面的相片拿出來看,只看了一張,他的臉色就黑得像鍋底,看了兩張,他氣得渾身發抖,兩眼圓瞪,一副想吃人的樣子。
蘇曉月真怕他就此氣得中風而亡呢,那樣真的太便宜他了。
她不希望他隨隨便便地就死,她希望他在監獄里懺悔,在懺悔中慢慢地老去,慢慢地死亡,到九泉之下還要向她的外公外婆以及母親懺悔,這是他欠他們的!
不過白振宏不脆弱,他是氣得全身發抖,還是把所有相片都看完了。
蘇曉月不得不佩服她這個渣爹忍耐性真的強到無話可說。
「你看清楚了吧,這便是你最愛的女人,你現在的太太,她除了你之外,不止與多少個男人鬼混過。注意,這些相片是在二十二年前拍的,那時候白楓兄妹已經六歲了,也就是說在易董之前,她就與其他男人有染了。你以為她是愛你的,最忠於你,其實她最愛的是白楓兄妹的父親。她寧願冒險帶著兒女嫁給你,也不肯打掉孩子。那是因為她愛孩子的父親。」
在白振宏最傷心最憤怒的時候,蘇曉月就喜歡往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的怒火越燒越旺,讓他對周靜芸的憤恨越來越濃,讓他對她的愧疚越來越深。
「不說遠的,就說最近的吧,你只要去查一查,你便知道
,你便知道她最近還與某些男人有染的,你愛著的不是高貴的女人,而是披著高貴外衣的妓女,與我母親永遠都不可能在一個層次的。白振宏,我真的恭喜你,恭喜你棄珍珠選石頭。」
白振宏用力地捏著那些相片,蘇曉月的冷嘲熱諷的確讓他的怒火越燒越旺。只要稍有點血性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妻子與別人滾床單的相片時,都是無法淡定的。對周靜芸的憤恨越加的濃烈,恨不得立即就掐死她。
蘇曉月站起來,拎起她的包,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坐著的白振宏,冷冷地說道:「你要的證據我已經給你了,怎麼處理隨便你。希望你能讓我看到一出好戲。」
說著,蘇曉月轉身走了。
白振宏怔怔地看著她絕然而去的背影。
捏在手裡的相片就像燙手山芋一樣,燙得白振宏的雙手生痛,痛徹心扉。
怎麼處理?
背叛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掏出手機來,白振宏給他在媒體界有一定影響力的朋友,約對方馬上來隨緣咖啡屋,他有重磅料給對方。
從事媒體工作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有人爆重料。
一聽白振宏有重料要爆,對方立即笑著:「振宏,你有約,我就算忙得昏天地暗也會趕去見你的。我現在就趕去,你等等我哈,我很快的。」
白振宏淡冷地嗯著。
結束與媒體朋友的通話后,白振宏再用手機把周靜芸與易董滾床單的相片拍下來,然後上傳到網路上。並註明那是青雲山莊當家夫人周靜芸的偷情照,他以一個陌生人的口吻寫下那些說明,還扯到了白桐當初被陷害偷情的事,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白桐那麼賤,原來都是遺傳的。
周靜芸保養得很好,與年輕的時候相比,基本上沒有變化,就是更成熟一點兒。相片一旦曝光了,只要熟識她的人,一眼都能認出她來。
嫁給白振宏十幾年,混於上流社會又十幾年,可以說這個圈子的人都認得周靜芸的。
可以預見這些相片曝光后,會在上流社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就是要不計代價地讓周靜芸身敗名裂。
白振宏把相片上傳到網上后,很快就被人轉發,轉發,再轉發。
都說網路傳播的速度最快。
等到他的媒體朋友到達咖啡屋的時候,網上早就鬧開了。
白振宏的圈子裡都是有頭有臉的,那些人看到周靜芸與易董鬼混的場面時,個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的,怎麼都想不到在他們的面前時,一副高貴端莊樣的周靜芸,會是那樣的一個女人。
那個媒體朋友知道白振宏要曝的料竟然是他自己太太的偷情畫面時,也傻掉了。
但白振宏堅持要他曝光,並且保證不會追究他們報社的責任,那個媒體朋友才答應幫他曝光,不過會把那些大尺度的畫面打上馬賽克,只留五官讓人辯認周靜芸。
白振宏冷笑著:「打上馬賽克就打上馬賽克吧,網路上已經傳開了,我沒有打馬賽克。」
對方又是一臉的錯愕。
據他所知白振宏與周靜芸的感情很好的,白振宏有錢有勢有地位,卻不偷腥,前妻亡故后,娶了周靜芸,便一直與周靜芸過日子,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花,他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周靜芸的事。雖然他經商的手段有時候有點黑,但他對妻子對兒女的好,形象還是很好的。
忽然間夫妻反目成仇到這種地步,能不讓人吃驚嗎。
不過看到這些相片時,這個朋友又能理解白振宏的做法了,他恨呀,恨妻子的背叛,人在憤怒之下做的事情往往欠缺考慮,就想著把對方整死方恨休。
周靜芸也太不要臉了,白振宏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還到外面去偷腥,是男人都會生氣。而且她偷吃的時間還是很早以前……
對方忽然間就同情起白振宏來,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還不自知。
白振宏如此處理相片,蘇曉月很快便知道了。
因為她在網上看到了這些被瘋轉的相片。
於是乎,白家的電話被打到爆。
管姨接電話接到手軟。
別人問的都是同一個問題,讓管姨又生氣又疑惑,抽空上了一下網,看到網路上被人瘋傳的一組相片時,管姨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立即就給周靜芸打電話。
周靜芸從看守所出來后,獨自去吃了飯,然後就依照白楓吩咐的去做,先去各大律師事務所打探白振宏又沒有立下遺囑之類的。
以白振宏這樣的身份,她猜測他一旦立遺囑,肯定是找本市最有名的律師,所以她直接去了最大的律師事務所。
剛進律師事務所,裡面的人見到她的時候,所有人都反彈性地看向各自的電腦,然後又齊刷刷地抬頭看著她,有些甚至交頭接耳起來,對她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
周靜芸臉色一沉,很不喜歡被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
在這個時候管姨的電話打到。
周靜芸便接聽電話。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管姨在電話那端哇哇大叫的。
「什麼事?」
周靜芸被事務所的人指指點點,心裡就一肚子的不爽了,管姨又這般大驚小怪的,她心裡更加的不悅,口氣變得很差。
「夫人,網上有一組相片,都是你與一個男人在床上的……」
上的……」管姨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她家夫人與別人鬼混的尺度也太大了,饒是過來人看得也會面紅心跳。
聞言,周靜芸變了臉色,顧不得太多,轉身就走出律師事務所,她還聽到那些人都在說著:「就是她,就是她吧,她不正是青雲山莊的當家太太嗎?真想不到她這般的風騷呀,怪不得她的女兒會在別人家的後院里與男人偷情了,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母女倆一樣的貨色,要偷情也不知道隱蔽點,被人發現拍下來,多丟人呀。真是知道偷吃不知道抹嘴,活該。」
母女倆都是被人擁到網上的。
白桐的還好一點,沒有大尺度,完全靠大家自由想像。那是蘇曉月臉皮薄,當時看不下去,便只拍了那麼點。那些刻錄在光碟上的,又沒有流傳出來。
而周靜芸的卻沒有半點保留,白振宏恨極了她的背叛,一點遮掩都沒有做,直接發到網上。
「這些相片還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呢,真替白老爺抱不平呀,那麼愛她,卻被戴了那麼多年的綠帽子。」
「你知道些什麼,她要是不風騷,能帶著一對兒女嫁入豪門嗎?這些應該是她嫁給白老爺之前的,不過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婚前這樣,婚後真不能保證不會偷吃,總之白老爺就是虧死了,把這樣一個賤人當寶。」
別人的討論讓周靜芸臉色全白。
走出律師事務所后,周靜芸也不理那邊還在狂說的管姨,顫著手用手機上網,當搜索到那一組相片時,手機立即自她的手裡滑落,她面如死灰。
是她與易董在一起的!
易董把這些交給了蘇曉月嗎?
肯定是蘇曉月發到網路上的。
她恨不得自己死的。
蘇曉月!
等等,網路上都傳開了,那白振宏不是也會看到?他看到後會是怎樣的反應?別人不知道實情,可以理解成她婚前的行為,但在白振宏那裡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鈴鈴鈴……」
在周靜芸害怕的時候,手機響了。
管姨在她手機滑落在車上時就主動掛了電話,這樣別人才能打進來。
垂眸,周靜芸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是「老公」。
來電的人是白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