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誰的陰謀(兩難)
(貓撲中文)盛夏站在那裡看著昏迷中的王珏,耳邊都是助理一字一句複述的話,越聽心裡越難受,越聽越覺得渾身都在發寒。她出來的時候套了一件長袖毛衣,此時垂在身則的手攥緊,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裡。
她突然驟然轉過身,瞪著助理,問:「誰讓你在那時離開的?包廂里那麼多的人,她喝了酒看不出不對,你也看不出不對嗎?」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助理本來就已經嚇壞了,此時被盛夏這樣牽怒,眼圈一下子就紅起來,然後委屈地捂著嘴裡嗚咽了一聲,調頭便跑了出去。
盛夏的眼圈也紅了,她知道她不該怪自己的助理,當時的情況如果助理在的話,可能連助理都會出事。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姑娘,她哪懂的那麼多?
說到底,不過是她自責罷了。
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要退出娛樂圈,王珏今晚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應酬。而她明知道王珏在跟自己生氣,可是她找不到人就不再找了,
淚終於不受控制地從眼裡淌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床邊去,就近看著她。王珏她臉上的妝容還未卸,長長的假睫毛粘在眼瞼下。她一向愛美,喜歡穿漂亮的衣服,打扮的嫵媚妖嬈,弄的很多女明星都不願意跟她站在一起,因為很容易就被奪去光芒。
她一直都很自信,說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的光芒如果能被奪了去,那麼都不會紅的長久,因為沒有自身魅力,所以她手下除了自己,就只有兩個男藝人。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活的肆意卻又很講義氣。
可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她還能像以往活的那般肆意嗎?
盛夏不知道。
不過她也沒有哭太久,因為不知是不是用的葯里有安定的成分,所以此時的王珏看上去睡的還很安穩。她怕驚醒了她,驚醒了只怕就再也難有這樣睡的安穩的時候了。
她抹乾了臉上的淚,去衛生間濕了條濕熱的毛巾過來,小心避過她臉上的傷口,幫她將妝卸乾淨。她一向愛美,愛乾淨的,她不想她醒來看到自己邋裡邋遢的。
只是剛剛擦到脖子,手腕一下子被人捏住,抬眸便對上王珏的目光。其實最初最初的那一瞬,她眸子是驚恐和防備的,但在看清盛夏的臉后,卻發現了一陣茫然。
「醒了?」盛夏問,小心翼翼地出口。
王珏雙重新閉上眸子,一句話都沒說。
盛夏知道她不管是身上還是心裡,肯定要比自己痛一千倍,也知道這時候她更需要的或許是安靜。可是她仍忍不住關心她的身體,問:「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
王珏的眸子驟然張開,瞪著盛夏的眼睛迸射出冷厲的光,但也僅一瞬又重新閉上,說:「應酬是我自己安排的,你不用內疚,更不用待在這裡。」
她這句聽起來好像並沒有怪她,可是卻透著濃濃的距離,彷彿盛夏不再是她的朋友,不再是她的任何人,堵的鼻腔和胸口都溢起滿滿的酸澀和痛。
這不是怪她又是什麼呢?
其實怪也是應該的,她高興她對自己發脾氣,說明她還拿自己當成她的朋友。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她努力忍著,其實真的不想在她面前哭,因為只會讓王珏更難受。
王珏又何嘗不想哭?
她閉著眼睛就是不想示弱,不想在盛夏面前流淚,其實也是不敢面對。可是空氣里那靜,耳邊響過盛夏幾不可察的抽泣聲,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什麼絞著似的,痛,痛的都快爆炸了,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坐起來吼出來,並將柜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門外的人,病房的門被推開,原本留在外面的顏玦,以及經紀公司的老闆先後進來,他們便只看到王珏披頭散髮坐在床上,手背上的針也拔了,淌著血,葯管垂在地上,她那樣模樣真像瘋了一般。
顏玦怕盛夏受傷將她拉出來,她卻不肯走,反而上前去抱住她,可是王珏依舊拒絕她的靠近,兩人糾纏間最後還是盛夏緊緊抱住了王珏,她說:「你如果覺得不解恨,也可以打我,但是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除了那些畜生,沒有人想要傷害她,讓她受傷。
王珏的臉埋在她的懷裡,手揪著她手臂,牙齒嵌進了唇肉里,嘗到滿腔的血腥味,那是她在恨,恨的渾身發抖。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一定會。」盛夏說,眸子與聲音發沉,彷彿要刻進她的心裡去。
兩個男人站在滿地狼藉里,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王珏鬧過之後,終於又慢慢安靜下來。
醫生說其實她這樣發泄發泄也不錯,最起碼不會擔心她憋出病來,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可是病房裡依舊不敢離人,而外面的記者仍然堵在醫院樓下,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天色快亮的時候,王珏又睡著了。
盛夏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只有顏玦還等在門口,而走廊的不久處傳來訓斥的聲音,轉頭便看經紀公司的老闆正在跟手下的人發脾氣。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王珏和老闆私交不錯,這次的事不止是對王珏有所傷害,對公司的名譽只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不過目前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緊要的,因為這些公司都會處理,對她來說最緊要的還是讓王珏儘快好起來。
顏玦看她也是滿
顏玦看她也是滿臉倦容,便勸她:「這裡我安排來照顧,你回去休息一下。」
盛夏搖頭,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忙,你去吧,我想陪著她。」
王珏也不是沒有家人,只是家人都在國外,而且關係極其複雜。發生這麼大的事,她臨睡前卻叮囑自己不要告訴通知他們。那麼她身邊就只有自己了,她這時候不能離開。
顏玦看著她,知道這件事對王珏的傷害,也知道對她的影響。其實多想她對自己發發脾氣,原本就是怪她,她卻都要憋在心裡。
盛夏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鬆開手,說:「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看起來似是並沒有什麼不妥。
他托著她的臉看向自己,問:「不怪我?」
她與王珏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是很深厚的。可畢竟是他執意將她帶回來的,讓她退出演藝圈,若非如此,王珏也許就不會有這晚的遭遇。
盛夏現在一心記掛著王珏,心累地說:「怪你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更何況你也不會料到有這樣的事不是嗎?」這話與其是說給他的,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現在都恨不得以死謝罪,又如何能一點也不怪他,可是理智在告訴她這不怪他。怪就只能怪那些傷害王珏的人,是他們作惡。
顏玦聽得出來,她心裡還是怪自己的。可縱然他有無數個辯駁理由,如果不能讓她心裡釋然,都也是無用的。於是他只將她抱在懷裡,安慰說:「盛夏,不要胡思亂想。」
盛夏揪著他胸前的衣料,點頭。
接下來兩天盛夏一直待在醫院裡陪著王珏,並通知王姨過來照顧她。這時候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了,兩人輪流在醫院裡照顧。高潔也來看過王珏一次,除了感嘆,再多的安慰話也顯得十分蒼白。
經紀公司的老總則親自忙前忙后地奔波,跑警局,甚至宴請媒體等等。然而事態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反而比他們想像中發展的還要快,還要迅速。
這天盛夏刷到新聞,上面寫著警方稱在王珏他們當晚待的包廂內的酒液中,檢測出了興奮劑的成份,當晚被拘押的人也已經承認是嗑了葯,一時之間吸毒、**這樣的字眼都落到了王珏身上。
是的,磕葯。
警方對於當晚的定立就是**派對,所以並不存在輪暴這樣的事。
當然,這也就成為了目前王珏給媒體的印象。
盛夏對於這樣的結果表示不能接受,立馬上去了警局找到辦案的民警,他們說醫院提供的王珏血液檢測報告,證明她當晚同樣磕了葯,所以**也就構不上。而他們現在還沒有追究王珏的責任,是因為她現在還在醫院裡。
盛夏對於這樣的答案簡直不能置信,她去醫院找到王珏的主治醫生,那醫生知道她與顏玦的關係,只吞吞吐吐地說自己只管提供如實提供醫學報告。
盛夏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馬上找到這件事的癥結,於是開車到了經紀公司。
「盛夏!」
行政區的秘書看到她過來有些意外,而且她緊繃的臉上看起來情緒十分糟糕,所以掛了電話電話起身來攔她。恰好這時老闆正打開門,然後兩人幾乎撞了個正著。
「老闆,盛夏她……」秘書有點為難地站在她身後。
「沒事,你去忙吧。」然後抬腕看了看錶,說:「等我五分鐘。」
秘書這才頷首走回自己的座置,而這期間盛夏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半分都沒有挪開過。
「有話進來談。」老闆說著鬆開門把,轉身回到辦公室內。
盛夏抬步走進來,辦公室的門自動合上。
「你不在醫院照顧王珏,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裡來?」老闆問。
盛夏從包里那將那份報紙拿出來扔到他的面前,問:「什麼意思?」
老闆看到那份報紙倒也不意外,故意嘆了口氣,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什麼叫沒有辦法?王珏受到的傷害你都親眼看到了。」盛夏質問。
老闆看得出她很生氣,於是企圖動之以情,於是放緩和的口吻問:「盛夏,你想過沒有。現在報紙上寫的只是吸毒,王珏沒有進拘留局,也不會有案底,這件事媒體鬧過一陣很快就會被忘了。」畢竟王珏也不是真的明星。
「你想她就這麼算了?」盛夏問。
「不然呢?她如果真的追究責任,單憑那份血液報告她就很難說得清。大家都磕了葯,興奮的時候會忘記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她怎麼證明自己被強姦?而且這件事鬧出來沸沸揚揚,王珏她是個女人,你要為她以後的生活著想?」
盛夏看著他那個無恥的樣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他依舊在強調:「我真的為了王珏好。」
「你是又收了人家的什麼好處吧?」她卻是毫不留情地戳破。
她在路上聽到一個報道,王珏的事對公司幾乎沒有任何影響,那個他原本讓王珏去洽淡換自己的演員,叫什麼安雅的又接拍了新的廣告。
看起來好像跟這件事沒關係,她有顏玦的資源在,所以查到了兩家公司的關係。他敢說,這不是人家在堵住他的嘴嗎?
「盛夏,你已經離開公司了,公司的事你有什麼權力過問?」老闆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我是已
「我是已經離開公司了,可還是王珏朋友,朋友受到欺侮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盛夏依舊陣陣有詞。
「朋友?王珏就是因為誰發生的這件事。」老闆毫不留情地戳她的痛處。
盛夏啞然。
啞然是因為她不想辯解,辯解一句都是推卸責任,那不是朋友所為。不過短短几句,她也終於認清了老闆的嘴臉,是她和王珏看錯了他,所以也就停止了爭辯。
「這件事王珏是受害人,我沒有權力決定,她總有權力。」盛夏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老闆看著她離開,臉色也不並不好看。
門板這時被輕敲了兩下,秘書過來提醒:「老闆,我們該出發了。」
「滾——」他突然發火,並隨手抄起一個文件夾朝她擲過來。
——分隔線——
彼時,盛夏帶著滿腔不平來到醫院,車窗外的住院部樓下依舊聚集著大批的媒體。他們雖然每天蹲守,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因為王珏所住的樓層已經被安保戒嚴,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媒體得不到王珏最新的消息,自然王珏也不知道如今外面是怎麼樣傳她的。其實這樣也好,她本來就已經受到很深的傷害,實在無力再承受這樣更深的一刀。
盛夏平復了很久的心緒才下車,乘電梯上了病房的樓層,然後來到病房間。手握在門把上,須臾才打開房門,卻見王珏雙手環胸站在窗邊。
她心裡頓時一陣緊張,面上卻裝的平靜地走過來,喊:「王珏?」
王珏轉頭,沖她笑了下回到床邊,並自嘲地說:「沒想到我王珏有一天也有堪比明星的待遇,這怕是將整個M市的媒體都驚動了吧?」
這樣的話,顯然已經看到樓下的「盛況」。
盛夏聽著她故作輕鬆的語調,只是牽強地勾了下唇角,目前王珏還不知道媒體將她寫成了什麼樣子,更不知道她平白受了這麼深的傷害,居然沒有人替她討回公道。話到了嘴邊,她發覺自己實在無法告訴她實情。
王珏將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收進眼底,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只道:「其實媒體會怎麼說我,我都猜得到。無論是利用**易為手下的藝人博上位?是不是又連累你了?」
她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其中的規則早就已經摸清。只是現在很流行的一句話叫作:看清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就連盛夏,她雖然在老闆的辦公室里放下狠話,其實也沒想好從哪裡入手。
因為她只要主張告那些人,警方誓必就會找王珏,她才是當事人。理智告訴她,王珏才是受害者,她才有這件事的決定權。可是別說王珏承受不承受得住這件事攤開的後果和社會輿論,但是將事實告訴她,她都覺得喉嚨被什麼塞住了似的。
最後她只能又咽了回去,抱著她說:「王珏,你要趕緊好起來,趕緊好起來……」
王珏卻推開她,說:「少肉麻,把我當你家顏少呢?」然後躺回床上,說:「趕緊回去安心當你的豪門少奶奶吧,我手下能給我賺錢的藝人有的是,看到你就煩。」
話雖然是很嫌棄的,可是她能很坦白、自然地說出來,說明已經不再為這件事生氣。
「王珏。」她卻仍然抱著她。
「哎呀,我都說了少肉麻,看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伸出手臂給盛夏看,證明自己不是在說謊。
「好吧好吧。」盛夏只好放開她,不過目光仍然放在王珏臉上,彷彿想看出些什麼。
王珏卻打了人呵欠躺下去,說:「你也回家去看看吧,順便洗個澡都臭了。」
盛夏知道她在強打精神,可即便是強打精神也是在管理情緒,總是理智的,她相信王珏會慢慢好起來。只是她心裡惦記著為她討回公道的事,面對王珏更覺得愧疚,便回了家。
正如王珏所說,她這兩天一直待在醫院裡緊張著她,所以真的兩天沒洗澡了,更沒有休息好。所以她進門先洗了個澡,可是沒什麼胃口,所以只隨便吃了一點便躺回床上,目光望著天花板滿臉心事。
可能也真是太困,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只不過夢裡並不踏實,影影綽綽的都是人。好像有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鐳身燈,舞池裡扭動的人影如同群魔亂舞。
周圍那麼亂那麼亂,她卻彷彿聽到王珏痛苦的叫聲,她目光快速掃過四周的一切,慌亂地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王珏的人。
她想要吶喊,想要問問她究竟在哪裡,可是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也喊不出來。
「盛夏!盛夏!」她猛然從夢裡醒來,睜開眼睛便見顏玦坐在自己的床邊,
「做惡夢了嗎?」顏玦看到她滿頭的汗。
盛夏搖頭。不是沒有做惡夢,只是不想說罷了。其實她也不說顏玦也猜得到,她如今只有王珏這塊心病。
「盛夏,你別樣,沒有人會料到會發生這件事。」顏玦安慰她。
是啊,沒有人會料到,如果有人未卜先知多好,那樣她就可以救王珏。
「新聞你看了嗎?」她問。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顏玦回答。
她讓朱助理查的事他已經知道,自己與那經紀公司的老闆原本也並不相熟,洽淡她解除合約的事也不是自己親自做的。
王珏出事那晚,他又表現的那樣著急痛心,他也以為他會為王珏好。另一方面。另一方面這是牽扯到他們公司內部的事,王珏也不是自己什麼人,他但沒有插手,不料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王珏還不知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盛夏著急而自責。
顏玦捧著她的臉,問:「如果不經法律程序,我讓他們付出代價,你能接受嗎?」
「你要做什麼?」盛夏為他的話而心驚。
「你別管,你只告訴我能不能接受?」顏玦問。
王珏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如果不是關乎盛夏這般在乎,他是不會插手的。可既然她在乎了,那麼他就承擔他間接造成的這件事,只是有些手段只要他來做就好了,並不想讓盛夏知道,她只要知道他為王珏報了仇便好。
盛夏搖頭。
顏玦說:「沒關係,你可以考慮一下。」
盛夏雖然不知道他嘴裡說的代價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可是這樣做既可以保全王珏的名聲,又可以討回公道,比走法律程序要好太多。這個誘惑太大,可是她能明知他做犯法的事而放任嗎?
盛夏只抓著他的手叮囑:「一定要我同意了才動手。」
她害怕自己做不了決斷,顏玦會來替她做,她其實害怕他去冒險。
顏玦鄭重地點頭。
這一晚盛夏自然又沒睡好,早上一家人起床,吃了早飯,顏玦帶兩個寶貝去幼兒園。王姨現在在醫院照顧王珏,高潔弄兩個孩子太累,所以只能繼續送幼兒園,好在這家一家安全設施什麼的都很令人放心。
盛夏與兩個寶貝道了再見,顏玦親了下她的額頭,說:「晚上等我回來。」
他們生活的時間並不久,卻已經有了極好的默契。
盛夏頷首。
她目送著那個高大的身影,牽著一左一右兩個寶貝進入電梯。她其實知道顏玦最近很忙很忙,因為顏氏集團的總部在E市,而他在M市停留的時間太久太久。
「盛夏,再吃一些吧。」高潔勸道。
王珏這兩天出事,弄的她臉色也不好,人都清瘦了不少。
盛夏搖頭,說:「媽,我去趟醫院。」說著便打開玄關處的鞋櫃,拿著包和鑰匙準備出門。
她與王珏的感情高潔是知道的,知道勸不住,也為王珏心疼,所以便拿了早就準備好的保濕壺遞給她,說:「給王珏帶過去。」
「謝謝媽。」盛夏說著接過,轉身離開。
寶藍色的跑車離開公寓樓下,一路朝著醫院行去,正是早高峰時期,所以路上車輛擁擠,裝有信號燈的十路口排起長長的車隊。
盛夏的車子卡在中間,車廂內傳來手機的鈴聲,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王姨,便接了電話,喊:「王姨?」
「盛夏,王珏不見了。」那頭傳來老太太慌亂的聲音。
「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去廁所了?還是被護士推去做檢查了?」盛夏嘴裡這樣說著,心裡卻也跟著亂起來。
「沒有,安保說王珏半個小時前就出去了。」她只是因為太累而睡了一覺,而那些安保僅是用來防樓下那些記者的,並不會阻攔王珏的出入自由。
這時路口的信號燈變換,前面的車子開始移動,後面傳來催促的車喇叭聲,盛夏充耳不聞,她壓抑著心裡的慌,對王姨說:「去醫院的監控室,讓他們看看王珏去了哪裡,我馬上就到。」
「好。」王姨現在已經急的要哭出來,此時聽了盛夏的話,也總算有個主心骨。
盛夏這才發動引擎,將車子駛出去,來到醫院后還沒有下車,手機便又響起來。她急的來電顯示都沒有看便接通了通話,喊:「王姨,找到了嗎?」
「盛小姐?」對面卻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
盛夏這才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於是問:「你哪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是誰在故意害王珏?」那頭開口便是直擊人心的重磅炸彈,一下子勾起她的心神和注意力。
「什麼意思?」盛夏問,她已經預感到這個電話不同尋常。
「對方是因為要對付你,王珏不過是個受害者。」
「證據?」盛夏沉聲問,已經隱隱猜到對方的目的。
「我打電話自然是為了給盛小姐送證據的,就在王珏的病房裡。」對方的聲音含笑,只不過那笑讓人覺得無比陰險,不等盛夏再說話通話已經切斷……貓撲中文