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沒有義務幫她

42 沒有義務幫她

挺直的站立在門邊,成子寒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不久連兩條恰到好處的濃眉也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這女人——也太大膽了吧?!

任何正常的女人遇到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不知所措外加害怕的用被單裹著自己,一臉被陌生的地方嚇到的警惕樣兒嗎?在這種情況下,她發出尖叫或者哭哭啼啼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卻唯獨理解不了這幅真實的場景。

只見寧美麗悠閑自在的坐在他的床沿,頭髮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澡,手上還用他的浴巾在認真的擦著。

她白皙的肌膚毫無顧忌的露在外面,一雙修長的腿像是致命的誘惑,而她那副方才盡數展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嬌軀此時正掩藏在男人剛好掛在浴室的白色襯衣下。即便是隔著距離還是能聞到從上面飄來的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

「哦,我借了你的浴室,希望你不要介意。」見到成子寒走進來,寧美麗只是抬了抬眼皮。

她的聲音無比自然,自然到成子寒幾乎認為自己產生了錯覺,這個女人原本就應該是屬於這裡的,而他才是真正的客人。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

忍了又忍,成子寒還是不快的脫口而出。但是他終究是個沉穩的人,雖然是指責卻也說的淡淡的,不會讓人聽出太大的情緒。

「那你覺得呢?我應該髒兮兮的裸著身子坐在這等你進來?」寧美麗無辜的聳肩,捏起自己剛換下的那套紅色蕾絲睡衣,仍進垃圾袋裡:「我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

一句話將成子寒噎的啞口無言,他不是不知道她之前有多狼狽,身上的那件薄薄的蕾絲根本不能蔽體。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隨便穿他的衣服吧?

可成子寒來不及指責,已經擦完頭髮的寧美麗隨手就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他,隨後人影一晃往卧室外面飄去。

「我餓了,你有吃的沒?」

好不容易逃出那個島,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跟精力,再加上高燒剛退,寧美麗只覺得此時胃裡空的發慌,忍不住提出更多的要求。

她其實並不是真的膽大到在陌生人的房間里醒來卻無動於衷,只是這個男人畢竟剛才搭救過自己,沒有仍由她在路邊自生自滅,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再加上他在車上的時候,給她看過名片,他是個醫生,這才能讓她放心的在這裡死皮賴臉。

寧美麗本來沒有那麼放肆的,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成子寒卻在睡覺,他那副疲倦卻安詳的樣子令她實在不忍心打攪他,也就由著自己胡來。

不過隨便看了看他的卧房和浴室,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個井井有條又愛乾淨的傢伙。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浴室里連一滴污水都沒有。瓷磚地潔凈而乾燥,恍若可以睡人。這種觀察令她對他又多產生了幾分好感。

「你……」

掛好了毛巾,成子寒跟了出來卻又緊接著被她的自來熟雷到。

「這位小姐,你我素不相識。我讓你搭乘我的車來市區,還免費為你打針輸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想我沒有義務再給你提供晚餐。」

逐客令已經下的很明顯了,他甚至沒有再開口追究她擅自穿了他剛洗燙好的襯衣。

成子寒是個有潔癖的男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內心裡也是冷冰冰的,他嚴肅、刻板,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渾濁的氣息,這大概跟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有關,優秀的長大,優秀的念書,優秀的畢業,優秀的成為一名醫生,他的人生從來沒有污點,很少不正經的去接觸沒有深入交往過的女人,也從來沒有讓一個女朋友如此性感的穿過自己的衣服。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太放浪或者太親密都會令人犯錯誤,並且陷入麻煩。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應該是理智的,經過某種計算的,而不是像這樣沒由來的就糾纏在一起。

望著成子寒冷淡又疏離的眼神,以及他跟自己說話時口氣里稍微顯露出的不悅。寧美麗扁扁嘴,卻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如此乾淨、純粹、一塵不染的男人,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讓寧美麗立時就產生了一種惡趣味的心理,若是讓這樣的男人沾染上世俗的骯髒和污穢,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

當然了,眼下她肚子餓,又身無分文,全身上下唯一的蕾絲睡衣已經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她急需要一個按腳的地方,度過眼下的尷尬期。

叫她只穿著一件男士襯衣從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走出去,他會不會太無情了一點。

「我這個樣子,你叫我去哪裡?我真的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行么?」

寧美麗說著乾脆耍賴的在客廳中央的那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纖細的身子陷入柔軟的皮革,她抱著膝蓋縮在裡面,潮濕的長發在胸前打著卷。

成子寒眉頭擰成一個結,可終究狠不下心來,這樣將她趕出去。

「等著。」他嘴角抽搐半天,最後憋出兩個字。

這個女人……

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女人類型,美艷的外表,放蕩的舉止,他有些頭痛的撂下一句話后回房拿了一條自己的五分休閑褲丟給她。

自小家教良好的他弄不明白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女人完全沒有了矜持,又是什麼東西能讓她完全放心大膽的待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沒有一絲的防備跟戒心?

想起今天剛剛撞見她的時候,她衣著狼狽的樣子,成子寒的胸口忽然堵得難受,卻也無處發泄,只想快點打發走她。

於是他利落的轉身走進廚房裡,從冰箱里拿出新鮮的蔬菜魚肉。繫上圍裙真的就開始幫一個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陌生女人做起了可口的晚餐。

獨居的男人若不是特別的邋遢就是特別的精緻。

他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更不是以女人靈魂自居的gay,他只是個普通的做事沉穩的男人而已。但是鋒利的刀具在他的手下熟稔的起伏著,碰撞著菜板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靈巧的一雙手似乎能創造出千萬種奇迹。

洗菜、切菜、下鍋、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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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色之不醉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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