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9

金屋藏嬌9

「雪莉……」

只聽得齊以翔一聲急躁的低喊,電話,戛然而止。

寧美麗徹底的鄂住。

腦子裡,陡然一片空白!

手心裡握著的手機,只覺滾燙得厲害,然而,卻有一道異樣的冰寒從心底一直寒到了腳趾。

好冷!

寧美麗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隔了好久都緩不回神來。

剛剛,自己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那個……明明口口聲聲喊著愛自己的男人,在和另外一個女人滾著床單?!

不不!

寧美麗甩著自己正胡思亂想的腦袋,「寧美麗,你不要急躁!平靜一點,平靜一點……」

她不停的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只是,每呼吸一次,她的胸口的痛楚就越發加劇幾分,眼眶也越漸泛紅。

「寧美麗,你該相信他的!是,你該相信他……」

寧美麗安慰著自己的聲音,已然哽咽。

「他都願意為你等待那麼多年,還找來變換容貌后的她做自己的替身,又怎麼可能還會跟沈雪莉滾床單呢?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對,有原因……」

寧美麗一邊安慰著自己,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眼淚越流越多。

她真的是想要相信齊以翔的,可是,當看到眼前那赤果的一幕時,真的,容不得她不去想那麼多!也容不得她腦子裡平靜下來!

她平靜不了,一時一刻也無法靜下心來!

握著手機的手,正不停的顫抖著,而她,卻還不自知。

而這邊……

齊以翔急忙推開懷裡的沈雪莉,在見到她幾乎一絲不掛的模樣時,漆黑的眼底掠起几絲漠然,忙抓起被子將她白皙的嬌身裹好,只道,「雪莉,不要這樣!」

「翔……」

沈雪莉委屈的看著她,眼底寫滿著無辜和受傷。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翔,你到底喜歡我哪樣?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你別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

齊以翔看著她這幅模樣,又氣卻還有些愧疚,「雪莉,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愛情,我真的真的……很愛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得了她!所以……對不起……」

齊以翔的距離,離她有幾米之遠,可是她卻覺得,他們的心,隔著有一萬英尺還要遠。

沈雪莉的眼底覆上一層迷霧,無限悲戚道:「你愛她?可是她已經死了?難道你要一直愛著一個死人嗎?」

「她沒有死,至少在我心裡她沒有!」齊以翔握緊雙拳,周身滿是倨傲而危險地戾氣。

「呵,所以你就找了個替身,來自欺欺人?」沈雪莉冷笑,捂著泛痛的胸口,質問著他。

她早應該猜到,那個「梅香」絕對是一個禍害,因為她跟寧美麗太像了。

對於齊以翔來說,這絕對是一個誘惑;而對於她來說,「梅香」的存在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威脅。

「……」齊以翔沒有說話,英俊立體的臉龐,充斥著難以窺測的深沉,算是默認了。

沈雪莉咬了咬牙,狠厲道:「好,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繼續在人前跟我假裝恩愛下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都!」

「什麼條件?」齊以翔目光緊迫的盯著她,眉梢擰起。

「我要一個孩子!你跟我共同的孩子!」沈雪莉揚起頭要求。

齊以翔斂了眉目,「只要是背叛她的事情,我就不會做。」

「你!」沈雪莉絕望地瞪著他。

「雪莉,我還有事,先走了!」齊以翔沉下深邃如淵的眸,英俊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

說完,準備離開,忽而像是憶起什麼,轉身又補充一句才道,「我希望下次見面我們的相處模式不再是這個樣子!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再這麼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你面前!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惜自己!」

說完,不等沈雪莉作答,他轉身離開,再也沒有折回頭來多看一眼床上的她。

很快,沈雪莉就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卻是齊以翔已經離開了。

「該死的,這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

深夜,半島灣別墅的房間有一盞暖黃的燈光始終亮著,在這靜謐的夜晚里,透出一絲溫馨來。

又沒來嗎?

房間里,寧美麗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無聊電視劇,一邊思緒早已飛遠了,耳朵不時留意外面的腳步聲。

有幾次傭人進來打掃房間,或者問她有什麼需要,她都以為是齊以翔要進來了。

可是,沒有一次是他。

自從那次她通過手機看到齊以翔跟沈雪莉糾纏的畫面,一連幾天了,齊以翔都沒有再回半島灣別墅。

他是一直留在沈雪莉那裡嗎?

寧美麗不禁聯想,心不斷下沉,任由著自己一顆腦袋放空再放空……

手,握著手機,緊了又緊。

自己是不是該給齊以翔打個電話,將所有的事情問清楚?!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寧美麗做不到!

手指飛快的觸上屏幕,摁了幾個熟悉的數字之後,又迅速的關機了。

可笑,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以為自己住在齊家別墅,就是齊家的少奶奶了嗎?

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沈雪莉現在才是齊以翔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她這個「小三」,有什麼資格過問金主的行蹤?

更用什麼身份來質問他,為什麼不回家,把她一個人冷落在別墅里,自己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風流快活?

寧美麗垂了垂眼睫毛,又狠狠地唾棄起自己來:她為什麼要想他,他不來才好呢!管他是不是跟沈雪莉在一起?反正她接近他,目的只是復仇而已,難道她真的對齊以翔動了情?

不可能的,她一直都不喜歡他。

從前就不喜歡,要不她怎麼就嫁給莫佑銘了呢?

如果因為她現在被莫佑銘拋棄了,而齊以翔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自己,她就接受他,把他當備胎,她會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她寧美麗感情絕不將就!

門外突然又響起腳步聲,寧美麗的心猛地一跳,以為是齊以翔來了。

然而,門外響起三聲禮貌的敲門聲后,傳來的卻是傭人的聲音:「梅小姐,請問你睡了嗎?」

失望……

心裡再次劃過深深的失望。

寧美麗閉唇不語,打算不搭理,就讓他以為自己睡了。

這時候傭人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來問她是否要宵夜的。

「梅小姐?」傭人聽到房內電視機的聲音,又禮貌地敲了三聲,「是少爺的電話,他托我代交給你。」

「喀」,很快地,門應聲而開。

寧美麗抿了抿唇,阻止嘴角要揚起的笑意:「我的電話?」

「是,給你。」傭人把一支黑色的手機遞給她,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待著。

「還沒睡?」手機那邊傳來齊以翔低沉迷人的嗓音。

現在是凌晨2點鐘,一般寧美麗都不會超過12點就上床歇息的。可是這幾天,她天天等到三點鐘……

她其實沒有故意去等,她就是覺得睡不著,好像有心事沒有完成,閉上眼就是齊以翔的臉。

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

只能強撐著,直到困到不行,才熄燈睡覺。

不想讓齊以翔知道她在等他,她逞強道:「這麼晚了,我當然睡了!是被你這個電話吵醒的!」

「是嗎?」齊以翔的聲音還是低低的,聽不出喜怒,「那你早點睡吧。」

他打個電話來就是為了讓她「早點睡」?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今晚又不來了嗎?!

「嗯,你也是。」

合上電話,把手機還給傭人,寧美麗黯然回到房間,刷牙洗臉關燈睡覺。

自從齊以翔燒退了康復之後,寧美麗就很自覺地搬回了她之前住的房間。

她並不明白齊以翔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住進他的別墅,又不讓她出去拍戲,他自己卻一直冷落她,一連幾天也不回來。

他這是耍她玩嗎?還是他在外面跟沈雪莉兩人太開心了,已經遺忘掉她的存在了?

*

半島灣別墅前的空地上,一輛銀白色勞斯萊斯銀魅的靜靜停在空地上。

今晚齊以翔剛在酒店裡參加了一場飯局,敲下一個大CASE!

國內的商場上,這該死的酒桌文化是最好的合作平台,齊以翔的酒量很好,但是經常這樣喝酒吃飯,也是累及的。

若是往常,他直接就在酒店裡開間房休息了。

可是閉上眼睛,腦海里總是浮現寧美麗的身影。

平常他喝多了酒,就會經常想她。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想著想著,寧美麗就變成「梅香」了,到後來他腦海里停留著的就只有「梅香」的影子。

齊以翔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容易移情別戀的男人,相反,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各色各樣的都有,但是他心裡始終只有寧美麗一個。

彷彿愛她早已經是他的習慣,他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也改不了這個習慣了。

可這個習慣沒想到卻被「梅香」打破了。

從酒店離開,他坐進自己的私人座駕,不自覺地就開回了半島灣的別墅。

將車停在墅前的空地上,發現別墅上她住的那個房間竟亮著燈光。

再看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難道,那個女人在等自己?

一絲他自己也道不清的期待湧上心頭,他忽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於是把電話撥到別墅的座機上,再讓傭人把電話轉到專線上。

得到的答案不是意料中的,他頓時又覺得失望。

匆匆結束跟「梅香」的手機通話,齊以翔坐在車裡抽煙醒神。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動車子之際,發現那個房間的燈光迅速地滅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騙了他!她分明就是在等他!

迷濛間,就在寧美麗即將睡入夢中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

她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因為這幾天,她常常會幻聽到門被打開。

傭人不能直接進來,每次進房前都會敲門,只有齊以翔才有房門的鑰匙。而剛剛齊以翔已經打來電話,說明他今晚不會來了。

可是緊接著,寧美麗就發現那不是幻聽,因為她確實聽到了腳步聲!

「是誰?!」她迅速地坐起來,以為是進了小偷。

漆黑的房間里,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直逼而來,雖然看不清容貌,但看體型她便能認出——

齊以翔?

寧美麗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不是說不來了嗎?

就在她思緒遊離間,一隻手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向他的懷抱,而另一隻手,則伸進她的衣裙里。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環繞,但寧美麗依然不確信:「齊以翔?」

黑暗中,他不說話,渾身散發著咻咻的酒氣,就要朝她吻過來。

寧美麗別開了頭:「不要,你喝酒了!」

她重點不是討厭他身上的酒味,而是他衣服上那股沾染的TendrePoison香水味。

這味道……她並不陌生,卻彷彿刻在了她的記憶中,讓她永生難忘。

因為那是一款沈雪莉最愛用的香水。

原來,這些天他沒有來找她,真的是去找沈雪莉了?

一股苦澀涌到喉間,緊接著,寧美麗又暗嘲自己:沈雪莉是齊家未來的少奶奶,而她才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天得困在這棟華麗的牢籠里不能出去。

他去陪未婚妻也在情理之中。

寧美麗騰出一隻手擰亮了檯燈,那乍然亮起的光芒讓兩人都下意識閉眼。

寧美麗趁機把他推開:「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齊以翔慢慢睜開眼,目光有些微醺:「怎麼,不希望我來看你?」

「不希望!」寧美麗說著和心意相反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來才好呢!」

齊以翔一把擭住她的下巴,危險地眯眸:「你這個愛說反話的蠢女人!」

為什麼她老是要說反話,老是要騙他,老是要隱藏她的心跡?!

她難道不知道,她這麼做,如果他不了解她的心思,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可奇怪的是,連齊以翔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個變態癖好。別人越是想推開他,他越想粘過去,別人越是想挽留他,他越想走得遠遠的。

就比如說以前的寧美麗,他明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莫佑銘,可是他偏偏就喜歡她;相反沈雪莉對他大獻殷勤,百般溫順討好,可是這麼多年他總是視而不見。

他對沈雪莉的糾纏簡直膩煩了!現在反而會時時刻刻都想起「梅香」的臉……

他真是瘋了,從前他的腦子裡只會想起寧美麗一個人的臉,現在,「梅香」卻擠進來,佔據了一小部分。

雖然只有一小部分,齊以翔還是不能容忍!就彷彿他背叛了寧美麗一般!

她憑什麼把寧美麗擠開,他用力地掐住「梅香」的下巴,在光線中細細端詳——不可否認,她是長得很美,美得令男人一看就會剝奪掉呼吸。

可是齊以翔,真的對這張臉沒有興趣過。

他之所以選她做他的情人,完全是因為她的神情跟聲音,還有說話時候的語氣跟寧美麗很像。

明明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追憶心中所愛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他在見不到她時,竟會想起她的臉?

齊以翔喝了酒,分不清輕重,寧美麗的下巴被捏得生疼。

開始,她還忍耐著那種痛楚,可是隨著他的力量越來越大,她的下巴都彷彿要被捏碎了。

「放開我!」她掙扎著,「你把我弄疼了!」

齊以翔這才回神過來,放下手,脫去身上令他燥熱的西裝外套。

這動作便令那酒氣和TendrePoison香水味四處暈開,寧美麗立即皺了皺眉,將他的西裝外套用力地扔在地上。

「臭死了臭死了!」寧美麗坐在床上,忍不住控訴:「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齊以翔一愣,緊接著暗惱,英俊立體的五官,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她竟敢嫌棄他臭?他還偏偏就是要「臭一臭」她。

齊以翔踢掉鞋踩上床,朝她湊近。

卻被寧美麗用雙手打開:「你別過來,你去洗澡呀!」

「不洗!」齊以翔沉著臉繼續湊近,就是要讓她也沾染上他的「臭」氣!

寧美麗怒不可及,叫嚷了幾次,都沒有把他從床上推開,猛地一個閃身,跳到了床下:「齊以翔,我討厭你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爬上我的床!」

一想起,整張床都會沾染上沈雪莉的味道,她就一陣作嘔,連困意都消失了。

她會無法入睡的——

齊以翔又是一愣,這才明白寧美麗說的「臭」不是酒味,而是……

他漆黑如淵的狹長眸子微眯,把袖子放到鼻前聞:「女人的味道?沒有。」

「有!」寧美麗堅持道。

「什麼味道?」他真的聞不出。

「TendrePoison香水的味道!你的未婚妻沈雪莉的味道,是不是?」寧美麗用力的咬牙,隱忍的質問他。

也許是寧美麗對這香味敏感吧,反正,她就是聞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那味道污染了整個房間的空氣,只要呼吸,就會有……窒息的感覺。

心,在胸口狠狠地扯痛著。

為什麼齊以翔找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偏偏要接受沈雪莉呢?

她可是害死她的「閨蜜」啊。

他為什麼要跟那樣一個壞女人在一起?

齊以翔漆黑如淵的眼眸盯著她:「你怎麼不懷疑這是我其她情人的味道?」

「……」

「你怎麼知道我未婚妻用這個牌子的香水?」齊以翔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仿若幽潭一般的眸子,連語氣也帶著幾分的質疑。

「我未婚妻」這幾個字,就那麼順溜地從他的嘴裡吐出。

寧美麗的身體一陣恍惚,又開始難受起來——

「你走。」她開口朝他吼道,那聲音竟那樣無力。

她趕他?她竟然敢趕他!

齊以翔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一股不快從心底蔓出,讓他剛硬而立體的五官,漸漸瀰漫上一層冰冷的寒霜:「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住的是誰的房子!」

「那我有的選擇嗎?你可以讓我走嗎?」寧美麗猛地瞪著他,「我沒得選擇——所以你走,陪你的未婚妻去,我不想見到你。」

「吃醋了?」齊以翔眼神變得犀利,剛毅完美的俊臉緩緩靠近,琢磨著她難過掙扎的神情。

這句話戳中了寧美麗的死穴,她的嘴唇瞬間煞白一片。

「才不是!」她習慣的辯解,偏過頭去:「我才不會吃你的醋,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

「因為你愛我。」齊以翔唇角撩開一抹淡淡的弧度。

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這句話說出來,他就是有十足的肯定。

她是愛他的,他看得出來。

而「梅香」每次的極力掩飾,都是欲蓋彌彰。

寧美麗生氣地說:「自作多情!自戀狂!誰愛你了,不要臉!」

齊以翔被她的反應逗得低低地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她說反話,他都覺得很可愛。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弧度恰到好處:「承認吧,承認你愛我有這麼難?」

「我不承認!我不愛你!」寧美麗憤然地扭開頭,「你整天把我關在這裡,我恨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愛你?自大狂!」

「男女之間,沒有愛,哪來的恨?」齊以翔將她重新攬回自己身邊,深邃的眼底有點意味深長,充斥著淡淡的笑意。

「你,你無恥!」寧美麗口頭上說不過他,只得恨恨地道,「我不想跟你多說了,你放開我!」

「可是我不想放開你怎麼辦?」齊以翔壓低身子,深邃的眼眸定定與她對視著:「你已經在我的別墅里住了這麼多天了,是不是應該盡義務了?」

「我不要,唔……」寧美麗抗拒著要推開他,卻被齊以翔堵住了唇。

齊以翔用力地吻著她,大掌溫柔地在她妙曼的身子上遊走。

寧美麗低吟一聲,想要掙開他的觸碰,卻使得他們更為親密。

齊以翔血氣上沖,身體想要她的發疼。

他戀戀不捨地鬆開這個吻,眼眸顯得愈發深邃迷離,盯著她說:「我想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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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色之不醉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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