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6

金屋藏嬌6

只是她以前不願意承認而已。

齊以翔看她的目光很溫柔,對她又一直呵護,要說她一點也不動心,那是假的。

可是,她總是命令自己,不能夠對他動心。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身份已經變了。

她不再是莫太太,不再是依靠莫佑銘生存的可憐蟲,她現在可以自由選擇她的情感嗎?

就當做放縱一次,可不可以?

反正,對她來說,都已經被那樣佔有過了,如今的她,又為什麼要拒絕眼前這個男人?

何況,齊以翔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讓女人痴迷……

寧美麗眯上眼,感覺著男人的心跳。

那種心跳,給她強烈的安全感。

齊以翔的大掌滑入她的衣內,順著光滑的背部皮膚一路往上。

他的呼吸粗重,寧美麗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她喉中低呼一聲!

下意識地低吟道:「以翔,放開我!」

齊以翔低頭俯視她掙扎的模樣,突然托住她尖翹下頜,話語冷淡,眼眸銳利:「你為什麼拒絕我?」

「我……」寧美麗搖頭,忽然有些不確定,他此刻是否清醒著,「我是覺得我們有必要說清楚,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齊以翔斷然地否決。

接著,他俯下身,攫取住她柔軟的唇瓣!

寧美麗的心,一剎那慌亂……

但,不知道是懷了怎樣的一種心情,她並沒有毅然地拒絕他。

摟緊她纖腰,齊以翔激烈地吻著她。

再次感覺到那種帶刺激性的酒味,寧美麗心一慌:「以翔,你喝了酒?」

怪不得,今晚的他,和平時不一樣。

散發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酒?哈哈,我自然喝了……怎麼?你不喜歡我喝酒?以前,你可沒有阻止我喝酒……男人都愛喝酒,你要不要也嘗嘗這最好的威士忌的味道?……」

寧美麗的心一剎那疑惑——以前,你沒有阻止我喝酒?……

他說的,是誰?

然而,下一秒,齊以翔卻再也不允許她問出這樣煞風景的問題。

阻止她水泡一般逸出的話語,他撬開她的唇齒與她深深纏吻,與此同時,指尖輕輕游弋在她的美背上。

喉中的呼吸愈來愈重……

寧美麗的理智,卻是愈來愈清醒。

今晚的齊以翔,不對勁!

很不對勁!

他喉中喘息一聲,突然剝落她肩頭衣物!

寧美麗上半個身子,袒露在月光下!

她受驚地退後,他卻迎上來。

「以翔你別這樣……!」

「為什麼別這樣?為什麼要拒絕我?為什麼?我那麼愛你,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嫁給莫佑銘?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二十年,我等的好苦,日日夜夜我都只想要你,像這樣擁抱著你,吻著你,你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我還不夠好?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我只要你,我要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齊以翔聲音沙啞,神情癲狂,黑色瞳孔攝人地看她,眼底掠過陰霾!

再次吻她,這一次的吻帶了懲罰的味道!

就像要把她的身體,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和自己完全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離!

寧美麗看著他,震驚地,卻又似乎是如夢初醒。

她明白了,他一直,都是把她當做另外一個人。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他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而是把她當成了過去的寧美麗,她自己的替身而已!

心中一陣激憤,不知是恨他把自己當成了替身,還是恨他根本就沒有認出她。

寧美麗的指甲狠狠掐進他的肩膀,聲音冰冷:「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女人!」

「你為什麼要否認呢?美麗!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一直在等你!你不許離開,這一次我絕對不讓你離開!」

齊以翔的大手,已經扯掉她的睡裙!

寧美麗冷冷地看著他,在月光下,眼神很涼,是一種徹骨的寒。

就好似,深海海底的藍水晶。

只需看一眼,就能找出人的靈魂。

齊以翔的手,突然鬆開了。

眼神由剛才的瘋狂野獸,突然轉為平靜。

就好似,是暴風雨過後的大海。

他從她身上緩緩起來,直起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她的眼。

眼神,突然溫柔和悲憫下來。

「看清楚了嗎?」寧美麗的聲音涼涼的,「我不是寧美麗,我是梅香,你認錯人了。」

齊以翔的眼中驟然湧起些微的失落,伸出手捋了捋她的髮絲。

這種失落,刺傷了寧美麗的心!

有那麼一瞬,寧美麗真想摟住他,告訴他,自己就是寧美麗。

可是這個念頭在腦海里剛剛浮現,下一秒,她又被齊以翔如野獸般撲倒,壓在了身下。

「我說你是她,你就是她,至少在這個別墅里,你就是代替她,陪伴在我身邊的!」齊以翔突然鉗住了她的下顎,猶如深海的眸,盯在近在咫尺的女人臉上,厲聲道。

寧美麗惱怒的看著他,拚命的搖頭:「不,我不要做她的替身,我不要……」

拒絕的話,被他再次以吻封住。

齊以翔的吻噴著酒氣,火熱地印在她的臉上,身上。

不顧她的抗拒,像野獸一般,在她的身體里狂取掠奪。

寧美麗起初是痛苦的推拒,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轉為迎合,雙臂緊緊地勾住他的肩膀,與他一起在這痛苦中沉淪。

齊以翔沒有像那個夜晚那般狂亂,一次過後,他疲憊地躺在她身上,沉重的身體緊緊壓著她……

他的身體變得滾燙的像個火球,全身大汗淋漓,而且酒氣非常重。

寧美麗擰開檯燈,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微磕的眼,眼底全是血絲,而眼圈也又黑又重,彷彿很久都沒有睡過覺。

「齊以翔,你發燒了是不是?」寧美麗擔心地搖晃他的胳膊。

齊以翔沒有說話,不理會她。

寧美麗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果然,他真的是發燒了。

幾天不見,他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寧美麗慌忙就要起身下床,叫傭人去請醫生過來,可是她的身體才坐起來,又被他滾燙的手掌扯回去。

齊以翔將她緊緊地箍在懷抱里,嗓音暗啞地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此時的齊以翔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他不自知的情況。

若是他醒來,他絕不相信,他會在這種痛苦的時候闖進了她的房間,睡了「梅香」,還把她當做寧美麗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的心寂寞空虛得發疼,手臂都要被刀片划爛掉了,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的他,連自殘都無法再減除心裡的疼痛,他一直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會漸漸忘掉寧美麗,忘掉過往。

可是,他錯了!

沉悶的現實不斷和快樂的過去成為對比。

當他失去寧美麗的時候,才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獨一無二的一個她,不管他再努力,都找不到另外一個給他帶來心靈悸動的人。

所以,隨著現實的失望越多,越寂寞,越苦痛,那過去就反而越美麗,越快樂,越珍貴。

可惜,他跟她再也回不到過去。

即使她嫁給莫佑銘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傷心難過過。

因為那時候,他至少還能看得到她。

可是現在呢,她已經離開他,去了另一個他到不了的世界。

他們天人永隔了……

寧美麗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齊以翔的懷抱里掙脫。

她衝出房門,叫醒那些傭人,告訴他們齊以翔病了。

頓時整個別墅的傭人忙裡忙外都快瘋了。

財叔指揮著傭人,將齊以翔搬回他的卧房。

安嫂也是干著急,醫生叫來了一排,擠在齊以翔的病床前……

寧美麗覺得這不是高燒,好像齊以翔立即就要掛掉一樣。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安嫂瞪她:「要是診斷錯了,少爺不是普通的高燒,而是有別的病……怎麼辦?」

儘管這種幾率跟中彩票一樣。

不過齊以翔的身份矜貴,在這些傭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想想也不足為奇。

幾個醫生一一檢查了一遍,又相互討論了一陣,確定真的只是發燒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幾個醫生開始配藥。

看著大家都圍繞著齊以翔的病,忙成一團。

寧美麗想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她逃離的機會。

自從住進他的別墅,她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儘管漂亮,卻沒人欣賞,儘管歌聲優美,卻只能獨自寂寞地唱歌,連主人都不屑看她一眼。

尤其是這幾天被他冷落的日子,跟以前在莫宅被莫佑銘冷落幾乎沒有區別。

她多麼地渴望想要離開!

這樣窒息的囚禁生活,她根本無法忍受。

可是現在,寧美麗卻猶豫了——不是捨不得離開齊以翔,而是擔心他現在的狀況,以及,他那句低啞的「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他現在如此需要她……

看得出來,他很痛苦,喝得這樣醉,幾天沒有睡覺,高燒也應該捱了幾天了。

寧美麗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他的別墅里。

還有機會再離開的!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齊以翔!

安嫂來到她面前,將剛剛醫生配好的葯,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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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色之不醉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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