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他的別墅2
吃晚飯以後,傭人收拾了餐桌,齊以翔去了樓上的書房。
寧美麗從餐廳里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定的看著電視。
不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間,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回房是不是預示著要盡情人的義務?
畢竟嘛,這麼華麗的別墅不可能白給她住,剛剛那頓豐盛的大餐,也不是白吃的。
免費都給她享受了,自然是要付出點身體上的代價。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憑白無故的那麼好事!
只不過嘛,對於那方面,寧美麗現在真的是有心理陰影的很。
尤其是跟齊以翔。
他們的第一次並不愉快,以至於現在住進了他的別墅,她頓時就有了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雖然情人之間的義務遲早要盡,不過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寧美麗巴不得齊以翔在樓上的書房,自己忙活累了,先上床休息了,那她就能偷的一晚上的懶,不用陪床。
夜深了,雖然很困,寧美麗還是強打著精神,堅持在客廳里看電視。
她剛剛向傭人打聽過了,齊以翔直到現在還在書房裡沒有出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情婦,她怎麼說也得熬到金主休息了,她才能休息吧。
當然,寧美麗私心是不想自己這麼快就主動躺上床,讓齊以翔忙活完來個現成的餓狼撲食。
她才沒那麼傻呢,才不會主動盡義務!
熬著熬著,終於,客廳里只剩下寧美麗和隨時伺候的兩位傭人。
齊以翔在書房裡忙完事情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房,但想了想,他腳步一轉,走下旋轉樓梯,往大廳走過去。
「呵,你果然還在這裡。」他英俊的面色有淡淡的不悅,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抱臂看著正坐在電視機前發獃的女人。
剛才走出書房時,他只是心念一轉,猜想這女人之前才一副很勉為其難答應他的態度,她大約不會這麼輕易乖乖聽話回房間等他,所以他便下樓來,走回大廳來尋她。
果不其然,她真的還待在客廳里。
他揮了揮手,示意站在廳內伺候的兩位傭人退下。
寧美麗聽見聲音,連忙轉身望去,此時齊以翔已經大步走到她面前,筆直的身姿修長而倨傲,漆黑深邃地危險眼眸一瞬不瞬注視她。
他伸出手,一把將她從義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拉起來。
「你幹嗎?」寧美麗驚叫一聲,目光本能地尋求幫助,但望了幾眼卻發現原本站著大廳里的兩位傭人不見了。
「別找了,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看穿寧美麗的心思,齊以翔深邃得令人望不見底的深眸,凝視著她。
他扣住她的手腕,轉身拉著她往樓梯上走。
「齊以翔,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寧美麗急得掙扎。
齊以翔回過頭,眉頭擰得更深了,深沉的眸直盯她,眼眸是不加修飾的暗沉犀利:「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還是你比較喜歡在大廳里?!」
他威脅的目光狠戾,嚇得寧美麗倒抽一口冷氣。
現在的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天晚上那個陰鷙腹黑的齊以翔。
深知這樣的男人惹不起,為了自己的安危,她不敢再多做反抗,任由他握住她的手腕,一路走上樓梯,通過蜿蜒曲折的走廊,來到她的房間門口。
齊以翔推開房門,把寧美麗推進去,而後扣上房門。
看著他這一動作,寧美麗心下微沉,難道他今晚要跟她住一起?
把她拎回房間后,齊以翔鎖了門自顧自走到衣櫥邊,打開來從裡面拿了他的換洗衣服,丟在大床上。
剛才他已經吩咐安嫂,將他的東西暫時搬到這個房間,既然她是他的情人,他當然是要跟她睡在一起的。
當著寧美麗的面,齊以翔開始脫襯衫,又手腳利落地脫褲子。
「你幹嗎脫衣服?」看見齊以翔的動作,寧美麗急得大叫。
齊以翔嘴角一抽,英俊的臉龐上掠過一抹一閃而逝的僵硬,回頭掃了眼仍杵在門邊的寧美麗。
「我要洗澡。」
「哦。」寧美麗愣愣的點點頭,警惕地注視這個危險男人。
齊以翔渾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一身精壯肌肉惹人側目。
寧美麗可不習慣欣賞男人光裸裸的身體,她羞得趕緊捂住眼睛。
「又不是沒看見過。」齊以翔留意到她的彆扭動作,他愜意悠然的挑眉,心下生出一絲邪念。
他故意大步走過去,腳步停在她面前,惡作劇似的地伸手強硬地把寧美麗的雙手拉下來,但寧美麗又立刻閉上雙眼。
見她臉紅的像只熟透的大番茄,齊以翔心情頗好地低下頭,貼在她的頸部,低啞的嗓音帶著迷人的性感:「害羞什麼?更親密的事情我們不是早就做過了?嗯?」
他帶著挑逗意味的火熱氣息,故意噴在她敏感的頸窩處,經過那一晚,他已經知道這是她的弱點。
寧美麗被惹得渾身一個激靈,身體開始熱起來,她本能地伸起雙手撐在他的胸肌上,用力地推開他:「你快去洗澡!」
「哈——」齊以翔嘴角邊微微翹起的弧度,滿意地收下她的嬌羞反應,轉身走進浴室。
他洗完澡,想到那個女人今夜就在他的房間里,心情大好。
隨手披上件黑色的長款浴袍,鬆鬆垮垮的裹在他身上,裡面什麼也不穿,就這樣推開浴室門走出來。
齊以翔一手拿著毛巾,一邊往房內走,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水珠不斷從後勁滑下來,順著後頸的線條溜進浴袍里。
「你不打算洗澡?」見寧美麗仍像他剛才進浴室前那樣,動作僵硬靠牆站立著。
齊以翔促狹地看著她,「要我幫你洗嗎?」
寧美麗雙手抱在胸前,瞪大雙眼,用力搖了搖頭:「不要!」
「那就快點去洗澡,都幾點了?」他示意她看床頭柜上的座鐘。
寧美麗神色警惕,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擺在床頭柜上的座鐘,指針指向十一點。
她心裡權衡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說:「知道了,我去洗澡。」她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她故意這樣說,其實她心裡打著小算盤,她在浴室里多磨蹭一會兒,等齊以翔睡著了,她就可以平安地度過這一晚。
至於一會兒要不要跟他同躺在一張床上?寧美麗覺得這個男人這麼危險,她最好還是離他遠一些,一會兒她就坐在臨窗的那張沙發上好了,窩著睡一晚,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杵在那兒想什麼?快點去洗澡。」齊以翔幽深的目光掃向她,眼神沉了沉。
寧美麗偷瞄了他一眼,心下擔心她若再不去洗澡,搞不好他真的會像那夜一樣,化身為野獸捉了她,把她押金浴室親自幫她洗澡。
「快點去。」齊以翔再次催促,有股危險的氣息從他漆黑的眼底迸發出來,連看她的眼神都暗含著眸中意味。
寧美麗嚇得縮起脖頸,在他的注視下一溜煙跑進浴室里。
雖然齊以翔剛用過浴室,但除了淋雨房裡的地面有些濕,浴室其他地方仍十分整潔。
他的個人習慣良好,即便使用過的東西,或規規矩矩地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或仍舊整整齊齊放回原處,洗手台上連一絲水跡也沒有。
寧美麗鎖了浴室門,鬱悶地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
「唉,我快要瘋了!怎麼會這樣?」她抓狂地看著鏡子里映現出的那一張梅香的臉蛋,可那張不屬於她的嬌嫩迷人的臉蛋,即便是她擺出這樣抓狂沮喪的表情,也是這般清麗動人。
寧美麗覺得心煩,挪開目光不再細看那張會令人著迷的臉蛋。
她雙手抱臂,在寬闊的浴室里不安地來回踱步。
她打算在浴室里消磨時間,等到齊以翔睡著了以後,她再悄悄開門走出去。
「梅香,你洗完澡沒有?你在裡面已經待了一個小時了!」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外忽然傳來齊以翔微怒的聲音。
寧美麗心頭一跳,停下腳步,雙眼警惕地盯住浴室門。
怎麼回事?他居然還沒睡!他不會是在等她吧?
「梅香!」這一回吼聲已經達到門口。
寧美麗心下慌張,她待在浴室里根本沒有洗澡,只是在裡面來回踱步消磨時間。萬一被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搞不好這男人會直接衝進來將她揪上床,先欺壓她一頓,給她點教訓!
想到那種可怕的結果,寧美麗真想挖個地洞,或者乾脆跳進抽水馬桶里把自己衝下去!
「知道了!我在上廁所,便秘!」想來想去,寧美麗只能想到這個蹩腳的借口。
果然,在聽了她這句話之後,浴室外面安靜了好一陣子。
緊接著,齊以翔的嗓音再次響起:「需要我通知家庭醫生過來嗎?」
「不、不用麻煩了!」寧美麗尷尬無比,卻是硬著頭皮回答他:「我就快拉出來了,你先去睡吧!」
「你快點,我等你!」齊以翔留下一句話,又走回床上去了。
寧美麗欲哭無淚,看來今晚他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她就算謊稱便秘,騙得了他一時,也拖延不了一世。
算了,就當英勇就義,再被他睡一回吧。
寧美麗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畢,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就出來了。
齊以翔正靠在床頭等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浴袍,鬆鬆垮垮的浴袍裹在他身上,有股慵懶的魅惑感。
見到寧美麗出來了,他深黑的眼眸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盯著她目光複雜的看了一會,幽深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
「睡吧!」他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銳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寧美麗,示意她過去睡下。
寧美麗瞳孔里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如月光女神般,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像是有著千斤重,下意識的向後輕輕退了一步。
「過來。」語調沒有加重,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卻有著令人不敢抗拒的權威。
寧美麗艱難的咽著口水,僵硬的挪動著雙腿,一步一步的走向齊以翔,從來沒有覺得他這麼可怕過,可經過那一晚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齊以翔了,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寒凍的冰刃上,鑽心的寒意。
在兩人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齊以翔有力的大手向前探出,將其柔軟的身軀毫不吝惜的代入懷中,炙熱的唇緩緩落在她的耳畔之上,伴著陣陣男子氣息的湧來,低低冰冷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這麼怕我?」
有些冰冷的指尖隔著衣料傳遞過來的觸感,令齊以翔喉嚨一緊,她不經意的舉動猛然間撩動了他的情愫。
「噢?你在發抖。」低啞的嗓音慵懶的傳來,禁錮在寧美麗腰間的大手有意無意地沿著她的曲線遊走,所經之處,引起她的一陣陣輕顫。
「那個……」寧美麗想婉轉地表達意見,齊以翔修長的手指輕抵住她微張的紅唇,原本堅毅緊閉的唇角,緩緩勾起不常見的笑紋。
在寧美麗受其蠱惑之際,薄唇強勢的攫取住她的紅唇。
「唔……」寧美麗大驚,想要掙扎,卻讓齊以翔的手臂更加禁錮,那雙大掌透過浴袍傳出令人心悸的熾熱。
熱烈地吻著她,廝磨輾轉間,寧美麗的心臟跟著狂跳不止,不受控制地沉浸在這份肆意掠奪卻又濃烈的深吻當中。
需索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寧美麗只感覺身上一涼,她的白色浴巾已經被他扯掉。
猛然驚醒過來,手用力的抵住齊以翔健壯的胸膛,阻止這他進一步的侵略。
見狀,齊以翔的臉色陡然一沉,陰鷙得仿若一頭正在掠奪獵物的飢餓獵豹被人阻止,渾身充滿了駭人的危險,大手狠狠地加重在寧美麗腰間的力道,視作她反抗的懲罰。
寧美麗痛的微微皺眉,被齊以翔粗魯強硬的一面嚇到,聲音幾乎在牙齒間打顫,「別……今晚,別了。」
「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今晚是你住進別墅的第一晚,我可不會浪費。」低沉而又鋒刃的嗓音慵懶地揚起,齊以翔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迹地勾起殘忍的弧度,一雙鋒利如刀刃的眸子直直地凝睇著寧美麗陡然變得有些蒼白的臉頰。
「可是我……」寧美麗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結巴,好像良心尚存的奸商撒謊欺騙了消費者一樣,「我很不舒服……」
齊以翔深邃而又充滿危險氣息的俊臉上有著隱忍著慍怒,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細的端詳著懷中的女人,劈手捻住她的下顎:「你敢騙我?」
寧美麗硬生生的壓下了下顎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依舊堅持著:「我,真的不舒服……水土不服……」
齊以翔幽深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眉頭緊鎖著,彷彿有一團驅之不散的陰霾,心情也倏爾被這種陰沉沉的感覺覆蓋。
頓了好一會兒,英俊的面龐看不出情緒。
寧美麗身體一再的僵化,不知道她的話,齊以翔會不會那麼容易相信。
當齊以翔的大手再一次觸碰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明顯的一僵,卻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齊以翔竟然只是將她摟入了懷中,大手扯開了蠶絲薄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然後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強硬的將她的頭顱按在他的胸前。
寧美麗卻感覺氣氛似乎一下子比方才變得更加緊張和窒息。
因為兩人此時的親昵動作,她幾乎能聽到齊以翔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隨著他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寧美麗絕美的臉頰上染上了更多美麗的嫣紅,不禁微抬著頭自睫毛下面偷瞄向齊以翔。
床邊亮著的兩盞光線柔和的床頭燈,將他稜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愈加的深邃,側臉勾勒出優美冷峻的弧線,雖然此時那雙黑眸已經斂下,但是依舊阻擋不住他給人的那種生人勿近的駭人氣息,而此時因為略微帶著几絲睡意,將他慵懶的性感散發的更加迷人……
寧美麗的手慢慢的抬起,想要撫摸一下那英俊的面容,想要得知那深邃的五官是不是也如醒著時那樣冷硬?
當感覺到齊以翔欲要睜開黑眸的時候,寧美麗立即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手也下意識的放在他的胸前,故意吐出安穩的氣息。
低低的笑聲在齊以翔的胸膛回蕩,薄削的雙唇忍不住下移,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身體更加向她貼近了一些,聲音出奇的柔和,「如果你再不乖乖睡覺,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會控制住我的情慾。」
寧美麗窘迫的眉心緊蹙,不敢再亂動了,眼睛更是死死的閉著。
齊以翔摟著她嬌柔的身子,不知為何,心裡竟然覺得出奇的滿足,彷彿內心裡一直缺失的那一塊,被填滿了。
嘴角微微上揚,她身上很香,帶著一股誘人的味道,讓他愛不釋手。
就這樣抱著她睡了過去。
夜已經很深了,耳邊傳來男人清淺的呼吸聲,一直裝睡的寧美麗這才微微睜開眸子。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這一刻,明明他離著自己這麼近,可是她還是感覺很遙遠!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機,寧美麗將攝像頭對準齊以翔,很不地道的偷拍了一張他的美男睡照。
心中竊喜著,自己距離天王巨星這麼近,若是把這張照片發給記者或者賣給他的粉絲,自己應該能大賺一筆。
可是下一秒,寧美麗又開始鄙視自己了,做人不能這麼貪錢,要樹立崇高的信念,除了錢,她就不能想一點有意義的事情了?
譬如說,好好的利用這張照片,報復一下沈雪莉那娘們。
想到此,寧美麗的雙眼變得明亮敏銳,那是一種終於捕獲到獵物的暢快!
精緻如初綻櫻桃一般的嘴唇輕輕翹起。
無比媚惑,又邪惡,又妖艷。
寧美麗特意用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張陌生的電話卡,編輯好簡訊,給沈雪莉發了過去:【你老公今晚跟我上床了!】
多麼熟悉的一條簡訊內容,她記得自己曾經收過無數條類似的曖昧挑釁簡訊。
【你老公今晚跟我上床了!】
【你老公今晚跟我做的好猛啊,你一定沒有餵飽你老公吧?】
【你老公這次出差,其實是帶我去度假了!我們在酒店從白天一直High到晚上!】
【離婚吧,你老公早就不愛你了,何必死死拽住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放?】
……
寧美麗跟莫佑銘的婚後,就頻繁的收到來自同一個號碼簡訊的騷擾,簡訊的內容均是勸她早點離婚,說她老公已經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每天不回家都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起先,寧美麗並不相信。莫佑銘是集團的最高統治者,每天都會很忙,不是每晚都回家睡覺,甚至是連續幾個月在外面工作,也是經常會發生的。她既然嫁給他,就應該相信他,不應該隨便被外面的女人挑撥,對他產生質疑,讓他們的夫妻感情受到影響,那才是真正中了那個女人的計。
直到那個女人給她發來了照片,照片上莫佑銘跟那個女人親密的躺在一起,莫佑銘上半身赤果,女人的臉上打上了馬賽克,但可以清楚的聯想到兩人之前發生了什麼。
寧美麗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心一陣陣的抽痛,似乎要用這樣的痛提醒她此刻不在做夢。
莫佑銘是真的出軌了,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儘管她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自那之後,不管是報紙上還是電視里,關於莫佑銘的一切緋聞,寧美麗都刻意留心關注。
她要查出,那個破壞她婚姻,勾引她老公的小三是誰。
只可惜莫佑銘雖然在外面風流,跟不少女人都有過緋聞,但每一段緋聞過一陣子總是會消失,她這樣捕風捉影,每一段緋聞的女主角都有嫌疑,卻很難抓到真正的第三者。
寧美麗一直以為那個一直給她發信息,告訴她她老公已經出軌,叫她跟莫佑銘離婚的女人是白靜柔。
直到那次在遊樂場,撞見了莫佑銘跟沈雪莉,她才幡然的醒悟,這個給她發信息的女人其實是她的好閨蜜沈雪莉!
白靜柔雖然喜歡在莫佑銘面前扮柔弱,裝純情,但她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比較張揚、喜歡炫耀的女人。
在白靜柔的價值觀里,一直覺得做莫佑銘的小三是一件極為光彩的事情,她會拿這件事炫耀,主動上門,公然挑釁她這個正室。
而一直躲在暗處,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那個勾引了他老公,還一直給她發騷擾簡訊的女人,絕不是白靜柔。
而是一面和她扮好閨蜜,一面卻背著她勾引她老公莫佑銘的沈雪莉。
正因為沈雪莉跟寧美麗是閨蜜,她才不便公然逼宮,挑釁正室,只能用那種齷蹉的見不得光的卑鄙手段,挑撥她跟莫佑銘的夫妻關係,讓她難受,讓她痛苦。
寧美麗因為這樣的簡訊,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跟莫佑銘吵架,久而久之,兩人的夫妻關係越來越僵。
儘管她心裡很清楚,這類簡訊就是為了激怒她,跟老公爭吵,這樣外面的小三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可是女人到了那一步,真的已經是忍無可忍,不爆發也會崩潰。
一場家庭惡戰是不可避免的!
今天,她就要以同樣的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倒要看看,向來自詡自己冷靜理智的沈雪莉,自己遇到未婚夫被其他女人睡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那麼大度,那麼的能忍?
沈雪莉果然自負,很快她就給寧美麗回來了簡訊:【雕蟲小技,也想來蒙我?】
這世界上什麼樣的男人最可靠,什麼樣的男人最不可能出軌,最讓自己老婆和女朋友放心,恐怕也只有那種心裡早有所屬的男人才有可能做到。
沈雪莉深知自己的未婚夫齊以翔,他絕對是屬於男神級別的,想要覬覦她男人的女人多得簡直滿大街都是。
這樣的男人太光輝耀眼,本來就不可能屬於哪一個女人,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勢必要擔風險。
可是齊以翔卻有個致命弱點,他心裡一直藏著一個女人,那就是已經去世的寧美麗。
除了寧美麗以外,齊以翔是根本不可能接受其他女人的。
所以對於自己未婚夫身邊的鶯鶯燕燕,沈雪莉很放心。
因為她知道,這世界上除了那個人,沒有人能再讓齊以翔動心,而那個人已經被她除去了,她現在完全可以高枕無憂,等著做她的齊家少奶奶,成功嫁入豪門。
一條挑撥離間的曖昧簡訊,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那都是她以前玩過現在不屑用的伎倆!
【呵呵,女人就是喜歡自欺欺人!你男人最近你是不是沒餵飽他啊,他剛剛在床上就跟猛獸一樣,搞得我現在都爬不起床!】寧美麗繼續編輯了一條挑釁的簡訊,發給沈雪莉。
本以為這麼晚了,沈雪莉應該早已經睡了,她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給她回簡訊。
既然她那麼有興緻,她當然會奉陪到底!
【你胡說!】沈雪莉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話,憤怒地回了她三個字。
齊以翔在那方面一向很有節制,基本上就是屬於禁欲主義的男人,而且他還很偏執的喜歡寧美麗,又怎麼會碰其他女人?
沈雪莉堅信這條簡訊是故意挑撥離間,詆毀她未婚夫的!
她不相信齊以翔會背著她有其他女人,絕對不信。
就算他會背叛自己,但也絕不可能背叛他心目中的那個女人。
寧美麗冷冷一笑,她只隨便發了這麼一句話,已經激起沈雪莉心中的怒火,那接下來的這張照片,沈雪莉看了還不抓狂的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將她剛剛拍下的那張照片稍作了些處理,點擊發送。
沈雪莉的手機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齊以翔睡著了的一張照片。
能夠拍下這張照片的人,勢必是跟齊以翔關係相當親密之人。
而據她所知,齊以翔晚上都是單獨一個人睡覺的。他的卧室,家裡的傭人都不給靠近。
難道他身邊真的有其他女人?
沈雪莉微微眯眼,開始有些懷疑了。
畢竟寧美麗也死了那麼久,或許齊以翔早已經對她死心,開始接納其他女人。
只是她這個未婚妻一直被蒙在鼓裡。
也許,這個她看得如珠如寶,拼盡畢生全力也不能放走的鑽石男人,也像普通的男人一樣,改不了男人愛偷腥的通病。
她真不該太過自信,太過相信他。
自己的男人太優秀,身邊的誘惑又多,一時半會沒看住,被其他女人乘虛而入,也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沈雪莉恨恨的咬牙。
不管齊以翔到底有沒有背叛她,要讓她知道是誰給了發了這些信息,居然敢挑釁到她頭上來了,她就死定了!
【你是誰?你以為隨便發一張PS的照片來,我就會相信你嗎?】沈雪莉怒氣沖沖的回了一條信息去質問。
寧美麗料定了沈雪莉會這麼回。
之前她也算是被這類型的簡訊,折磨的夠嗆。
對於回簡訊者的心理,她自然也有親身體會的了解。
通常女人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的時候,其實她從心理上已經相信了。
也就是說,沈雪莉現在已經在懷疑齊以翔的外面有女人。
既然她已經開始相信了,她不介意再氣她一氣,讓她這一個晚上都別想好好睡覺了。
【信不信由你!他剛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在浴室洗完澡快出來了,我們馬上又要大幹一場!唉,今晚又別想睡了,你老公真是會折騰人啊!我都被他要的不行了,他還不放過人家,嗚嗚嗚……下次你可得把他給餵飽啊!】
寧美麗故作委屈的又發了一條給沈雪莉,唇邊展露出饒有興味的表情。
發送完畢,她適時的關上了手機。
當然一下子不能把話說完,也這會兒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要留在齊以翔的身邊,把這個小三給坐實了,好好的折騰一下沈雪莉,讓她也嘗一嘗被搶走老公的滋味。
不出寧美麗意料,沈雪莉看到這最後一條簡訊,表情頓時就扭曲了起來!
手指,狠狠地捏著手機。
彷彿,那是對面那個賤女人的脖子!
心中只想著一句話……
誰敢搶她的男人,她非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死無全屍!
賤貨!
一怒之下,沈雪莉憤恨的就著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號碼,回撥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小賤人,敢挖她的牆角!
只可惜,她一腔的怒火,換來的只有「您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這一句冰涼的女音。
多麼熟悉的畫面!
曾經寧美麗多少次瀕臨瘋狂的回撥那個陌生的號碼,也都是在發給她那些簡訊之後,就可恥的關機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相信今晚對於沈雪莉來說,一定是個不眠之夜!
寧美麗臨睡前還不忘記立志:她的目標就是要擊垮沈雪莉,再從齊以翔這裡撈到足夠多的錢,然後帶著她的錢,去過逍遙自在的美好新生活!
*
寧美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她睡在陌生卻豪華的卧室里,從傢具的擺設和用品來看,這是半島灣別墅的客房。
身邊早已經沒有了齊以翔的身影。
手機屏幕上,顯示有十來通未接來電,都是經紀人何天曦打來的。
以為是劇組那邊出了什麼事,寧美麗立即回電過去。
「梅香,你沒事吧?」電話那邊傳來了何天曦焦急的嗓音。
「沒啊,怎麼了?」寧美麗莫名其妙,不明白何天曦為什麼要這麼問。
「聽說你生病了,跟劇組請了一星期的假。」何天曦也是今早去劇組才知道的,按理說他是「梅香」的經紀人,就算「梅香」真的有事情要請假,也應該第一個通知他。
「什麼?」寧美麗驚詫。
她明明好好的,怎麼會跟劇組請假?
難道是齊以翔……?
「你沒事就好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劍俠》的票房很成功,製作人已經向國外好幾個獎項提交了申請,雖然最終的結果要到月底揭曉,不過《劍俠》還是很有希望獲得提名的!也就是說你月底很有可能要跟隨《劍俠》劇組去國外參加電影節!」
何天曦的話,讓寧美麗又驚又喜。
沒想到她的第一部電影,就能出國參加電影節,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不管她現在的人氣跟名氣如何,出國走一趟總歸是能提高知名度的。
寧美麗一邊聽何天曦說話,一邊興奮的想著。
何天曦還以為她被巨大的驚喜砸蒙了,一頓腦補之後,不忘記對她叮囑:「你的英語怎麼樣?出國的話,免不了要英文交流,雖然公司肯定會給你請翻譯,但是你自己懂英文的話,肯定會讓那些老外對你刮目相看。你第一次走出國門,那麼多媒體都盯著你,一定不能丟臉……」
「嗯,我知道了!」寧美麗點點頭說。
其實她的英文水平不賴,以前上學的時候英語成績就是不錯的。
這得益於她以前是莫佑銘的女朋友,寧美麗那時候為了自己能夠配得上他,一直勤奮刻苦的學習。
她的成績不僅是英文,還有其他科目都是很優異的。
只是有個問題,中國人的英文一向停留在課堂上,真正跟外國人交流起來,就變成了啞巴英語。
而寧美麗這些年做莫太太,也缺少英文的持續學習,英語早就生疏了。
聽到何天曦這樣囑咐,寧美麗馬上鄭重其事的說,「我這段時間有空就惡補英語,爭取能聽懂那幫老外說什麼,不鬧笑話不丟臉。」
何天曦聽到她這麼勤奮,自然是相當滿意。
很多明星說學英語也只是說說,一個是演員太忙沒有時間學,另外一個就是語言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學成的,需要在一定的語言環境下,才能迅速進步。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環境太安逸,不想再刻苦了。
在娛樂圈裡不會說英語的藝人多了去了,會說的才是鳳毛麟角,畢竟有機會資源去國外拍戲的明星少,絕大多數藝人就是在四大時裝周亮個相,也不大和外國人交流,語言這塊基本絕大多數人翻譯,反正藝人收入高,請翻譯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寧美麗卻不這麼認為,真正有實力的明星,尤其是那些被老外認可的明星,大多數都是會一口流利的英文。
比如說:齊以翔,還有沈雪莉。
齊以翔從小在國外長大,會英文是正常的,甚至寧美麗剛開始在孤兒院認識他那會,他的英文遠比國語要好。
而沈雪莉畢竟是沈家的千金,從小的條件也不一樣,被沈家認回去以後,就有專門的英文老師教授她各國的外語。
寧美麗當然沒有他們那麼好的條件,她接受的也就是國內英語課的傳統應試教育。
英文的底子不如他們,但不代表她不能說像他們那樣一口流利的英文。
寧美麗堅信勤能補拙,從今天開始她就要刻苦學習英文。
掛上何天曦的電話,寧美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齊以翔。
問問他為什麼不經她的同意,擅自做主幫她在劇組請假。
梳洗了一番,寧美麗衝出卧室。
下樓,發現別墅里的傭人全都起了,皆在一絲不苟地忙碌著。
「把窗戶和地板擦乾淨了,不要有一絲細塵。」
管家財叔站在大廳里指揮。
「你新來的?鮮花的根部要斜著剪口,這樣吸水部位大,能夠更多地吸收水分。」
「這些瓷器都很矜貴,輕拿輕放,摔壞了你賠不起!」
「你,在看什麼,幹活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
傭人嚇得縮了縮脖子,慌忙把看向「梅香」的目光移開:「財叔,梅小姐醒了……」
財叔沒有回頭看「梅香」,彷彿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
他又厲聲囑咐了幾句,這才招手,一個傭人過來招呼「梅香」,並端來全套的茶具:「梅小姐,您剛起床,喝一口特供的普洱茶,可以去火清新口氣。」
「哦,那麻煩你了。」
寧美麗口已經有些渴了,可看那傭人倒來倒去,轉來轉去,半天都沒把茶泡好,不禁有些著急:「不用這麼麻煩,隨便泡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